李月婉却是体贴道:“玉姐姐将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为天下女子楷模,既有心为国建功,月婉又岂能用儿女私情束缚住你?我二人的婚事,待你归来再定也不迟。”
李月婉本就大家闺秀,自幼受到熏陶,懂得不少大道理。虽说平日里会耍些小性子,可在大事上却是拎的很清,非但没跟房遗玉使性子,反而劝她勿要介怀,表示会等着房遗玉凯旋归来。
房遗玉见李月婉这般开明,这般支持她,房遗玉的心中自是感动不已,对李月婉的愧疚之心更重,特地请了天假,陪李月婉外出郊游,做为补偿。
李月婉见气候适当,也起了策马驰骋的念头。
房遗玉对李月婉的要求自是不会拒绝,摆出一副舍命陪君子的做派。
二人来至郊外,策马驰骋起来,起先还是并排而行,而后却渐渐比斗起来。
一人在前面跑,一人在后面追,笑声于原野中回荡。
二人跑的累了,几是同时停下。
两匹骏马漫步于风景如画的原野,远处尽是青山绿草,近处则是麦黄田地,怡然自得的很。
“今儿气候不错,咱们出来骑马,还真是对了。”房遗玉心情舒畅,感受着习习凉风,兴奋的说着。
“那当然!”李月婉骄傲的仰起小脑袋道:“也不看看是谁定的!”
看着李月婉那傲娇的模样,房遗玉似是回到一年之前,还在学馆的时候,不禁莞尔一笑,恰好李月婉也露出怀念之色,二人相视一笑,已是胜过万语千言。
两人漫步一程,行驶之间,忽闻前方传来厉喝。
房遗玉眺目望去,只见一行十数人正朝她这方向驰奔,只见最前方二人共乘一骑,一男一女,装扮怪异,并非唐人,且神情慌乱,不时向后望着。
后面那群夷人打扮的武士,纷纷背挂强弓、腰携弯刀,面带杀意。
前方那男子骑术极为高明,比之房遗玉也不遑多让,控着马匹,全力奔逃,速度极快。
然而后方毕竟尽是单人轻骑,二者距离越拉越近,待近了些,众夷人武士便开弓搭箭,朝前方射去,只听箭雨破空,唰唰作响。
房遗玉桃眸瞪得溜圆,于大唐境内,竟有人胆大包天,敢于这光天化日之下逞凶,着实不将大唐律法放在眼里。
房遗玉让李月婉远远藏匿,自己则要迎上前去。
李月婉先行将她拉住:“小心一些!”
房遗玉应了声,策马冲去:“贼子尔敢,于我大唐,休得逞凶。”
“房将军!房将军快救我!”先头那男子竟是认出房遗玉,高声呼救。
房遗玉也不由有些吃惊,仔细看去,只见那男子一脸血污,无法辨出其相貌,只是隐约看着熟悉,确有几面之缘。
唰唰,一支利箭竟朝房遗玉的前胸射来,其力道速度,显是要将她置于死地。
房遗玉惊怒之间,挥手将激射而来的箭矢接下,将箭尾折断后,甩手掷回,扎于对方喉上,只听一声惨叫,摔于马下。
第295章 郊外巧遇
余下夷人怒喝不停,纷纷开弓向房遗玉射来。
房遗玉心中冷笑不已,却是不惧。
将太阿剑拔出,对着射来的十数支箭矢,旋手一挥正中箭尖,将十数支箭矢打落在地,展现出了超绝的眼力及出剑速度,可谓神技。
若是先前的房遗玉,面对这漫天箭矢自是难以轻易应对,只因前不久她功法突破,功力大增。
对面的夷人们尽是惊叹,难以置信。
为首一人高声喝道:“敢问女侠名讳?”
房遗玉见其出手狠辣,也不答话,直冲而去。
夷人们见其不答话,大为恼怒,想着房遗玉先前那一手神技,齐头向她杀来,尽是手举弯刀,朝房遗玉的周身要害猛劈下来。
这十来刀来势迅猛,速度极快,就算对手武功盖世,能挡住先前几刀,却也难挡其后的十刀八刀。
然而正在他们挥砍直下的时候,房遗玉的人已然不在马上,有如凭空消失一般。
围攻房遗玉的十数人尽是愕然,头上黑影闪过,在其还未摸清状况的时候,房遗玉已然于空中折回,顺势一剑,将六七人砍翻。
为首那人张大嘴巴,结巴道:“你——你——天神下凡——”
夷人对鬼神极为敬重,见房遗玉凌空飞起,吓得连说话都磕巴起来。
余下八人竟不敢再打,掉头便逃,有个被房遗砍翻未死的夷人也准备上马逃窜。
房遗玉冷哼一声,一脚踹去,将其踢飞,由马侧的箭囊之中,抓出一把箭矢,朝逃窜那八名夷人的后心射去,八支箭矢如跟踪导弹一般,将那些夷人射翻七个。
那为首之人的坐骑是匹大宛马,先行数丈,将距离拉开,箭矢毕竟只有一铁头,间距一长,威力便受了影响,虽说射入那人身体,却并未造成致命伤,被他侥幸跑了。
房遗玉暗道可惜,然而二者已然相距十数丈,要想再追,只怕要费些功夫,况且此处这十四人只是中箭,并未丧失战斗力,她若去追,李月婉与那男女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房遗玉心想若有把打造的暗器,那人定是逃不掉,回去还是让闻人瑜打造几柄暗器,做防身之用吧!
这般想着,房遗玉将那群夷人身上的裤带解下,将其绑于一处,偶有抵抗之人,皆被其狠狠飞踹一顿,这些人本就不是房遗玉对手,更何况又是身上负伤。
“多谢房将军救命之恩!”见房遗玉手段通天,将众多夷人制服,那对男女一同上前拜谢。
李月婉则是一脸自豪,见房遗玉发威,将坏人打的落花流水,心中自是畅快的紧。
“咱们认识?”房遗玉近距离打量着眼前二人,男子颇为眼熟,女子却是个西方人,胸大屁股大那种,满头金色长发,只是房遗玉却想不出他们叫什么的名字。
那男子将面上血污抹去,露出本来面目。
房遗玉这才恍然明悟:“是你——萨尔沙!”
这男子便是在天下会武夺得一项魁首的龟兹人。
“龟兹人?怎么这么巧?”房遗玉在心中嘟囔,伸手将二人扶起,讶异道:“你不在龟兹待着,怎么被人一路追杀?到底是谁有这般胆子,敢在我朝境内这般放肆?”
“是龟兹王兀庵宁。”萨尔沙咬牙切齿道:“房将军,我想求见天可汗,不知能否为我引荐?”
房遗玉心中微动,正色道:“引荐倒不成问题,只是天可汗可并非谁想见就能见的,若无重要之事,别说你会被定罪,我也要受到责罚!”
萨尔沙急道:“自是有要紧事啊!可——”
“可你不能信任我?”房遗玉佯装愠怒。
“不是,不是!哎,既然房将军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您是我救命恩人,并非萨尔沙不信您,只是难以启齿罢了,不知您可知丝路近日马贼横行?”
见房遗玉点头,萨尔沙继续道:“那哪是什么马贼啊!尽是瞒天过海的伎俩,那劫掠商旅之人,尽是我龟兹国的军队,只是做了伪装罢了!”
“噗——”房遗玉过于惊讶,竟被嘴里的口水呛着了,她先前才准备借口马贼是龟兹军队,如今萨尔沙却说马贼当真是龟兹军队,竟被她胡说八道给说中了?
难道自己还是天命之女不成?
房遗玉沉下心来,继续问道:“你们又是从何得知?”
“我是伊蒂尔人,随父亲来大唐经商,因听说龟兹近来不太平,父亲便寻了萨尔沙作向导。”回房遗玉话的,是那个西方大姐姐,只见她梨花带雨哭成泪人,眼眶红肿。
“然而后来还是遇见了贼人,他们将父亲残杀,抢了我们的财物,在萨尔沙的帮助下,我才逃了出来,萨尔沙认出那马贼首领便是龟兹王的麾下大将,便同我一同来大唐向天可汗陛下请求帮助。”
“但我们却是没想到贼人竟先行一步,于通往长安的官道拦截,若非房将军相助,我二人已经死了,恳请房将军带我二人去寻天可汗陛下,为父亲报仇!”
房遗玉心中暗笑,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啊!
随后面上也不再掩饰,笑得桃眸眯起,忙道:“大唐和陛下必为你等主持公道!”
太极殿。
这个足以容纳上千人的大殿之中,气氛颇为凝重。
唐太宗正面色铁青的,坐于上首龙椅,双目喷火的盯着正在面前口若悬河的魏徵,几欲生出亲自近前将其斩杀的念头。
朝中众臣尽是低头跪坐,就连李高明也埋着脑袋跪于玉阶之上,谁都瞧得出来唐太宗现在很恼火,没人敢去找不自在。
当然,魏徵可谓例外。
唐太宗今日再度与众臣商议龟兹之事,并在言语之中透出他要出兵攻打龟兹的心思。
哪料刚一透露,朝堂之中便掀了锅。
自古以来,哪朝哪代都会产生主战、主和两派,主战派认为只有不断开疆拓土,才可使国家强盛,主和派则认为只有休养生息,远离刀兵,才是国家昌盛的唯一法门。
唐太宗刚一透露发兵意图,朝中那些以治国为根本的主和派们,登时就纷纷站出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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