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男人为什么要喊她秋?她偷偷翻开被子,发现自己也是赤身裸体,更可怕的是这还不是她那个肚子平平的身体,这具身体竟然有腹肌,如果不是没把,她都难怀疑是不是个男儿身。
那男人弓着身子,如瀑布般黝黑的发垂在胸前,锁骨分明,魅惑诱人。再往下两颗茱萸满是牙印,红透暧昧,一如方枸杞的脸,她可是茫茫单身狗群中有色心没色胆的一个啊,看着眼前的春景,心里痒痒的,但又万分不肯僭越。
所以,现在是什么个情况?
她又双叒叕穿越了?
这次更厉害了,是魂穿,难道是之前的身体挂了?方枸杞不敢想,比起别人的身体,她还是情愿回到她自己的身体里去,打个不恰当比喻,金窝银窝都不如自己的狗窝舒坦。
她很快整理思绪,对着那个男人说道:“你先把衣服穿好。”
男人欲言又止,全化作哀怨忧伤的凝眸,见方枸杞半分不为所动,这才慢悠悠穿上衣服,还要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背着点身子,慢慢拉上衣服。
可惜这套对方枸杞无效,她生平最讨厌这种小白脸,尤其是傍到富婆的小白脸,特么的,她自己都找不到富婆包养【哔——】
“叫你快点,磨蹭个什么劲儿!”
男人:“嘤。”
嘤嘤嘤?她一拳一个嘤嘤怪!真是的,一个男人穿着品如的衣服,骚的比洪世贤还明明白白,简直不忍直视。
那男人看起来俊美无涛,凭外貌便可傲视群雄了。狭长的眼,弯卷的睫毛,一开一合间媚眼如丝,最致命的是眼尾还有一颗泪痣,流转出万种风情。鼻子硬挺,薄唇红润,仿佛天生的红颜祸水,君王就该为他舍弃苍生,为他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是某冰冰在场也得羡慕嫉妒恨。
方枸杞也是个普通人,她没那么多高尚的想法,所以她也羡慕嫉妒恨,woc比女人还美,叫女人以后怎么混?
“我问你,你叫啥来着,我脑子有点抽抽,想不起来好多事。”
男人泫然欲泣,揪着衣角委屈巴巴:“你怎么能把蓝伽给忘了呢,秋,你忘了我们昨夜的抵死缠绵了吗?”
说到此,他忽然抬头,“该不会是秋,你又想重温一遍,故意逗弄蓝伽的吧。”
方枸杞裹得严严实实,伸手阻拦了蓝伽一边脱衣服一边爬上床的猥琐行为,“停停停!别动不动的瞎几把爬床,烦死了。”
蓝伽没想到会被方枸杞嫌弃,眼神闪过一丝害怕,随机又恢复幽怨状态,拿着小帕子自怨自艾演戏给方枸杞看:“楼主可真是狠心的人儿,白白的践踏蓝伽的真心,昨晚折腾得蓝伽都没睡好觉,现在又闹不认识蓝伽了,嘤嘤嘤,蓝伽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蓝伽站起身就打算往墙上撞,小碎步还没跑几步,顿觉不对,扭头却发现方枸杞犹如吃瓜群众一样兴致勃勃的看着他。
蓝伽:“……”雾草,都不拦着点吗?没看见人家要撞墙了吗?请问你是魔鬼吗?!
方枸杞尴尬的咳嗽一声:“那个,蓝伽,本楼主发过什么贴没有?咳!不是,我是说我的楼是什么楼,妓院还是鸭店?”
蓝伽面露古怪,但还是回答了方枸杞的问题:“楼主自然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方枸杞的脸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表情凝重,指着自己问:“所以我叫?”
“玉簟秋。”
方枸杞,卒。
天下第一楼,玉簟秋,卧了个大槽,这不就是玉秋砚的老娘嘛!蓝伽该不会就是他的那个继父吧,如果是,她还挺能理解玉秋砚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这个蓝伽简直是个戏精本精,要他当爹是我也膈应。
方枸杞虚弱的瘫倒在床,颤巍巍伸手,艰难的说:“那我儿呢?叫吾儿秋砚来见吾。”
蓝伽一时摸不透方枸杞的意思,他表情扭捏,语气埋怨道:“你还想着祸害你那个倒霉儿子啊?这次是要用鞭子还是针,我好吩咐下人去准备。”
方枸杞:喵喵喵?
“什么鞭子什么针?你在说什么啊?”
蓝伽摇了摇头,推门出去,高声喊来奴仆:“来人,去把那个小兔崽子抓过来,顺便……”
方枸杞大为吃惊,小说里不是说玉秋砚乃玉簟秋独子嘛,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怎么就鞭子的针的,书上并未记载的玉秋砚的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头,方枸杞利索的穿好衣服,又把头发打理了一下,看着镜子里那个眉眼霸气的女子,方枸杞有些恍惚,这个女人看着不过二十岁上下,但眼波流转出来的威严气场却是比三四十岁的人看着还可怕。
坐在主厅等待和玉秋砚再次相见的方枸杞内心有些忐忑,没想到这次她成了他亲妈……
不一会一个奴仆架着一个七八来岁的粉玉团子进来,其他奴仆端着各式各样的惩罚工具一一摆放整齐。
这个粉玉团子就是小时候的玉秋砚了,真没想到,她真的穿越回玉秋砚小的时候了。
缩小版的玉秋砚软萌可爱,头上还有一撮呆毛,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方枸杞,奶声奶气的问:“娘亲又生气了吗?”
方枸杞的心都要被萌化了,好可爱啊,她一把抱住小秋砚,蹭蹭他的小脸蛋,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奶香气。
“娘亲哪会生气,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
方枸杞现在就像一个即将抓到小红帽的狼外婆,如果是她之前的外表,可能看起来是二哈,但,她现在用的是玉簟秋的身体,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在玉秋砚的眼里就是恐怖万分的存在。
小秋砚忍住害怕,抖着小小的身子,咬着牙说:“娘亲,我有好好听夫子的话学四书五经,我现在背给你听。”
方枸杞疑惑:“背啥四书五经,你又不科举考试。”
粉玉团子瓮声瓮气,噘着嘴,勾着小手指,时不时看她一眼,“不是娘亲你说,我活着就是父亲的替代吗,父亲会背四书五经,我也要会背。父亲什么样,我就要什么样。”
“你就是你,你是不一样的烟火,学什么别人,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从来都不是别人的替代品。”
方·鸡汤·枸杞又开始了自己的励志演讲,就算她做不了玉秋砚的老婆粉,她也要做他的亲妈粉,“秋砚吾崽,你记得,你永远是独特的个体,是我的小心肝小宝贝,没有人能强迫你去做你不喜欢的事……”
“可是,娘亲,就是你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啊,你上次说,如果我不听话的话,就要把我丢给那个女男人叔叔。娘亲!我情愿被你用鞭子抽死用针扎死,我也不要被女男人叔叔折磨死。”
小秋砚掉着金豆豆,抱着方枸杞的腿,这一刻方枸杞心都瘫软了,我的妈啊,好萌一正太!
所以女男人叔叔是什么鬼?
正在涂指甲的蓝伽:“啊湫!”这是感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总之错过了很重要的电话
第15章 女配awsl
古人说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但古往今来,又有多少父母走进了岔路口。
不是不爱,是深爱也是溺爱,用全部的自己去捆绑孩子,一但不称心便标榜托大自己的爱。
殊不知,被畸形的爱包裹着的孩子有多么痛苦。
原本,方枸杞也以为玉簟秋是属于这种类型的。直到她看见玉秋砚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孔,和脖子下的鞭痕,她倒抽一口气,吃惊的问他:“这些,也是玉……娘亲弄得吗?”
小秋砚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低着头,还有些害怕的紧捏着衣角。
方枸杞蹲下身子,摸着小秋砚的脸,她遥想第一次在亭中初见,那翩翩少年郎扬起的笑脸那么干净,那么阳光。她抱紧小秋砚,安慰道:“娘亲再也不会这么对你了好吗?”
小秋砚受宠若惊,身子一颤,有些不敢相信:“娘亲,你喝醉了吗,你以前不会说这些话的。”
方枸杞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温柔的说:“我说的是真的。”
送回小秋砚后,方枸杞坐在房间里沉着一张脸,她唤来一干奴仆,询问情况:“我儿身上的伤可有找大夫医治?”
奴仆们畏畏缩缩不敢答话,方枸杞气的拍桌,“我问话你们都敢不答了?”
排头的是个管事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是楼主您吩咐的不让找大夫啊!小的们也是按吩咐行事。”
方枸杞挑眉:“哦?所以是我的命令?那行,现在就去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来给我儿治伤。”
管事的麻溜的站起来领命,退了下去。
有几个奴仆腿抖得厉害,方枸杞一猜就是私底下刻薄过她家小奶狗的人,挨个点名让他们到前头跪着,“说说,你们私底下对我儿做了什么?”
啥也不说了,奴仆们就一个劲的磕头,喊着饶命。
方枸杞借着玉簟秋的威严,狐假虎威道:“老实交代,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其中一个奴仆吓破了胆,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奴才真的没有对少主做过什么啊!都是蓝主子命我送了些馊了的饭菜给少主吃。对,都是蓝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