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半天,底下同学们都窃窃私语,哄笑一片,可唯独方枸杞还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
王大海恼了,“说你呢,同学,诶?你站起来干嘛?是觉得老师说的不对?”
全班同学们都注视着方枸杞,只见她站了起来,走到了过道上,因她本身就坐在最边上离窗户最近,这时她轻而易举的打开了窗户。
一只脚已经迈过窗沿的方枸杞这才突然清醒,“卧槽,我在干嘛?”
“同学!你冷静,老师没有恶意,老师都是关心你的,不能因为老师开了几句玩笑就想不开啊!”王大海苦苦哀劝,生怕方枸杞就这么受不得刺激自杀。
方枸杞敲了敲头,蓦得发现自己的座位处,只孤零零的摆放着一双鞋子,其余的什么课本,老人过冬神器,茶杯之类的都不见了。
“难道都是真的?”
王大海见她喃喃呓语,赶紧叫课代表去门外打电话报警。
方枸杞随意往下一望,竟然觉得这个场景意外的熟悉,“怎么好像跳过一次?”
“哎哟,我的祖宗喂,人生只有一次,跳了就没了啊,怎么能如此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呢?”
看着快急哭的王大海,方枸杞有些恍惚,她记忆中,王大海应该没说这么多的屁话才是,“老师,现在是几月几号?”
“12月……12月多少号来着?有没有人知道今天是多少号来着?冬至是几号来着?”
方枸杞嘴角下撇,苦笑道:“我记得,今天明明是四月二十一才对。”
四月二十一日。她在高数课上打开窗户,没有任何征兆,从窗户跳了出去。
显然,这个世界根本就还是假的!
方枸杞闭上眼,向后倒去,任凭自己的身子从窗户掉落下去。
“真有你的,她总算是知道自己的那个世界是假的了。”
操作室里,洛灵珺捧着咖啡欣慰的笑着,眼泪就这么不经意掉进了咖啡杯里。
休眠舱缓缓打开,一只手颤巍巍的伸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洗完澡的玉秋砚穿着浴衣从浴室走出来,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询问:“医院那里有消息吗?”
因为很长一段时间躺在营养液中,玉秋砚原本健康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苍白的颜色。
不得不说,这个俊逸的男人消瘦了不少。脸颊上多余的肉都消失了,转变成一张棱角分明,线条流利的脸,显得玉秋砚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洛灵珺抽着烟,吐了一个烟圈,“醒了,只不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擦,不是吧!”玉秋砚反应强烈,虽然外表成熟稳重,但是性子依然没变。
洛灵珺叹了口气,“能醒过来不错了,真要是记得你那些猥·亵的行为,指不定才会想着自杀呢。”
“哇!什么叫猥·亵行为,你嘴里有人话吗?你懂不懂什么叫情投意合?”
翻了个白眼送给还在吱哇乱叫的玉秋砚,洛灵珺拿着烟蒂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过段日子再去看她吧,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枕靠在医院病床上的方枸杞,侧着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她才刚醒来,浑身乏力。
醒来之后,只有一句话,“代我跟王大海同志说声抱歉。”
最不应该的是在这么一个敬业的老头课上睡觉,虽然他讲话真的很催眠。
妈妈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默默哭泣着,方枸杞也没好意思打断她,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树叶。
“枸杞,想吃什么吗?妈这就去给你买。”
方枸杞转过头来,笑着说:“糖葫芦。”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什么的可能不存在了吧,应该?!
想起来的话,应该会把番外放作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