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为我造反了(重生) (旺了个汪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旺了个汪儿
- 入库:04.10
提到自家的妻子,都动到了心里最柔软的一处,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玉簪子双手举着递给徐胥野,“军中有妻子的凡是立过战功的将士,都分到了一份。”
那翠玉簪子十分精巧,徐胥野粗粗一看,就觉察到不是俗物,该是云雾初自己常用的首饰。
她自己用的?赏了这么多人?
徐胥野抬脚就掀开了营帐,今日阳光很好,燕泥将一包袱金银镯子宝石挨个分给众人,阳光落在这些物件上,光泽璀璨,闪的人迷了眼。
但其光辉终究是不及坐在圈椅上的那个女人。
她双手托着沉重的肚子,身子靠在圈椅上,比玉还要莹白的肌肤在阳光下发着光。雪白的衣裙垂在地面,她懒洋洋的坐着,脸颊带着淡淡的粉色。
白梨花不可方物,却羞里含媚,等他采撷。
她窝着肚子坐的不舒服,大老远看见他,遥遥的朝她伸出手。
手骨纤纤,指尖轻扬,还不等徐胥野的大脑作些反应,他的身子已经很熟练的靠了过去。
他话语有些含糊,眼中更是懵懂,“这些首饰……你赏了人,今后自己用什么?”
云雾初精致的眼扬起一抹笑,徐胥野看着她忍不住心头一跳,“女为悦己者容,王爷今后不再,留下又给谁看呢。不如分给大家,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这心意,着实贵重了。
她含笑的抬了抬下巴,有些懊恼,“人太多了,我带过来的首饰不够,兴许后来的人就没有了,我只留下了,那十一枚梨花簪。”
徐胥野动情如斯,手摸上了云雾初的脸,却意外的在她眼里看到温柔到他承受不来的情。
“胥野,你说如今只是暂时的分离,那我等你给我和孩子一场永久的团聚。”
“今日,我便动身前往那处宅院,我云雾初,永远不会成为你的后顾之忧。”
作者有话要说: 崽子:臭爹!才见了半个月!那以后养老也只给你养半月好了~
第80章 迎春花
云雾初身边的人收拾的很利落, 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打包完毕。她带来的东西不多, 首饰又都尽散了去,仅留了些贴身衣物,小小的一包袱,有些寒酸。
至少是徐胥野看的心酸了起来。
他家雾初, 出身高门, 贵女矜娇,是多少人追着捧着的存在,如今却黑发盘髻, 浑身不见半点珠光宝气, 这般清素,如何衬得上汴梁春日白梨花。
她从马车车窗探出脑袋, 纤细的手臂搭在车窗,朝他俏丽的眨了眨眼, “你让任成跟着你吧,我留下昭成就够了。”
徐胥野凑到车窗去吻她的脸,云雾初嫌此地人来人往太多, 不肯让他亲, 将嘴唇埋到了臂弯里,只余下一双杏眸,里头蒙了些水雾,叫人看不太清楚情绪。
“不成,任成留在你身边, 我放心。昭成冒冒失失的,单留下他,反倒更叫我忧心。”
云雾初笑的更灿,她喊了一声,“昭成啊,你家王爷说你呢,还不快来听听。”
昭成正帮着收整后面马车上的杂物,闻言,汗津津的跑过来,“王妃,怎么了?后面都收拾好了,我们可以启程了。”
他赤着胳膊,手臂上的肌肉块因为用力的缘故鼓起,云雾初看了又看,慢吞吞的将目光落到徐胥野的手臂,暗含深意的说,”嗯……王爷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瞧着,昭成是比王爷还要壮上几分。”
徐胥野无奈,不理会她话语间的调笑,眉间的痕迹又深了几分,叹息揉在唇间,多少话语堵在喉咙间,最后叫了她的名字,“雾初……”
欲言又止,那些被他吞下去的话语,云雾初都懂。
就是因为懂,她才努力又让自己的笑容明艳几分,“昭成有趣极了,任成是个大冰块,跟着我干嘛,王爷要是真有心,就把那宋医女丢给我,反正她解药也研制好了。“
也是来了军营,云雾初才知道任成背后带着的是徐胥野亲自培养的一队暗卫。
徐胥野,竟然是将暗卫留在了汴梁护着她。
那一小队暗卫,徐胥野亲自培养,从不露面,行些机密诡行之事,可以说着南护军力量最为隐匿核心的所在。
如今她已经不在汴梁,身边危机乍然少了,还让任成跟着,实在是不妥。
徐胥野一路打到汴梁,沿途多少城池,多少战役,那队暗卫还是要跟着他才能多一分胜算。
造反谋逆,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做成。
就算是徐胥野,就算是宫里的那两位无德无才,还是有几分以卵击石之嫌。
徐胥野眸子暗了几瞬,他紧抿着唇,以至于唇线都被拉的直直的,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云雾初看了他良久,终于是抬起手,不再理会旁人的目光,将一个一个湿漉漉的吻落到他的唇间。
直到看到他眉间的“川”字淡了几分,她才道:“怎么,王爷不舍得那宋医女?也是,战场硝烟,留下这么一个妙人儿解情意,难得的风流快活。”
她一双杏眸弯成月芽儿,徐胥野深深望进去,再也看不见定丁点的埋怨与指责。
徐胥野压下心间的闷痛,替她拢好耳边的碎发,“好,你想要的我都给你。”
云雾初笑出声,食指点上徐胥野的唇,嗔道:“那我想要做皇后。雾初等着爷将凤印带回来。”
马车扬尘,车轮在地面滚动,不多时,便瞧不见了。
徐胥野看着地上的车轮印,久久没能回神。
昨夜云雾初的声声控诉与委屈还在耳边回响,他不知道在他失眠难耐的时候,缩在他怀里的云雾初又在想些什么。
不过一夜,她脸上便重新挂满了明媚的笑容,恍若那一声声一句句从没有出现过。
他看着她努力扬起的嘴角,只觉得那弧度像是一把弯刀,刀刀划刻在他的胸口。
直到寒意侵占到他的骨子里,他才动了动僵直的双腿,明日还有一场战役在等着他,他要尽快,尽快的了结了一切。
那处三进三出的宅院离营地不算太远,但碍于云雾初的身子,马车行进的又缓又慢。
云雾顷就在一旁坐着,担忧的看着她。
离了营地,离了徐胥野的视线,云雾初嘴角的笑就再也保持不住,她将头靠在车壁上,偶遇颠簸,她的头便重重的嗑一下。
额头红了一片,云雾顷着急忙慌去拉她,“阿姐,你疼不疼啊。”
云雾初垂下眼睫,没吭声,任由燕泥帮她揉额头。
过了好久,她才喃喃的道了句,“疼的,怎么不疼呢。”
声音太低,嘴唇嗫嚅,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额头。
这个女人,在那场黑夜将自己的脆弱显露,又在第二日迅速收敛好所有的情绪,给他的男人最安心的后方。
肚子里的孩子一直在动,轻轻柔柔的细微动静,懂事又乖巧,在颠簸的马车中没有再为难自己的娘亲,云雾初眼泪夺眶而出,顷刻间那滴泪便没在裙衫里,消失不见,只余鸦睫上一点湿润。
重生后,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徐胥野不要重蹈上辈子覆辙,如今他真的走向了与上辈子截然相反的路,她又怎么能成为这条路上的障碍。
云雾顷还在小声解释:“明日要攻打羌族,姐夫抽不开来送,阿姐莫要难过了,待战事一了,姐夫定然会过来的。”
云雾初靠在燕泥肩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覆地的雪已经所剩无几,她颔首算是应了云雾顷的话。
“快要立春了吧……”
“没多久了,听说那宅子里还种着迎春花,再过一月,黄盈盈的开了花,岂不好看。”
云雾初轻轻“嗯”了一声,迎春花啊……
她重生时,正是迎春花开放的季节。
……
坤宁宫一如既往青烟缭绕,香料在青桐莲花炉中燃着,太后如痴如碎的抓着身后的男人,“远儿,哀家真是快活死了。”
苏迭远抓住她乱摸的手,殷红的唇接连落到太后的额角,意味深长道,“是啊,您要快活死了。”
太后不疑有他,被这个几个吻弄的昏头转向,“远儿啊,你最近可真是乖啊,乖的跟雀儿一样,都会主动了。”
“雀儿?”他低头,唇角一抹冷笑,“家雀儿不是要关笼子的吗?太后这金碧辉煌的坤宁宫可真是这世上最华美的笼子啊。”
感到胸前一沉,太后已经睡死了过去。
她最近沉睡的时辰越来越久,睡着睡着,还会流些鼻血。
苏迭远随手就将她推开,将一旁的帕子随手扔在她脸上,下床的那一刻,地动天摇,脚下踉跄,他险些跌倒。
匆忙去里襟翻出个黑色药丸,扔进嘴里,压在舌头下,才慢慢缓过来。
毒入太后七分,他日日朝夕相伴,翻云覆雨,那毒哪肯放过他五分。
药一再压制,还是出了反应,他开始眩晕了。
他扶着床慢慢站起来,看着那帕子慢慢沾上太后的鼻血,虚弱一笑,值得的。
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前几日,他收到了何行时的传信,再三叫他停手,不要将自己搭进去,一切待王爷领兵进攻。
徐胥野终于是动了谋逆的心,但他却已经没办法停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