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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的小哭包(穿书) (书空)


  归衍撇了撇嘴:“你有什么办法?”
  温皇后招招手:“阿衍,过来。”
  归衍磨磨蹭蹭走过去,被温皇后一把搂住。
  她轻轻摩挲着儿子头上白珠九旒的太子冠冕,双眸闪过一丝决然:“你忘了?你表兄此时正在西南,就在平西君中。你要怕他回来与你相争,那咱们叫他有去无回便是。”
  归衍大喜,又有几分迟疑:“阿娘,真的能成么?老五、老五……”
  他吞吞吐吐,不情不愿地说:“老五武功高强,等闲兵士怕是难以得手。”
  温皇后道:“这你就不必操心了,交给阿娘就是。”
  归衍点了点头,靠在母后怀里,真如幼童般撒起娇来,哄得温皇后眉开眼笑。
  不一会儿,他忽地想起另一件事:“不过,母后。虽然老五母妃已去,可宫里还是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他将当日青翳林外皎皎坚持进林去找归衡一事细细说了,又道:“这小妮子犟得很。若老五死在外面,难保皎皎不会去求了父皇彻查此事。”
  归衍不提还好,提起皎皎,温皇后眸中厉色愈重。
  “阿娘知道。”温皇后冷冷地说,“之前我百般提醒皇上,他两次发病柔嘉那贱人都在,显然是不祥之人。”
  “皇帝刚信了几分,老五便对他说怪力乱神之语不可信,柔嘉不过是因为常常伴驾才凑巧撞上,还请皇上晓谕六宫,再没人敢多嘴多舌……”
  说到恨处,她狠狠拍了拍桌子,吓得怀里的归衍一抖。
  “阿衍莫怕,阿娘只是一时气急。”温皇后连忙安慰他两句,又道,“皎皎不过是个公主,她在皇上面前得脸,不过是靠着她那个狐媚子的娘。那么,我便将这倚靠抽去又如何?”
  “老五这一走,我看谁再与她里应外合!”
  归衍听得兴奋起来,跃跃欲试道:“要怎么做?”
  温皇后勾唇一笑:“阿衍,你上次说,钦天监杨监副还算堪用?”
  “传他明日来坤和宫,阿娘有话要交代他。”
  *
  甘露宫中,柔嘉贵妃同样有些不安。
  昨日看到那一幕仿佛还在眼前。淡紫色如烟如雾的紫藤瀑布下,娇小的少女低着头,微微有些讶异。
  而她身边的少年……
  不,与其说是少年,归衡的气质,已经称得上“男人”了。
  尽管他尚且年少。
  苦难一向会让人更快的成长,而妍贵人的死,就是截断他少年岁月的最后一刀。
  他将手覆盖在唯一亲近的人的手上,盯着她的眼睛漆黑幽沉,专注到不可思议。
  柔嘉遥遥望去,莫名地觉得战栗。
  那种势在必得的姿态……太眼熟了。
  ——简直就像多年前,她第一次见到恒帝时。
  看到那个男人眼睛里骤然亮起的光,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后来发生的一切证实了这不祥的预感。
  新婚燕尔,夫君因莫须有的罪名被赐死;而她被掳进宫廷,逐渐看清了命运。
  柔嘉带着几分说不清的心思想,到底是他的亲生儿子。
  这股非我莫属的气势,当真一模一样。
  这目光落在她的女儿身上,让她莫名地有些不舒服。
  “流芸。”她招手叫来贴身宫女,示意她附耳过来:“我们现在还有多少银子?”
  流芸低声报了个数字。
  “还有这么多。”柔嘉大概推算了一下,扶着尖尖下颌,自言自语,“大概是够了。”
  流芸谨慎地问:“娘娘预备……?”
  柔嘉笑容妩媚:“要在外头,唔,不是帝京,大概琢州衡州等等偏远一些的地方,雇你这么个能干的大丫鬟打理家宅,得多少银子?”
  流芸不明所以,当真开始盘算。
  紧接着她反应过来,慌忙跪下:“娘娘 ,您是要……”
  柔嘉看着稳重的大宫女难得瑟瑟发抖的身躯,一瞬间也有些犹豫。
  上次看到有人跪在面前发抖,还是在暄妍殿。
  虽然妍贵人死于出卖,但到底也有忠心的下人。比如那个邱嬷嬷,竟是在恒帝赐死前,自己就吞了毒。
  妍贵人和邱嬷嬷死时的惨状和归衡专注的目光在她脑海中来回旋转,柔嘉咬了咬唇,坚决道:“你别怕。这段时间皇上病重,没什么人盯着我们。你去将过去那些事料理干净,咱们找到机会,带着公主,立刻就走。”
  *
  归衡出了帝京,一路直奔西南。
  赈灾的粮食就近调拨,灭兽的兵力也自有何小将军调拨。
  皇子出马,最重要的是象征意义。
  手持令符,如恒帝亲临。
  赈灾是要事,耽误不得。归衡带着阿礼和严三钉等人,轻装简行,每二十里换一次马,直到衢州坐上船,沿运河一路南下,到隐州相邻州县才上岸,饶是如此,到得隐州将军府,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何旌与乃父性格相仿,并非等闲官僚之流,见到归衡等人,并不多做无谓周旋,先带人去休息。
  阿礼叫了热水,正要伺候归衡沐浴,对方便道:“你去歇息吧。”
  与归衡、严三钉等人不同,阿礼只会些粗浅功夫,一路风尘仆仆,如今腰像要断了似的疼。
  阿礼知晓他一路上暗暗揉腰定然瞒不过归衡的眼睛,听他如此说,感激不尽,谢了恩便忙去休息,头刚碰到枕头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将军府的下人将热水抬进净房,问他是否需要伺候。
  归衡摇了摇头。
  西南气候与帝京不同,潮湿温热,水汽蒸上来,在窗棂上糊上一层淡淡白雾。
  夜已深,将军府中的灯火次第熄灭。
  归衡就站在浴桶旁,长身玉立,肩背挺拔,屏风上映着锋利侧影。
  他凝视那白雾良久,直到视线内,最后一盏灯火也熄灭,才转过头,淡淡道:“出来罢。”
  空荡房间里传来一声妩媚的笑,语气遗憾中带着三分引诱:“本以为能看到美男入浴,可惜,可惜。”
  归衡垂着手,像在试早已冰冷的水温,闻言忽一扬手,一道透明水液如同箭矢,朝着房梁激射而去。
  那道水箭他用了几分真气,只听一声痛呼,房梁上忽然便落下一个人。
  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归衡垂眸看着痛楚地捂着小臂的女人,叫出她的名字,每一字都带着冷意:“……娑罗。”
  娑罗柔媚地笑了笑,抬起眼睛,启唇欲语。
  然而下一瞬,她便被人扼住咽喉,生生从地上提起——
  “是你。”
  归衡咬着牙,一字一句,“是你害死了我的母亲。”
  翌日一早。
  阿礼来伺候归衡晨起,才走到门口便吓了一跳。
  门外潮乎乎的地面上,卧着一名美貌女子,着深红劲装,身姿曼妙,如同深山里刚刚化形的美人蛇——
  那美人显然武功极好,远远听到他的脚步声便醒了过来,慵懒地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笑道:“怎么,没见过美人?”
  阳光落在她脸上,她那明媚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紫。
  阿礼陡然反应过来,惊道:“你是娑罗!”
  娑罗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里?”阿礼警惕道,“我们殿下呢?!我警告你,你要是敢——”
  “阿礼。”紧闭的房门忽地打开,门内传来归衡冷淡的声音,“进来,伺候我洗漱。”
  阿礼连忙应了一声,顾不得再管莫名其妙出现的异国美人,端着水盆就要入内。
  娑罗伸手要去接他手中水盆,阿礼刚要躲,屋内阴暗处倏然弹出一物,径直打在娑罗手腕上,再当啷一声落地。
  ……一块青瓷的茶碗盖。
  阿礼下意识看向娑罗手腕,只见那白腻皮肤肉眼可见地红肿起来。
  阿礼忍不住皱了皱眉。他虽然是宦侍,到底也是男人。
  而男人,总是怜香惜玉的。
  娑罗却似浑不在意,朝他眨了眨眼,矫揉造作地痛呼一声。
  门内传来的声音比冰还冷:“我说过,不准无事走近我三丈之内。走近一次,我废你一只手。”
  阿礼:“……”
  他收回刚才说的那句话。
  也还是有男人不怜香惜玉,比如他们家殿下。
  娑罗不以为意,收回手,示意阿礼进去。
  等战战兢兢的内侍端着水盆进门,她才柔声道:“废了我的手没事。不过殿下,你可要记得,你母妃的遗愿……”
  归衡声音比冰更冷:“你放心。”
  娑罗眨了眨眼,像在判断他是否真心。
  她离开帝京后,装束上也不再掩饰,肆意半散着一头与邕朝人迥异的浓密长发。这头长发曾勾住过许多人的心,连当朝三皇子也未能逃脱。
  可在归衡这里,却失手了。
  不过,她只是为了行事方便,也不是非要他不可。
  归衡只要明白自己背负着的命运就好。如果他忘记了,她不介意再提醒他。
  娑罗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捂着嘴优哉游哉地走开。
  *
  帝京,朱雀大道。
  虞琬不住叹着气。
  宁王离京后,小公主的情绪肉眼可见地萎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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