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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大人太高冷了怎么办(重生) (六斛珠)


  傅韫逐渐平静,在他怀中小声啜泣。
  “若是宰相问起,韫儿应该怎么说?”他抚着她的长发。
  “凌风哥哥绝无二心,一心一意,为着傅家。”她双眼失神,呢喃着。
  ……
  皇帝步行回自己的寝宫,步伐匆匆,呼啸寒风把在栖凤宫中沾染的一身脂粉气吹散。
  走进寝殿,他迫不及待脱下沾着血腥的外袍,扔进宫人早就生好的火盆里。
  盘腿坐上软榻,拿起案上堆积如山的最上面的一本奏折,脸色凝重。
  忠胜欲言又止,李凌风捏了捏眉头,“说吧。”
  “陛下,”他恭敬躬身,“是否有些心急。若是相爷察觉异样……”
  “朕也知道……只是,来不及了。”
  他叹了口气,一手撑在案上,揉了揉今日一直紧绷的额间。
  奏折里抽出张纸,扔到忠胜面前,他打开了,是匈奴王乌邪木的亲笔书信。
  “沈青松没能娶了孙婵,朕不能确保,能兑现对乌邪木的诺言。”
  忠胜把重逾千斤的纸张塞进袖里,拱手退后,“奴才,先行告退。”
  他退出门外,被唤住。
  “朕总觉得孙婵的举动,有些奇怪,你去查一查。”
  “陛下觉得,哪里奇怪?”
  “她知道的比朕想象中要多很多,似乎,太过有恃无恐。依朕对她的了解,就算她不喜,只会委婉回绝,留下三分余地,而不是这样斩钉截铁。而且,今日傅宁羞辱沈青松的夫人,她的神色不像为自己的姐姐担忧,只担心损了他们国公府的颜面,这也十分不寻常。”
  “是,奴才这便着人去查。”
  李凌风放了折子,侧着身子靠在窗边,张着五指,感受窗棂出一点点阳光的温度。
  他想起幼时寝殿里养的一只雀儿,忠胜从东市上,花了三文钱,带回来一只瘦骨嶙峋浑身光秃秃的鸟儿,看谁都怯生生的,不敢大声叫唤。过来几年,它羽翼渐丰,长出了光洁妍丽的羽毛,便睨着一双黑曜石似的眼珠子,谁也亲近不得。
  它长了力气,几次三番趁宫人投喂时,啄了宫人的手,想要飞出笼子。
  后来,他把它捏死了。
  熹微的晨光下,皮下青色的血管有血液在缓缓流动,他似乎,还能忆起它的生命在他手中缓缓流逝的触感。
  方才与他对坐的少女睁着杏眼语出机锋,她不是在强撑声势,她是真的不惧,就连示弱假哭,也带着三分不屑三分得意。
  她太敞亮,太落落大方,大概是被孙国公保护得极好,让他有瞬间恍惚。她应该坐在窗明几净的室内,不被任何阴谋诡计沾染,而不是在兵部尚书府幽暗的、腐朽的空气里,与他对坐交谈,兵不血刃话语交锋。
  在他身旁抽芽结蕊,他从未在意过的花骨朵儿,长成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有意思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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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连日阴雨,坐在室内,阴寒的风钻过窗缝,渗入皮肤,小虫子般游走在血脉和经络,四肢冰凉着,裹着厚厚的棉被仍瑟瑟发抖。
  屋里烤着炭火,闷闷的,孙婵把头埋入被中,恍惚想到,是每一个冬天都这样难熬?还是,她被他惯坏了……
  想他抱着她,暖炉子似的烘着她,眉目漾上餍足,轻声细语地说些话。
  她喜欢听他的嗓音,他话不多,在她要求时,会东扯西扯来与她说话,像什么东市的苹果涨了两文钱,武师今日穿错了左右脚的鞋子,是琐事,却不赴敷衍,让她感到他的真诚,让她会心一笑。
  在她昏昏欲睡时,清冽的嗓音似泉水,把她柔柔包裹,送入香甜的梦乡。
  成亲以后,就可以每天在他的怀里醒来了吧?
  她在被窝里十指交握着,回忆与他手心温度偎贴的感觉。
  玉佩拿在手中,捏一捏似有温润羊脂湛出。
  她终于起身,坐在窗下,依着窗缝投入的稀薄得可怜得日光,看清似在流淌得玉纹,以及上面刻着的一个“庾”字。
  “他是不是就是傅庾?”
  傅祎的话回响在耳边。
  若说他走火入魔,看谁都像相府嫡子,孙婵还能自欺欺人,多了这个物证,再劝说自己这是巧合,难免有些心虚。
  他们国公府的库房里,也没有水头这样好的墨绿的翠玉,一看便知,价值连城,若是普通人家的传家之宝,不可能让一个孩子随身带着。
  手捏着玉佩,高悬在半空,在冷风中温热逐渐消散,连同她的一颗心,也如坠冰窟,寒意肆虐。
  她把玉佩置于案上,左手包裹着冰凉的右手,揉搓着放到嘴边呵了口气。
  无意垂眸,玉佩上折射了一行小字。
  案上摊开着她从傅家后院的大坑里带回来的泛黄棋谱。
  她移着玉佩,两军胶着的棋局上,的确有一行行娟秀的小字,移开时便消失无踪。
  “庾儿,吾儿庾儿,你尚与为娘血脉相依,我却在为长大后的你,写一封绝笔书,不知你来日知晓此事,是否会恨我。你很乖,不像你的姐姐,十分霸道,吃的太咸或太酸,都要在娘的肚子里大闹天宫。你安安静静的,前些时候,娘三日没顾得上吃饭,你只轻轻伸了拳头,表示抗议。”
  “想来日后的你,也一定很乖,娘很想看着扎起小辫,上学堂,行冠礼,议亲,成为父亲,像娘如今这般,期待自己的孩子到来。光是想象,娘便满心欢喜。”
  “这几个月娘过得很辛苦,不是因为你,你是娘难得的慰藉。若你看到此处,请勿伤怀,请相信,娘和你爹,曾经满怀喜悦期待你的降生,只是造化弄人,我们不能携手到老。”
  “不知你爹把你养成什么样,若你要恨娘,娘亦无法,娘平生唯一亏欠的,是你和你姐姐。只是,娘总会有些伤心的,你还是不要恨得太过。”
  “至于娘为何要离开你爹,娘想给予你十分的尊重,若你想知道,去问你爹,他一定会告诉你,但是千万别相信他那些贬损我的话,他可能心中还怨着我。若你不想知道,只需知道爹娘都很爱你,便足够了。”
  “庾儿,愿你一生平安顺遂,娘也盼着你,做一个怀瑾握瑜的谦谦君子。千万记住,权柄,亦是深渊。”
  最后几个字不如前面的端庄,歪歪扭扭,“渊”字最后一竖延长到纸张边缘,可以想象书写之人,正忍受着极端的痛苦,甚至无力握笔。
  孙婵颤着手,移着玉佩看完了书信。
  酸酸涩涩的感觉充塞心底,轻松的口吻,恍如母亲对儿子的絮语,字里行间却无比残酷地诉说着生离死别。
  ……
  “爹,把荀安叫回来吧。”
  孙婵裹紧披风,帽子上的一圈兔毛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委屈的红唇和尖尖的下巴。
  “老夫人寿宴上,我见了傅祎。他被关在院里,不能再胡作非为了……而且,他说他就是傅庾,信誓旦旦,关于宰相的爱妻,似乎也有不少秘密,他们当初抛下他,应该另有隐情。我觉得应该把真相告诉荀安,无论他想不想做这个相府嫡子,他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做决断。”
  “若他认为傅家比你重要,抛下你呢?”孙文远看懒懒抬眸看她一眼,小胖手摩挲着暖炉,“他知道我们要走,若他告知宰相和陛下,我们还能走得了吗?”
  孙婵几乎脱口而出,他不是这样的人,看着她爹云淡风轻的脸,却先红了眼眶,他们都知道,荀安不会倒戈相向,只是不知,他会不会为了她抛下一切。
  原本瞒着他,就此远走高飞,去他的世家和皇室,去他的争权夺利,是最附和她行事准则的法子,只是……她说服不了自己的良心。
  尤其看完一个母亲杜鹃啼血般的自白,也许前世的荀安从未得知这个真相,直到掉下悬崖。
  “先看看这个。”
  孙文远递给她一封书信。
  “老爷,益州地界,山河贫瘠,物产不丰,产业稀少,进展艰难。绥阳县临近之郁阳县,有一处田庄,主人家因今年之秋荒家道中落,无力维持,儿子去年考取秀才,即将上京赶考,主人家放话,卖出田庄,以为暂住京城之资。老奴与荀安正在接洽,或可成事。”
  孙婵惊诧抬头,“金叔想要买田庄?爹,咱们不是打算,只买一套宅子,另外置办些产业吗?”
  士农工商,大梁朝重农抑商,也就意味着对农业的管制比对商业严厉得多。他们本来决议让金叔先回益州寻找特产经营渠道,置办下几间铺子,日后不至于坐吃山空。
  “咱们都离开益州那么多年了,人情风物也有些记不清了,哪有什么生意是端着一大把银子过去就能成交的?”孙文远抱臂瘫在椅子上,圆滚滚的肚皮上搁着暖炉,“而且,有地就能种出米来,还能养着仆人,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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