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细心叮嘱:“不可掉以轻心,你姑母从宫里传来一些消息,都是三皇子殿下平日喜欢的词曲一类,你多练练。过阵子长公主的荷花宴,你一定要大放异彩,听到了吗?”
……
茵茵坐在柴房里,兜自想着自己新书的情节。关柴房这事儿,丢脸了些,但这原主估摸着从小到大,没有少被关,早就习惯了。
又是初夏,冻不着闷不坏,除了肚皮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只是陈媛媛一向是金尊玉贵着长大,此刻竟然这样淡定?
陈媛媛起身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呢喃道:“天黑了。”
茵茵心道,难不成你是指望便宜爹来救咱们?她忙说道:“可是六姐姐,早晨的时候,我听到爹爹与祖父说,他今晚不回来了……”
陈媛媛略略诧异的看了看茵茵,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母亲要这个时候关咱们,原来她早就知道爹爹不在,我们怎么样,都得明早才能出去了。”
茵茵做出害怕模样:“六姐姐,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呀?”
陈媛媛好笑的拍拍她的头:“不要紧,姐姐会保护你的。”
茵茵见她这副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靠在一旁:“姐姐你说,晚上冷,咱们没有被子,会不会冻坏啊。”
她原是没话找话,陈媛媛却似乎当了真,竟四处搜寻出一张破旧的毯子,也不知道之前是盖什么的,很有些脏乱。她只皱着眉抖了抖,便往身上盖着。
等盖好了,才想起陈茵茵再一旁,忙问道:“茵茵,我也是怕冻病了,要不然咱们一起?”
茵茵心道这白莲花真厉害,怕是从小就没寒碜到这般地步,竟然能坦然将这破毯子给盖上?果真是死过一回的人,啥都不怕呢。
她装出嫌弃模样:“才不要,那么脏,我宁愿生病……”
陈媛媛神秘的笑了笑,又安抚道:“有祖父在,即便生病了,也有大夫和良药。”
她不再言语,闷头睡过去了。
茵茵迷迷糊糊之间,是被外头纷纷扰扰的声音吵醒的。她觉得眼皮子甚是沉重,鼻子不通气,脑袋闷闷作痛,想是生病了。
她努力睁开眼,见陈媛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毯子扔开,也不拍身上的灰尘,只瑟缩成一团,仿佛极其辛苦一般。
这时柴房门打开来,汤姨娘哭天喊地,冲进来喊道:“媛媛,媛媛你怎么样了?冻了一晚上吧,冻坏了吧?”
她不说还好,一说,茵茵都觉得浑身发冷,抖抖索索,难受的更厉害了。
茵茵见着父亲走进来,下意识想站起来,只还没站起来,就一头往陈媛媛身上栽去。
陈媛媛眼神一闪,轻呼一声,却完全没有避开,任由茵茵摔在她身上,方有些艰难道:“茵茵,茵茵你怎么样了?”
茵茵头晕脑胀,努力掀开眼皮:“我……没事……”
说罢,用力吸了吸鼻涕。
陈媛媛立刻泪流满面,爬到父亲跟前:“爹,您看看茵茵,本就身子弱,昨晚冻了一晚上,肯定会冻坏的……”
汤姨娘心疼得不行:“你只记得茵茵,自个儿也是冻了一晚上啊。”
陈媛媛颤抖了会,又道:“我向来身子强健,茵茵可不同,而且祖父身子不好,若知道茵茵冻病了,肯定担心坏了……”
陈二老爷陈劲松本不怎么在意茵茵,听了这话,也是着急起来,是啊,父亲最疼茵茵的,若是知道她无辜被冻病,准得气坏的。
他当下上前搂住茵茵问道:“茵茵,你要不要紧?”
何氏气不过,怒道:“老爷,您一早回来就被汤氏撺掇着不依不饶,可确是她们两个不懂事,我也没打板子也没罚跪的,不过关了一晚上罢了。这样的天气,怎可能冻病,她分明是装的!”
陈媛媛泪流满面,握紧茵茵的手,抬头问道:“母亲,原是您要罚,女儿们绝无二话。不过罚也要有个理由,女儿想了一晚上,着实想不明白,女儿与妹妹,到底错在哪里?”
何氏指着她“你”了半天,怒道:“你们丢人现眼,大庭广众之下起纷争,传出去都是我陈家管教不严!”
陈媛媛继续问:“母亲说我们起纷争,那且说说是如何起的纷争?茵茵自幼孤苦,除了祖父,也就我护着她一二,我如何会与她起纷争?”
何氏气急败坏,她分明是故意的,昨日不分辩分毫,今日当着父亲的面,却是咄咄逼人,非得她说明白。
何氏刚想开口,陈颖婷却没想那么多,张口就来:“哼,昨日在雅趣阁,我教训陈茵茵,你偏要与我对抗。我娘什么时候说你俩起纷争?明明是说我们俩!”
何氏拉扯不及,心道坏了坏了,这个蠢女儿,又中了那陈媛媛的圈套,没想到陈媛媛冻了一晚上,竟还这般心机,脑子转得这样快!
陈媛媛凄然一笑,轻拍茵茵道:“茵茵别怕,爹爹会给咱们请大夫的,不会有事的。”
陈二老爷气急败坏,起身对着陈颖婷就是一巴掌:“你还有脸说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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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藏起白月光》by乌合之宴
世人都说新皇姬亥光风霁月,朗朗君子, 实际上他为了往上爬舍得一身剐,跟猪狗抢过食,给宦官跪过地,也挑拨过父皇和皇兄父子相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定陵郡主殷却暄听祖母的话,认为新皇不简单,自打嫁给姬亥的那一天就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小命。
后来有一天,她不小心勾到了姬亥的小手指! !
她怕的不得了,姬亥耳尖却红的能滴血………
眼睛不好小可爱vs白切黑帝王
姬亥(招手):“满满你来孤身边。”
殷却暄(叹了口气躺平):“该来的总会来,天凉了,姬亥该毒死我换个有钱有势的新皇后了……”
姬亥痛心疾首将人扣在怀里“真是个小傻子!”
殷却暄:“我哪知道我是你的白月光!”
第4章
陈颖婷捂着脸,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何氏心疼得不行,看着陈颖婷红肿的脸,回头劈头盖脸骂道:“你发什么神经啊,女儿家的面皮是多么重要,马上就……”
她本想说,马上三皇子要选妃了,长公主的荷花宴要到了。只她及时刹住嘴,若说漏了,老爷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就是想要陈媛媛生病出不去。
陈二老爷冷笑连连:“女儿家脸蛋重要,身体就不重要了?你看看她俩,柴房里关一夜,你也想得出来?旁人家里柴房,都是用来关犯错的丫鬟,你竟然关自家女儿?”
何氏一时昏了头,嚷道:“她俩若是不犯错,好好待在家里,我怎会处罚她们?”
陈二老爷一把将陈茵茵抱起来,说道:“你嫉妒成性,不堪为妇难道只有婷儿是我女儿,媛媛和茵茵就不是吗?庶女在你眼里,就不是女儿吗?何况春儿她是良妾,媛媛与婷儿没什么区别!”
何氏气得直抽抽,恨不能一棒子打在老爷头上去。
陈劲松继续道:“既然是婷儿与媛媛起争执,缘何只处罚媛媛?你到底是如何教养女儿的,若是不会,便交给大嫂教养去。婷儿教训茵茵?也好意思说出口?媛媛都知道爱护幼妹,便是茵茵有错,回来处罚便是,非要在外人面前丢丑?”
陈颖婷见状不妙,也不敢哭了,与丫鬟们一道,死劝活拉,总算将何氏拉走了。
茵茵飘飘忽忽,被爹爹一路抱到汤氏的院里——不是他心疼茵茵,而是他不记得茵茵院子在哪里。
有丫鬟服侍着茵茵喝了水,她慢慢清醒了些,只听到外间,汤氏与父亲正在说话。
陈二老爷怒道:“我不过一天不在家,她竟敢如此……”
汤氏低眉:“老爷宠妾与媛媛,主母气不过罚妾便罢了,媛媛好歹也是千金小姐……”
陈二老爷走来走去,又道:“我看她是仗着又生了儿子,以为我不敢罚她!真是不知所谓!”
汤氏劝道:“只要老爷心中有咱们,妾与媛媛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就是茵茵如今病着,怕是老太爷那儿,不好交代啊。”
陈二老爷咬牙切齿:“这个何淼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汤氏给躺椅上的陈媛媛换了个帕子,又柔声道:“好在媛媛没事,半个月后的荷花宴是能参加的,媛媛毕竟在洛城贵女中排得上号,不去总不像话。只茵茵怕是不成了……”
陈二老爷摆手:“她只是个庶女,在家好生休养便是了。这回荷花宴与往年不同,其实是为了三皇子选妃,茵茵是个庶女,去不去都一样。”
汤氏眼神一闪:“原来是为了三皇子选妃呀?那我们媛媛,也不便出风头了。”
陈二老爷嗯了声,走到陈媛媛身边:“媛媛,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家族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的。你姐姐确实不对,可咱们家就剩她一个嫡女不成婚配,这三皇子妃,我与薛家通过气了,只要三皇子能看上你姐姐,便势在必得!”
陈媛媛微微点头:“爹爹放心,女儿晓得轻重,到时候一定会想法子,让姐姐被三皇子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