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笙懒得听:“盛小姐不用跟我道歉。”她钳制着她,从地上捡起那瓶还没泼完的浓硫酸,“这东西倒是个好玩意。”
似乎是察觉到了应如笙的意图,盛如苑的心陡然一凉,剧烈地挣扎起来:“如笙不要…求求你…我刚才只是一时糊涂……”
她不敢想被浓硫酸泼到是什么滋味。
盛如苑挣扎得实在太厉害了,应如笙很烦,直接动作迅速地在她身上拗了两下,她就再也挣扎不动。
“备好了浓硫酸和刀的一时糊涂?”她嗤笑。
盛如苑被堵得哑口无言。
应如笙却似乎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其实呢,我也不是一定要用这瓶东西。”
盛如苑蓦然看向应如笙,眼里隐约的惊喜再显然不过。
应如笙笑笑,好商量地道:“只要盛小姐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一声‘爸爸’,我就不泼它了,怎么样?”
闻言,盛如苑却没动,只狐疑地看着应如笙。
应如笙当然也知道盛如苑不傻:“盛小姐可以不信,但毕竟嘛,你只有跪了,我才可能不泼,你要是不跪嘛,我现在可能就……”
说着,她竟是直接倾斜了那瓶子。
浓硫酸就摇晃在瓶口。
盛如苑被吓得腿一软,竟然直接就跪了下去。
可她的耳畔却还是应如笙高高在上的声音:“何况我这只是决定泼不泼它,又不是撤诉,我觉得盛小姐可以考虑考虑的,是吧?我毕竟也是个好说话的人,说不定盛小姐这头一磕了,爸爸一叫了,我的心情就好了,就放过盛小姐了呢?”
她听着那漫不经心的声音,面色狠戾得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可却无法挣脱开她的掣肘。
半晌,她狠狠地咬紧了牙根,想起刚才浓硫酸泼到盛含泽背上时的样子,到底是屈辱地开始磕头。
她不是不知道应如笙不一定会放过她,可就像应如笙说的,只有她跪了,才有可能不被泼浓硫酸,为了那个可能,她跪了。
可当那一声“爸爸”说出口的同时,她只觉得脸上骤然一阵剧痛。
作者:盛含泽:如笙,我来救你!
笙笙:mmp,你影响劳资发挥了,你个还需要劳资叫救护车的弱鸡!
咳咳咳,为了挽回一下霸总的面子,我还是澄清一下,不是盛含泽武力值太弱,而是正常人都不可能躲开那么近的浓硫酸,笙笙能躲开,是因为她不是人,但是她自己暂时还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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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速慢了,叶云辞还没出来,明天就出来。
明天叶云辞和小奶狗一起飞,互相看不顺眼。
而且盛如苑也还没虐完,明天继续虐,虐完,她就可以顺利下线了。
留评小红包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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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枭枭鸟、言越风轻、伯爵的夜晚的地雷,么么哒,爱你们
第20章 璀璨星途20
“应、如、笙!”
盛如苑撕心裂肺的声音钻入应如笙的耳朵。
她略微不适地捂住了耳朵,好整以暇地看着盛如苑痛得滚成一团:“爸爸在呢,女儿叫爸爸干什么?”
盛如苑恨得咬牙切齿,却因为太痛,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更别提开口骂应如笙。
这边的动静闹得太大,那边为盛含泽处理伤口的瞿景郾都转眼望了过来。
应如笙这次心情是真的不错,察觉到瞿景郾的目光,好心情地转头对他点了点头,才转过目光继续看盛如苑。
瞿景郾却是因为应如笙那一眼的笑,耳尖彻底红了,甚至隐隐有红色从脖颈蔓延上白玉一样的脸庞。
他已经很久没见她了,自从那次她隐晦地拒绝了他,也点醒了他的感情之后,他要么在实验室,要么在拍戏,根本不敢让自己停下来,怕忍不住会想起她。可就算是这样,夜深人静,他还是忍不住翻出手机,偷偷关注她的消息。
她的拒绝和点醒没让他抽身而出,他反而更加不可自拔地沉溺了进去。
直到她的身世爆出,他先是心疼愤怒,随即升起的便是欣喜与自卑,她有那样好的家世,以后就再也不用受制于人,被人黑成那样,可他也自卑于这样的自己根本配不上她。
又直到看到她起诉了盛家,他恍然察觉,他喜欢的,也正是这样的她。
他们分明没有见过多少次,面对面的说话更是少,可她却像是印刻进了他的心里,是一味他戒不掉、也不想戒的毒。
这边,应如笙欣赏够了盛如苑的狼狈,在她终于没有力气哭喊的时候压低身子凑近了她:“盛小姐觉得痛吗?”
盛如苑忍住剧痛,骤然转过头看向应如笙,眼底的怨毒毫不掩饰:“你故意的!”
应如笙根本没打算放过她,不过是想羞辱她,偏偏她还以为以应如笙的性格,也许是有可能的。
可她忘了,现在的应如笙疯疯癫癫的,根本不正常。
应如笙避开硫酸,钳制住盛如苑的下颚,居高临下地道:“是啊,我就是故意的,盛小姐又能奈我何呢?”
盛如苑呼吸一窒,现在的她的确不能奈何应如笙。
剧痛之下,一口难以纾解的恶气堵塞在胸口。
应如笙却是突然贴近她,压低了声音轻笑道,“其实我觉得盛小姐还是这样怨毒地看着我顺眼多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想遮掩又遮掩不住怨恨的样子有多可笑,真是枉费多年影后的盛名。”
盛如苑陡然瞪大了眼睛,应如笙从一开始就是在看她演戏,把她当跳梁小丑一样看待?
唇角有血控制不住地呕出。
“别那么惊讶嘛,我说过了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么拙劣的伪装呢?怪还是怪盛小姐你的演技不够。”
应如笙的笑更温和了,仿佛把盛如苑气到吐血的根本不是她,她靠近她,“其实盛小姐你的手估计其实没有废吧?”
应如笙的问题太突然,盛如苑尚且来不及掩饰,瞳孔骤然一缩。可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极快地掩饰了自己惊讶的情绪,眼里只有怨毒;“我也想没被废。”
应如笙也不在意盛如苑的话,只笑道:“盛小姐也不用骗我,我们都是学国画的,不谦让地说一句,我比你懂得更多,我知道只要一个人的手还能拿起东西,那么即使是废了,只要忍住痛,就能画下去。”
她的目光流连在盛如苑的右手臂上,温柔极了,“我相信,以盛小姐对国画的热爱,还是能忍住痛画下去的吧?毕竟盛小姐您的手受的伤可比我轻多了。”
应如笙的目光和摩挲在她手臂上的力道都极尽温柔,可盛如苑却觉犹如毒蛇缠身,连被应如笙触碰到的部位都冰凉到了极点,而应如笙的声音更像是毒蛇在她耳畔吐着蛇信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一口下来。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一下,想把手从她手中抽出,可她根本使不上力。
“我…我的手也伤得…很重。”抽不回手,她只能磕磕巴巴地道。
然而下一刻,剧痛还是传来。
耳畔又想起那道魔鬼一样的声音:“其实伤得重不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亲手再废一次盛小姐您的手。”
脸毁了,手臂骨也碎了。
盛如苑几乎疼得昏了过去,额间尽是冷汗,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她还醒着,但却是什么别的想法也生不出了,只在地上滚来滚去,恨不能立即昏过去。
应如笙觉得差不多了,刚好又听到了120的声音,便先和瞿景郾找了个看不见盛如苑的地方,把盛含泽送上了120,又顺手打了盛夫人的电话。
盛夫人接到应如笙的电话,欣喜不已:“如笙,是你吗?”
应如笙不愿意跟盛夫人纠缠,只说了盛含泽的状况,根本不听盛夫人的话,直接就挂了。
总算解决了盛含泽的事情,应如笙折返到盛如苑面前。
该她亲自动手的,她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等开庭送盛如苑进监狱了,那已经是法律程序的事情,她懒得再管。
最后,她俯身在盛如苑耳畔轻声道:“我希望盛小姐能够明白一句话,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觊觎,更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不然最后总会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盛小姐好自为之。”
说完,她转身和瞿景郾一起离开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盛如苑嘶哑怨毒的声音:“应如笙,你以为你赢了?你和盛含泽兄妹乱.伦人尽皆知,你们就等着人人喊打吧!”
应如笙的步伐顿住了。
瞿景郾闻言,却是小心翼翼地看向应如笙,他知道她爱盛含泽,可盛含泽竟然是她的哥哥。
他担忧地唤道:“如笙姐。”
应如笙轻笑:“我没事,疯子而已。”
罪有应得者逞口舌之能而已。
她仅是道了一句:“只怕盛小姐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轻飘飘一句话,盛如苑却是在应如笙的话里骤然灰败了脸色,连到了嘴边的讽刺也卡住了,死亡的恐惧无限袭上她的心间。
应如笙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如果是原身,可能会因为盛如苑的话崩溃,可她不可能。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今天运气衰,还没拐出巷子,迎面又撞上了另外一尊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