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基金会里位高权重的关键职位,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很快,以李玉清为首的几个基金会的高管便上了奉国府,打听事情的经过。
清容便把太子妃如何以“宋家军”得到援助最多的事儿,告诉给了几人。
李玉清不免忧心忡忡道:“咱们做的好好的,太子妃也敢如此鸡蛋里挑骨头。若是真让她查,谁又知道她会怎么编排咱们呢?”
另一位夫人委屈道:“我们费心费力的为朝廷,到头来太子妃竟说咱们假公济私,皇上也不信咱们!”
华堂郡主冷哼一声,道:“最怕的是太子妃查来查去查不出来什么,便自己编造证据。若是真让她得逞,你们掂量掂量,那是多大的罪责?轻者,全都免职,重的皇上如何问罪都不好说。”
“太子妃若真要这样,咱们能有什么办法,胳膊拧不过大腿。”
“可不是,她是李家人。”
李玉清不满道:“李贵妃家的人就能为所欲为了?我看根本就是太子妃和李贵妃眼馋咱们基金会,所以才这么动手的。若是这次真让她们得逞了,下一次指不定还要做什么呢!”
华堂郡主道:“可不是,那太子妃编瞎话的本事可是了不得。你瞧瞧咱们蕙质精舍的瑜伽班!分明是极好的一件事儿,却偏让她说的有害处。她们这样颠倒是非的,不知道到时候拿基金会做什么。若是基金会当真姓了李,我是不呆了。”
众人听着这话,都默然垂头,一副生死攸关的模样。
这就是清容伙同华堂郡主、李玉清故意演戏给几个人看的,首先她得保证基金会的高层们一致对外,所以得让她们明白一个道理,配合太子妃反水,可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
力保基金会的公正严明,大家才能继续做下去。众人纷纷表态,绝对支持清容,不会让太子妃就这么轻易得逞。
太子妃风风火火的带着人去清查基金会,挨个约谈。她也不管基金会有多少人,一个一个的问话,非要挖出这基金会的大秘密,搞得基金会内部人人自危,十分浮躁。
因为太子妃要清查,所以基金会进行的全部项目都停了下来。最要命的就是给那些援助人的拨款,以及妇幼院的拨款,这是十分要紧的。
钱发晚了,难免怨声载道。
没几日的功夫,京城里便留言四起,有人说太子妃这么折腾,根本就是想把基金会攥到自己的手里。否则那么多基金会的理事都没问题,偏偏太子妃一个有问题,就能让基金会的运作停摆呢?
这样的流言一传出来,跟着就有更多耸人听闻的流言。太子妃好好的富贵闲人不做,为什么非要插手基金会呢?又苦又累又没银子赚的?这样一想,就有更阴谋论的说法传出来。
一时间宫里宫外,简直是流言四起。
最后传着传着,少女失踪案,蕙质精舍被太子妃鸡蛋里挑骨头的找茬,这些全都甚嚣尘上。
京中渐有儿歌传唱,版本很多,不过大体的意思几乎就是天家跟了李姓,大梁是李氏的大梁。
也正好大梁的“梁”字和“李”字,都有一个木。
其实这么说便有点咬文嚼字,强词夺理。
可皇上听在耳朵里,却不管是不是咬文嚼字,也不管是不是造谣。
他先想到的就是无风不起浪,外面有人这么说,肯定是李家背地里做了什么。
皇上开始反思,整体上反思为什么会有人说大梁是李氏的天下。
李昭仪被他问起来时,很小心道:“臣妾不敢说。”
皇帝蹙眉,只若有所思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步,没再往下问。
而面对外面的这件事,李贵妃根本不敢解释,她能解释什么呢?只得转头叫停了太子妃对基金会的清查。
太子妃是十分的委屈,可也明白事情的厉害轻重。她对于清容接下来要使的连环计,不得不就此夭折,暂时低调行事,以求自保。
而相反的,皇上开始频繁的往皇后宫中去,之前对辽王回辽州一事一直暧昧不明的态度也缓和改善,辽东都督的位置,他竟然给了宋定。
如此,辽王和宋昭苦心在辽州经营的势力算是得以保全。
这么一折腾,直到正月前,京城的局势才总算彻底安稳,恢复平静。
蕙质精舍瑜伽课的乌龙,也因为皇上和李昭仪的出面而消散。
皇上接连打了李贵妃和太子妃的脸,就等同于打了李家的脸。宫中最得意风光的,就是李昭仪了。
正月初一,皇上直接册封李昭仪为玉妃。为表郑重,皇上还让清容费心为玉妃专门定制册封礼的赏赐礼品。
蕙质精舍因为这个,忙的底朝天。
清容也日日在蕙质精舍里费心盯着册封礼包的制作。
“姑娘,玉翠姐回来了。”
清容松了一口气,道:“快让她进来!送年礼的人早就回来了,她是出了什么事儿耽搁到现在。”
清容让人去叫,玉翠一进门,立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封皱巴巴的信道:“姑娘,永平公主好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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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太后遗诏
皇帝为表自己对永平公主的重视,每年年节前都会派人去南疆给永平公主送丰厚的年礼,自打蕙质精舍恢复内廷供奉后,每年去南疆的还有蕙质精舍的人,给公主送护肤品、面膜等物,也会让蕙质精舍专门培养一些伺候公主的人带过去。
玉翠年年都跟着送年礼的队伍去南疆,可大半月前,去给永平公主送年礼的人早回来了,偏偏玉翠没有回来。
来人说玉翠是被扣在了南疆的皇宫里,全都无能为力。
清容便总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如今听见玉翠的话,清容震惊不已,立时去拿那封信。
其实说是信,更像是一个匆匆写下来的草纸。上面乱糟糟的写着几句话:南疆王已死,永平被软禁,王太后联合鞑靼厉兵秣……
清容能看出来这封信写的时候有多着急。
清容仔细询问玉翠,从她嘴里问出了永平公主的境况,南疆的现状,她是如何逃出来的等等,这才叫梅蕊进来,吩咐她亲自去辽王府和魏国公府送信。
吩咐完,清容才起身往宫里去。
年下,皇上的政务倒没有多繁忙,听见清容觐见立时就传召了。
清容进门匆匆行礼后,立时将永平公主的亲笔手书呈上,道:“公主眼下被软禁在南疆后宫。当时同公主单独见面的人也被扣在了南疆后宫,后来假死才从宫里逃出来。眼下南疆已被王太后的势力控制,挟天子以令诸侯。”
清容言简意赅的把自己了解到的南疆形式同皇上说了,皇上听完,强忍着怒火同清容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清容刚出了御书房的门,立时有御前的人小跑着出来,道:“你去任国公府,你去唐学士府里……”
并着的全是朝廷重臣,最后清容也听见辽王与宋定、宋昭等人都在被传召之列。
也是,若说跟南疆、鞑靼等对战,还是宋家军最有经验。
清容从宫里出来,直接去了辽王府。
润容已经听说了永平公主被软禁,一见清容,忍不住叹息的同情道:“堂堂公主之尊,如今被软禁在异国。不知永平公主那样的脾气,会不会受得了这样的凌辱。”
清容也颇为唏嘘,道:“这世道,倒霉吃亏的,到底永远是女人。”
润容道:“皇上既然叫了五郎进宫,这一仗是免不了了。我只可怜那些无辜的贫民百姓。”润容说到这里,立时向清容道:“咱们是不是抓紧找人帮忙,把战时要用的东西给做出来?”
清容道:“也先别急在这一天两天的,往南疆去可比往辽州远。两边环境有大有不同,南疆湿热,辽州干寒。”
润容不觉忧心道:“也不知道我能不能跟着王爷一起去,若是我能去,也能帮着做一些战后的支持。”
清容摇头道:“之前在辽州,那是没办法。如今你人安安稳稳的在京城,辽王怎么肯再带你历险呢?其实也不用你亲自去,你有了经验,只要把相应的经验传递过去就可以了。没必要事必躬亲的,何况如今止戈能离得了你?”
“止戈、止戈,何时止戈啊。”润容若有所思,长长的叹了一声。
清容也不喜欢战争,谁不希望世界和平呢?但是南疆原本对大梁就虎视眈眈,哪里是一次和亲就能缓和的。大梁兵败的耻辱,与南疆得逞的贪婪结下的血海深仇已经刻进了骨子里,恐怕谁也不会轻易的忘记和放弃。
除非一方把另一方彻底的征服,所以大梁和南疆开战,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很快皇帝便定下平南元帅,很意外的落在了二房宋宇的头上。沈泠容的舅舅做监军,辽王、宋昭和元珩分别为先锋将军。
其实元帅最好的人选,当然非宋定莫属。皇上这样的选择,在清容看来还是因为内心对宋家不放心,心存忌惮,所以监军和先锋将军分别用了两个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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