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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 (阿羲和)


宋以歌眨了眨眼,继续点头。

见着她这般开窍,凌月心中的不安,稍稍淡去了些,她又道:“其实吧,庄宴那小子一门心思的痴念唐衫,而唐妙又喜欢庄宴,所以你若是真的要嫁给庄宴会很辛苦的,他就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就算是如今唐衫已经嫁人,他依旧还是念着唐衫的。”

“你要嫁了他,想来后面这几十余载,你都只能守着空房了。”

宋以歌道:“那唐姐姐知道吗?”

凌月笑:“唐衫那么个敏锐的性子,又如何不会知,只是他们之中注定阻着一个唐妙,为了她们姐妹的情谊,就算没有严公子,唐衫也绝不会选择庄宴的,他们两人呀,注定只能天涯相望不相忘。”

“那岂不是很可怜。”

“各人有命罢了。”凌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况且那日唐衫归宁,我见过她一次,她们夫妻和睦,对她们而言,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庄宴怎么办?”

凌月看着她,突然一叹:“庄宴走的那日,我见你去送了他,还给了一枚平安扣,是吧?”

宋以歌嗯了声,没说其他的话。

“那日,你同他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以歌,你说的是对的,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况且情爱从来都不是我们该追逐的东西,那玩意就像一场镜花水月,看得见却摸不着。”凌月说着,目光却淡然的厉害,“庄宴他有他该背负的责任,我们也是。”

听见她这话,不知怎地,宋以歌竟然将那日之事脱口而出:“这就是拒绝十一皇子的理由吗?”

凌月惊讶的看着她,半响才道:“你……瞧见了?”

宋以歌目光闪烁了下,然后点点头,却是将头低垂了下去。

凌月端详了半响,尔后才将人托起来:“瞧见也没事,这也并非是什么大事,如今我凌家风头太盛了,我这个嫡女若是嫁了一个皇子,对凌家或者沈州而言,都不算什么好事,就像秦王,若非林家声名太盛,又何止又落了一个满门抄斩的结果。”

“明明身为王爷,却连自己最爱的人儿都护不住,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因为到头来,只能落一个伤人伤己的下场。”

“大姐姐,你不觉得你的想法有些过于偏激了吗?”宋以歌沉吟了半响,这才道。

凌月摇头,拉住了宋以歌的手,苦口婆心的劝道:“林家手握兵权,本就是陛下心中的一根刺,不拔又痛,拔了又觉得空落落的,本来林家凭借着军功还能在撑上一些年头的,就因为璎珞同秦王成了亲,太子觉得秦王会威胁到他的储君之位,就连陛下也觉得他的这个儿子,会带兵谋反,要不然,你觉得那些贼人为何能这般快的就将林家给搬到?”

“林家虽不是什么公卿贵族之家,但多年盘踞金陵也算是根深蒂固啊,为何会败落的这般快,就连半分缓冲的余地都没有?”凌月语气沉重,“就像你们淮阳候府,若非如今宋表哥身子病弱,无后继之人,你觉得陛下能放心的用你父亲吗?还这般恩宠?”

其实凌月说的这些,宋以歌何尝不懂,只是原先不太愿细想罢了,而今被凌月这么一层一层的剥开,她此刻觉得心中尚存的那半分热望,全然被一盆冷水泼的全然冷却。

她们林家忠心爱国,一片拳拳之心,可昭日月。

就因为一些贼人的谗言和妄念,便将他们林家推下了地狱中。

父亲啊,你若在九泉之下有知,就睁眼好好的看看你用一生来守护这个锦绣山河,你以命博之,可他们了?

却恨不得能噬你的骨血,将你挫骨扬灰啊!

她呼吸渐渐放缓,轻的犹不可闻。

只听,凌月在她耳边轻言:“以歌,我不敢赌,璎珞的前车之鉴便摆在那,我如何敢用我凌府上下,一大家子的性命,为了我的幸福去赌。”

“大姐姐,或许事情真的没有你想得这么糟了。”宋以歌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送凌月走的时候,天色陡然黯淡,乌云压边滚滚而来。

她步伐沉重的一步一步的朝着徽雪院走去,四周无声。

她想,或许到了她该为宋府打算的时候,若是有朝一日,淮阳候真的不在了,那他们宋府一门孤弱,到时候又该如何在这个偌大的金陵城立足?

是夜,落了雨,

雨势暴风呼啸而来,将屋檐下挂着灯笼全都浇灭,月亮也躲进了云层之中,万里苍穹,星辰黯淡无光。

院子中的柳树被暴风刮得哗啦啦的作响,枝条剪影在窗纸上。

宋以歌就这般站在窗扇前,她想,或许现在淮阳候府便同风雨飘摇的柳树无二,只等风力再大些,便可从中腰折。

若是日后淮阳候没了,那淮阳候府便是如此。

就算哥哥继承了爵位又如何,无权无势,也还不是被人欺压的命。

她攥着窗框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慢慢收紧,大力的似要将窗框折断。

她不会。

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

她上辈子护不住林家,这辈子就算是拼了命,也绝对不会再护不住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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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丫鬟

终于,要入秋了。

虽说天气要逐渐开始凉爽下来,可在凉爽下来之前,却还是要迎接一次三伏天。

宋以歌宽了罗衫,只着一件轻薄的纱衣,有气无力的伏在了桌案之上,绿珠就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打着团扇。

可纵然如此,宋以歌还是觉得自己身子被热得出了一身的汗,将身上的纱衣都染透了,正贴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伏在小几案上玲珑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的。

绿珠已经想了无数种可以给她解暑的法子,可是到头来,却依旧是看着她薄汗浸满了额头,那细细密密的汗珠,正从额间低落,滑至了衣衫之中。

绿珠又让下人给她舀了一盆冰来,搁在她的脚边,同她提议道:“若是姑娘实在是难受得紧,不若向老夫人说说,您带些人单独去庄子上住几天,避避暑吧。”

宋以歌有气无力的同她道:“我若是去了,倒是干脆,可这府中该如何?如今祖母不能理事,嫂嫂也还没有进来,就说是庄家那边,我也还是不太能放心下。”

绿珠道:“姑娘,您就先操心操心自个吧,您瞧您在这儿被热成什么样,再言,大姑娘能找来管家的人,必定厉害着了,姑娘您就不要担心了。”

“虽是如此说,但哪能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宋以歌叹气,用手支着额头,百无聊赖的看着绿珠,“都说仆大欺主,不管是庄老夫人又或是莞儿都是个耳根子软的,说实话我还真是不太放心。”

绿珠又将力道加大了些,清凉的风从侧边传来,将她耳边几缕碎发扇的胡乱翻飞,而另一边靠着窗扇那,却是十分炎热的日光从外面折了进来,她毫无力气的趴在那。

“姑娘。”一道怯怯的女声自门口响起。

宋以歌慵懒的支着头看过去,就见一个着碧绿罗衫,梳着双髻的少女正局促不安的站在那,手中似乎拿着一封信,正不停的放在手上揉搓着,她瞧着都有些担心这封信会不会被这个丫头给揉成一团,不成样子。

她对着绿珠挥挥手,将人打发了过去。

那丫鬟似乎是新来的,不太懂规矩,一句话都不说,将信塞到了绿珠的手中后,便提着裙摆小跑走了,她步伐似乎很急,宋以歌从这儿看过去,就见那丫鬟虽然模样生得娇怯,可步子却不慢,不一会儿便顶着炙热的日光跑出了屋子。

宋以歌将目光收回来:“这丫头是哪个院的?”

“奴婢不知。”绿珠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来,“不过这丫头瞧着眼生,许是新来的,可要奴婢去问问?”

宋以歌颔首:“虽说这小姑娘瞧着还挺灵动的,可侯府怎么也算是个重规矩的人家,她规矩恐怕还没学好,让管家他们多上些心。”

“是。”绿珠应着,便立马转身走了出去。

宋以歌低头看着摆在自己手边的信,她拿着翻了一个面,就瞧见信封上落下的几个大字,是淮阳候的从边陲之地传来的,保平安的书信。

她仔细在心中盘算了一阵后,才道:“今儿的确是爹爹传平安信的日子,不过不知不觉爹爹都离开快大半年了。”

绿珠此时已经折了回来,听了她的话后,便笑道:“侯爷这次已经离开大半年了,想必这封家书是要同姑娘说说归期了。”

“是啊,下个月便是哥哥大喜的日子,若是爹爹不在,想必哥哥会留有遗憾的。”宋以歌将信拆开,匆匆瞧了一遍后,便笑了起来,“爹爹说,他们马上就可以回来了。”

宋以歌撑起身子,仰面同绿珠一笑:“爹爹还说,最迟会赶在哥哥大喜之前回来。”

绿珠听后,顿时也笑开了:“那真是太好了,侯爷不在,奴婢们总感觉这府中好像缺了些什么似的,如今侯爷回来了,咱们一定要热热闹闹的替侯爷办个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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