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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 (阿羲和)



凌月了然的点头:“你原是想要行商?”

“那位姑娘调制的一手好香,比得过这金陵城中的数家,大姐姐可心动?”

“心不心动,不是靠你嘴说的,你得拿出东西来,我闻着了,才能信服。”凌月同她笑,还撒娇似的拉了拉她的衣袖,“不过,那位姑娘是谁?我都不曾问过了?”

宋以歌一面吩咐良玉去将余下的熏香送来,一面同她道:“你见过的,便是那位萧姑娘。”

“萧长烟。”凌月一听,立马就准确的说出了她的名字,“原先开客栈的那位姑娘吗?”

宋以歌倒是惊了下:“你知道?你们之前认识?”

“没。”凌月懒洋洋的应了声,身子软若无骨的倚在了迎枕上,“那日见着之后,我便派人去临安查了查,正巧也将她祖宗十八代给挖了一个遍,家世清白,祖上有位制香高手,想必她会制香,也是家传渊源,算是个不错的姑娘。”

“那你这是应了?”

凌月笑:“那且等我闻闻她制的香再说。”

香才刚刚燃上,就有丫鬟推门进来通禀,说是有客来了。

宋以歌同凌月对视了一眼,认命的低头去找自个的鞋履,过了大氅准备出去瞧瞧。凌月见状,也不太愿一人呆在这儿,便同她一块出了徽雪院。

来客如今正在大堂坐着,听来禀告的丫鬟说,那人冷着脸,带了许多侍卫,排场极大。

听着丫鬟的描述,宋以歌心头突突的跳,总觉得这人好像不是来找她,而是来捉,奸的。

等到了大堂,宋以歌不过是站在门外便能清清楚楚的瞧清那个正在屋内不断踱步的男子。

的的确确是来捉,奸的没错。

宋以歌摆正了脸色,正准备让丫鬟进去通禀一声的,那人却先一步发现她们,几步当作一步的跃过来,衣袂带风的走近。

她准备福身时,就见沈州已经神色激动地一把拉住了凌月的手:“阿月,我可算寻找你了,你说你做什么要躲我?”

凌月容色尴尬的朝着宋以歌一笑,手下却是用力想要将沈州的手给挣脱了去。

宋以歌见着,自然也是知情识趣的闭了嘴,静默的从大堂中退了出来,站在庭阶上,当起了下人的差事,守门。

还不等她守上半柱香,只遥遥见着谢景初正撑了一柄伞站在了庭阶下。

雪在伞面上覆上了薄薄的一层。

他站在下面,对着她的摇了摇伞骨,随着他的动作,伞面上的白雪簌簌而落。

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抬脚走了过去。

就算是她们如今一个站在石阶上,一个站在石阶下,可谢景初的还是高了她几乎一个脑袋,他执着伞,将头微微下俯,他身上所有凛冽的气息,便如风般全都钻进了鼻中。

她不太适应的往后退了几步,又上了一个石阶,正好这个高度能与他对视。

宋以歌瞬间便觉得满意了。

“谢小侯爷怎么在这儿?”

谢景初如今已褪去了初见时的桀骜,可他笑起来时,却依旧是眉眼鲜活,给人一种少年朝气蓬勃的感觉,不像傅宴山和凌初,笑起来也是淡淡的,眸中并无温度。

“我陪着殿下来的。”谢景初说是,“如今陛下命我十二时辰的守在殿下身边。”

“那歹人你们还没抓住吗?”宋以歌问道。

谢景初摇头:“那群刺客精明着了,如今金陵城中戒备这般森严,他们可不敢在此时妄动。”

“倒是你。”谢景初看她,“你怎么同傅子瑕那厮搅和在一起了?”

“我可告诉你,傅子瑕可不是什么好玩意,你还是离他远一些吧,免得哪日被他给卖了,没准你还能乐呵乐呵的替他数银子了。”

说着,谢景初拧眉瞧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便不太满意的往前走了两步,直到站在了她的跟前,鼻尖全都是她衣裳上带出的香后,这才满意的将拧巴着的眉眼舒展开。

他低头瞧人,又不太放心的叮嘱了句,“日后离他远些,知道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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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何时成婚

许是落雪的缘故,今儿的天分外阴沉。

宋以歌不太自然的避开了他,脚底踩着薄薄的雪,发出咯吱的声音,她稳了稳心神:“难为谢小侯爷也知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小侯爷这是在做什么?”

这话让谢景初的面色一僵,原先灿若星辰眸中的光芒逐渐的黯淡下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与我说什么?”

“男女授受不亲。”宋以歌微微一笑,“这不是谢小侯爷的意思吗?”

“我是说你与他,不是你我。”谢景初很是认真看着她解释道。

宋以歌道:“你与傅将军,皆为男子,又有何不同?”

“自然是不同的。”宋以歌话音刚落,身后便立马多了一道声音接上,清冽如冰,与这庭院中的雪景莫名相配。

宋以歌抬头,目光跃过了谢景初的肩膀朝着庭院瞧去,见着来人时,倒也没有露出什么惊异来,她往旁边又移了些:“傅将军。”

“怎么又是你?”谢景初从石阶上一跃而上,身子轻盈的落在了雪地中,他面向着傅宴山站着,一双眼中满满当当的全是不耐烦。

傅宴山几步走近:“这话该是傅某问小侯爷才对,小侯爷也算是簪缨世族之后,想必应当懂得何为避嫌吧。”

“说到避嫌,谢某自然是及不上傅将军的。”谢景初冷声睨着他,“你明知七姑娘为女子,这几日却次次是半夜从送她归府,你可知若是传扬出去,七姑娘闺誉如何?”

傅宴山毫不相让:“全金陵都知,以歌是傅某的未婚妻,傅某与她是打小便定下的婚约,若非老侯爷去得急,如今小侯爷也该喝上傅某与以歌的一杯喜酒了。”

“你说得这是什么玩意?”谢景初语气差劲不说,就连脸色也十分难堪。

傅宴山心情极好的往前走了几步,一直走到了宋以歌的身边这才停下:“傅某不才,正是宋七姑娘的未婚夫。”

谢景初按捺着自己想要砍人的心思,一字一句的盯着他:“这有什么,你们不是还没成婚吗?”

傅宴山整个人显得十分轻松,他嘴角微动:“自古婚姻大事,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请问小侯爷,您有什么?”

他有什么?

他能有什么?

谢景初自嘲的扯着嘴角轻笑,若他一早便有傅宴山所拥有的这些,他又哪里会等到现在,指不定早就将人八抬大轿的给娶回府了,哪里还能放任她一人在这儿。

他抬头,心头空落的厉害。他也没有再去看傅宴山,而是瞧向了宋以歌,他蠕动了下嘴角,似想要听她说上一两句,哪怕是安慰他又或者是来骗他的都好。

只要,她能说上一句。

他几近恳求的看她,可到头来得到的,也不过是她轻轻浅浅的一声:“以歌曾与小侯爷说过。”

的确,她是说过,而且同他说了不止一遍。

可他却没有一次当真,他觉得这小姑娘就是害羞才来骗他的,也忽略满城的风雨。

傅宴山掩在衣袖下的手轻轻地勾住了宋以歌微凉的手指:“怎么这么凉?”

“外面有些冷。”宋以歌低声回了句,顺道也将自己的手指给抽了出来,打算继续掩在袖中。

石阶下的谢景初仰头瞧着两人之间的小动作,心头是嫉妒得要命。

他想,他还从来都没有勾过她的手指,凭什么他就能堂而皇之的想勾就勾的。

就在谢景初想要上去将两人分开的时候,他们身后仅仅掩着的房门倏然被人大力从里面推开,宋以歌转身,就见凌月冷着一张脸大步的走了出来,甚至是没同宋以歌问候一声,甩着脸便直接走了。

等着凌月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庭院中后,才听见屋内又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宋以歌正要过去瞧瞧时,傅宴山眼疾手快的便拉住了她的手腕,并对着她摇了摇头。她知傅宴山的意思,当即便没动,而是安安静静的垂着头,等着那位矜贵的主儿自个出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瞧见那俊朗的少年郎正衣衫不整的倚在门框上,委委屈屈的凝视着凌月离开的方向。

宋以歌的目光随意在沈州的身上打了一圈转后,便立马被傅宴山捂住了双眼:“殿下,下官与宋七姑娘还有些事,便先退下了。”

听见他的话,沈州一下子就更加委屈了。

他想,他现在一定很可怜。

媳妇儿不要他不说,就连自个的亲哥哥,也准备不管他了。

同沈州行完礼之后,傅宴山也不再做停留,转身拉着宋以歌便直接走了。

极快,整个院子中除了留下沈州和谢景初相顾无言之外,便是冷飕飕的穿堂风,带着冷寂和凛冽。

傅宴山拽着她的手腕便一直回到了徽雪院中后,这才松开。

屋内还是她与凌月离去之时的样子,两人喝过的茶盏摆在小几上,屋子里的地龙还燃着,暖气十足,刚一进来,傅宴山便毫不避讳的将披风脱了,顺手就递到了宋以歌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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