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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堂姝色 (阿羲和)


从她认识沈檀开始,何曾见过他对着她这般冷淡的模样,被他一说,她那个时候只觉得痛不欲生,心如刀绞般,鼓足了勇气,这才在沈檀冷淡的目光下,颤颤巍的开口:“王爷,你若是不喜妾身,说一声便是,妾身拿了和离书自会离去,你何苦这般折……”

话未说完,她就被沈檀给扯进了屋,然后又被沈檀给狠狠地教训一顿。

教训完后,她娇软的在他身边缠了几日,将人哄得眉开眼笑的,便又算和好如初。

只是许家的那位姑娘她没有问,后面隐约听说,她好像嫁去了临安,也是一大户人家,虽然不比得那种传承了百年的世族,但也不容小觑。

而今她重做海棠酥,心中却再也没有了当时那种隐蔽的欢喜。

第三日的时候,宋以歌终于将海棠酥有模有样的做了出来,只是那味道……按照绿珠说的,十分寻常,但可入口就是。

拎着食盒,宋以歌可一点都不觉得心虚。当年她做得比现在这个还差,沈檀那厮不也吃的挺欢快的吗?难不成他一个才刚有名气的小将军,口味能比吃惯了山珍海味的秦王还要在挑上三分吗?

所以当绿珠瞧着自家姑娘雄纠纠气昂昂的模样时,忍不住小声提点了句:“姑娘,您还是稍微谦逊些。”

宋以歌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侧目同绿珠道:“是他自己指名道姓要吃我做的海棠酥的,又不是我故意的。”

绿珠叹气:“姑娘您这心眼就是太实诚了些,就算是奴婢们又如何,总不见得傅将军他能吃出来吧。”

“没准儿了?”宋以歌道,“你瞧他那样,贼精贼精的,还不知那副好皮囊下,藏着多少花花肠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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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调令

宋以歌踏入那个被她戏称为花花肠子的将军的书房时,却发现书房中空无一人,只有一名清秀的书童站在书房外守着。

她将食盒随手搁在书案上,便折了身子回去,将刚刚才掩上的门推开,支着头瞧着那名书童:“你们将军去哪儿?”

“将军如今还有些事要处理,劳烦姑娘现在这儿稍等片刻。”书童行礼,答得恭敬。

宋以歌却心有戚戚的回头看了眼,书房空旷安静,是个好去处,却并非是她该呆的地方,于是她又试探道:“我这儿等你们将军不太好吧?”

书童语气不改:“这是将军吩咐的,小的也不明白,将军还说了,书架子上有许多杂书,姑娘若是觉得无趣,可先看看书。”

宋以歌张张嘴,还想在说什么,书童却又抢先道:“将军说了,若是姑娘饿了,说一声就是,厨房中已经为姑娘准备好了吃食。”

这个主意是摆明了的。

书房等他,哪也不许去。

宋以歌就算是在不知情识趣,也隐隐约能猜到傅宴山玩这一手是为何。只是她并非小以歌,有些东西或许小以歌在乎,可她却不想在乎。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从门口退了回去。

瞧见她自个乖巧的就走,书童心中也紧接着松了口气,忙不迭的将门掩好,继续面无表情的守在书房门口,活像一樽门神。

折回了书房中,宋以歌也不知该做什么。

毕竟就算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该去乱动傅宴山的东西的,像他们这样的人,有什么秘密是最正常不过了,她若是不小心瞧见了,估摸着真的是上了贼船,下都下不来。

于是宋以歌便挽着袖子搬了一个凳子,放在书案前,准备坐上去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被她用食盒压在案上的一封信函。

不过那信函只露出了小小的一角,她担心食盒会弄脏那信函,便将食盒给拿了起来,准备将信函抽出来,放到地方去。

食盒拿开,那封信也露出了它的全貌来。

只见那信函上,写着一行大字,“秦王府。”

宋以歌眉心一跳,没人比她更清楚秦王府在如今代表着什么,那是一个无人敢说的禁忌。而和她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定定的看着那封安稳摆在书案上的信,又想起前些日子来,她替那家伙执笔,也曾在他的信函中,见过她们林家的事。

他一个傅家所出的庶子,几乎未曾涉足过金陵,为何要这般关心秦王府和林家?

宋以歌只觉得现在心乱如麻,好像所有的解释,都已经在她这儿行不通。

傅宴山不过是个和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宋以歌将食盒往一旁移了移,伸手将搁在书案上的信函给拿了起来,万幸的是这封信他似乎已经看过,火漆已经被他给拆了,她很轻易的便将里面的信给拿了出来。

严格来说,这并不像信,倒是更像证据。

只是这些证据并不全,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单凭这些还不足以为秦王为林氏脱罪。

一时之间宋以歌心跳如擂,不太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切,原来这世间还是有人记着秦王府记着她们林家吗?

可惜她只是一个内宅女子,对于前朝那些事知之甚少,就连忙都帮不上。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给傅宴山不给他们拖后腿。

宋以歌强忍下自己跳跃的内心,将信重新给放了回去,恢复原样后就放到了它该放的位置。

也是在放置信函的过程中,宋以歌眼尖的又发现了一样东西。

她撑着身子看过去,就见书案上铺着一纸调令。

是傅宴山的调令。

宋以歌原先还有些雀跃的心思恍若坠入了冰窖之中。

他……要走吗?

“兄长,你真要去那个鸟不生蛋的鬼地方?”向来最注重礼仪的十一皇子在听闻傅宴山要离开金陵,去建宁驻守一年后,忍不住跳了起来。

傅宴山依旧很平静的喝着茶,点点头:“是我主动向陛下请缨的。”

沈州顺手就将手边的茶盏往干净的地面上一摔:“沈檀,你是不是傻了?你知道建宁是个什么地方吗?那里挨着福建啊,面朝着海啊!”

“你要训练的是水师!不是每个人都有在船上指挥作战的能力!”沈州叫着,一双眼充斥着怒气瞪他。

傅宴山依旧坐的稳如泰山,神色都不带半分变动,只淡淡道:“我知道。”

知道?知道什么?沈州瞧着他那样,简直是恨不得将袖子挽起来,将他的头按在冷水中,好让他清醒清醒。

可沈州不敢。

他在沈檀的面前从来都是个怂包。

硬的玩不了,沈州只能深吸一口气,在傅宴山的面前蹲下,伸手扯住了他的衣摆,可怜兮兮的抽噎着:“兄长。”

傅宴山就连个眼色都吝啬施舍给他。

沈州却并不放弃,他执着的说道:“兄长,你知道建宁那有多危险吗?你面对的可是一群凶神恶煞的海盗。”

“嗯,所以?”傅宴山极慢的问道。

沈州最怕他这般模样,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平和至极,可越是这般模样,沈州这才越觉得心中闷得难受,仿佛有什么东西堵着一般。

他执拗地又道:“朝中将军甚多,还有几位将军常年驻守福建一带,兄长您又何苦去。”

傅宴山终究是低头瞧了眼跪在他身边的弟弟,他是他一手带大的,感情甚笃。

他叹气,托着他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阿州,如今在你面前的事临安傅家的三子,傅宴山,不再是那个生于皇室,出身显赫的沈檀。”

“我若不去拼命,日后你又用什么去和他们争那个九五之尊的位置。”

沈州这下换了个地方扯着他的衣袖:“那我们不要好不好?”

“傻。”傅宴山屈指弹了弹,“难道你没瞧见秦王府的前车之鉴吗?”

“我记得你如今好像也有了喜欢的女子吧?”傅宴山又问。

沈州虽是害羞,却也还是当着傅宴山的面点点头。

傅宴山极淡的抿着嘴角笑起来:“那你想你所爱之人步上璎珞的后尘吗?”

沈州一听,瞬间浑身就打了一个激灵,人也清醒了一大半,可饶是如此,他也不愿傅宴山去赴险。

他道:“那我们可以换个法子嘛!”

“我不会有事的,阿州。”傅宴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的我比任何人都要惜命,因为这世上还有我没做完的事,在没有瞧见你登上皇位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沈州只觉得鼻尖酸涩的要命,泪水也朦朦胧胧的浮了上来:“那为什么兄长不愿自己做那个位置?”

“心死了。”傅宴山负手,抬头望向了天边舒卷的云朵。

他回去到书房的时候,宋以歌正对着他那一纸调令看得专注,也不知是否要看出一朵花来。

这些东西是他故意留在这儿的,有些事有些话,他如今这个身份不太方便说出口,便只能借用这样的方式。

他一边跨过门槛走进去,一边低声咳了几下,将正在出神的宋以歌给吓了一跳。

她身子不自觉的一缩,抬头目光温软的看着他:“将军,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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