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驷爽快让位,“来,都来试试。”
嬴华长腿一跨,麻利地翻上了炕,其他人也紧跟而上,一下子就被这温暖俘获,“君上,这可真是利民之器啊!”
又想起来这火炕是魏姝所献,一个个自发行礼,“君后大德,秦国感激不尽!”
这时可以说在场的老秦人都已经开始打心眼里敬重这位君后了,君后嫁过来没多久却已经连连献出几样利国之物,这是秦国之福啊!这下再也不会有人质疑魏姝了。
赢驷也大喜,立刻吩咐道:“让下面的人立刻前来学习火炕制作之法,今冬务必不让一个秦国百姓因寒冷而亡!”
“嗨!”众人齐齐领命。
回去的路上赢驷一直牵着魏姝的手,魏姝早就发现了,赢驷似乎格外爱肢体触碰她,从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无感,魏姝觉得自己适应力越来越强了。
火炕的到来让赢驷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消过,到了晚上两人躺在一块,赢驷还抓着她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摩挲。
“纾儿,寡人要谢谢你。”赢驷突然开口,语气里满是真诚。
“君上不必如此,臣妾也只能帮君上这点忙了。”魏姝真的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哦?”赢驷拖长了声音,“依寡人看纾儿却不只能帮寡人这些忙。”又卖着关子,“起码有一件事非纾儿帮忙不可。”
魏姝疑惑,“何事?”
赢驷凑到她耳边哑声道:“帮寡人生个健康强壮的太子...”
魏姝耳朵被温热的气息拂过,汗毛都立了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身旁的人压身而上。
云雨过后,魏姝感觉到身旁的人似乎没了动静,才轻手轻脚地想要下床去处理一下。
“纾儿要去哪儿?”赢驷还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传来。
魏姝一惊,轻声道:“去小解。”
又等了会儿,见他没了动静,才下了床处理了一□□内的东西,她可不想怀上孩子,现在对于她来说孩子只会是负担,只可惜空间不在,只能尽可能避免了。
接下来的事魏姝就没有操心了,相信赢驷会将这事处理好。
魏姝将这咸阳宫来来回回已经走了好多遍了,可是空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更别提回去了,一时有些恹恹地,整日闷在房里看书,可是秦国的字与原身所习魏文不同,魏姝还得重新学,更是让魏姝郁闷不已。
这天魏姝正在午憩,赢驷突然走了进来,见她睡梦中眉头不展,屏退了左右,突然玩心起,猛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魏姝在睡梦中被一个重物压得差点喘不过气,一下子就清醒了,气急:“你、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呐?!”
赢驷脸上露出得逞后得意的坏笑,拖长着声音,“寡人是你夫君啊——”
魏姝被他气得举起两只手狠命地拍打他,也不管什么君上不君上了,惹得他笑得更加畅快。
待她缓过来点后赢驷才轻柔抓着她的手,“怎么样,心中郁气可曾消了?”
魏姝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自己发泄郁气,一时有些讷讷的。
赢驷接着道:“寡人见你最近似乎心情颇有不快,莫非是闷坏了?要不要去骑马?”
魏姝确实有些闷,但也懒得动弹,见他这么记挂自己,也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于是答应了下来,“但是我不会骑马...”
“好办,寡人教你。”
于是两人就出现在了马场上。
赢驷为魏姝挑了一匹枣红色的温顺母马,小心翼翼地扶她上去,然后一个利落的翻身,自己坐在了魏姝背后。
握住魏姝抓紧缰绳的手,温声告诉魏姝一应注意事项。
魏姝被他搂着,按照赢驷所教的方法轻轻夹了夹马身,枣红马就开始动了,这匹马确实温顺,一路慢悠悠地行走,但魏姝老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等到魏姝熟悉了慢腾腾的步调后开始加速,两腿用力一夹,脚下踩着空气扑了个空,这时魏姝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了,脚底下竟然没有马蹬?
马蹬可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帮助人们上马,还可以保护骑马人的安全,若是用来打仗,便可以解放士兵的双手,让他们尽情拿着武器厮杀。
这时魏姝已经想起来了,马蹬现在还没有发明出来呢,自然不会出现在这里。
赢驷见魏姝有些走神,以为她累了,于是问道:“要不要歇一会儿?”
魏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臣妾只是觉得有些不适应,脚底下空空的,若是能踩个什么东西会觉得安心很多。”
又笑了笑,“臣妾还是比不得军中将士,能上马打仗十分自如,一点也不怕掉下来。”魏姝故意这样说来隐晦地提示他。
果然,赢驷先听她说前面一句尚还觉得好笑,等到下一句一下子面色就严肃了起来,表情先是凝重,接着就是狂喜,忍不住抱着魏姝猛地亲了一口,“你可真是寡人的福星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解释一下战国时期对于称呼并没有很严格地必须用‘臣妾’什么的,包括君王很多时候也就是自称‘我’,所以小可爱们看到文中称呼有时候是‘臣妾’、‘寡人’有时候是‘我’不要太奇怪鸭~
第5章
老秦人向来善骑射,尤其是商君变法后,军队更是一往无前,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秦军就无敌了。
现在魏纾无意间提到的这个东西,让嬴驷立刻就联想到了若是每一匹战马都配上可以用脚踩的东西,那秦国骑军必定更加锐不可当。
魏纾被嬴驷冷不丁的一亲,两颊有些微微发烫,说实话,嬴驷确实是个行事十分恣意的人,有时候她都怀疑两人是不是掉了个个儿,其实嬴驷才是来自现代的吧。
心里记挂着事,两人也不骑马了,嬴驷就将魏纾送到长安宫后就径直去了章台宫召集大臣商议。
长安宫是嬴驷和魏纾的寝殿,两人成亲至今一直没有分开过,嬴驷每晚都在长安宫歇息或者在章台理政后就在后面休息,魏纾也没搞清楚这长安宫究竟是算是谁的宫殿,嬴驷不提,她也就不问。
当然魏纾不会承认自己心中是有些隐秘地开心的,即便没有真的爱上嬴驷,即便自己一直想回去,魏纾也不希望嬴驷有别的女人,起码在她还在这里的时候不想。
骑了一场马,魏纾心情也好多了,就算现在还找不到回去的办法,还是要好好过好日子,享受当下。
魏纾突然就有个想法,要是她把七国的文字全给学了,那她回去后岂不是成为大专家啦?
这可是个非常好的观摩历史的机会啊,多少专家教授穷尽一生都在研究的东西她现在就可以亲自了解,这样想想自己确实是赚了。
打起了精神,魏纾每天干劲满满,叫喜妹把宫中所藏书籍搬来慢慢学习。
不知不觉中君后好学的名声就越传越远,一时间上上下下的夫人小姐都竞相模仿,不少人感慨,君后不愧是魏国宗室之女,当之无愧的大家闺秀。
自从火炕被少府做出来后,少府已经派人下去将技术教给了各县,每家每户只收少许银钱,若是不愿出钱,也免费教他们自己做。
毕竟秦国国库也不丰裕,即便是这样的利民之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嬴驷先紧着外面的百姓,然后才在长安宫里盘了一个炕,冬天已经到了,怕魏纾不习惯秦国严寒。
这天魏纾从暖烘烘的炕床上醒来,正准备让喜妹打开窗就被她拒绝了,笑吟吟道:“君后,外面下雪了呢,开了窗小心着凉。”
听到下雪,魏纾来了兴致,前世她的家乡冬天也能见到雪,只是后来天气变暖,倒是很少见到了。
于是让喜妹赶紧伺候她穿衣,就准备出去看看。
喜妹拗不过她,给她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裹得魏纾都走不动道了。
一打开门,一阵冷风袭来,魏纾缩紧了脑袋不让寒风灌进颈口,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了,真应了曹公的话“白茫茫一片大地真干净”。
“嘶—可真够冷的”魏纾哈了一口气,白蒙蒙的雾气就在空中弥漫。
“君后,咱们进去吧,小心着凉了。”喜妹在一旁担心地不停劝她,整个一操心的老太太。
魏纾却玩心大起,兴冲冲对着喜妹喊道:“来,咱们来堆雪人吧!”
喜妹不解,“君后,何为堆雪人?”
魏纾简单粗暴,“就是用雪堆成人的样子,想堆成什么样就堆成什么样。”
喜妹点头表示了解,脸上也充满了期待,她还是个孩子呢,玩性未消。
喜妹给魏纾戴上了手衣,这手衣倒与现代的手套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大拇指单独出来,其余四指呈圆筒状,指尖都可露出。
魏纾不得不感慨自己还是见识浅薄了,原来手套早在战国时期就有了,又想到现代整天闲着没事干的妈妈们喜欢织衣物,魏纾觉得自己也有事干了。
把这些抛在脑后,魏纾现在只想玩。
也不注意仪态,两只胳膊一扒拉,就将厚厚的雪堆在了一起,先做一个圆滚滚的肚子,然后是上半身,再来就是一个大脑袋,魏纾气喘吁吁地将整个身子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