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只好挖空心思:“下雪地都冻了,根本挖不动。我前天下去看了,也等开春再说吧....”
苏慕云挥挥手,忽然说:“小宋,你说~这女人一根筋,死心眼,怎么弄?”
这就不是公事了,小宋早已习惯,想了想:“老大,要不然~你和人家敞开聊聊,男欢女爱很正常嘛!大过年的,高高兴兴多好。”
苏公子玩女人的手段,这么多年下来,小宋或多或少知道些;过瘾是过瘾,说实话,猛了点。陶娇娇娇弱弱,撑得住才怪。
“高兴个屁。”苏慕云骂一句,烦恼地掐灭烟头,“你说,我对她也算掏心挖肺了吧?我对哪个女人这么好过?她可倒好,说甩脸子就甩脸子,说不吃饭就不吃饭....”
形容得太委婉了吧?小宋腹诽,应该是畏之如虎才对。
苏慕云的牢骚还在继续:“让我到底怎么着?天天较劲,有意思么?有这工夫干点什么不好?”
他只擅长替苏公子打发女人,给分手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可不会往回哄姑娘啊!小宋挠挠头,只好拿自己当例子:“反正我媳妇吧,也就那点事:老大喜欢衣裳,什么香奈儿纪梵希;老二就爱蒂芙尼、卡地亚,谁给她首饰都收;老三老实,内城呆腻了,让我陪着去外城放风,看雪景。”
像大多数基地首领一样,小宋坐拥三位固定女人,其他投怀送抱的大有人在,平时一三五二四六,和谐的很。
说到这里,小宋发现苏公子对陶娇确实和其他女人不同:大秦和陶娇被章延广抢走那段日子,苏公子愤怒归愤怒,依然找了两个漂亮女人泄火,人还是他去外城挑的;自从陶娇被带回秦鼎,苏公子立刻把全部精力放回她身上,再也没上过其他女人的床。
不提还好,一提苏慕云更怒火中烧,烦恼地挥挥手:“这我还能不懂?妈的,死心眼,软硬不吃。”
小宋有点佩服陶娇,还真看不出来。不过话说回来....要是陶娇像其他爱慕虚荣的女人一样,围着苏公子献媚殷勤,投怀送抱,苏公子还会像现在一样稀罕么?
“要不然,把她以前同事接来?”小宋灵机一动,陶娇是部队一枝花,同科室的朋友都在秦鼎,基本都成家了。“没事喝喝茶聊聊天,女人嘛,就是爱热闹。”
苏慕云哼了一声,打心底烦躁:“你当我没想到?就跟要吃了她似的,人还没到,当场就晕过去了,还真不是装的。”
可不是么,每周把脉体检补身体,医生还是小宋带进来的,跟着见过陶娇一面:室内温暖如春,水仙和风信子开得正好,鲜果摆满茶几,她独自缩在卧室,望着窗外不言不动,瘦成一把骨头了。
这就有点麻烦了。小宋绞尽脑汁,问题陶娇是苏公子禁脔,含在嘴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飞了,别的男人多看一眼都不行,他根本不了解,哪儿想得出主意?
可苏公子提出问题,上至杀人灭口下至找女人,还没有小宋解决不了的;以前大秦和他分庭抗礼,现在大秦废了,他得苏公子重用,在秦鼎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更得鞠躬尽瘁,排忧解难。
“要不然,给她找点事干?”他想起进内城之前,跟熊国良说过的话,笑着:“人就得接触社会,得跟别人打交道,全职主妇早晚熬成黄脸婆。天天屋里待着,好人也待出毛病来。”
苏慕云盯着他,脑子显然飞速运转,半晌才不情愿地应了。“让她去库房?天天搬东西?还是种种花?她倒喜欢花儿粉儿的。”
内城寸土寸金,除了指挥部,住满高层人士和卫队,花苑和菜地都在外城;库房倒是有,大件小件都是体力活,似乎也不适合娇弱女人。
小宋把皮球踢回去:“都行啊,具体你和她商量,刚我和熊国良开会还说,种菜养花,做衣裳织毛衣,给小孩上课,女人能干的多得是。”
苏慕云原本静静听着,眼睛忽然一亮:“上课不错,哄小孩玩,热热闹闹念念书画画儿,干干净净的,比跟泥土打交道强,就这个吧。”
小宋松了口气。上司难题解决了,轮到他负责安保和行程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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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章
2023年1月2日, 陕西西安, 秦鼎基地
“六组,32厘米。”种植组组长熟稔地用卷尺丈量,把根须带着泥土的新摘菠菜放回波浪卷面前,依次拎起剩下两棵:“七组,28厘米,八组~36厘米!”
人头攒动的大厅, 标记八组的数十人欢呼起来, 互相击掌,还有人吹口哨。
36厘米,太能长了吧?雷珊惋惜地看看那棵冠军菠菜,自己组精心挑选的种子选手被它比没了。
好在综合成绩, 又不是一局定胜负。
下一项是香菜,一棵棵青翠挺拔的香菜被并排摆在长条木桌上,仿佛《甄嬛传》里呈现给皇帝的绿头牌。
这次竞争激烈, 五组以一厘米微弱优势拔得头筹, 紧紧咬住比分。
雪里蕻的话,炒黄豆就粥最好, 四组夺魁;胳膊粗细的白萝卜、只适合雪人鼻子的红萝卜、盛开花朵般的小白菜、很像利刃的韭菜、红灯笼般的西红柿、拳头大小的蒜头....
乱哄哄一个小时,种植组组长才拿着好不容易统计出来的清单,站上大厅前方的木椅挥舞胳膊:“好了好了, 女士们先生们同志们,秦鼎基地冬季种植大赛结果出来了,获得一等奖的是~”
“四组!”他拉长声音, 随即呵呵笑,“不容易,这么冷的天还能这么高的产量,值得嘉奖!四组50名组员各加300贡献值!”
好吧好吧,还有下次,进入秦鼎才三个月的雷珊有点惋惜:自己所在的六组扎大棚点炭盆,天天和肥料打交道,人人累得人仰马翻,也没拿到成绩。
“第二名~第二名是十二组,和四组只差十分,非常可惜,就差一步就拿下了,春季大赛还要努力!十二组组员各加200贡献值!”
贡献值什么的,雷珊以前不稀罕,在秦鼎还是很有用的:此处奖惩制度显然精心设计过,普通人规规矩矩生活,只能吃大锅饭,库房发什么就用什么,住靠近城墙的平房;想吃肉、想去库房挑高级用品、想住进城中两居室乃至别墅,就得努力工作,挣取更多的贡献值。
季军是一组,拿到100贡献值,其他各组唉声叹气,看得出都很失望。
波浪卷就沮丧极了,不停念叨:“十二组组长是农民,专门搭棚种菜,整个山头都是他家的;一组也是开农家院的,前店后村,怎么比啊?”
雷珊觉得师傅有点焦虑,倒也能理解:她有一男一女两个宝宝,住处是雷珊一样的普通平房,再过几年就住不开了。
她安慰:“还有下次嘛!等春天比赛,干掉他们。”
春暖花开,她还在秦鼎吗?
波浪卷一点信心都没有,直到午休都提不起精神,匆匆扒完饭就急着走:“我老公今天值班,我得回去看看:大宝昨晚有点发热,二宝也流鼻涕。”
秦鼎医务室可比不了儿童医院,冬天生病可就糟了。
雷珊伸个懒腰:“走,陪你溜达一圈。”
外城幼儿园在西北角落,很不起眼的二层小楼,高高挂着“大风车”招牌和彩色风车。大概技术所限,秦鼎建筑不超过三层,市中心独栋别墅也是二层小楼。
不知内城是什么样子?雷珊望过去,只看见灰扑扑的城墙。
其他宝宝由老师哄着午睡,波浪卷的两个孩子被单独安置在办公室,一位三十出头的妇女正逗他们玩耍。见到两人,两个宝宝嗷嗷叫着扑到妈妈怀里,小的还哇一声哭了,满脸鼻涕喊“回家”
雷珊呵呵大笑。她和小宝宝没打过什么交道,诗诗、娜娜和刘苍原都是很懂事的孩子,马大厨和乔兰的婴儿又太小了些。
波浪卷挨个贴贴额头,这才放心,和小姑娘打招呼,又哄着宝宝喊“雷阿姨”,归程便问:“你也不小了,什么时候生一个?”
雷珊抹一把汗,信口开河:“一直没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波浪卷挺当回事,压低声音:“那也别急,不是急的事。你和你老公去医务室找医生把把脉,有个姓丁的老中医挺厉害,咱们组某某也好几年要不上孩子,他开几副药就好了。”
雷珊想了想,“要贡献值吗?”
她刚刚转正,哪有多余贡献?
“别的得要,这个商量商量,要孩子不是小事。”波浪卷左右看看,“我老公认识医务室守卫,到时候和医生打个招呼,你别张扬。”
真是热心肠,雷珊感激地笑笑,开始拖延:“要不等等吧,我朋友帮我介绍了学校的活儿,攒攒再说。”
秦鼎管理很严,各个部门兼职都有名额限制,那个中年妇女也是通过面试才得到幼儿园兼职机会。
波浪卷羡慕极了,悻悻地说:“我倒忘了,你还有外援呢--学校福利是最好的,贡献值可高了,喂,能不能给我也找个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