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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他偏要宠我 完结+番外 (风吹小白菜)


  苏酒颤颤抬起眼睫,眼中的男人姿容昳丽,依旧是深情模样。
  她忽然环住他的脖颈,抵在他的耳畔低语,“你是我的……”
  略带哽咽的温软嗓音,却蕴着不容忽视的坚定和占有欲,仿佛唯恐她的男人被谁抢了去。
  萧廷琛好笑地捧住她的脸,抬袖给她擦去泪痕,“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朕自然是你的,朕的身心和朕打下的江山,都是你的。”
  这么说着,忽然察觉到少女肌肤滚烫,像是发了高烧。
  “别动……”他抬起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朕瞧瞧。”
  苏酒不情愿地在他怀中扭动,迷迷糊糊地抱怨,“你总是爱说甜言蜜语,你对谁都能说上几句甜言蜜语……就算是菜市场里的老婆婆,你都能夸赞她们年轻时定然极美……我已经不爱听你说情话,萧廷琛,我厌恶你再说情话……”
  她闹脾气扭来扭去,活像个不懂事的小孩子,最后甚至一脚丫子踹在萧廷琛脸上,又滚进了被窝深处。
  萧廷琛真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她了,见她用缎被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只得唤来墓,“她今儿去了什么地方?”
  墓三言两语地复述过花月舞的话。
  萧廷琛眼底凉薄,竟是花月舞在挑衅他和苏小酒的关系……
  墓抱剑而立,淡淡道:“主子别怪卑职多嘴,苏姑娘心思重,又不爱跟别人敞开心扉倾诉烦恼,这些年不知道攒了多少忧愁。花月姬和小公主像是一根刺横在她心里,又酸又苦,想必她时时煎熬着,今儿才算是稍微发作。”
  萧廷琛面无表情地示意她退下。
  他望向被窝,他的小姑娘躲在里面不停呓语,大约是真的烧糊涂了。
  他轻抚过拱起的被子,深深呼吸,“朕在你心里,当真值不得半点信任?朕,像是会随便宠幸别的姑娘的男人?苏小酒,你叫朕拿你怎么办才好?”
  ……
  另一边,书房。
  窗幔低垂,房中光影幽暗,唯有一盆金丝炭火散发出微芒。
  陈簌一袭朱砂长裙立在书案前,看着背对她的那个男人,朱唇噙起浅笑,认认真真地朝他福身行礼,“夫君,簌簌来了。”
  宿润墨注视着墙壁上悬挂的舆图,“鬼狱占据着北部所有土地,面积倒是比中原还要辽阔广大。”
  “辽阔有何用,我常听祖父提起,家乡荒僻而无人烟,土地贫瘠雪山纵横,莫说种田,就连放牧牛羊都十分困难。”陈簌上前,轻轻挽起衣袖,如同过去那般为宿润墨添香研墨,“那道纵横千里的城墙隔开了鬼狱与中原,鬼狱的百姓是被中原流放的罪民,此生不得踏进中原半步……可是那些罪民的后人又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连他们也不许踏足中原?”
  少女平心静气,语调里却藏着轻蔑讥讽。
  宿润墨转身看她,她侧颜如玉秀美,敛去了平日里的温婉贤淑,描的是剑眉,举止之间透着利落英姿,仿佛从前那个陈簌只是一场凭空幻想出来的绮梦。
  他在圈椅上落座,低眉敛目提笔蘸墨。
  她研的墨极好,浓淡适宜,无论是写字还是作画都能恰到好处。
  可今日他提起笔,面对空白宣纸,竟无从落笔。
  他很清楚,眼前人并非他的妻子,而是鬼狱的细作。
  从前的闺房情意只是她刻意制造出来的暧昧,正如他不可能爱上鬼狱的细作,陈簌,也绝无可能爱上大雍的国师。
  许是猜到他的所思所想,陈簌笑语绵绵,“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妾身?是否会念在过往情意的份上,念在妾身怀有孩子的份上,给妾身一条生路呢?”
  宿润墨慢慢放下毛笔。
  和煦润朗的面庞宛如蒙着一层雾霾,他眉尖轻蹙地盯着陈簌,想不通她为何还能这般轻松自在,莫非是料定他看在孩子的份上,不会取她性命?
  四目相对,陈簌笼在琵琶袖里的指尖轻颤着,她死死掐住掌心才抑制住内心的绝望和悲伤,仍旧以笑吟吟的姿态,不卑不亢地立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得到过他的尊重,却从未得到过他的爱。
  如今东窗事发,她以真面目对他,只想以最挺拔的身姿,在他面前保留最后的尊严,哪怕他仍旧不爱她,可她希望自己至死仍是得他敬重的。
  中原的男人对待发妻,不都是敬重居多吗?
  那样她会有种自己到死仍是他发妻的错觉……
  宿润墨静静看着面前的姑娘。
  她梳妇人发髻,金钗云髻,璎珞项圈,她从未穿过这种朱砂色的雍容华服,倒是多出了从前不曾有的大气和飒爽。
  原来,她是这样的陈簌……
  可她分明非常紧张害怕,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见她轻颤的娇躯,她眉宇间的哀伤,以及她瞳眸深处的不舍与痴情……
  良久,他沉默地端起案上一壶热茶,认真地斟了一盏递给她。
  陈簌手捧热茶,垂眸盯着褐色的茶汤,水雾弥漫在她面颊前,将她的睫毛也给浸得湿润模糊。
  泪珠一颗颗滚落进茶汤,她笑道:“谢夫君赐茶。”
  她并非蠢笨的姑娘,她知道这种退场方式,是宿润墨给予她最后的尊严。
  她仰头,干脆利落地饮尽那一碗茶汤。
  白玉盏跌落在地,砸成无数碎片,折射出深金炭火光晕,宛如晕染开一层金粉,荼蘼梦幻犹如绮色旧梦。
  陈簌下腹坠痛厉害,她扶着紫檀木书案跪坐在地,朱砂红的裙裾在地面铺陈开,像是绽放到极致的艳丽海棠,衬着苍白的肤色,融合成难以言喻的极致消沉之美。


第1068章 多宠宠我呗
  她泪珠晶莹,仰着头望向宿润墨,精致的妆容早已模糊灰败,却依旧努力笑出最美的姿态,“夫君,簌簌今日,可美?”
  宿润墨沉默地看着她。
  她很痛,却依旧执着地高高仰起头,泪珠顺着下颌滑过纤细雪颈,最后滚进绯色衣领,只留下一痕痕刺目的濡湿。
  她倔强地与他对视,似乎一定要从他这里听到喜欢的答案。
  而她的目光那么深情款款,如同深深眷恋着夫君的妻子。
  她的手紧紧抓着紫檀木书案边缘,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白皙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尖更是急剧颤动,仿佛下一瞬就要支撑不住。
  书房寂静,唯有炭火发出的哔啵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宿润墨终是低低道了一声:“自是极美的。”
  陈簌便笑了。
  她无力地跪趴在地,抱着肚子疼得面目扭曲,泪水打湿了裙裾,她笑着轻嗔:“夫君就不能为簌簌挑一款不痛的毒药吗?簌簌好疼啊,夫君,簌簌真的好疼啊……”
  殷红的鲜血渐渐渗出,将她朱砂色的裙裾染成更深的红。
  陈簌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宿润墨给她喝下的并不是取她性命的毒药,而是……
  堕胎药!
  她猛然睁大杏眼,泪流满面地望向宿润墨,“夫君?!”
  宿润墨闭了闭眼,“鬼狱的细作,没有资格怀上本座的骨肉。想来,你也不愿意那个孩子生下来之后的命运,是与你一样活在见不得光的黑暗里。”
  陈簌小腹绞痛得厉害,指尖死死揪住染血的裙裾,脸色苍白如金纸。
  她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云髻散乱发钗委地,像是个蓬头垢面的疯子。
  宿润墨沉声:“对不起宿家的,是你祖父,而不是你。念在你我曾有过婚姻,所以我不取你性命。这是我昨夜写下的休书,从今往后你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生死荣辱再无瓜葛。你我缘尽于此,望今后彼此珍重,各遇良人。”
  他起身,把那封休书丢给陈簌,决绝地转身离去。
  陈簌哭得不能自已,一手揪着染血的裙裾,一手抓着休书,眼睁睁目送宿润墨消失在视野中,终是无力地晕厥了过去。
  梦境里无光无月无星,只余下黑暗而不见尽头的归途。
  宿命如此,她无力抗争。
  宿润墨踏出书房,转过两道游廊拐角,面色冷峻地立在凉亭里。
  他负手而立,静静盯着平静皓白的水面,偶有锦鲤跃出水面呼吸,却激不起他眼中的灵动与笑意。
  判儿抱着一件厚实的斗篷,悄悄躲在不远处探头探脑。
  “蠢货,在那里偷窥什么?”宿润墨突然沉声。
  判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蠢货,你这男人说话也忒难听了些。”
  她磨磨蹭蹭上前,一脸别扭地把斗篷递给他,“天色瞧着阴沉沉的,好似要落大雪,你穿上吧,冻坏了我又得伺候你,麻烦得很。”
  宿润墨每每听她抱怨,眉心总是忍不住突突直跳。
  他毫不客气地揪住她的小耳朵,“金判判,连夫君都不愿意侍奉,你是不是想上天?”
  判儿见他脸色不再如刚刚那般阴沉可怕,于是朝他扮了个鬼脸,好声好气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陈簌和花月舞?”
  宿润墨背转身,继续注视平静的水面,“陈簌绝不能生下本座的孩子,所以本座给她喂了堕胎药。至于花月舞……还是留给皇上处置,总归,她姐姐花月姬乃是他的贵妃。”
  判儿想了想,迟疑问道:“那陈簌以后……还是你的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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