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姑娘,卿卿醒了吗?”
“这会大概醒了吧。”沐倾倾自己也不太确定说。
乐无忧则直接穿鞋往外面走,沐倾倾看着少年胳膊上的伤,喊着:“你的伤还没有换药呢。”
“我让卿卿给我换。”乐无忧头也不回去往白喜儿房间。
另一间房间,白喜儿刚刚醒过来,她的眼神空洞迷茫,她漂亮的杏眼一闭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充满凶狠:那股香味她太熟悉了,是她大意了,姜姒,没想到你的爪牙居然都伸到这里来了。
白喜儿胸腔里涌起滔天的怒火,如果不是这罂粟之香,那时她怎能迷乱心智,平白被姜姒穆婷婷陷害失去清白。
那时,周围人没有人站在她的立场上,就连她最喜爱的哥哥对她都是一脸的失望。
她也是在那刻认清现实,这个所谓的护国候府家里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就算她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又如何,她还是不如姜姒,不如一个冒牌货。
当时她自断左臂经络脉骨,试图证明自己没有与外男通|奸。
可结果呢,是皇上一道圣旨,从此她驻守边疆数十年,再无家可归,后死在沙场上。
白喜儿深呼一口气,才将那些东西全部压下去。
她重生了,她现在是白喜儿了,不是被护国候府接回去取了新名字的姜绵,她只是白喜儿,是白家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失了清白后面会说清楚,大家可安心看文
第21章 做非彼坐
白喜儿暗下决心,眼眸里的波涛汹涌全部被她压制住,神色转向清明,外面就响起少年清脆的声音。
“卿卿,你醒了吗?醒了我就进去了。”
白喜儿应这好,乐无忧推门而进,床榻距离门不远,对于乐无忧这种腿脚利索的人,一眨眼他就趴在白喜儿床前。
白喜儿上下打量了下乐无忧,乐无忧偏着脑袋仍由白喜儿看,白喜儿最后把目光放在乐无忧左臂上,罂粟香的迷幻引□□的能力有多厉害,她上一世就尝过,要不是乐无忧自伤手臂,强制不去碰她,将她打晕过去,她怕早就...
想到这里,白喜儿眼里不禁充满柔光,问道:“你手臂上的伤好点了吗?”
乐无忧挠挠脑袋,起身从那位姑娘手中拿过托盘,递到白喜儿跟前,眼神忧伤,像只受伤的小狗:“没有,一点都没有好,卿卿,你给我换药,好不好?”
沐倾倾看着刚才异常执拗不让她碰的少年现在此刻乖巧听话,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又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点点头感叹一下。
白喜儿想拒绝的话是说不出来,手已经握住剪刀,乐无忧多么聪明的人,闭眼把左臂递到白喜儿跟前,白喜儿揭开那层层缠着的纱布,看见一条细细的口子,心被深深震撼了一下。
这个笨蛋当时究竟用了多大的决心去伤害自己呀!
眼泪就那样留下来,毫无征兆,乐无忧闭着眼睛不知道发生什么,只是觉得卿卿怎么还没有上药,贴心的往前伸了伸,白喜儿死死忍住,不让自己发生声音,开始给乐无忧上药。
以后,一定要对乐无忧好点在好点!
包扎结束,乐无忧看了一眼白喜儿,又转去看向白喜儿包扎的伤口,美滋滋,卿卿包扎的真好看。
白喜儿早已藏起自己泪水,不让乐无忧发现自己的异处。
“沐姑娘,多谢你们了。”
一旁的沐倾倾目睹全过程,聪明的不多说话。
“无妨,只是姑娘身边的公子伤的比较重些。”
白喜儿转头去往乐无忧,乐无忧憨憨露出傻笑:“卿卿没事就好。”
白喜儿眉头皱起来,手再次不轻不重拍了下乐无忧脑袋:“记住,下次要保护好自己,要是在敢让自己受伤,我就不让你跟我出来了。”
少年发出一个大大的啊,显然郁闷起来,赶紧保证:“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卿卿可不能不带我出来。”
少年另外一只完好的手去抓白喜儿衣袖,微微摇晃着白喜儿衣袖。
白喜儿心里早已经软的不像话,应着好好好,少年趁势而上,握住白喜儿的手。
旁边的沐倾倾笑了笑:“你们夫妇二人感情真好。”
沐倾倾没看见白喜儿眼神一闪而过的惊讶,后看向身边的少年,少年一下蔫了下去,怯生生低下头去,就像瞬间无精打采的小奶狗。
“一会家父也要回来了,我先去准备,白姑娘乐公子,你们先好好休息休息。”
沐倾倾说完,退出房门。
白喜儿一下瞪着少年,不是说好我们兄弟相称的吗?就算她身份戳破,那也是兄妹,怎么就成夫妻了呢
乐无忧坐在白喜儿床边,哎呀一声后躺,整个人一下上了白喜儿的床,动作干净利索。
“卿卿,疼,手臂好像开始疼起来了,你给我吹吹好不好?”
少年腿脚并用在床榻上打滚,嘴里还发出一丝丝抽气声音,生怕对方不心疼似的。
“你快起来,这床小,容不下两个人。”
白喜儿一边让乐无忧起来,一边看着乐无忧痛苦的脸都皱在一起,手没有控制住,将乐无忧手上的那只手抬起来,脸低下去,一点一点给他吹着。
姑娘眉目清丽,眸光柔和,动作轻柔,乐无忧一下心里跟抹了蜜般。
只是,姑娘因昨夜中毒,唇瓣泛白,少了些平日的红润,看上去惹人怜悯,乐无忧目光暗了几分落在少女唇瓣上。
“卿卿,你疼不疼啊,要不要我给你揉揉啊?”
少年奋勇起身,白喜儿毫无防备,一下,白喜儿向后仰去,少年眼疾手快,用余下那只手拦腰抱住白喜儿,二人一同跌下去。
嘭——
“你手怎么样?”
白喜儿感受到背后那只手臂的存在,急巴巴问道,头一抬,身子一高,少年也在努力调控位置,但听到怀里姑娘问他,他低下头,一下二人目光相对,鼻翼相碰。
气氛瞬间变了,白喜儿漂亮的杏眼一下放大了,有点手足无措。
乐无忧愣了片刻,随后嘴角上扬,垫在白喜儿背后的手微微用力,白喜儿一下整个人朝他涌去。
“卿卿,你想干嘛?”
她想干嘛?她不知道啊——
“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哦。”少年余音上翘,脸一偏,白喜儿感觉到左侧脸颊贴上一个温润的东西,少年脸上下蹭了蹭,白喜儿身体更僵。
“卿卿,你真的不做吗?”少年一点点诱惑着她。
该做吗?做什么?她真的不知道?
可是她感受到心跳跳的飞快,好像要从嗓子里面飞出去,呼吸也有点困难,不行,她是时候做了!
白喜儿眼神一下坚定起来,好似下了非常大的决心。
之后——少年看见怀里姑娘手一用力,推开了他,自己挺起身子坐起来。
“无忧,你说的对,的确应该坐起来,老躺着不好。”
少女一脸正经,还朝少年伸出手来,要把少年拉起来。
不,他说的做不是这个坐!
可在他对面招手的白嫩小手,再看看姑娘强装淡定的样子,心里无声叹了口气,握住姑娘的手,坐起来。
“卿卿,说的对,我说的就是坐起来。”
一瞬间,少女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下来,对吗?无忧这么单纯,怎么会说胡言胡语呢?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
“还疼不疼,还用我给你吹吹吗?”白喜儿一贯柔和的语气,就像在哄一个孩子。
少年垂下眼眸,过了一会,才答到:“不用。”
白喜儿揉了揉少年头发,像是再给少年顺毛,少年摇摇头,乌黑柔顺的头发蹭着白喜儿手心,白喜儿笑了。
“白姑娘,乐公子,家父回来了,请你们过去一趟。”
白喜儿作罢:“好。”
第22章 红豆相思
白喜儿比乐无忧先跑出屋子,脸后知后觉红起来,其实她刚刚都是强装的,哎呦,她捂着发红的脸这是怎么了?
好在等乐无忧出来后,她那点说不清道不清的小激动消下去了。
过了一会,乐无忧穿着一身月白色长衫走出来,阳光一半打在他的侧脸上,好像他是顺着光来的。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白喜儿脑海里蹦跶出这一句诗来,她自己都惊了一下,没有想到她那点肚子还能挤出点墨水来。
乐无忧拉着白喜儿的手,后微微用力握紧了下。
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怎么着都应该假装下去。
“劳烦沐姑娘带路。”
沐倾倾不经意瞟了下交缠的双手,后将目光移开。
一路上,白喜儿问沐倾倾一些事情,沐倾倾回答的直接。
白喜儿了解,沐倾倾跟他的父亲沐魁是四年前来到这里,西郊花圃东家齐家见她父亲医术高超,刚好他们种植的花带有异毒,便让他们父女俩留在这里,专心为不小心染毒的花农治疗。
“东家人很好,就是...哎...”沐倾倾叹口气,白喜儿嗯一声去望沐倾倾。
“我和家父来这四年,四年我都很少出去,每次中毒花农送过来,我和家父写下救治药房,齐家有专门的人去拿药材,我甚少在这里看见过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