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怀期待等着系统回复,却石沉大海。
哼!
小气!
不陪聊拉倒!
行尘的任务很简单,简单到她真的要精分自己跟自己撕了!
啊啊啊啊!这不是逼鸟发疯吗?!
人是最不善于独居的生物啊!需要交流需要朋友需要侃大山啊啊啊!
她在草地无聊的滚来滚去,小兔叽就在她旁边慢悠悠吃草,圆溜溜的眼红宝石般,好看的紧。
整个洞府除了她也就只它一只活蹦乱跳的哺乳动物了。
对了,乌鸦是蛋生的……
【宿主:(╯‵□′)╯︵┻━┻为什么把我退化成蛋生动物!】
竹叶青玄武不也是蛋生的吗?也没见她发飙。
其实就是无聊到要长毛了。
滚着滚着滚着,她四脚马叉睡着了,两片小翅膀摊得大大的,死鸟标本似的,半点淑鸟形象都没有。
她都已经是鸟儿了,还是只不知公母的鸟儿,什么淑鸟不淑鸟,管那么许多干嘛?
身为野生动物,最重要的不就是遵循天性,怎么开心怎么来吗?
余小晚迷迷糊糊睡着,也没意识到自己的智商被这乌鸦拉低了不止一个层次。
但是她开心啊,虽然无聊,却少了很多烦恼。
再醒来时,行尘拈着果子唤她。
她蹦跳着过去饱饱吃了一顿,突然觉得脚下有些不对。
原本平展光滑的石桌,多了纵横交错的网线,还有两盒黑白棋子。
这哪儿来的?
显然不会有人回答她。
行尘揉了揉她的小脑壳。
“下棋?”
好言简意赅。
“嘎嘎!”(我只会五子棋。)
等等!
行尘让她下棋?
行尘让一只鸟儿陪他下棋?!
啊啊啊!!!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晓得啊!晓得她是人!!!
晓得她是人还在她面前宽衣解带沐浴?
他他他……他难道之前一个人时都是全身赤|裸的?她来了之后才留了里裤?
嘻嘻嘻,原来大师也会害羞,怕被看光啊。
自从进了这丑乌鸦的身,她的脑洞总是跑偏。
无奈。
咔哒一声,一枚白子落下。
行尘风过无痕,“太艰深怕你不会,便五子棋吧。”
啊?!!
小翅膀立时展开捂住了鸟头。
他会读心术吗?不会吧?!那她刚刚暗戳戳腹诽他脱光光沐浴什么的,他不会都知道了吧?
悄咪咪从飞羽缝隙偷瞄行尘,清冷如霜的面容一如既往,不嗔不怒无欲无求,探不出丝毫情绪。
一定是凑巧,一定是的!
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会读心术这么逆天的神技!况且她还是只鸟,读鸟术什么的,更不可能!
终于稍稍安下心来,她懒得再一惊一乍想那么多,迈着鸟步下起了五子棋。
打卡的第七日起,她的日常生活终于渐渐丰富起来,下棋,玩雪,一人一鸟嘎嘎瞎聊,行尘还一副好似能听懂的样子。
她最开心的便是被他带出去遛鸟,天高林密的飞上一飞,翱翔的滋味真好!
放风咯!!!
每次出洞,她都如疯鸟撒野,扑蝴蝶追麻雀,享受最简单的快乐。
行尘总是远远望着她,灰衣灰发孑然一身,永远都是那么的清冷如霜。
就这般日复一日,不经意间,竟过去了半年有余。
她突然觉得,就这么一直与行尘相依为命过下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猛地一拍翅膀,箭一般穿透流云,遥远的天际尽头,依稀是东苍的方向……
也不知……
他……怎样了……
……
啪啷!轰咚!
栖凤殿内一片狼藉,宫女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小卓子从内殿出来,摇头叹息,唤了采薇梅儿进来帮忙。
每逢月圆,王上都会去冰窖,宫中都传,王上这是去给王后招魂,可王后都摔成那样了,脑浆迸裂的,怎么可能招得回?
不管传闻真假,每次王上从冰窖回来都会动怒,砸物件儿还是轻的,有次不知赵将军说了句什么,王上直接赏了他二十大板!
那可是赵元赵将军啊!陪王上东征西战打下这大片江山的,是王上最信任之人!
连他都打了,可见王上确实怒极了。
战战兢兢收拾着内殿,王上在书案画着什么,画一张撕一张,满地纸碎,依稀红梅点点。
听说,王上早年还住在公主府时,有副特别珍爱的红梅图,不巧一场大火付之一炬,王上惦念多年,却是再画不出当年的意蕴。
王上画着画着,突然猛地掀翻了书案!
呼咚一声,吓得所有人俱是一颤。
王上的脾性当真是越来越差,也越来越易怒,虽不会迁怒他们这些下人,可挡不住他们害怕啊,再这般下去,早晚得吓出心痹见了阎王不可。
哎,若王后还在该有多好。
王上看着满地狼藉,墨汁横撒,沉着脸喘着气,小卓子突然笑逐颜开跑进来报喜。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摘月台成了!”
王上立时抬眸,琥瞳微动,几缕银色乱在脸侧。
“即刻下去准备!”
三日后,王上带着冰棺,浩浩荡荡出了苍城,宫人们议论纷纷,都说王上这是要将王后葬在他的故土。
赵元随侍护送,走到半路得了消息。
“王上!那鬼眼娃儿抓住了!”
耶律越端坐马背,望着遥远天际,独悟峰高耸入云,隐约可见。
“在何处?”
“在西郡边陲,正往苍都赶来。”
“不必来此,直接送去西郡城。”
“是!”
为防王后尸首腐烂,这一路行得极快,可即便如此,出城时已是阳春三月,天气总归是越来越热的,他们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夏至前入了西郡城。
王后尸首保存的还算完好,可这背后是耗费无数冰棺而成。
入城那日恰是月圆,王上谁都没见,直接上了摘月台,连同王后的冰棺。
台上早已按王上吩咐布置妥当,悬挂了许多怪石,地上也有,王后的冰棺置于其中,王上便赶走了所有人。
那夜,圆月如盘,月辉撒在琼楼玉宇般的摘月台,呜咽的笛声传遍了整个西郡行宫,直到月落日出,才终于止住。
第二日,王上关在摘月台,任何人觐见一律不见。
第三日,他下了摘月台,召见各部官员,一直忙到深夜。
又过了几日,赵元来报。
“天气实在炎热,娘娘的冰棺便是放在冰窖,依然化个不停,请王上早做定夺!”
也就赵将军敢如此直言不讳,安葬王后可是王上逆鳞,谁敢提都是提着脑袋的。
王上沉吟片刻,突然道:“把那孩子给孤带来。”
那孩子早两月便到了西郡,一直关在地牢,也幸得春暖花开,地牢远不及冬日酷寒,不然只怕冻也冻死了。
孩子被带出地牢,窝了两个月不曾梳洗,想也晓得多脏,况且他没来之前,四处逃难,本就跟个乞儿似的,无论如何都是干净不了的。
赵元交给侍女搓掉了两层皮,费了好大功夫揪掉大把头发,才终于梳理好那杂乱鸡窝头。
换了身干净些的布衣带出来,赵元愣住。
那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娃,虽瘦弱了些,可眉眼清秀,颇为喜人,鬼眼丁点不可怕,映着跳动烛火,澄澈剔透,小小年纪已初见倾国之色。
可……
他不像那妖女。
也不大像那死掉的玄睦,虽说也有双鬼眼,可也仅是瞳色相似,眼型其他并无半点相像之处。
不像爹,不像娘,谁都不像,可为何总觉得有些面善?
这般殊色,也绝非大众面相。
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耶律越还等着,他不敢再耽搁,牵着孩子去了摘月台。
耶律越执杯望月,前几日尚圆月如盘,眨眼便缺了一块。
果然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离合悲欢。
他仰头一口饮尽猩红酒液,负手转身,月光洒在身后,如玉面容与那小小孩童遥遥相望。
采薇伺候在一旁,偷眼瞧去,越瞧眉心蹙得越紧,情不自禁迈步靠近。
“采薇?”
这一声不高,却响的乍然,吓得采薇打了个激灵!
她赶紧回身,扑通一声,跪下。
“奴婢看走了神,求王上恕罪!”
耶律越淡淡道:“不过是个娃儿,何故如此上心?”
“奴婢觉得他……他……”
“好了,起来吧。”
耶律越打断,便是不想听之意,采薇也不敢再多说,赶紧起身站到一旁。
耶律越抬步过去,抬起小言儿的下巴,哪儿也不瞧,只瞧着那血红血红的眼。
晚儿啊……
你发的毒誓,可是应验了?
【若非亲子,再无来生!】
当日一次便成,如今如何招都招不回你的魂,看来真的是……没了来生……
你何苦要赌咒撒这弥天大谎?
明明是那玄临渊的儿子,为何偏要说是孤的?
哪怕到死……都还要欺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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