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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反派前夫以后 完结+番外 (岁寒晚急)


  木鱼发现主子终于回来了,惊喜欢呼:“二公子, 你终于回来了!你刚才去哪里啦?夫人说了, 叫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你出门怎么不叫我一声呢?您有什么事, 尽管吩咐小的啊!”
  孟云秀在心里打了个叉, 错了,不是聒噪, 是聒噪的要命。
  孟云秀偷偷摸摸给自己抹了点头油,头发立时服服帖帖。他还不太满意,小声嘀咕:“要是弄点墨汁,把头发染黑就好了。”
  那日他摔伤了腿,秦襄又走了, 孟云秀只觉得浑身上下哪里都不畅快,原本该一两月就好的伤,又拖了三个月。他又一心记挂着自己和母亲说过的话,这几个月废寝忘食,没有一日松懈,真的在大考之中拿了一个上进。
  大考之后,他觉得心愿即将得偿,心头畅快,方才出门一趟,就染了风寒,半个多月了,还一直咳嗽不止。
  木鱼听见主子说话了:“二公子想要头发乌黑,这还不好办?您赶紧好起来,多吃点好东西补回来,头发肯定黑,脸也变好看。”
  孟云秀:“……你快闭嘴吧!本公子是那种看重美貌的肤浅之人吗?”
  木鱼毫不留情的拆穿:“那二公子您偷夫人的茉莉花油做什么?”
  孟云秀深吸口气,让他背过去。
  木鱼虽然聒噪,但对孟云秀言听计从,刚转过身,就被孟云秀报复性的踹了一脚。
  一路上,木鱼都在聒噪。
  “公子,你身体还没好呢,急巴巴的要去哪?”
  他病了这么一大场,孟夫人早就后悔心软,这次他提出去外走走,孟夫人虽然心知肚明,孟云秀必然忍不住要去找秦襄,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允准了。
  孟云秀心如箭,脚步匆匆,很快就到了洛水。
  书童木鱼把马车停好,才到客栈房间,说他随后就去落水县衙问问,看秦公子现在住在何处。
  孟云秀摆摆手,明亮的眼睛带笑:“洛水能有多大?屁股大点地方,我先好好休息,等黄昏时分,再去寻秦襄。”
  木鱼:“……公子屁股可真够大。洛水这么大,还没您屁股大?”
  孟云秀心情好,不和他计较。
  离京之前,他心急如焚,巴不得立刻就能见到秦襄。但到了此处,总觉得头有些昏沉,许是大病初愈的缘故。
  孟云秀就想修整一番,好生再去“偶遇”。
  孟云秀让小厮上来,说了一桌子菜和点心,叫到时辰就先预备着,送到楼上房中,又重新收拾了一番,才带着木鱼离开客栈。
  木鱼蹲在墙角:“公子,您怎么就知道秦公子一定会从这里走,万一要是碰不到呢?那咱们不是白蹲这里?别说,这么一蹲,就跟狗似的。”
  孟云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县衙大门:“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很快,县衙的人陆陆续续从里边出来,孟云秀立刻起身,学着秦襄的样子,站的端直。
  可人出来了一波又一波,天都快黑了,也没看见秦襄的影子。
  木鱼急了:“二公子,这是洛水,和京城不一样,一会儿就宵禁了。要不,我过去问问?”
  孟云秀没精神说话,胡乱摆摆手,示意他过去打听。
  木鱼一去,罗里吧嗦半天,才带着一个老文书模样的人过来。
  孟云秀立刻精神:“老先生,敢问先前家父举荐的秦学子可是在此处落了职?”
  老文书在县衙许多年,诸事清楚,先作了半礼:“原是孟大人的公子。不知小公子与秦学子是何关系?”
  是什么关系?
  孟云秀深吸口气,说道:“自幼相识,形影不离,情如手足。”
  老文书听他这么说,也不敢乱讲话了,自在前边带路,把孟云秀带到了城郊。
  此时天已经擦黑,木鱼举着灯笼,嘀咕道:“秦公子既然在县衙落职,怎么会住在城外这么僻静的地方?这天都黑了,也不好走,公子病还没好全,不如我们明日再来?”
  孟云秀本就只穿了一件单袍,这时节早晚温差大,夜风拂面,早就觉得浸骨生寒。
  他跟在老文书后面,路也越来越荒僻,野草漫过膝盖,阻去人的去路。
  孟云秀问:“他为何在此?”
  说话间,灯笼光影之下,已经露出了一块草草立就的木碑。
  这是秦襄的墓碑。
  孟云秀眯眼看了一会,抢过木鱼手中的灯笼,举着放在碑上,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老文书叹息一声:“小秦公子来了之后,还未正式落在县衙,恰巧第二日要去重新丈量良田。我和小秦公子,还有几个人一同去的。到了那村子里,有一大家子的,三家人,为了三分地厮打吵闹,甚至动了刀。小秦公子和我们一同去调节,没想那家老大红了眼,想对老二家的独子动手,小秦公子下意识去护,被刺中一刀,滚下土坡……”
  孟云秀:“怎么能刺中了他?什么刀?”
  老文书道:“乡下人砍柴的刀,柴刀厚重,并不锋利,但那庄稼汉力气大啊!”
  孟云秀身子晃了晃:“怎么只有这样一个土包?连坟都没立吗?”
  老文书露出尴尬神情:“我们当时就叫人去寻,但土坡上荆棘遍布,等人找到时,只剩下衣裳,还有斑斑血迹。”
  孟云秀恍惚问:“什么意思?”
  老文书都说不出口。实则当时还是村里人护短,怕他们把人抓走,把他们几个都关了起来,幸好他们也没那么丧心病狂,把他们都杀了。等一日一夜后,里正才发觉不对,再带人找过来,而后才去秦襄的尸骨。
  哪里还找得到一具全骨?
  “这林子里,也有野猪、野狼之类出没……公子,既寻不到尸骨,如何落葬呢?只有几件衣服,立了一个衣冠冢。”
  孟云秀喃喃自语:“好好的人,被腌臜畜生弄没了……就只有一个木牌?连石碑也没有一个?”
  老文书讷讷无言。
  那年轻人还没正式入职,又只有一个无用的老母亲,能立个碑在此,都还算不错了。
  孟云秀久久看着木碑上的“秦襄”二字,心血翻腾,噗的吐了一口血,木碑溅了血红。
  孟云秀拔·出腰间佩剑,刨了几下,扒拉出一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却是一个金铭牌。还是去年生辰,自己收到的贺礼,这铭牌他十分心爱,转身他就送给了秦襄。
  孟云秀喉头一片腥甜,一口鲜血喷在了木碑之上。
  “怎么偏偏是她?”
  秦襄做错了什么?苍天都容不得这样蝼蚁般的一个人?
  要不是他心存贪恋,想着秦襄若是去了别处,只怕相见之日遥遥无期,这才求了父亲,让她来洛水。
  若她不来洛水,是不是就不会死?
  木鱼半扶半抱,支撑着孟云秀,干巴巴说了一句:“二公子,人死不能复生……”
  孟云秀声音发哑:“若能复生,叫天把我命拿去换。若不能复生,倒不如叫天把我命也拿去。”
  木鱼平时牙尖嘴利,这会儿说什么都无用:“公子要想想夫人。”
  孟云秀扒开木鱼,头也不回的走了。
  灯笼光明远离,这孤碑渐渐沉入夜色。
  孟云秀平躺在床上,拿布巾蒙着脸,毫无生气。
  木鱼听见他在秦襄的衣冠冢前,说什么生啊死的,吓的不轻。
  “二公子,您这是干嘛呢!要不小的给您唱个曲儿?”
  孟云秀把面巾拿掉,又咳了一口血,翻身坐起来。
  木鱼问:“公子,您怎么了?”
  孟云秀说道:“饭点了,叫店家弄点饭菜上来。”
  木鱼都不知道该喜该忧,一步也不敢离开,站在二楼鬼哭狼嚎,终于把小厮叫了上来。
  孟云秀和寻常一般无二,吃了两碗饭,饭后坐在桌前背书消食,就和以前一模一样。
  木鱼小心翼翼陪伴,很快回到京中,连滚带爬的去把这事儿告诉了孟夫人。
  孟夫人大惊:“那秦襄她老娘呢?他们母子相依为命,秦襄没了,她老娘该如何?”
  木鱼说道:“二公子打听清楚了,说是她老娘回老家去了。但这些人给秦公子立了一个衣冠冢,公子想着秦家阿娘或许还会去洛水,交给老文书一百两银子,说若是秦家阿娘去了,将这银子给她。”
  孟夫人既心疼儿子,又唏嘘命运。母子两个惶惶的过了几日,孟夫人突然又把木鱼叫过去问话。
  孟夫人先问孟云秀这几日怎么样。
  木鱼说二公子除了用膳睡觉,就是用功读书,都和大公子差不多了。
  孟夫人遂又问:“你说秦家阿娘回老家去了,那洛水的人给秦襄立什么衣冠冢?”
  木鱼呆呆的摸了摸头:“找不到尸骨啊,那不立衣冠冢吗?”
  孟夫人:“你是蠢驴?若是尸骨还在,自然由秦阿娘运回故里,将尸骨葬之。即便尸骨不在了,遗物也该由秦阿娘带走,这衣冠冢也该她立,有洛水那些人什么事儿?这中间一定出了什么岔子!”
  孟夫人想起儿子那样儿,一眼都看不下去,当机立断,派了几个机灵的去洛水。这回打听来的是,秦阿娘哭晕了好几次,洛水县令这才自作主张,立了一个衣冠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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