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明月向晚)
“成亲拜堂之事不是儿戏,他不会愿意的。”
“你愿意就行了。”连怜道,“你都说了他是你的心上人,能和喜欢的人成亲,不是件好事么?”
“我……”沐清徽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入此种境地,她方才说的虽是真心话,可念着君九倾的言行,她也是咬死了不会承认的,“我那是胡诌来骗横绝子前辈的,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那你想不想救他?”
“当然想。”
“那就听我的。”连怜郑重道,“等会儿我就把他弄醒,再用药限制他的行动,无论如何,你们越快把亲结了,我们就能越快得到血珊瑚。将来前辈醒了,他若要怪罪,我来负这个责。”
“可是……”
连怜示意沐清徽别再犹豫,转而去看还未醒转的君九倾,感慨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了,他为了我不惜运功挡开你的剑去救横绝子,我为了他去骗人,已经是我占了便宜呢。”
说着,连怜便将君九倾从昏迷中刺激醒来,又用药使他暂且四肢酸软,正色道:“现在有件大事要通知你,不是征求你的意见,而是你必须按我说的做。”
“你又搞什么名堂?”
“你要马上和阿清拜堂成亲。”
纵使君九倾此时没多少力气,他仍是努力坐起身,逼问连怜道:“你说什么?”
“这是眼下帮你换取血珊瑚的权宜之计,阿清已经答应 。”连怜道。
君九倾有些意外地去看沐清徽,薄怒道:“这种馊主意你也答应?”
沐清徽听他这样说,心火顿时蹿了上来,一改往日闷不做声的习惯,问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这着实把君九倾问得无词可答,他看着沐清徽脸上那混杂着委屈和恼意的表情,深知自己方才口气重了,一想又确实无计可施,只得妥协道:“你们说怎么办就怎办吧。”
君九倾这配合的态度让连怜大喜过望,道:“那我马上去准备。”
“等等。”君九倾唤她道,“解药。”
连怜却只将解药丢给了沐清徽,道:“你这新郎看不看得住,自己掂量。”
看着连怜兴冲冲地离开,沐清徽攥紧了手中的药瓶,始终低着头,不敢去回应此时君九倾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君九倾看着忧心忡忡的沐清徽,看她都快把药瓶搓烂了,道:“给我。”
沐清徽却下意识地将药瓶藏去身后,这才面对了君九倾,神色看来有些慌张,却仍故作镇定。
“我跑不了。”君九倾向沐清徽伸出手。
沐清徽想着君九倾那些恼人的话,仍是不肯给解药,道:“你是魔教中人,行为作风不在尺度之内,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出尔反尔。”
听沐清徽拿这话来堵自己,君九倾又气又觉得好笑,可他当真讨厌这手足无力的感觉,又不愿多跟沐清徽解释,便索性直接扑上去要抢解药。
沐清徽不肯就范,两人在床上扭打到一处,最后倒是她压着君九倾,不知为何就浑身发软,脸也烫得像是发了热。
她的呼吸声急促,一声声传融入君九倾的耳中,蛊惑着本就不平稳的心跳,在此时盈满她身上胭脂香的空气中更是跳得不受控制。
君九倾不觉自己那双耳朵早跟沐清徽的脸一般又红又烫,注视着少女倔强又明显带着怒意的眉眼,面色如旧冷静,道:“给我。”
沐清徽却未动,依旧盯着那双深沉无波的眼睛,似是在闹脾气。
“给我。”君九倾又耐心地重复道。
“你不能跑。”
“不跑。”
“你得……”沐清徽言语一顿,本就染尽红霞的脸颊此时颜色更艳,已是漫到了耳根,她还故意偏过视线,不知这是将羞色暴露得更为明显。
君九倾等了片刻不见她说下文,便问道:“得什么?”
感觉到撑在自己耳边的手收紧起来抓着身下的被褥,君九倾见沐清徽都快把唇咬出血了,眼底终是氤氲开一片无奈之色,道:“我会跟你拜堂成亲。”
她顷刻间便拉回到他身上的视线里分明满是喜悦,好似那是真正关于彼此婚姻之约的承诺,是他将用未来一生护她爱她的誓言。
婚事突来,并有没有什么准备,因此所谓的婚礼不过从简行事,走个过场。
回想起曾经对婚事的憧憬,沐清徽不免对现状深有感慨,坐在房中出神多时,竟不觉君九倾何时从外头回来。
她不知应该如何面对,便低下头去,双手握紧了放在膝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模样落在君九倾眼中确实不似沐清徽过往的情态,他亦说不清此刻自己心中所想,只站在房门口,紧攥着掩藏在衣袖中刚摘来的花。
横绝子对这桩婚事格外热情,虽是夜深了,仍兴致勃勃,本是要来探看沐清徽,却见君九倾堵住了门口,他不满道:“你小子在这儿愣着干嘛?”
君九倾正要转身离去,却被横绝子发现了他手中的花,便拽住他道:“特意去摘来送给星儿的?”
君九倾回头看着向自己投来目光的沐清徽,道:“连……夫人让我送来的。”
他看见沐清徽瞬间失望的神情,走去床边,本要将花束递给沐清徽,却最终只是放在她身边。
“都怪我没有好好准备,如今星儿成亲都没有像样的嫁妆首饰。臭小子,给我宝贝女儿戴朵花,然后赶紧出来,准备行礼了。”说完,横绝子转身出去了。
室内沉寂,沐清徽只将脑袋埋得更低,攥紧了裙子,已是搓出了好一片皱褶。见君九倾重新拿起那束花,她忽然慌乱地抬起头道:“不用了。”
君九倾却充耳未闻一般,折下一朵浅紫色的花簪去沐清徽鬓边,道:“就算关系是假的,让横绝子高兴却是真的。”
君九倾的冷静加剧了沐清徽内心无法言说的失落,他为她簪花,她浑身绷紧得一丝一毫都并不敢动弹,袖袍上沾染的秋夜凉意顺着他轻柔小心的动作贴上她颊边的肌肤,令她不由身体轻颤,抬眼去看那神色冷漠的男子。
这朵其貌不扬的花跟沐清徽的容貌并不相称,却让君九倾不禁多看了几眼,想是连他都未曾预料到,自己会跟沐清徽有这番际遇,他也从未想过自己会为哪个女子簪花点鬓。
目光交汇多时却无人出声,终是君九倾先收回视线,道:“出去吧。”
沐清徽这才起身,道:“只是逢场作戏,我知道的。”
这是沐清徽给君九倾方才言语的回应,也是给自己的提醒。
稍后二人离开内堂,横绝子已和连怜在外厅等候。
沐清徽跟在君九倾身边,借着烛光看清了那人始终未有一丝松动的神情,仿佛这拜堂行礼的不是他。
没有喜乐丝竹,也没有满座宾朋,只有两根简陋的红烛和心情各异的四个人,并无新人成亲该有的热闹和喜庆,不过是三拜行礼,再简单不过。
夫妻对拜时,沐清徽却顿住了动作。
“星儿你怎么了?”横绝子问道。
“爹,今夜虽是我成亲的好日子,但救人要紧,拜过堂后,能不能请您把血珊瑚拿出来。”沐清徽去看君九倾的目光有些难耐,随即红了脸,羞怯道,“我怕耽误了时间,才成亲就……”
横绝子忙道:“你们既成了亲,这小子就是我女婿。虽然我不太喜欢他,可我总不会对你的夫婿见死不救。”
得到横绝子肯定的答复,沐清徽这才继续与君九倾行了最后一拜。
横绝子见两人礼成,自是大喜,道:“臭小子,我将女儿嫁给你,你日后若是对她不好,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君九倾回道:“日后是她想做的事,我自是全力以赴,见不得她半分遗憾。”
这话听来情真意切,本该令人欣喜,奈何沐清徽记着他方才的话,只觉得心头苦涩,却依旧要强颜欢笑道:“爹,你这会吓到他的。”
横绝子见沐清徽如此袒护君九倾,便以为他二人恩爱非常,更是高兴至极,道:“好好好,你们拜了堂,这小子就是自家人,我这就去拿血珊瑚。”
在一旁观察多时的连怜发现沐清徽在此时才算真正舒心笑了一次,她再去看君九倾,见他虽是神容淡漠,可视线总停留在那紫衣少女身上,一刻都未曾挪开过。她只好暗叹这两人实在别扭,却也无可奈何。
“血珊瑚藏在我岛上的一处机密之地,我去取,你们等着。”横绝子道。
连怜不放心,道:“我跟你去。”
横绝子以为妥当,遂叮嘱君九倾道:“你跟星儿在这儿等着,切不可欺负她。”
待他两人走了,沐清徽主动跟君九倾拉开了距离,道:“我先进去了。”
君九倾看她仓皇地进了内堂,连手里那束花都落在了地上。他正俯身去捡,却发现沐清徽也折回来拾,一时间有些尴尬。
终是君九倾将花束捡起来,递给少女,问道:“不过一束野花,你也喜欢?”
她捧着花束点头道:“这个季节还开着的花本就不多见,我想找个花瓶放几天。”
“随你。”君九倾说完便去了草庐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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