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暴君的白月光(重生) 完结+番外 (明月向晚)
君九倾斜睨了沐清徽一眼,轻斥道:“幼稚。”
她又笑了笑,想起他的安排,心底有暖意滋长,便驱散了一些先前的悲伤,靠着他的背,再说了一次:“君九倾,谢谢你。”
“等你去了益州再谢我不迟。”君九倾恢复了以往冷若冰霜的语调。
这才是沐清徽认识的君九倾,她当即警惕起来,问道:“下个锦囊是让我去益州?”
君九倾不作声,步履稳健地背着沐清徽继续往山下走:“等你把万剑门剑诀心法再吃透一些,就该去益州了。”
第17章 疗伤
当天夜里,沐清徽就因为在山里受了冻开始发烧。
君九倾通毒理,也懂药理,所以写了方子让客栈小二去抓药,自己留下照顾沐清徽。
病情来得突然也很猛,就算喝了药,沐清徽的体温依旧高得惊人,迟迟没有退下去的迹象。
君九倾寸步不离地守着在床边,一直到深夜时分,沐清徽依旧昏昏沉沉的,似醒非醒,口中念念有词,一会儿喊沐成风,一会儿哭,有时还会叫秦舒峥的名字,甚至连黛黛和邱子婴都会出现。
听来听去,唯独没有他,半个字都没有。
沐清徽再度陷入了混乱绵长的梦里,从年幼到如今,人生十七年仿佛重新走了一遍,却又缺了什么似的,在梦的尽头处走入一片苍白的境地。
她摸索着想要从混沌中走出去,可是突然有无数奇怪的虫子从四面八方涌来,密匝匝地仿佛铺天盖地的浪潮那样要将她吞没。
她想要逃,却无路可逃,越来越密集的虫群快速蔓延至她脚边,顺着她的衣裙往她身上爬,眨眼间便爬满了她全身,连视线都被遮蔽。
意识因为身体的剧烈疼痛而被刺激得清醒过来,沐清徽在猛然间睁开双眼,并没有立刻从噩梦中回神。
台上的蜡烛烧尽,烛火熄灭,室内陷入幽暗,什么都看不清了。
沐清徽终于感觉到残留在四肢百骸中的酸痛,身体又像是经历了一场大劫那般虚脱着毫无力气。
中衣早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后背上,炭火烧尽的室内不复先前温暖,微冷的空气让沐清徽感受到背上并不舒服,她便想要动一动。
耳边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惊动了沐清徽的情绪,她这才发现自己正靠在某个人的怀里,而刚才那轻微的一声正是那人发出来的。
沐清徽想要坐起来,可实在没力气,她便只能尽力扭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乱动。”
君九倾疲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沐清徽浑身僵硬,但更多的是困惑不解:“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君九倾半搂着沐清徽,想来也是没多少力气才不得不这么“委屈”,他仍强撑着与她说:“你别动就好。”
沐清徽听得出情况的严重性,便乖乖地靠在君九倾胸口,不再动弹。
君九倾沉缓的呼吸声不断送入沐清徽耳畔,她静静地听着,身体随同他的呼吸频率一块起伏着。这吃力又艰难的样子让她确定,君九倾的确受了伤,而且伤得不轻。
他的手臂无力地揽在她身侧,沐清徽的手背能贴上他的手,往日的温暖如今荡然无存,君九倾的手冷得像块冰。
沐清徽下意识地去握他的手,却听他斥了一声:“干什么?”
她将他的两只手拢在一起,尽管自己的手不够他的大,但她还是想要尽量帮他暖一暖。只是这人说话太气人,所以她反斥了回去:“你闭嘴。”
沐清徽搓着君九倾的手,并没注意到这样的姿势令她落入他更深的怀里,而此时君九倾正趁机看她,借着幽光,将她此时的认真和专注都尽收眼底。
“暖和点了吗?”沐清徽问。
“嗯。”
温热的鼻息扑在沐清徽耳根,她终于意识到他们之间的亲密,但又不好马上将君九倾推开,那样只会显得更加尴尬。
收回双手,沐清徽的目光四处飘着没个落脚处,说话都有些磕巴:“到底……怎么回事?我们……你……”
“你病了,在帮你治病。”
热气扑得沐清徽耳根处痒痒的,她往旁边缩了缩:“什么病能要你半条命?”
“你躲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你先回答我的话。”
“你先回答我的话。”
沐清徽此时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听君九倾这非要跟自己对着干的架势,她便从他怀里钻出来,跪坐在他对面,要跟他讲道理:“我总有权力知道我得了什么病吧。”
“中气十足,看来是没事了。”君九倾作势便要下床。
沐清徽情急之下伸手一抓,抓住了他的衣袖。
“干什么?”君九倾仍是虚弱,说话也不太有力气,就算恼了也不比平素有气势。
“我就想知道真相。”沐清徽抓紧了他的衣袖,语调软和下来,“我知道你不舒服,你躺着说。”
“这是你的房间,你的床。”话虽如此,君九倾却未动,他的确还没缓过来,行动上不太方便。
“如果你是因为我才这样的,让你在这儿休息也无可厚非。”沐清徽下床,摸着黑重新拿了蜡烛去点灯,“再说,是你付的钱。”
君九倾看着幽暗中那来回忙碌的影子,再因着还在体内作祟的毒气,便靠去了床上。
沐清徽拿着烛台挪到床边,这才发现君九倾的脸色苍白如纸,眉宇间却聚拢着黑气,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你怎么……”
“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君九倾难受得闭上双眼。
听见动响,君九倾睁开眼,发现是沐清徽在帮自己盖被子。
“这么晚了,不好再叫小二换炭盆,你就先凑合一下吧。”沐清徽又跑去隔壁房间抱了一床被子过来,同样盖在君九倾身上,“这样应该就不冷了。”
君九倾盯着沐清徽也还显得虚弱的眉眼,问道:“你呢?”
“我好多了。”沐清徽把斗篷披在身上,将烛台移回桌上,坐下道,“这样足够了,你先休息吧。”
沐清徽趴在桌子上,只留给君九倾一个娇小的背影。
她本也体力不济,盯着烛火看了没一会儿就觉得困了,很快便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这一次,她又做梦了,但是梦里不再有那些纷繁复杂的往事,只有她坐在飞花小筑的秋千架上荡秋千,而身边就是君九倾,在帮自己来回推着秋千。
梦里的风都是温柔的,吹在沐清徽的发梢裙角,吹在她的眼角眉梢,仿佛将君九倾那样一贯的冷冽都融化了。
醒来的时候,沐清徽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了床上,君九倾已经不知去向。
她焦急地跳下床,刚打开房门就遇见了邱子婴:“邱大哥?你怎么在这儿?”
“黛黛回到阴风谷后,我就奉命来浔阳。”邱子婴回道。
“君九倾呢?”
“回阴风谷了。”
“他还有伤在身……”沐清徽说着又觉得是自己太紧张了,君九倾办事有分寸,“所以是你陪我去益州?”
邱子婴点头。
沐清徽将邱子婴让进房中,找出最后的那只锦囊,翻出里面的字条,上面写了一个名字:“赵无极?”
回想起在云州的经历,沐清徽转头问邱子婴:“这个赵无极跟你有关系?”
青衣剑客神色一凛,薄唇抿紧,点头道:“跟你也有点关系。”
沐清徽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阵,却并没有找到跟赵无极相关的线索。
第18章 旧事
浔阳距离益州有将近三天路程,沐清徽一边赶路,一边参悟万剑门剑诀心法,还从邱子婴处得知了关于赵无极的过去。
赵无极与邱子婴放的父亲邱毕生是同门师兄弟,两人都颇有练武天赋,因此在师门中,他们既是好友,又是竞争对手——只有掌门才能修习本门最隐秘的功法。
二人每日都刻苦修习,武功在伯仲之间,难分高下。
赵无极自信到自负,还喜争强好胜,本以为只要足够努力,再加上自身天赋,必定可以压过邱毕生在师门中的风头,成为下一任掌门,同时迎娶门派小师妹。
然而掌门却将小师妹许配给了邱毕生,一并将掌门之门许给了他,这令赵无极十分不满,便约邱毕生当众比试,胜者才可继任掌门。
比试的结果是赵无极落败,他却依旧不甘心,认为是掌门私下传授了邱毕生隐秘功法。他不听邱毕生解释,自行离开了师门,心里也因此种下了一颗要一雪前耻的报复种子。
“后来赵无极到处挑战武林中人,研究他们的武功,找出破绽,自创了一套‘无极功’,又找上了我爹。”邱子婴坐在马背上,看着路边立着写了“益州界”的石碑,勒住了缰绳。
邱子婴和君九倾一样少言寡语,但他和君九倾又不相同,他的沉默多是因为确实觉得无话可说,而君九倾则是自傲得不屑说。
沐清徽看着陷入回忆中的邱子婴,等了一会儿才问“:后来赵无极找你爹比试,靠着‘无极功’打赢了?”
邱子婴点头,这才继续驱马前行,道:“那已经是他离开五年后的事了。五年里,我爹多次找过他,要他停止挑战各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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