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运动的原因,加上最近每天很累,饭量自然而然增加,吃得多,长得便快。
他自己的那套衣裳幸运的考虑到了长得快的原因,做的稍大,否则很快就不能穿了。
在冷宫,花溪技术又不行,也没有钱,衣服小了会很令人苦恼。
花溪站在门前,量了量自己的,她也在长,毕竟原主十二岁,也是长个子的主力年龄,变化没古扉那么大,但是确确实实长高了些。
如此便好,否则就这样定型了,才一米六不到,委实拿不出手。
其实还想量量体重,但是没有称,只能作罢。
天太晚了,也做不得别的,花溪带着古扉回屋,难得有柴火,多烧了些热水,给俩人泡泡脚。
用一个桶,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板凳上,花溪能挨着木桶,所以坐在床边,古扉不行,只能坐在板凳上。
他有些不满,抬起小脚丫踩花溪的。
没什么威力,花溪全当撒娇闹别扭,没怎么理。
她在看明生的话本,古代实在无聊,没什么娱乐,这么点时间也做不得别的,索性入乡随俗,看一看古代的话本。
开始会觉得俗套,看下去就好了,基本都是短篇,看完一个刚好泡完脚。
因着热水不易的原因,特意泡到它凉的不能再凉为止,否则浪费了它的价值。
上床时是花溪抱着古扉的,古扉穿着她的衣裳,大了许多,提着裤腿,愣神的功夫被她整个人弄到床上,擦了擦脚丫子让他去里头睡觉。
古扉滚了一圈,愉快的踢着墙来回转动。
花溪这边也擦好了,将洗脚盆往旁边一推,就这么上了床。
示意古扉老实下来,吹了灯,安然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古扉已经不见了,今儿动静很小,没有吵醒她,所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也不晓得去了哪?干什么了?
他最近总爱神秘失踪,花溪也没管,进空间转悠了一圈,把该干的活干完,再出来时,古扉还不见人影。
心里惦记着昨儿那三个人的事,花溪没怎么留神他,又去找了活干,不干的话情绪平静不下来。
这次和头两次不一样,并没有那么圆润的处理,所以担心不可避免。
去倒了洗脚水,回来简单洗漱了一下,泡上衣裳,最后把饭做了,古扉还没回来。
???
今儿消失的时间是不是有点久?
花溪擦了擦湿手,没有向往常一样,直接将人喊来,反而花了些时间到处找了找,前院和后院都去了,没找着,问了明生,明生说没瞧见。
长锦宫就那么大点,能去哪?
花溪每个房间挨个搜了搜,从一楼,一直搜到二楼。
*
古扉在二楼的阁楼上,阁楼是中空的,有一半盖了房子,一半只遮了屋檐,用来养花。
他藏在窗户下,旁边又有花瓶堵着,不仔细看瞧不见他的身影,花溪一定找不着他。
外面风很大,呼呼的刮来,安全是安全了,就是有些冻手,古扉哈了口气,等手缓过来,继续缝他的‘围巾’。
花溪说这个叫围巾,他也没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是花溪老家的一种东西,挺暖和的,也很实用。
花溪给他缝了一条,过程他见过,很简单,就是一条平线,花溪缝的时候偶尔会因为办个事出去一趟。
他闲着无聊拿起来缝了几针,花溪没看出来,所以他应该也是可以的。
心里起了想法,登时开始实践,想给花溪也缝一条,因着没有把握,且想给花溪一个惊喜,所以没让花溪知道。
万一没缝好,花溪会说他浪费,先告诉她会缝一条围巾,结果没做好,花溪也会失望。
他自己经历过,知道那种感觉,很难受。
以前母妃经常说带他去哪哪玩?也经常说给他买什么东西,亲手做梅花酥等等,结果都因为九弟弟和各种原因没有做成。
他为什么讨厌九弟弟,就是因为这个,他太烦了,老是占用母妃的时间,阻碍母妃陪他。
有自己的前车之鉴在,不想花溪也失落,于是偷偷的趁花溪不注意,剪下来一块布。
线也是他偷偷的拿的,棉花更是了,每日凑一点,隔日再凑一点,终于叫他凑齐了材料,前两天开始动手,一得空便缝,三四天的时候缝了大半了,还差一个收尾。
棉花他已经塞好了,收尾的时候他也特意盯着花溪看过,那天花溪还很奇怪,他平时对这个不感兴趣,为什么突然这么关注?
他只说闲着无聊,花溪也没怀疑,叫他偷学了手艺。
古扉把围巾围在自己脖间,试了试长度和舒适度,觉得不错之后很是得意。
“花溪肯定想不到吧,我这么厉害,给她也缝了一条围巾。”
“确实没想到。”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好听又熟悉。
古扉抬头一瞧,花溪倚在窗前,视线落在围巾上,表情很意外。
“没有很丑嘛。”
第43章 是不是啊
古扉连忙将围巾取下来,藏在背后,不满质问,“你怎么偷看别人的**?”
明明已经藏的很好了,这个位置轻易不会被发现,结果还是被花溪找到了。
花溪太聪明了,瞒不住她。
“嗯?”花溪有些吃惊,小屁孩还知道**,“关于我的就不叫**,我有权知道。”
古扉蹙眉,“不是这样的。”
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他说不出来。
“那是哪样的?”花溪就是欺负他小,很多东西表达不出来。
古扉跺跺脚,“这是我做的,没送给你之前都是我的,跟你没关系。”
花溪挑眉,“可是针和线都是我的。”
古扉:“……”
急的把自己的下唇都咬白了,“反正……反正……”
他‘反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一挺腰板,蛮横道,“我比你小,你要让着我。”
“嗯?”花溪表情有些微妙,“说不过我就开始装无赖了?”
他现在还小,还能欺负欺负,以后长大了,登基成帝,怕是欺负不上了,所以做甚不趁他小多欺负欺负?
“啊啊啊!”开始无理取闹,“花溪是坏花溪!”
花溪耳朵都快听出茧来,小屁孩教养太好,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一句狠话,并没有威力,她都没当回事,揉了揉他的脑袋,催促道,“东西等会儿再缝,先下去吃饭。”
说罢收了手,转身朝外走去。
古扉万般情绪登时像被水浇了一把一样,彻彻底底熄灭。
瘪瘪嘴拿了围巾和针线,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跟上前面的花溪,伸手拉住她的,“吵架归吵架,我小,你还是要照顾我的。”
跟她‘讲理’,“上楼要扶着我,下楼也要牵着我,要不然你走的太快,我跟不上会摔倒的。”
花溪失笑,紧了紧他的手,没反驳,只轻轻‘嗯’了一声。
古扉得到回应,脚下都轻快许多,一大一小一前一后下了楼,去后厨盛饭。
今儿的饭菜一如既往很简单,不过多了三杯豆奶,和糖水红豆,为了节约柴火,都是蒸的。
豆奶是花溪把豆子泡软后直接砸碎,又用粗布过了一遍,将渣渣滤掉,添了些水,就那么蒸熟。
糖水红豆更简单,红豆洗干净,加点白糖,上锅一蒸便是,将糖水红豆混合豆奶,就是一杯低配版的奶茶。
条件不允许,没那么奢侈,凑合凑合吧。
花溪把其中一杯拿出来,“去给你明生哥哥送去。”
古扉‘嗯’了一声去接,烫的哎呀哎呀直叫。
他一边将袖子撸下来,隔着衣裳端,一边抱怨,“花溪,你是铁手吗?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烫?”
怎么可能不烫,不过是耐力强而已,自己忍了下来,“我刚洗过手。”
这也是一个原因。
“哦。”古扉信以为真,没用心琢磨,拿着豆奶跑出了门,给明生送去。
一趟是不够的,又跑了一趟,将馒头和菜也一一送到,喊了一声,门外没什么动静,明生好像还没来,不知道是今儿他们起来的太早,还是明生迟到了?
*
明生不是故意来晚的,是半路被人叫去问话,附近又有宫殿出了事。
这次死了三个看守,死法很奇怪,中毒而死,三个人似乎都没有防备,表情吃惊,迷茫,还带有不甘心,死的很不安详。
他杀是肯定的,但是谁有这个本事带毒进宫呢?
有这个本事的人不会去毒几个小太监,直接喊一声,便能弄死他们,所以为什么多此一举毒杀呢?
最古怪的是,凶手不知道为什么,把后院所有草都拔了,谁这么变态,杀完人还有闲工夫拔草?
也有可能是之前拔的,但是拔草这个行为,委实叫人想不通,草能做什么?
慎邢司本来没当回事,毕竟只是死了三个下等太监,不值一提,但是这手段以及拔草的举动,实在让人好奇,这要是破不了案,怕是几天几夜睡不好。
听说连郎中都惊动了,来回跑了几趟。
杂役处管事让他们尽量配合着,有什么回答什么便是,然后小心一点,尽量不要夜里出来,最近可能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