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听完太子对她的彩虹屁更加疑惑,太子和沈容小时候就认识?
那为什么太子之前——
不仅是之前!在她的记忆里,一直到太子称帝都没有提过说沈容和太子小时候就认识。
难道是她后面没来及看的剧情里会提到?
应该是了。
但是沈明德好像真的很厉害。
她看书的时候虽然也曾经觉得沈容聪明,但是自己真的变成了这个人物的时候好像又有点不一样。
沈容转念又面无表情的想,确实不一样,毕竟现在连家都找不着。
等她坐在回府的马车里时还在想要怎么瞒过沈容的身边人。
外人不熟悉沈容还能瞒一瞒,但成天伺候沈容的下人们肯定会发现她的不对。
马车摇摇晃晃的,沈容的眼睛也睁睁合合,靠在桌案上沉沉睡去。
马车到齐国候府时,小厮叫了半天都不见自家世子出来,撩帘一看发现世子睡着了。
小厮推了推沈容,轻声道,“世子醒醒,可别在此处睡沉了,已经到了。”
沈容被小厮推的一惊,她猛地坐起,却突然感觉脑中剧痛,像是有什么东西钻进来。
等她缓过劲来,发现脑子里多了一些记忆,那是原先沈容生活的片段。
沈容呆愣愣的坐在那儿,她有记忆了?
可是好像又不是,因为她只能想起沈容在齐国候府的一些生活作息,甚至记忆里面都没有别的地方。
都是沈容在吃饭睡觉的一些片段,好像是得知了沈容的生活习惯?
为什么?为什么记忆是片段的?
难道是回了齐国候府触发了这段记忆?
沈容想不明白,她揉了揉太阳穴,一言不发的进了齐国候府。
记忆越来越清晰,齐国候府的每一条路都像下意识一样浮现在脑海里。
进门时的管家,伺候她起居的大丫鬟,都一一浮现在她脑海里。
此时沈容才反应过来,好像大多都是沈容一个人,下人们并没有事事巨细的照顾沈容。
最亲近的好像也就是每天给她准备饭食沐浴的大丫鬟,可也仅仅是准备,记忆里的沈容好像都是亲力亲为。
为什么?
沈容还在想,就见一个青色衣裙打扮的丫鬟上前问安。
“请世子安,奴婢已备好热水衣物,世子可是现下沐浴?”
这是沈容身边的大丫鬟香茗,按她原本的习惯,回府就是要沐浴的。
沈容点点头,“沐浴吧。”
“是。”香茗福了福身,将一众下人都带了出去。
沈容迷惑了,原书的沈容为什么好像不喜别人接近?
难道身有隐疾不想让别人发现?沈容试着回忆了一下,发现好像记忆里没有表现他身体有隐疾,甚至好像也没有身体的记忆。
身体——!
沈容突然想起来,自己穿的这个是个.......男人啊。
忽然想起以前网上还有人问,如果有一天醒过来发现自己的性别转换了,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那还用问吗!
如果有一天自己变成了男人,那肯定是先伸手往裤子里面摸一把。
她带着既心虚又兴奋的心情,一点一点的将手伸了进去。
没......没有?!
她一手摸进去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摸到,震惊的四处掏了掏,结果发现就是没有!
沈容大惊失色,整个人都傻了。
难道沈容其实是个太监?
她再顾不得别的,立刻脱了衣物低头一看。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她惊得跌坐在地上,双眼迷茫,歪着头不可思议道,“我......是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沈摸不到弟弟容:失望jpg.
第3章 衣服太合身
齐国候嫡子沈容在原书里是什么样的人?
在太子的大业之中,沈容功不可没。
论文,他是惊世之才,一手策论无人可及。
论武,齐国候亲自交出来的将门之后,曾在几场以多胜少的战役中屡立大功。
行兵打仗,排兵布阵,她无一不会,无一不精。
这个在原书里是太子左膀右臂的人,原来是个女子。
沈容一时又是震惊,又是佩服。
那些男人都未必吃得下的苦,沈容却一一咬牙忍下了。
那些男人都未必做的到的事情,沈容却豁出命去做到了。
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沈家需要一个人去撑住这个摇摇欲坠的家族,可未曾料到这辈子嗣单薄,只能是沈容站出来。
沈容一时坐在地上沉默了。
这是个英雄,但要命的是现在这个英雄需要她来做。
她这时才真正意识到,她以为的小说世界,小说剧情都将变成真实的世界铺展在她面前。
那些跃然纸上的人物现在每一个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物,之后书中所提到的战争杀戮,她也终将会面对。
而今天她所面对的不过只是冰山一角,她能否活下去,沈家能否活下去,一切的一切全部都压在她的身上了。
她叹了口气,略有些遗憾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既然已经回不去她原来的世界,她只能选择做好沈容。
她默默地从地上站起来,爬到了浴桶之中。
她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但她知道,太子一定会坐上皇位,彼时沈家将再披荣光。
我将头顶星光,身披荣光。
沈容第二日睡醒的时候,发现她会写字了。
本身她只是打算将自己记得的剧情都写下来,防止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忘记。
当她提笔的时候,她诧异的发现自己握笔姿势竟然十分娴熟,写字时也是笔走龙蛇,而写出的字迹竟然是繁体字。
“难道不仅会恢复记忆?”沈容看着纸上的字,喃喃自语。
从记忆到写字,这之间的联系好像就是从昨天回府开始,回府之前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一直到三日后太子传话再去议事时,沈容再也没有新的记忆,她依旧只是会写字。
也就是说,突然出现的记忆,突然会写字这些都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什么触发了。
太子最近一直在忙江南的事情,同时也在物色合适的贵女人选。太子妃再这般把持他的后院,死几个人是应该的。
太子眼神冷了冷,轻轻将茶盏放在桌上。
三人来时见太子面色阴沉,互相对视一眼,向前作揖。
“请太子安。”
沈容现在行礼已经比那天刚穿来的时候熟练多了。
这几天她可没闲着,除了回忆剧情就是在练日常的仪态,这才像模像样了起来。
“免。坐吧。”
太子似乎心情不大好。
沈容觉得也是。
她有些同情的想,自己的老婆跟自己不是一条心还帮着别人把自己的后院搅得天翻地覆的,以至于太子到现在一个儿子也没有,可不得愁。
“都说说自己的主意。”
太子靠在案上,黑色的袍子上绣了四爪的蟒直至绣了祥云的袖口。他面容清冷,五官极其俊美,英气逼人。硬朗的线条让人一眼瞧去不敢多看,皇家威严极重。
沈容偷偷看着太子,仔细看了看太子的眼睛,果然与原书说的一般,是凤眼,右眼眼尾有一颗泪痣,显得极为惑人与周身清冷的气质和眉宇间的贵气冲突又矛盾,但又能叫女子看着心神荡漾。
沈容这边还在偷看太子,那边太子已经发现沈容一直在往他这边瞧。
他不禁僵了僵,忍不住将胸前两缕头发撩至脑后。而后看着沈容开口道,“明德可想好了?”
沈容被突如其来的点名吓到,她眨了眨眼,清了清嗓子道“来时路上祁兄提到,太子妃郑家势大,扶持人和太子妃抗衡十分不易。此番不易指二。一,京中贵女有无能与太子妃抗衡?二,若与太子妃对上定是与郑家对上,京都哪家愿和郑家对上?”
说完她看了看太子,见太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她又接着说,“臣与苏兄皆有思虑。苏兄道,可寻孤女来。此意甚好,若是说孤女,臣想起您院子里的岑氏。”
岑氏是谁?鬼知道。
沈容也是在赌,她昨天突然想起来原书里一段,说是太子在书房议事,大总管突然进来在他耳边说些什么后院岑氏。
她反应过来,后院岑氏,能在议事的时候报到太子那儿,那一定是颇为重要。她立刻去查,发现太子后院果然有一个岑氏,是太子救下的一个孤女。
她虽然没有把握这个岑氏是不是隐藏剧情的正确答案,但她必须赌一把。
“岑氏?”
太子皱着眉头大概在回忆这么一个人。
半晌他扣了扣桌面,“祁渊苏浙,你们下去着手这事。寻几个聪明的丫头让大管家送去。”
“是。”
祁渊苏浙对视一眼,领了命下去。
沈容也想走,但是太子没发话,她不敢走。
待祁渊和苏浙两个人退了下去,太子才不慌不忙的开口道,“你对我后院了解的倒是细,连有个孤女岑氏你都知道。”
沈容心里咯噔一声,她抬头看向太子。
太子面色冷峻的看着她,可嘴角却又带着莫笑容,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