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师父,我是岁岁我也不要您啊!!!
小船带着人生的思考和对师父的同情回了房间。
体贴地关上了门。
响亮地落了个锁。
语气有点危险。
徐酒岁硬着头皮:“酒吧老板有个妹妹你知道吧,那个妹妹……”
酒吧老板?
是叫姜宵吧?
哦对了,就是这个姜宵喜欢她,区区校服又算什么呢?
也不知道他知道徐酒岁借校服是为了跟另一个男人“套近乎”,那个咋咋呼呼的酒吧老板会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薄一昭又觉得烦躁还有点儿难以言喻的爽,于是头疼地让她闭嘴,微微蹙眉捏了捏眉心……想了想又问:“那天在酒吧你是专门穿成那样在那里等我?就因为我一周前跟你说过我会去那里抓违规的学生?”
徐酒岁:“……”
不,那真不是。
薄一昭:“整天像是冰箱贴似的黏在多媒体教室外面也是在看我?”
……行吧,作孽。
伸出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心脏狂跳几乎快要突破胸腔,徐酒岁抬起手将面颊旁边垂落的发挽至耳朵后面,却并不知道自己这动作将紧张得发红的耳尖都露了出来。
翻草稿的声音停了下来。
一坐一站两个男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的耳尖上。
又同时不动声色地挪开。
“咳,”徐酒岁小声问,“那,我们要不要开始?”
薄一昭慢吞吞抬起头,看了下手表。
徐酒岁的眼珠子不自觉地跟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而转动,而浑然不自知。
只是在沙发另外一边,许绍洋却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来由地便忽然有些不耐烦眼下厅堂内的微妙气息。
不知道为何,他有些后悔将她强拖了出来讲设计理念,早知道不如真的叫她写下来他照着念……
甜到徐酒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乔欣问许绍洋是不是让薄一昭给他电话,许绍洋沉默了几秒,称是,并让她把电话给薄一昭,他有事同他讲。
乔欣觉得三人之间这种互相传话的亲切熟稔让她心中的乌云密布散了些,有些得意地应了声好,她再也没有多怀疑什么,把手机递给了薄一昭。
男人接过手机道谢,然后深深看了眼徐酒岁,拿着手机下了车。
……
薄一昭离开的三分钟后。
他还没回来,徐酒岁却用自己的手机刷新到了一条最新的微博——
【@乔欣:公众人物的存在价值在于给普通公民一个好的榜样,早就社会良好风气……所以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我决定还是还原事情的真相,一切皆因我而起,向徐小姐道歉,向所有被我蒙在鼓里的粉丝们道歉。】
文字下面配了俩视频。
点开第一个视频——
琢磨着该给他添个妹妹的夫妻俩刚“恩爱”完,徐酒岁整个人埋进床里,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薄一昭作为“主要劳动力”,自然也是有点儿困倦的。
两人强撑着最后一点儿精神清洗完,香喷喷地掀开床单往上爬,刚躺稳了男人伸手将身边软绵绵一团捞进怀里,低头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
正要睡。
这时候,从隔壁儿童房,忽然传来一声脆生生的声音:“趴趴,pee——!”
刚合上眼的男人猛地睁开眼,低头看了下窝在他怀里睡得特别安稳的媳妇儿……心中叹了口气,想了想,有难同当啊。
于是伸手掐着她的脸把她闹醒:“徐酒岁女士,醒醒,你儿子要嘘嘘。”
徐酒岁“呜”了声,闭着眼拍开他的手:“什么玩意儿?”
“你儿子尿裤子了。”
“哦。”徐酒岁拽过枕头,翻了个身,“我听见了,可是人家不是叫的爸爸?”
“……”
这回答也是让下下签大哥迷醉了下。
在他陷入了一点点的绝望情绪时,徐酒岁带着满身更严重的绝望情绪转身走开了。
……
晚上和吸光了她所有幸运值的亲亲老公例行视频。
隔着太平洋和手机屏幕,男人都感觉到了她扑面而来的丧和怨气横生,随后他稍微了解下了情况,搞明白了这是因为他媳妇儿手臭抽了个下下签,在比赛第一阶段发挥不是很好。
莫名生出一种面对疑似高考忘记涂答题卡的女儿的不知所措感,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这个话题询问的时候……
对方却把自己的鸵鸟头从枕头里抬了起来,嘤嘤嘤道:“都怪你!”
薄一昭:“?”
这个话题展开方式倒是他没有想到的,但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娶的可不就是这么个不讲道理的玩意儿么?
“自己手臭也怪我是吧,”看在她心情不好的份儿上,男人只能摸着鼻子笑着认了,“还好我不在现场,不然你不得骑到我脖子上来?那人可是许绍洋放进去当承载者的,你怎么不去骂他?”
越不让碰越要碰, 她挣扎着固执地绷直了指尖去摸那个太阳系模拟摆件,硬是胡乱摸到中间一个大概是木星的在轨道上乱颤, 将它移位,她才缩回手,得意且挑衅地望向他——
男人笑了:“小学生啊你, 幼稚。”
“我是小学生,听说老年人才爱睡硬床。”
男人放开手还她自由的同时,徐酒岁扑倒在床上,趴在床上像只乌龟, 也不知道是太乐观还是压根就是吓傻了,大难临头还有心思调侃。
“哦,”男人一点也不生气,“我就是老男人。”
但是男人很快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不是老年人。
五分钟后,徐酒岁挣扎着推开压着她的人,自己终于从刚才瞬间的懵逼里回过神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浑身抖得像个筛子似的爬起来,一脸惊慌失措:“你怎么会单手,单手解……”
解什么她已经说不出来。
反手去扣内衣扣子,金属扣无论如何都扣不上,她气得想哭。
而这也是认识那么久,薄一昭头一次冷眼旁观她眼圈发红而在旁边无动于衷,就连刚认识那会儿他都没有现在这么冷酷——
话语刚落,就看见徐井年低头扒饭的动作一顿。
徐酒岁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看见自家弟弟脸上挂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刀子似的在她脸上刮了一遍:“耳朵这么灵?”
徐酒岁清了清嗓子:“隔壁来了新邻居,我这不是……”
“他也不爱吃甜食,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徐井年“啧啧”嘲讽地笑。
“什么?”徐酒岁都没反应过来,“什么?”
徐井年重新拿起筷子,用筷子背面戳了戳姐姐那张满脸呆滞的脸:“呆逼,看上我们薄老师了?还给人做饼干,搬迁礼!美剧看多了吧,呵。”
“老师?什么老师?”徐酒岁惊了,“隔壁新来的是你们老师?你刚才在走廊就是跟他问好么?别啊我给你开过家长会的你学校可没这么优秀的老师!”
徐井年一脸嫌弃:“你能不能小点声,人可能还站在走廊呢,丢人不?”
徐酒岁脖子一缩,换了气音像兔子似的小小声:“他是你什么老师?”
把她拎过来教训,她还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能收这种黑心钱的!
她离开千鸟堂以后,他都曾经怕她早晚有一天会把客户得罪光然后把自己饿死……哪怕那天真的是他找人砸了她的店,他都怀疑他只是让这件事提前发生了而已。
思绪朦朦胧胧地拉回来。
男人放下了手里水雾朦胧的玻璃杯,冲着今日话少得可怕的小姑娘笑了笑:“看来你是铁了心不愿意同师父好好叙旧。”
小姑娘嘟囔:“我同你有什么好叙旧的?”
许绍洋说:“没有的话,你为什么还坐在这,不如让我把你的那个手稿一把火烧了。”
徐酒岁反驳:“那不一样!”
许绍洋笑了笑:“你自己刚才在外面那么久,应该也看了,其实它并没有多好。”
徐酒岁脸红了下,又听见他补充完:“所以烧了其实也没那么可惜。”
徐酒岁:“……????”
薄一昭无声地勾了勾唇角,她真的很擅长观察气氛,敏锐捕捉到别人的一些不经意露出的小心思。
……怎么,怕被拒绝?
所以选择耍了个小小的心思,不把“接不接受补课”作为选择,而是让他选“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补课”。
……小花招倒是挺多的。
这种心思放在学习上多好,也不至于为了个七中的第一名天塌下来似的了。
薄一昭拒绝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倒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他沉吟片刻,似在思考。
“老师?”
徐酒岁见他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怕他想得越明白自己凉得越透,忍不住出声催促一个回答,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
“行,你整理好了拿过来给我,”薄一昭微微眯起眼,在他自己来得及想明白之前,便顺其自然地选择了再次妥协,“不着急今天,不是周末么,周么就好好休息。”
第34章:
明明困得要命,一下子又有点儿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