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境中,陆茵梦的下场很惨,他对陆茵梦很狠。
但是,他却觉得,在现实中,陆茵梦同梦境中的仿佛有些两样。哪怕他因她受了很多委屈,也许将来要报复她,但一定不会做得那样绝。
……
翌日一早,熹微的晨光照进房间时,黄莺儿的梦境仍然清晰,那些事,仿佛是真的发生过一般。
吴咤睁开双眼时,头像针扎似地痛。
他坐起身时,梦境中的种种,竟然像是幻影一般散了,只知道自己做了个梦,梦中的自己借陆家的力量成了首富,而陆茵梦也是他的贤内助。
这是一个令他欣喜的梦境,哪怕梦境中的种种并不清晰,他也觉得很幸福。
因为,他不仅仅征服了所有男人都想征服的高山,还会成为香城的首富、传奇。
他抬手抚额,双眼中犹有睡衣。
因头的疼痛,他低吟了一声,对着正坐在梳妆镜前那个美丽的身影叫:“茵梦?”
低头时,便见床榻间是斑驳的白和嫣红的血。
不难猜出,昨夜在上面发生了什么。
陆茵梦回头,对吴咤笑了笑,说:“快起来,今天我们要去香城观拜一拜,捐些香油钱。”
吴咤应了声,便有女仆端进洗练的水来。
上午十点多时,陆茵梦戴着太阳帽,走路时,总能看出她有些不方便,似乎是无力的,对此,吴咤隐隐有种自豪。
她身上的反应,多多少少体现出他卓越的能力。
当然,他并不知道,那不是他的能力体现,是庄南生的能力体现。
他扶着陆之韵,爬了很长的一段石梯,总算是到了山上。
他们烧过香、拜过神,便去同观主说话。
观主头发花白,扎着一个发髻,留着长髯,看上去颇是仙风道骨,和梦中辅佐他的风水大师竟长得一模一样!
他先和吴咤说了两句,突然仔细地打量了陆之韵和吴咤一番,面色大骇,再三地确认:“你们可是夫妻?”
作者有话要说: 无责任小剧场:
作者菌:说给一目十行的小伙伴儿——女主和渣男啥也没发生啥也没发生啥也没发生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庄美人:你在说废话。有我在,能发生什么?
作者菌:这么多章都还没挣到名分的人不配说话。
庄美人:不都是你安排的?想打死你。
作者菌:_(:з」∠)_韵韵,你男人欺负人。
韵韵:emmm……我觉得你活该。
作者菌:……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第104章 重生复仇的白富美
“是。”吴咤应下,又疑惑地问, “仙师有何见教?”
那老道儿捋了捋长髯, 道:“按理说, 我是不给人看相的。”
他这样一说, 吴咤便皱了眉, 更想知道了:“还请大师明言!”
老道儿脸色肃然,默不作声, 吴咤又许了一笔钱捐香油做功德,那老道儿才说:“按理说, 善士同尊夫人本是前生冤孽,这一世不该为夫妻的。尊夫人本是旺夫的命格,善士亦是大富大贵的命格……”
老道儿将星宿扯了一通,令吴咤不明觉厉, 又听他说:“只是, 皆因这前生冤孽, 你们的结合,令尊夫人非但不能旺夫,亦妨害了善士的命格,令善士前路多舛,寸步难行。”
吴咤登时便拱手一礼, 问:“可有破解之法?”
老道儿捋须沉吟:“有倒是有。”
吴咤连忙追问
那老道儿卖关子说:“只是善士不易办到。”
吴咤再三追问。
老道儿说:“除非从今日起,善士同尊夫人一年之内不同房,不得有房事。再在道观里供一盏长明灯,待老道儿作法, 消了前生的冤孽,今生便无虞了。只要善士同尊夫人不同房,不行房事,今年之内,善士所求必有转机,事事皆可顺利。”
回去时,司机在前面开车,陆之韵同吴咤坐在后座。她皱着眉头道:“那臭道士无理得很,净浑说。什么一年之内不同房……”
陆之韵停顿片刻,抬眼直勾勾地盯着吴咤,仿佛要他明确地表态:“你不会真信了他的鬼话罢?”
因为那道士同梦境中为他布置风水的道士长得一模一样,吴咤是信他的。再则,就算没有梦境,他也会信。因为供奉长明灯的钱并不多,那道人说这些话来阻碍他们的房事,并没有什么益处。
吴咤见陆之韵不以为然的模样,并不怀疑她,只笑了笑,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倘我如今仍旧富贵,自然不管这些。只是,你我家世背景悬殊,你嫁给我,人人都说是下嫁,委屈了你,倘我将来没出息,你脸上也不好看。因此,从你答应嫁给我那日起,我便发誓,定要出人头地,凭自己的能力,让你过上不逊色于婚前的生活,好让你脸面有光,让大家都赞你一句‘会识人’。”
陆之韵闻言,也不说话,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待他说完,才扭过头去,竟是负气的模样。
她生气时,尽管板着个脸,面色却并不阴沉,反倒令她完美的面部轮廓和五官比平日里更突出了些。
吴咤心下意动,却牢记这那道士的话,温言软语地安慰陆之韵,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好了。
待下车回家时,陆之韵仍免不了说两句负气的话:“我就知道,你们男人,从来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如今你把我娶回了家,便不放在心上了,也看得平常了。你说你爱我,到头来,还不比不过那臭道士的一句话!”
吴咤笑道:“这话说得,你什么时候不是最重要的?我不过是为了咱俩的将来么?”
陆之韵冷笑道:“可是呢,我最重要,可不还是比不过你的将来么?”
吴咤又是气又是笑。
他一直以为陆茵梦是那种很贤良淑德的女人,尽管接受了新式教育,却仍有这东方女人的传统和贞静,是那种以夫为天、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善于妥协成全他人的温柔女子。
没想到,她竟还能同他闹。
而当她闹脾气时,竟又是另一种可爱,倒叫他不知不觉地对她更上心了些。
于是,他便放出手段来哄她,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等进了他们的新居、在沙发上坐下,他又亲自给她端了一杯茶,她才消气,“勉强”同意了那老道士“一年内不得同房”的话,叠声让家里的女佣去为她再收拾一间房出来。
午饭后,陆之韵在喝茶,吴咤漱过口出来,见陆之韵披着她那及肩的卷发,穿着一身儿真丝交领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报,心下一动,便忍不住想去亲吻她。
谁知,他刚靠近,陆之韵便我往旁边挪了挪,离他两尺远,要笑不笑地瞅他一眼,目光又落回报纸上,头也不抬地说:“你我可是前生的冤孽。”
吴咤连忙陪笑。
陆之韵又抖了抖报纸,说:“你既要听那道士‘一年内不同房’的鬼话,倒不如做得彻底些儿,横竖这一年内咱能少接触就少接触,免得拖泥带水的,到时候功亏一篑,误了你的前程。”
吴咤强调道:“是我们的前程。”
陆之韵看了会儿报,吴咤做了会儿别的事情,估摸着陆之韵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他才问:“我们的结婚手续什么时候去办?”
“这事儿,忘了和你说。你是知道我们家的,我爸同好几个叔伯都是高/官/显/要,也算是有些关系。这结婚手续倒不必我们亲自去那小小一间办公室外排队,你只把你的户籍文件给我,到时候有人来家里给我们拍结婚照,最后把所需的资料给我爸那边的人,自有人替咱们办好。”
她说这话时,本是平常心。
吴咤却从她低垂着看报的螓首看出了几分高傲和对平常人的不屑。这不免又令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
他清晨起床,因美梦而产生的幸福感并未延续多久,便被难堪所取代。
府里上上下下,十几号佣人,口里喊他,并不喊老爷,而是喊姑爷。他们面上恭恭敬敬的,实则没一个肯听他的话,他说让他们做点什么,他们全要先去请总管的示下,总管裁夺了,拿不准的再去问陆茵梦,硬生生显得他像是一个外人一般。
昨天的婚礼太过盛大,整个香城的名流都来参加的了婚宴,整个香城的老百姓都看到了他们婚礼的仪仗队,更别提,今日还有报纸报道昨日的婚礼细节……
也就是,全香城的人都知道,他是坐着花轿、在陆家为陆茵梦买的宅子里同她拜堂成亲的。
因此,他总觉得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佣都在背地里议论他,出门后,仿佛所有人都在看他,说他是吃软饭的,不算个男人。
倘或陆家肯多顾惜他的颜面、尊重他一些,绝不至于有今日的局面。
是以,陆之韵的话说完,他便有些讪讪地,总觉得难堪,好似她都拍了板,没他说话的余地,这不可谓不是大大地挑衅了他的男/性/权/威。
因此,他便挨近了陆之韵一点,单膝跪在她旁边,笑着说:“好歹是咱俩的婚姻,我总觉得应该慎重些,结婚手续应当由我们亲自去办。”
这时候,她的目光总算肯从报纸上抬起来了。
她瞅着他说:“你是信不过我们家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