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爹落魄了,你们就没接济过他?毕竟他是你爹。”
“我呸!一个渣而已,他不配做我爹,”木安可气呼呼地破口大骂,看见木青指了指木香睡觉的房间使眼色,便压低了声音继续骂道“想当初他正得意的时候是怎么欺负我们母女的?现在精穷了还想打我们母女的主意,还想在我们的山庄上掺一股,他哪来的自信?于是,我揍了他一顿,呵呵呵,他立马就消停了。”
木青本来就瞪着的眼睛现在瞪得更大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打了你爹?”
“对啊!对于渣者,人人得而揍之,怎么,不可以吗?”木安可理直气壮。
木青没理会她的蛮不讲理,只是问道“没人告你忤逆?”
“谁敢?”木安可一拍桌子,“我那渣爹倒是报了警,就是报了官,可我师父是刑警队长——就是捕头,于是乎,各打五十大板,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儿就了了。”
“你还有师父?”
“是啊,我师父可厉害了,以前是个特种兵……”
“特种兵是什么兵?”
“就是,就是特别特别厉害的那种兵,简称特种兵。”木安可一本正经的说。
“你一个小姑娘家,怎么拜一个捕头为师的?”
“这叫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小时候不是很多人欺负我们吗?后来受不了了,就开始和人干架了,结果打来打去,打出了名头。我打的越狠,他们都越服我,后来有一次打得过份了就被我师父给抓了。谁想我师父第一次见我就觉得特别合眼缘,说我是个学武的奇才,就收了我做了徒弟。”唉!那是因为你那时还小,够不上刑事定案,但作为问题少年又实在让人头疼,收徒只不过你师父的缓兵之计外加怀柔之策而已。“师父教了我武功,也教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有时候我就想,他要真是我爹该多好?”
“后来呢?”
“后来,我长大了,在一次武术散打赛上,也就是你们说的擂台比武上被一个当红女明星看中,就是一个演戏的女艺人看中,她就聘请我做了她的武打替身。”
这次的信息量有点大“你慢点说,什么是替身?还女艺人?”
“就是唱戏的,有时候演仙女从天上飞下来,还一边飞一边做些动作,和演侠女的时候和人打架,刀来剑往的,这都很危险的,她们通常是不去做的,可戏还要接着演啊,所以就找别人来替她们演,替她们完成这些动作的人就叫替身演员。”木安可耐心的给他讲解着,还得注意用什么词才能让木青听的更明白,“我知道你们这边艺人的身份低,可在我们那边,呵!”全民追星的疯狂时代,“甚至有些演员为了出名所用的手段都是你们想象不到的,”比如裸照,比如绯闻,“反正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看得并不太重,名声什么的就更不看重了。”
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呀?,才有了你这么彪悍的人?
“你在那边多大了?”
“二十九。”大龄剩女。
“这么大!”木青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放低了声音说,“那你成家了吧?”想问有孩子没有,没好意思问。
“没有!知道你不信,但是真的,我们那边像我这个年龄,还有比我还大的女人没成亲的有好多呢。”
“为什么不成亲?”是想问不成亲怎么要孩子,可实在问不出口。
“因为我们自己养活得了我们自己呀,成亲就不着急了,就慢慢挑,仔细的考虑,挑个认为最好的再嫁。”可是还有好男人吗?
那里怎么是这个样子的?木青心里奇怪,但是没说出来,只是问道“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这是一直想问的。
“喝高了。”
“喝什么?高了?”
“就是喝酒喝多了。”那是一部戏杀青了,庆功宴上,喝来喝去的,就多了,醒来就到了这边,“我也在奇怪,这酒平时也没少喝呀,怎么这次就穿越了呢?我还纳闷呢。”
木青越听越觉得不像话,喝酒,打架,替别人演戏半空中飞来飞去,不成亲,打亲爹,管亲爹叫“渣”,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们喝酒的都是女的,还是……”
“有男有女,男的居多,”知道你想问什么。干脆给你挑明了说。看着木青果然变了脸色,叹了一声说“别担心,没人敢怎么着我的。”
“那万一被,被……”实在说不出口呀!
“没有万一,木二哥木二爷的名声不是白叫滴。”
“什么二爷二哥?”
“噢!就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叫我木二哥,比我小的叫我木二爷。”
我他娘的还能说些什么?木青的心里在咆哮,老天呀,你给我送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妹妹呀?
第十章 做梦学本事
木青本来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谁想,刚一挨枕头便睡着了,睡梦中尽是一个女人在飞来飞去,打来打去,噢!还有和一帮大男人们喝来喝去。
次日醒来,天已大亮,心说可迟了,却又猛然想起,已经分家了,再不是天不亮就得下地劳作的日子了。
院中无人,木香和木安可的房间是掩着的。他隔窗叫了声姐姐,没人答应,心里“咯噔”一声,赶紧推门,却是虚掩着的,房中无人,破烂的被子整整齐齐地叠放着。灶房里也没人,他惊慌失措,暗骂自己大意,竭力不往最坏处想。慌慌张张跑出院子,,只见一个女子身披霞光,缓步走来——不是木香却又是谁?
木青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内衣已经被汗湿透。
“姐。”他叫了一声。
“青儿,”木香看见他,紧走两步过来,木青看见她的眼还有些肿,昨天的仿徨无助已被今天的凝重取代,“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木青被他拉进院子。
“我怎么觉得二丫她,她有些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木青装傻“怎么不对劲,不好好的吗?”
“你不知道,她……”木香急急地说,“她一大早就把我拉出去,说是跑步,锻什么炼身体。到了山坡上,对着太阳大喊大叫不说,还让我也跟着喊,说喊一喊就能把心中的不痛快喊出去。喊出去了,心情就好了,心情好了,好运气也就跟着来了。”
什么跟什么嘛?
“那你喊了没?”
“没有,”木香头摇得拨浪鼓似的,“让人看见了,还不得被笑死。”
“那她喊了?”
“喊了,喊了好大声呢,”木香没好气的说,“还比比划划,就这样,这样,还这样,说是练什么武功。还武功呢,小傻子似的。我问她怎么会这个,她让我问你,说你知道。青儿,那你说说,这都咋回事儿?”
木青心中暗骂木安可狡猾,“哈哈哈!这个么……姐,那几天二丫不是一直昏迷病着吗?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我当时就很奇怪,后来她病好了我就问她怎么回事,她就跟我说,她其实是在做梦,在梦里她到了一个地方学本事去了”
“啊?”木香瞪大了眼睛,“学什么本事?”绣花还是织布?
“什么都学,学了好多,她睡了三天,就在那边呆了三十年。学的都是咱们这边没有的本事,当然也包括她说的练武什么的。”瞎说吧瞎说吧,能哄住姐姐就行,木青心里狂汗。
“哼!”木香很是不屑,“姑娘家家的,不学做饭做绣活,学那些干嘛?”
“就是,我也这么说她,她还说在那边教他本事的人给她起了个名字,叫木安可。”
“木安可?”木香皱眉,“你看啊,你叫木青,我叫木香,她叫木安可,多了一个字,感觉怪怪的。”
“就是!不管她,咱们还叫她二丫。”
“就是,不管她答不答应,咱们还是叫她二丫。”
“就是!姐,要不你去做饭?我都饿了。”
“要该做饭了,都怪二丫,害得我耽搁了半早上。”木香一想起这个就来气。
“就是,都怪她。那啥,姐,你去做饭,我去挑水。”说完木青赶紧挑着瓦罐就往外跑,说瞎话真累啊!不过庆幸的是糊弄住姐姐了。
当木青挑回第二挑水的时候,木安可小跑着回来了,俩人刚好在门口遇上。
“早啊,木青。”木安可打着招呼。
“叫哥。”木青瞪她一眼,真像木香说的,像什么样子么这?
“小毛孩子,才多大?”木安可停下,一边叉着腰扭晃着身体一边说“我上辈子可都快三十了。”
“那我也是你哥——起开,别挡道——你只不过是记住了上辈子罢了,有什么可得意的?说不定我上辈子还活了七老八十呢,只不过忘记了。”
“好吧,哥——”拉长声音叫一句,木青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木安可得意地“咋样?”
能说什么?又瞪了她一眼,木青就往门里走,忽又想起来,回头道“我跟姐说了,你是做了个梦,在梦里跟别人学了三十年的本事。”
“要西!”
“什么西?”
“外国话,好的意思。”
“什么话?好什么?”正在忙活的木香问。
木青放下瓦罐,一罐一罐的往水缸里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