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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穿成反派的童年阴影 [金推] (卖糖的唐)


  忽听得身后有人出声:“既然这么想见她一面就去啊。”声音调笑意味甚重,是容钰的声线。
  沈离静默了片刻,抬眼看向靠在树上的容钰:“已经见过了。”
  他已经站在这里望了许久。
  容钰双手抱胸,闻言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眨呀眨的,“你若是就这么一言不发地走了,她肯定会埋怨你的。”
  “那皇帝老儿这遭将你派遣去鄞州做州牧,暗地里打的什么算盘你也该清楚。”
  秋猎结束之后便正赶上三年一次的考评,沈离也到了出仕的年纪,自然得去参加。
  考试是由朝中一个老臣为主试官的,一向公正严明,加上沈离的才华摆在那里,怎么说都略不过他去。但是考评须从各个方面来看,包括名声,家世甚至样貌都是一项重要的考察方面。
  沈离名声早就毁了,而且他几乎是立场鲜明地站在了苏楣那一边,毫不掩饰。
  皇帝本就对苏家有忌惮,虽然近些日子因着苏楣好像有所缓和,却仍是防备着的。
  但是青岩先生的面子又不能不看,他的弟子若说不用,恐怕会惹他生气,皇帝还是挺依仗青岩的,不想撕破脸皮。
  思来想去决定把沈离派去南边的鄞州云坞,那边本是云坞铁骑驻扎的地方,已经被南蛮人攻破,扫荡过一次,百里之内几乎荒无人烟,了无生机。
  任命为州牧,确实是重用,但是到鄞州那个地方几乎就是送死了。
  “这遭便可能一去不回。”容钰叹了口气,再度问沈离:“你当真不去见她一面?”
  沈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垂下眼帘,“待离归来时再谢罪也不迟。”
  现在去辞别,她肯定会闹别扭,还不如干脆利落些,直接走了便是。
  “这一别就是几年,也可能是一辈子,你倒是豁得出去。”容钰“啧”了一声,“富贵险中求么?”
  沈离那厮算计得多,智多近妖的家伙,此去鄞州若是没什么好处他肯定不会去,容钰想到了沈离在王城布置的暗线,心道这厮怕不是盯上了鄞州那块儿死地吧。
  但是这生意明显不划算啊,南蛮人打下来都不要的地方,一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的。
  而且路上凶险就罢了,到了那地方怕是更危险。
  “就怕你什么都求不来,安稳些不是更好?”容钰忍不住劝了他一句。
  慢慢发展自己势力,再加上有幽州苏家的庇护跟青岩先生弟子的名头,怎么着也能在这乱世有一席之地,怎么就非得一门心思去那凶险之地呢?
  沈离闻言也不为所动,只低低道:“那样太慢。”
  他怕晚上一步,就握不住她了。
  他喜欢的姑娘身居高位,娇蛮任性,若是他手中没有握住权柄,怕是这辈子都碰不到她的一角裙边。
  再说了,他又不是什么准备都不做。
  沈离暗了暗眸子,鄞州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
  “沈离你简直欺人太甚!”
  段流云哀哀叹了口气,随后瘫倒在座椅上,指着沈离控诉:“老子这是作了什么孽,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就算了,毕竟我也是算看上了你前途无量,想着给自己博一把试试。”
  “暗桩什么的得给你布置,人也得替你训练,还能替你打理茶楼,现在还得豁出老脸去给你守着姑娘?”
  那是一般的姑娘么?那是能一枪挑了他的姑娘!到时候谁守谁还不一定呢。
  沈离面色不变,只在他面前坐下,抬手给他沏了一杯茶,淡淡道:“辛苦你。”
  这话的意思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段流云了解他,随即重重叹了口气,苦大仇深的模样,“看丢了可不怪我。”
  “只要护着她便行。”沈离也不多做要求,而后还是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多给她递着些消息,多提点一下她。”
  “那她若是养了小情儿呢?”段流云斜睨了沈离一眼,他知道苏楣的情况,加上这姑娘天生风流,若是生成男子,怕是个处处留情的浪.荡子。
  沈离不应声了,静默着坐在那里。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茶室里布置得清雅,香炉里丝丝缕缕的栀子花味道飘了出来,这次燃得花饼有些浓烈了。
  见沈离不说话,段流云也不催他回答,叫人把蜡烛点了起来,而后慢吞吞地拿了一盘棋过来摆放在两人面前。
  烛影摇曳,照映得灯下的人都有了一层暖色。
  “来一盘吧。”段流云道,难得正经起来,敛起之前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我二人,往后对弈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白子先行,段流云执白子。
  沈离不慌不忙地落下黑子,眼中黑沉沉的,看不清情绪。
  待一柱香过后,棋盘上的棋局已经进入了胶着状态,胜负难辨。
  段流云落下最后一子,笑眯眯地抬头看向沈离:“你急躁了。”
  沈离丢下棋子,轻声舒了一口气,却没接他的话,“若是她想养,那便让她养。”
  还是刚刚苏楣的问题。
  “若是我能活着回来。”他声音轻巧,表情也是柔软的,整个人身上覆了一层暖黄的光,只是说出的话却偏执。
  “总归最后她得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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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不卡文了哎,简直喜大普奔!


第三卷
第65章 王城1
  寒风凛冽,草木枯寒,大雪已经下了一夜,大地上落了白茫茫一片。
  风还是很大,夹带着雪末子打着旋儿在空中飘舞,往人脸上扑去的时候像是刀割一般。
  雪地里一个小黑点在缓慢地移动。
  苏楣脚底滑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在雪中,抱在怀中的长.枪也滑落进雪里,她侧着脸,只觉得稍稍冷静了下来,半晌后才再度爬起来,动作缓慢。
  她往已经冻僵到没有知觉的手心里呵了口气,弯腰抠出嵌在雪中的长.枪,继续往前走。
  前路也是白茫茫一片,分不出东南西北,苏楣仔细看了几眼,站在那里一时之间不知要往哪个方向去。
  天色灰蒙蒙的,在远处与雪地连成了一片,分不清天地的界限。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若是再拖下去,她不是被山中的狼群当作盘中餐,就是被冻死,总之活路渺茫。
  但是她不能死,她得活着,不然那些护卫就白死了。
  想起折掉的那些护卫,苏楣眼神冰冷,咬了咬牙,只觉得血腥气在喉间弥漫上来。
  此番她遭人暗算,行路当中被追杀,随从几乎尽数折去,所幸对方也是铩羽而归,折损颇多。
  这遭她前往北地是为了跟北地的王谈判,事关重大,这之间牵扯到的利益颇多,一时之间倒也想不出是哪一方。
  算账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现在首要的是怎么走出去,她自己只靠腿是定然走不出去的。
  但是一定不能停下,苏楣隐隐约约只有那么一个想法,她只知道若是停下,怕是再也起不来了。
  她已经被追击了一天,对方带了猎犬,苏楣好不容易摸爬滚打从一条河渡过去,才摆脱了敌人,现在就单纯是靠着一口气撑着。
  苏楣觉得浑身几乎都冻得没了知觉,再也没了气力,她眼眶红着,到底没落下泪来。停了一停,半跪下去,侧头用牙把自己里衣袖子上的一块儿布料撕咬了下来。
  抬起右手指尖看着,犹豫了一会儿,到底是怕疼,也觉得没力气咬破,就没下口直接咬,想了想用指尖在自己腰侧间伤口那里蘸了些血,写了起来。
  怎么说也得留句话,苏楣想,不管能不能有人看见。
  她心里清楚,这次怕是要客死异乡了,哪怕遇袭的时候已经把海东青放出去往回报信,但是即使是海东青飞一个来回也要一天,更何况还得算上援兵过来的时间。
  她写得断断续续,血迹时轻时重,寒风吹过去,有雪沫子进到了她眼睛里,随即便化成一点晶莹的雪水。
  “吾及百余护卫前往北地,然途中遭遇敌袭被追杀至此。”苏楣睫毛上结满霜雪,她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继续蘸了血细细写,“吾此生无憾事,无畏死生。”她的确是没什么好遗憾的,这辈子都是捡来的,多活一天都是赚了。虽然放不太下苏老还有苏恒,但是两个人互相扶持,哪怕是悲痛也不会熬不过去。
  苏楣写到这里的时候却顿了一顿,她想到了沈离。
  他太偏执,性子又执拗,苏楣之前能断言沈离此人冷心冷清,定是不会管旁人的生死,但是现在竟然一时摸不准他若是知道自己死了会是怎样的表现。
  但是也不是她该担心的事情了,苏楣想,她现在自顾不暇,自己的死活都管不上。
  思及此,苏楣便不再多想,继续写:“只近百护卫皆是年少殇亡,客死他乡。”
  “我只信血债血偿,命只该命来抵。”苏楣写到这里时指尖用力,几乎要划破那层薄薄的布料。
  写到这里时,布料两面都已经被写满了。
  她用牙咬着袖子,想再咬一块下来,到底没忍住,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地面呜咽出声,但是不管怎样,握住长.枪的手一刻都没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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