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长舒口气,转忧为喜,想到刚才宿主和男二说话时候面如桃花的模样,宿主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宿主大人,小九支持你。”
将系统糊弄过去,沈知嫣唤来茶博士,摸出荷包,从里面拿出李景淮的一张名帖,“小二哥,我今天没带足银子,记个账,过两天去李府取银子。”想让她付账,门都没有。
李景淮也算茶楼的常客,茶博士自然认识,笑着接过名帖,“好呐,多谢姑娘。”
出了茶楼,沈知嫣原本想去回春医馆安慰下师父,转念一想,恐怕此时师父正和盛大人谈天说地,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她也未雇佣马车,晃晃悠悠沿着京城大道回到镇北侯府,此时,镇北侯府如沸水里面扔冰块,掀起轰然大波。
原来李景淮回到镇北侯府时,脸肿的寸把高,红红紫紫,还有几处溃烂起来,流出红参黄的血水,鼻子歪在一边,连带着眼睛都肿胀的看不清楚。
白氏哭哭啼啼的搀扶着他到正厅,沈老夫人、沈夫人以及沈候夫妇还有沈家兄弟正在聊天,见到李景淮这副模样,忙上前查看。
沈老夫人向来宝贝这个外孙比嫡孙还甚,见此情形,心疼的几乎晕过去,伸出手颤颤巍巍摸着李景淮的脸,“我的乖孙啊,这是被谁打得,老婆子要剥了他的皮。”
沈夫人心疼的不行,眼泪瞬间落下,“我的淮儿啊,究竟是谁下毒手,哥哥嫂嫂,你要帮淮儿报仇啊。”
虽说对李景淮有些不满,毕竟是亲外甥,沈侯夫妇也十分心疼,忙命人去请盛大夫来医治,沈候气哼哼道,“淮儿,究竟是谁干的,告诉舅父,我一定打断他的手。”
沈家兄弟面面相觑心中暗爽,打耳光打成这样,这人下手够黑的。
就在此时,沈知嫣回来了,撞到枪口上,李景淮见到沈知嫣,眼喷怒火,用下巴指指沈知嫣,“当时表妹也在,她明白究竟何事。”
他心中暗想,我看你如何告诉祖母,对未来夫君不敬,见外人欺负自己,也不出头。
沈知嫣哪里不明白李景淮的心思,扯扯嘴角露出一抹鄙夷,面上却做出一副沉痛的模样。
“表哥摊上大事了,他惹毛了京卫指挥使盛大人,被他命人打了几耳光。”
众人大惊失色,盛大人这人声名在外,为人狠毒刻薄又睚眦必报,谁得罪了他,先不说皇帝那关过不过得了,就算蒙混过去,京卫指挥使司也会让他生不如死。
沈候吓得后退几步,脸色难看起来,“嫣儿,究竟怎么回事?”他有句话没好意思问,一个六品小芝麻官怎会惹到这般人物?
沈知嫣撇撇嘴,“我在茶楼喝茶,后来表哥陪着大表嫂也去茶楼喝茶,两人看都没看见我,还是我先去给表哥和大表嫂问安。”
沈候夫妇听到这里,神色一冷,也不说什么,“然后呢?”
沈知嫣成功下个眼药,“后来盛大人也来喝茶,可能没位子了,和我们拼桌,大表嫂莫名给盛大人倒茶敬茶,惹怒了盛大人,表哥心疼大表嫂,对盛大人的问话不理不睬,盛大人生气,就命人教训了表哥,没想到盛大人长得俊美无双,下手也重。”
她这一番话掐头去尾减去重点,添油加醋颠倒黑白,虽说将当时的情形描述的清清楚楚,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浮出另一种意思。
那就是不要脸的寡妇白氏,见盛大人美貌又权势熏天,勾引未遂,连累李景淮被打成猪头。
李景淮和白氏气得脸色发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沈知嫣并未撒谎,这些话也都是事实,只是味道却串了。
沈老夫人狠狠剜了白氏一眼,红颜祸水,李府不能再留他,否则自己宝贝外孙早晚要毁在她的手里。
沈候捋了捋胡须,盛大人权倾天下,就算他是镇北侯,比他职级高,也不敢惹,自己这个外甥谁不好得罪偏生得罪这位大佛,也是个拎不清的,以后前途堪忧,女儿许配给他真不放心,这门亲事还是要深思熟虑。
他语气放缓,“看来是误会。”看了一眼沈怀瑾,“怀瑾,你们鸿胪寺和京卫指挥使司多少也有些交情,明日你备上厚礼,给盛大人赔礼道歉,就说淮儿不懂事,请他见谅。”
“是,爹爹。”沈怀瑾白了一眼李景淮,狗东西,除了会钻女人□□,会闯祸,什么都不会的懦夫孬种,妹妹真是眼瞎。
就在此时,沈府管家带着盛大夫进来,“侯爷,盛大夫请来了。”
沈知嫣一愣,师父还真的来了啊,这是来视察自家兄弟打人的结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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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撑腰的来了
盛鹤岚背着药箱颤颤巍巍跨进正厅的时候,十几双目光刷刷落在他的身上,欣喜的期盼的惊讶的应有尽有,当然还有李景淮充满恶意的眼神。
沈候命人接过盛大夫手里沉沉的药箱,“盛大夫,你来的太及时了,麻烦你帮我这个外甥诊治一下。”
盛鹤岚故作惊讶,“这位公子脸上怎么伤的这么重,我看,没有十几个耳光达不到这个效果,莫非公子在外与人结仇,故下此狠手。”
沈候望着外甥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十分尴尬,“呵呵,盛大夫误会了,是外甥不小心跌倒在地,摔伤的。”
盛鹤岚满脸不高兴,“侯爷,您这是小瞧老汉的医术,这打伤和摔伤老汉还是分得清。”
沈知嫣咕唧一声几乎笑场,忙紧抿双唇,将笑意压下去。
沈老太太生气了,拄着拐杖戳戳地面,“一个小小的大夫,问这么多干吗,还不赶快医治。”
沈知嫣有些不乐意,天寒地冻的,师父年纪又大,今天在外面奔波许久,估计回去又被盛大人扯住聊天,勤勤勉勉来沈府治病,还被祖母一顿训斥,让不让一个老人家好好休息了。
她微微撅嘴,上前挽住盛鹤岚的胳膊,拉着他去椅子上坐下,“爹,外面那么冷,您让师父休息一下,管家,让人奉上热茶和点心,还有,厨房煲得花胶乌鸡汤端几盅过来,给师父暖暖身子。”
说完斜了李景淮一眼,“表哥的伤都是些外伤,一时半宿也不会伤筋动骨,是吧,表哥?”
她的语气拉长,带了些威胁,李景淮自然明白,这是让他不要提起自己师父和盛大人认识的事情,他想起盛大人的狠辣,只能苦笑一声,“表妹说的是。”
原来沈知嫣深知自己祖母对这位表哥的喜爱,她不敢去找盛大人的麻烦,但如果知道盛大夫和他的关系,一定会想方设法找师父的麻烦,常言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师父不过是个大夫,镇北侯府要找他和回春医馆的麻烦,易如反掌。
盛鹤岚纵横官场,自然明白两人之间的哑谜,见小徒弟这般维护自己,心中有些感动,他身居高位,溜须拍马的人比比皆是。
但在他假扮一个小小的大夫依旧对他这般体贴的只有这个小徒弟,纵然以前是为了学习他的医术,存着利用之心,如今他感觉的出来,小徒弟对他十分真心。
也不枉费他一听到侯府请大夫就急急忙忙背着药箱赶来,唯恐侯府那个昏聩蠢笨的老夫人因为李景淮几声犬吠而为难她,到时候谁给小徒弟撑腰?
他看了沈知嫣一眼,面色红润双目灵动,反观李景淮脸色苍白双目无神,沈怀瑾沈握瑜那蠢哥俩眼神像刀子般扎在李景淮身上,是他多事了,差点忘记这个小徒弟生性狡诈,最擅长的就是巧言令色颠倒黑白。
估计李景淮和白氏满头包,他心中十分满意,不愧是自己教出来,“小徒弟的好意为师心领,还是快些为府上这位公子看病吧。”
沈知嫣也不好拒绝,只能无奈的闪到旁边,看着自己师父为出言不逊伤害他的人尽心医治。
只见他一会用金针放去李景淮脸上红肿处的黄水,一会尽心调制药膏,为他细细涂抹脸上,神情之专注,动作之轻柔,比起上次为自己诊断不知道好上几倍,更是生气。
沈老夫人阴沉的脸缓缓放晴,频频点头称赞,“儿啊,这个府中大夫聘请的好。”
良久,盛鹤岚吐出一口气,将李景淮的一张脸包成木乃伊,只留两只眼睛,“好了,公子伤势基本无碍,大概一个月左右伤口就会愈合,这药膏两天换一次,记住,万万不可碰水。”
见盛大夫这般认真,李景淮良心发现,也有些不好意思,再加上脸上清凉一片,十分舒服,不由讷讷道,“多谢大夫,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盛鹤岚笑容慈爱,眼神慈和,似乎只是面对自家里的一个熊孩子,无可奈何下只能无限包容,“公子客气了,医者父母心嘛,老汉应该的。”
见大夫治好了宝贝外孙的脸,沈老夫人十分大方地赏了他十两银子,命人带去暖阁好生招待。
盛鹤岚也不客气,在小徒弟陪同下,喝了一壶茶嚼了一盆点心又喝了几盅鸡汤,方才心满意足告辞而去,沈知嫣自然殷勤的送师父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