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可别!姑奶奶您可饶了我,那何大人可不是臣能消受得起的……”叶扬突然慌张。
宁徽妍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叶扬陪着笑了几声,又道:“那陛下呢?陛下何时生个娃娃出来?”
宁徽妍一想起这个,便有些气结于心。
这三年她时常与萧庭燎欢好,到了后来,自然就有了“为他生个孩子,借此机会立他为君后”的念头。
却不想,他却是万分谨慎,为了不叫她喝那些伤身的避子药、堕胎药,是以每到她易孕的那些日子,他便会尽量避她不见。有时她缠得急了,他避不开,也会在登顶之前退出她的身子。
她当然也想过留住他,可他委实……委实……也太能忍了些吧?总是将她伺候得浑身无力,舒服得连北都找不着了,他才会抱着她纾解出来。
那个时候,他的表情、他的声音真真是……撩人得过分!
宁徽妍越是想,便越是红了脸颊,幸得有醉意遮掩,这才不显什么异样。
她竭力平静了心情,笑道:“生什么娃娃?眼下便连君后都还没能娶上一个呢?”
叶扬听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萧庭燎的话,略有些惴惴不安地问道:“不知……陛下对立君后一事是作如何想?”
宁徽妍到底是一直混迹朝堂之人,总是比天天在北疆戍边的叶扬要老辣上许多。她一听这话,便心里有了一丝丝迟疑。
她深深看了叶扬一眼,看得叶扬心头一颤。
她想了想,敛眸落寞道:“也不知,这话是谁让你问的。”
叶扬心里咯噔一响,猛地起身,请罪道:“望陛下治罪,是臣失言了。”
话落,宁徽妍没有说话。叶扬只觉得五味陈杂,心中万分煎熬。
来之前,萧大哥与他聊过几句,要问此事确实是得了萧大哥的授意,先前见陛下谈起萧大哥时的模样,他倒是以为这二人关系一如既往地好,眼下想想,莫不是他想差了?
她与萧大哥在他心中一样重,但倘若当真要排个一二的话,他果然还是更倾向于对她的忠诚。只是,他又不能转眼就卖了萧大哥……
宁徽妍停顿了片刻,才道:“叶哥哥你坐,我没有怪你。”
“……是。”叶扬坐下时,整个人酒都醒了。
宁徽妍见他如此,便又道:“叶哥哥心里是明白的,我便也不多说,叶哥哥对我好,我亦是知晓。”说着她笑着望向他,“只是有些事情,我只想藏在自己的心里罢了,叶哥哥可明白?”
叶扬看了她片刻,敛眸道:“我明白了。”
“嗯,如此便好……”宁徽妍又喝了一口酒,晕乎了起来。
·
萧庭燎到这亭中之时,正见得叶扬立在一旁,两个侍女手忙脚乱的,正试图把喝醉过去的宁徽妍给抱起来。
萧庭燎无奈一笑,不想她竟是喝醉了。分明,她今夜还召了他。
叶扬见了萧庭燎,目光一灿,行礼道:“萧大哥。”
那两个侍女闻声,也忙忙站定,福身道:“萧大人。”
萧庭燎挥手且让那两个侍女退下,他走到宁徽妍身前,看了一眼她趴桌而睡的模样,问道:“陛下醉了?”
叶扬点头道:“是,刚醉过去。”说着面色讪讪,挠头道,“我倒是忘了,陛下不善饮酒。”
萧庭燎笑道:“无碍,她可比以前厉害多了。”
说着,他弯腰下去,将她打横抱起,正要走,便听叶扬道:“萧大哥。”
“何事?”
“不知萧大哥……与陛下,可还好?”
萧庭燎看了怀中人毫无防备的睡颜一眼,垂眸道:“甚好。”说着,他又望向面有难色的叶扬,道,“想来陛下定是没说什么,你不必介怀。你也莫要忧心,我——”
他抚过她脸颊,不掩眼底温柔:“绝不会伤她。”
话落而去,叶扬立在亭中,不再多言。
第185章 第九劫(24)
宁徽妍清醒过来的时候, 人已经是寸缕不着地被萧庭燎揽在被窝里。她的脑袋隐隐有些温疼。
是了,她似是饮醉了。和叶扬一起。
然后呢……她想起她途中似乎是醒过一次, 是萧庭燎把她抱回了寝殿, 在喂她喝醒酒汤……唔, 嘴对嘴的那种。
而后——宁徽妍耳根一热, 扬了嘴角。暗啐自己当真是越醉越大胆, 竟是连那种姿势都……她咬唇, 抬眸望着熟睡的他, 痴痴低笑。
借着窗外映进来的一捧月色, 她望着他的眉眼, 不自意地出了神。
她不记得, 在这些年里自己有多少次在半夜里醒来, 而后就这样盯着他的睡颜发愣。
她的萧哥哥生得很好看,比这天底下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好看得,让她的心里,满满当当全是他一个人。
虽然他大她许多,但这张英俊的脸庞上, 却只有越发醇浓的成熟沉稳的气质, 而没有丝毫岁月的痕迹。她越是长大, 便越是以为,他与她的岁数其实差得并不多。
近来新入朝堂的后生颇多, 其中自然不乏样貌生得俊俏的公子, 可她却依旧觉得, 他比那些毛头小子们好看多了。
不过, 她还是喜欢与那些后生们私见聊聊政事的,原因再简单不过,只因她每每与他们私下谈话,就能引出他一两分的醋意。那醋意他收敛得极好,几乎无法辨识,可在她细致入微的观察下,终是能得捕获。
她喜欢看他为她嫉妒的模样,喜欢极了。
因为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勉力地摸到他那掩藏到极致的真心……
宁徽妍想动一动身子,却刚一动弹,就被他紧实的臂膀箍住。她心头一紧,忍不住咬了咬下唇,伸手揽过他窄瘦的腰,尽力去缠住他,让自己跟他贴得更紧密一些。
她似是满足地喟叹了一声,眸底却略有些许阴霾。
他能这样抱着她,她自然是再开心不过,却又时不时会害怕,他又一次唤出旁人的名字来。
那一个名字是她的噩梦,一场永远不会醒来的噩梦。
哪怕她与他早已像如此亲密无间了三年,想起那一个名字,她仍会按捺不住自己心底的丑恶。
她很想直接问他,却又怕这样的直接询问,反而会教他想起那个人。
她不要那样。
她不喜欢。
他的心里,只要有她一人就够了。
宁徽妍在他怀里窝了半天,脑子稍稍清醒了些许,她蓦地便想起和叶扬谈的那些话。
见叶扬问完那话的反应,想来他定是有人授意的才是。她那时候喝得有些醉了,脑袋里乱七八糟,一想到有人授意,就以为叶扬是受了居心不善之人的唆使……毕竟,这些年来明里暗里劝婚的人委实不在少数。
是以听了那话,她当即便有些生气了,遂才对叶扬说了那些话。
只是……现在仔细想想,能让叶扬来问这话的,还能有谁呢?
叶家满门上下对宁姓皇室可谓是忠心耿耿,一心想着要如何保家卫国,如何让叶家儿郎必都成为大邺的将士……这样耿直的一家子,自然是不可能想着要往她后宫里添什么人的。
而她与叶扬这么多年的交情,自是知道他对她的忠心,除了萧庭燎之外,他也再没有如此尊崇之人。
所以说……
宁徽妍心头急跳了一下,抬眼望向身前的他。
是他让叶扬问的?
她蹙眉。这又是为何?莫不是厌弃了讨好伺候她,所以想让她赶紧立一个君后?
不,不该是这个原因。他对她的情|欲,她又怎会不知?若是他厌倦她,她自然能察觉得到的才是。
既是如此,那他……便是以一个臣子的身份出发,想要劝她早日生出个皇储来,以安定民心了吧。
宁徽妍想到了这一点,只觉有些难过,却又觉得无可奈何。
她其实是知道的,他从未想过,要当她的君后。
宁徽妍又看了看他,扬脸在他的唇面上亲了一口,眸底满是温柔。
君后不君后什么的,其实也无所谓。
她只想做他的妻,想为他生儿育女,如此而已。
·
萧庭燎醒来时,下意识地低头一看,突地察觉怀里的人不知何处去了。
他心里猛地一空,像从高处失足坠落,登时只觉惊惧不安、无所适从。
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匆匆起身下床,随手捞起自己的里衣,紧抿起薄唇,往外头寻去。
堪堪绕过殿中设立的玉屏风,便见书案那边有烛光映来。他稍稍眯了眯眼,望见了案后的那个身影,顿时安心下来。
他在屏风边暂且立住,没有当即走近前去。只见她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深色外衣,领口大敞,丰盈半露。她斜斜地靠在椅背上,左臂环抱着膝盖,蜷腿而坐,右手则伸去,一本又一本地去拿案上的折子来看。她没有提笔,想来是在重审自己的批阅,看那些决议会否有错。
萧庭燎眉眼一缓,静静地看着她,望见她紧锁的眉心,又觉着有些心疼。
他身为左相,于朝事上自然还是能帮她不少。但左相终归只是左相,就算他将他手底下的事情管理得井然有序,不必她过分操心,但以傅右相为首的老臣那一边的事情,却由不得他去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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