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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 (杭白)


  她急促的喘息不能再乱。
  许久,萧庭燎稍稍停住,离开她唇瓣一寸,睁开眼来,鼻尖相抵,气息勾缠。他止不住沉喘,眸底尽是火光。
  怀里的她眸眼半眯水雾迷蒙,娇嫩的面颊上一片酡红,水盈盈的唇瓣微微张着,吐露的气息一阵阵扑洒在他的唇面。她浑是醺然,似乎醉得更深、更重。
  见她情动如此,他只觉欲念大起,只想将她一把按下,狠狠地疼惜。
  宁徽妍感觉他停了,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萧哥哥?”她唤了他一声,声音甜软惑人。见他只是望着她看,没有动作,她生怕他说一个“不”字,便蹙眉,一把勾紧了他的脖颈。
  她强硬道:“我要你赔,你听明白了吗?”
  说罢,怕他听不明白,她便极力凑去,吻上了他的唇侧,一点点啃吮着,吻遍他的唇线、下巴、脖颈……四处游走。
  柔软的身躯毫无间隙地贴附过来,咬在他身上的小嘴勾人至深,萧庭燎身子一紧,喉结猛动。
  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他听得再明白不过!
  可他却也知道,她正醉着,眼下这般作为,想来不过是为了傅延书而自暴自弃……
  思及此,他便觉满心火气。他面色阴鸷,眯眸问她:“你可知你醉了?”
  “……我没醉。”她含糊地答,伸舌在他的薄唇上一舔,画出一道水光。
  纵使她醉了,她也不会放开他。
  他唇上发痒,浑身都硬。他盯着神智不清的她,按耐住心中欲|火,咬牙再问:“你到底可知我是谁?”
  宁徽妍半眯着眼,却是挑唇轻笑。她将手一落,扯了他的罗带,再向下三寸按落。
  她道:“萧庭燎,朕要你赔我。”
  他脑中丝弦一断,咬牙,箍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按在了榻上。
  如此,彻夜不眠。
  ·
  次日升朝,君后人选傅延书,与工部侍郎之女冯如雪幽会一事传遍了整个朝堂。更有朝臣奏约,傅相与冯侍郎私交甚好,而其子女傅冯二人暗生情愫早已多时,傅相与冯侍郎却匿而不报,反而奏请立后,实乃欺君。
  女帝震怒,当朝废除立后旨意,更道要收回朝臣的议后之权,此后立君后、开后宫之事不允朝臣再议,一切事情必得由其亲自决断。
  此议一出,萧党新党臣工纷纷附议,而旧党老臣之辈一时间百口莫辩,不得已而允之。
  闻此言,宫里宫外一片哗然,街头巷尾无人不论此事。众人皆道,也不知女帝于那幽会二人会如何处之,一时间议论纷纷,流言蜚语漫天。
  有人猜道,女帝对傅延书用情至深,虽许是不能再立起为后,但要将他收入后宫也不是什么难事;又有人道,女帝用情虽深,却怕不是会因爱生恨,将那犯事儿的傅延书生生活剐了去……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却不想又数日,女帝有诏,傅相、冯侍郎为人父母,包庇儿女乃人之常情,遂不与加罪。而至于傅延书、冯如雪二人,品行不端,不知礼数,则夺其二人科举之权,命其此生不得入朝堂。
  闻此诏令,世人皆道陛下仁善。
  一时间女帝派新党迅速崛起,旧党老臣匆忙收敛了气焰。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一次旧党的动乱就要如此尘埃落定的时候,左相萧庭燎一本奏折直呈天听,参鸿胪寺卿等三位旧党之要员私下与昌国勾结,允昌国使节偷换贺礼,匿而不报,实乃叛国之举。女帝闻此,命大理寺卿严查此案。
  逾半月,事情查明,只道萧相所报句句属实。于是,涉事官员均处以重刑。
  此事一出,旧党老臣人人自危。
  转眼,入冬渐深。
  ·
  大雪纷然而落,触目望去,整个皇宫皆是银装素裹。
  日落时分,尚书省内官员渐渐散去,熙熙攘攘,复又重归于宁静。屋里多点了几盏灯,余下几个侍人来来往往。
  待天色全然暗下后,萧庭燎身披玄色大氅,这才缓缓行出了都堂。
  他抬眸望了一眼魆黑的天色,轻轻一叹,白雾翻腾而起。
  前些日子一直在忙那案子的事情,他自是分|身乏术,又念道她怕是与他一般忙碌,他遂一直没有去请见。
  这倒是,让他想她了。


第181章 第九劫(20)
  那日她醉酒醒来, 见得与他欢爱后的情景,倒是没哭也没闹, 面上更不见有丝毫郁色, 反是就床榻而坐, 无比坦荡地与他说起了收立后权一事, 并要他助她一臂之力。他自是应允, 却是见她那副冷静无比的模样, 一句话都问不出口。
  此后二人的往来, 便恢复了如以往那般的密切, 却又与先前不甚相同。
  她长大了, 蓦地成了一位无事不入算计的帝王。她不再唤他“萧哥哥”, 而是以“萧卿”代之。
  他只觉, 她不因傅延书之事迁怒于他,是因为她知道,他很有用;因为她吃准了,他会帮她。他突地感到庆幸,庆幸她的理智, 庆幸自己的手腕。如此, 他便有理由靠近她, 在她的身侧守着她。
  他不知自己对她的这一份心意,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但他却是妥协地觉着, 这样就好。无论她知与不知, 都无甚关系, 只要她好好的,只要她不会离开他,与他而言便是足以。
  而至于那欢好一事,则是有一便有二。有时他与她谈着事情,她稍一撩拨,他便会忍不住与她滚到一处去。
  她初尝情|事未久,眼下自当是对这种事兴致高昂之时。加上她本就生性大胆外放,又是万人之上的女帝,想要个男人伺候,自然不需要左右顾及。
  是以,她想要,他又怎会不给?哪怕他知道她心里想的不是他,他又能如何?
  他只是她的臣,假若来日她厌倦了他,找了旁人伺候,他连一点嫉妒的权力都没有。
  怪他自己用情太深,他又能拿她怎么办?
  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罪孽。明知那是一味毒,可他却依旧甘之如饴。
  萧庭燎敛眸叹息,走出了院门。刚走没几步,便见一旁停了一架车马。
  朴素而毫不起眼的装饰,顶棚上堆了一层薄雪,健硕的马匹与一旁裹着厚厚棉衣的太监躲在檐下,口里呼呼地吐着白气。
  那太监一见着萧庭燎便赶了上来,恭敬道:“萧大人。”
  萧庭燎看清那太监样貌,陡然蹙眉:“陛下在车里?”
  太监道:“是。”
  他脸色猛沉,目光凌厉:“等多久了?为何不入内来报!”
  太监一颤,只觉纵是冰天雪地,也不及萧大人这一声质问来得森寒。太监抖着声音道:“回大人,候了半个时辰了。是陛下让奴——”
  “荒唐!”萧庭燎怒叱一声,抬步便去掀帘。
  帘一起,车中幽明的灯火倾泄而出,萧庭燎一眯眼,只见里头那人裹着厚厚的毯子,闭眼窝在座上,毛绒绒地蜷缩成一小团,像一只正在熟睡的小兽。她身旁的矮几上,铺散着数十本折子。
  许是感受到了冷风,她抖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目光懵懂:“……萧哥哥?”
  萧庭燎许久不曾听她如此叫唤,稍愣,又怕她着凉,遂皱了眉头道:“陛下不该在此,该回宫了。”
  说着,他放下帘子,面色不豫地对那太监道:“立即送陛下回寝殿。”
  “萧卿!”车里传出一声叫喊,“萧卿留步。”
  萧庭燎一顿,只听宁徽妍又道:“萧卿上车,朕有话问。”
  萧庭燎叹了一口气,抬步入了车中。车里虽是稍暖一些,却依旧弥散着冬夜的寒意。他眉头一蹙,她向来怕冷,又为何要在这里等他。
  宁徽妍已经清醒过来,她坐正了身子,等萧庭燎落座后,对外头道:“走吧。”
  话落,她将目光移回到他英俊的面庞上,定望了他一瞬,敛下眸来,毯子下握着汤婆子的手微微一紧。
  她想他了。
  想极了。
  这几日,她只觉他许是为那昌国的事情忙得头不沾枕,遂一直按耐着自己的心思,未敢去扰他。好不容易等到今日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最终落定,她便想给他一个惊喜,就拼了命地理了政事,早早地到这尚书省外等着,生怕错过了他。
  这一等,实则有一个多时辰了……
  萧庭燎见她既是叫他上了车,却又不言不语,难免心中有气,遂问道:“不知陛下为何在此等臣?”说着,他深蹙眉,“陛下知不知外头有多冷?倘若着凉了,又该如何?”
  宁徽妍听得他话中关切,心头一暖,柔柔地抿嘴笑道:“嗯,朕知道了。”
  听她这般回应,萧庭燎也没了办法。车中暧昧的灯火映亮了她的半边脸颊,白中透出一点粉色,上面更落了长睫的影子。
  他眸光深邃几许,被这冬日冷却了许久的躁动,在这一瞬,随着那跳动的光,一点又一点地燃了起来。
  见她不说话,他遂问道:“陛下要问臣何事?”
  “嗯……”宁徽妍应了一声,睨了一旁的折子一眼,“近来旧党那边接二连三地出事,这一来请辞的折子倒是多了不少,若是一一应了,只怕这旧党便再也站不住脚了。然眼下朕亲政未久,新党尚未及扶植,自是比不过萧卿党中势头,所以便想和萧卿商量商量,这萧党的人,朕动谁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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