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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 (杭白)


  傅相走到御座下,冲着上首的宁徽妍行了一个礼,道:“陛下万安。”
  “免礼。”宁徽妍淡淡望着那老人,问道,“不知傅相有何事要禀?”
  傅相稍稍停顿了一下,拱手道:“乃昌国之事。”
  宁徽妍颔首,摸出了几本折子,便与傅相攀谈了起来。先前在萧庭燎的许可下,她早已开始接手朝事,是以眼下若要细谈,倒也是不差的。
  待商议告了一个段落,宁徽妍目光微转,问道:“傅相可还有别的事情?”
  傅相回话道:“没有了,陛下。”
  “如此,”宁徽妍淡笑,“朕这边倒还有一事想和傅相谈谈。”
  “陛下请讲。”
  宁徽妍红唇一挑:“朕有意立傅延书为后,不知傅相以为如何?”
  听得宁徽妍的说法,傅相心中惊疑,额上渗出了些许薄汗。御座上的人正弯着红唇,云淡风轻地望着他,仿佛刚才所闻,只不过是一句家常。
  这是怎么回事?傅相暗想。
  陛下不是向来站在萧庭燎那小子那头么?今日怎得突地转了性子,竟是说要立延书为君后?陛下人虽年幼,但那敏锐的知觉与那雷霆的手腕,却是丝毫不亚于他等一干老谋深算的朝臣。
  她这是因为看穿了他们昨日允昌国使节送人的算计,打算主动出击,还是另有想法?
  傅相将各种揣测在脑子里过了一遭,暗叹了一声。
  这个女娃娃,到底又是在盘算些什么东西……
  傅相鞠了一鞠,缓缓道:“陛下愿立犬子为后,臣自是万分荣幸,只是不知陛下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宁徽妍轻轻一笑,用理所应当的语气道:“傅相这是什么话?这有什么突然的。朕昨日起便亲政了,眼下后宫久旷,自然需要一位贤德的君后伺候在侧。傅相您看那余大人、何大人可不都劝着朕呢么?再说了——”
  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撑肘在扶椅上,手虚托着下巴,面上流露出亲近的神态:“朕心悦傅相家的公子已久,朝上坊间都传遍了,傅相又岂会不知?”
  傅相闻言,一时语塞。
  宁徽妍笑看了一眼傅相的脸色,她合上了桌案上的折子,优雅地起身,行到了傅相面前。她放缓了神色,话语声中带着几许真诚道:“实不瞒傅相,朕委实心悦延书——朕明白相爷顾虑的是何事,相爷定然实在想,倘若让延书入了后宫,那便算是断了他的仕途,他乃心怀大志之人,想来定会有所不甘——是么?”
  傅相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敛眸冷静答道:“犬子能嫁与陛下,实是天大的福分,陛下不必多虑。”
  宁徽妍眸光微闪,温柔道:“还请傅相莫要这般说,朕心悦延书,自然不能委屈了他,要给他最好的。所谓夫妻,不就该相互考量、相互扶持么?”
  “陛下仁善。”傅相答道。
  见傅相还没有表态,宁徽妍心下划过一句“老狐狸”,望着傅相从容地再道:“是以,朕有意独宠延书,不再纳任何侍君,并允君后干政——不知傅相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傅相竟是真的被震到了。
  他入朝为官数十载,览阅书册数万卷,从未曾见过,有一个帝王会为了他的皇后做到这样的地步。
  利益!天大的利益!
  他的儿子若是能得入主后宫,这对他等一派臣工到底能带来多大的好处,他想都不敢想。
  可这利益偏生来得太过荒谬,让他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相眉目一凉,递台阶道:“陛下莫不是在说笑?”
  宁徽妍唇角微勾,道:“君无戏言。”
  傅相登时汗流浃背。
  学堂里传出来的流言自当不会是空穴来风,这么多年的情意,别说是他了,天下人只消长了眼睛都该看得清楚。再听陛下如今这一番话,想来其对延书的情意并非作假。
  既是如此,这般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他何乐而不为?
  傅相心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尽管觉得此事略有些蹊跷,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能够回绝的说辞。
  千思百转,傅相终还是斟酌道:“陛下,独宠及允君后涉政一事,从未有过先例,只怕难得众臣信服……”
  不想宁徽妍却是浑不在意地一笑:“没有这个先例,那朕便做出这个先例来。”说着,她缓声再道,“相爷,咱们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想拿相爷当自家公公看待。那么有些话,我直说便是。”
  听她自称转变,傅相更觉相信了几分。
  “我宠信萧庭燎,自是看在他受了父皇遗命的份上。再者,朕先前未及亲政,有许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这,就不用我明说了吧?那么至于这开先例一事,我有意颁布诏令而行之,只要我在位一日,这令法便不得更改,哪怕我来日变了心,这君后也还是君后。我既是要立延书,其中裨益,相爷应当很是清楚。是以,会驳斥此议的无外乎只是萧党之人,而眼下萧庭燎又失了摄政之权,遂只要傅相同意了这件事,萧党的言论也就无足轻重了,不是么?”
  这一下,傅相再无别的话可说。
  宁徽妍见傅相锁眉沉思,遂宽慰道:“兹事体大,想来相爷也需要时间斟酌,我也就不逼相爷了。只是——”她羞涩一笑,“我倒是念延书念得紧,还望相爷莫让我久等才是。”
  话落,她绕过傅相,抬步而去。
  ·
  京西,左相萧府。
  新近修葺的府邸内敛而大气,后院中未及栽花,只立着冷硬的巨石与齐整的灌木,透露出一种淡漠肃杀的气息。
  萧庭燎立在书案前,执笔落字,行云流水。写罢一张,他没有落款,只是将那宣纸一团,信手扔在了地上。
  纸团骨碌碌地滚了开去,碰撞了一下地上旁的纸团,便停了下来。
  正此时,空中打开了一道豁口,司命那小小的身影便从豁口里探身而出,她看到了萧庭燎,忙不迭从豁口里将自己拔了出来,飘到了他的面前。
  司命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萧庭燎,小声地唤道:“那个……神君大人?”
  萧庭燎闻声抬眸睨了一眼,见是司命,也不觉得意外。这司命许是担心天道会拿他怎么样的缘故,遂时不时会过来探看他的情况。她像这样冷不丁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倒也是惯了。
  他写字的动作不停,凉声道:“怎么了?”
  司命闻言抖了一下,心里怕得不行。
  娘耶!什么怎么了,是她才要问“大人您怎么了”好么!
  她惴惴不安道:“大、大人,小仙感觉到您身上的灵气有所变动,遂想过来探问您的情况……”
  萧庭燎眸眼一沉,淡道:“没有什么情况。”
  司命欲哭无泪。
  不要欺负她可以吗,她还是个孩子……
  见萧庭燎浑一副不打算再说话的模样,司命只好摸出了命簿,一边翻,一边硬着头皮道:“那个……大人,小仙见命簿上的更变,您似乎……唔嗯,似乎——”
  “动了谋逆之心,”萧庭燎搁笔,锐利如刃的眼风直直扫了过去,“是么?”
  司命一哽,差点儿没吓得哭出来。她吞了口唾沫,点头道:“……是。”
  萧庭燎听罢,不动声色。
  司命见他如此,心里慌得不行,忙劝道:“大人,这样不行啊,您若是意图谋反,这次渡劫有可能会失败的啊……”
  “你且安心,我不会的。”萧庭燎敛眸淡道,眼底一阵落寞。
  他如何舍得再伤她?
  她迫于药性向他求欢,他顺势要了她,看到她的眼泪的时候,他便知,他做错了。
  来到这个异界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了,她是他的软肋。他既是容不得旁人伤她一星半点,就更不会容许他自己去伤害她……
  哪怕再苦、再妒、再恨、再怒,他也想让她过得幸福。
  司命听罢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又问道:“那个,敢问大人,大人近来可否有向旁人透露过什么天机?”
  萧庭燎顿了一下,蹙眉道:“此话怎讲?”
  “大人您也知道,您其实是违逆了天道,带着先前八世的记忆穿到这个异界来的,是以但凡您有一点点异常的举动,天道都会有所变化——实不相瞒,小仙一直以来,都有替大人观察着天道,大人向来做得很好,这九年里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近来两日,也不知是怎么了,天道有了些许异变,而眼下,更是呈愈演愈烈之势,而且——”
  司命突地顿住,偷偷睨了萧庭燎一眼,绕开了话头道:“不知大人心里可有数?大人可曾跟别人透露过什么?”
  萧庭燎脸色微变。
  有着先前异界的记忆一事,他从未曾与谁透露过半分,纵是宁徽妍,他也没有说过一字半句。而至于从那些前世里学来的理政手段,他都一一与司命确认过,想来是不会有事的才是。
  他遂道:“不曾。”
  司命为难地挠了挠脑袋:“哎呀,那就奇怪了。难不成果然是妖精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嘛,毕竟她的命数——”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糟糕,她本是不意将此事说来惊扰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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