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舒锦芸表面慌得一匹,内心却是平静如水,还好她早有防备。
她没有直接将铃铛露出,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不想拉蔡絮浓下水,毕竟人家有女主光环,她还是少惹为妙。
“臣妾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母后……”
话音未落,程奕信就打断了她,“你不知道?”他知道舒锦芸接下来要说些什么,却正是入了母后的套,只要一推脱,她的罪责只会更严重。
这么年了,她还是一点儿都没变吗?这些薄弱的真话在宫中恰是捅死自己的最后一把利刃,程奕信无奈地想着,她何时才能明白呢?
太后睁开了微闭的眼,叱问道:“你是想摔死哀家?”说话中气十足,一点儿都不像刚受过惊吓的样子。
“不是!只是……”舒锦芸装作着急的样子,慌忙解释,但又不知从何解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心里冷笑,虽然早就看透了一切,但碍于身份地位只能应下这罪。
她微屈着身子,低着头,谦卑地说:“儿臣知错了。”
对面三人无一不露出惊异之色,只是程奕信的惊诧一闪而过,和欣慰一起,藏入他的瞳中。
“皇后娘娘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下午被妾身气着了,才会一时心神不属,误伤了太后。”蔡絮浓也来插上一脚,“太后要责怪就责怪妾身吧!”
舒锦芸恨恨地抬头望了她一眼,要你多管闲事?
“这与你无关!”程奕信冷着声说,语气暗含厌恶。
蔡絮浓仍不依不饶,她扶着太后的手松开了一只,拿着丝帕,抹着莫须有的眼泪,而丝帕下,是那几道若隐若现的红指印。
“只不过,皇后娘娘都已经在妾身身上出了气,为何要陷太后于危险之中。”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这皇后实属有些小肚鸡肠了。”
“文贵妃这招落井下石,妙啊!”
“今晚的寿宴总算是没白来,太精彩了!”
……
事到如今,舒锦芸再不反击,以后怕是难以在后宫中立足。
她瞟了蔡絮浓,略显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戾,是你先招惹我的,就不要怪我了。
她微微移动了一下身体,确保自己可以跪在铃铛上,然后眼睛一闭,心一横,“咚--”一声跪下,“请皇上--啊!”
旁边的映儿也心领神会,赶忙将她扶起,提起她的裙摆。
这时候,那颗铃铛就暴露在众人视线之下,奶白色的狐毯上,一颗金色的铃铛格外引人注目。
不管程奕信会不会追究文贵妃的责任,自己都可以撇清责任,舒锦芸得意地想,自己那几十本宫斗小说可不是白看的!
程奕信铁青着脸,看着那颗铃铛若有所思,紧皱眉头下的黑眸像是深渊,让人无端产生恐惧。
可为何舒锦芸却在其中读出了欣慰与喜悦?一定是自己太过得意忘形了,才会有这样的错觉,她收回自己的目光,眼含热泪地望着太后。
一旁文贵妃满脸震惊,本就白皙的脸更没有了血色,衬得脸上那几道指痕愈发鲜红。
许久,她轻飘飘地跪下,带着哭腔:“请皇上责罚,这铃铛是臣妾的,但是不知为何就掉在了这……”话音未落,莹泪已落,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见者无不心软。
原本神情坚决的太后,也不禁恻隐了几分。见程奕信沉默,她准备送个顺水人情,反正目标不是蔡絮浓。她懒懒开口道:“罢了,今晚是哀家的生宴,弄得这般哭哭啼啼干什么?哀家这次就不追究了,下次可要管好自己的衣衫!”
舒锦芸一滴将落的泪瞬时憋了回去,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耳边传来座下妃嫔的小声讥讽:“果然,受宠的和不受宠的待遇就是不一样?”
她有些不甘,争辩道:“可……”说话间,她不小心撞上了蔡絮浓的眼。
对方正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她,通红的眼眶微微泛湿,弯眉媚眼中透着一股狠绝。
舒锦芸不由地颤栗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把话吞了回去。
第5章 来客
“可能是妹妹的眼里只有皇上,没注意吧,”舒锦芸假笑道,“要不就由妹妹扶母后回去,当是将功抵过了。”
她转头望向了程奕信,步摇轻晃,脸上光华流转,却抵不过那清澈的笑容夺目,好似初见般无忧无虑。
程奕信看得一时恍惚,木然地答应了。
得了多方释令的蔡絮浓赶忙从地上爬起,用丝帕细细擦过手之后,小心翼翼地搀着太后离开了。
望着她们的背影,舒锦芸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两个麻烦送走了,只是刚才跪得狠了,磕着铃铛的膝盖有点疼,一定淤青了。
她咬着下唇,静静地站在那儿,等候程奕信的发落。
但程奕信并没有多说什么,没有褒奖,也没有责怪,只是淡淡道:“朕还有国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
待一行人消失在门口的转角处,舒锦芸也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再不走,那些人的吐沫星子要喷到她身上了。
顿时,高台上空无一人,而高台之下是人声鼎沸,唯有震耳欲聋的奏乐声可以稍稍盖下一些。
那些对自己无妄的、恶毒的猜测,舒锦芸听得甚是心烦,她对前面的掌灯宫女道:“本宫想在外面走走,先不回广安宫了。”
“是。”
“娘娘为何要放过文贵妃?”映儿轻声问。
在她看来,今晚的舒锦芸好像变了一个人,从前的她都是得理不饶人的。
舒锦芸摸着自己鼓胀的小腹,志得意满地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让蔡絮浓送太后回去,不仅推开了太后这个烫手山芋,还牵制住了蔡絮浓,这下她就没时间幽会方政琛这个小白脸,自己溺死的惨剧也就不会发生了。
“虽说如此,但夏日里的蚊蝇就算您不招惹它,它也会没有缘由地找您麻烦啊!这宫中最要不得的就是悲悯!”映儿又像个老妈子叮嘱道。
“也是。”被她这么一提醒,舒锦芸立马没了先前的洋洋得意,皇后这个身份必然让她不得安宁。
要想长长久久的活下去,必定要除去蔡絮浓这个祸患,可她又不是路边的野草,说除就除的。
舒锦芸一时没了主意,自己手中只有一个她给皇帝戴绿帽的把柄,而且还没有实质性证据,实在不能拿她怎样。
要不找个时间和程奕信好好聊一聊?毕竟他也当事人之一。
但是要怎么开口?若是直接说出他被人绿的实情,依着他的性子,恐怕不等蔡絮浓出手,自己就死于非命了。
一轮半圆月高高地挂在空中,清冷冷地洒下银辉,像给万物镀了一层霜般,冰凉刺骨,舒锦芸不禁打了个寒颤。
“娘娘若是觉得冷的话,不如回宫?”映儿提议道。
“好。”
……
乾政殿内,灯火通明,一叠奏折下,是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程奕信,他正低头批阅着奏折。
“等会将御医特调的化瘀散给绿浮送去,就说是她老家的偏方。”他对白音说道,眼睛却没离开手中的奏折。
“是。”
“他答应要见朕了吗?”
“是,不过……他要皇上您亲自出宫去见他。”白音有些为难,这是暗探传上来的,初听时他还特地问了两遍,才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程奕信批好一张奏折,趁着这个间隙,他抬头望了一眼白音,“希望他值得朕出宫一趟。时间?”
“明晚戌时。”白音放下手中的墨锭,将批好的奏折叠放好。
“你明天安排一下,朕不希望有任何人察觉。”
“是。”
乾政宫内,又陷入了沉默。
……
翌日一早,舒锦芸敷着绿浮家乡的“偏方”,读着舒续实寄来的家书。
信中无非是让她低调点,要特别注意太后,倒是一句也没提蔡絮浓,末尾还特地添了一句“切记,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更是万万不可无啊!”
看着加粗的结语,舒锦芸感受到了如山的父爱,胸中的烦闷一扫而空,忙叫映儿准备了笔墨,写了封回信。
“娘娘,您这字?”一旁磨墨的古狄开口问道。
舒锦芸看着自己干净整洁的卷面,疑惑地问:“怎么了?哪写错了吗?”她可是谨遵语文老师的教诲,从不在错字上涂圈圈。
“没有,只是这字体,奴才是从没见过,怪特别的。”
“啊?”舒锦芸这才注意到她写的是瘦金体,这架空的朝代可能没有,她尴尬地笑笑,道:“怎么样?好看吗?我昨天刚琢磨出来的。”
古狄端详了一阵,说:“好看,运笔灵动,笔迹瘦劲,却不失有肉。”
“是吗?”舒锦芸拿起信纸欣赏着,把下半句“我也这么觉得。”生生咽回了肚里。虽然知道这其中有拍马屁的成分,但她还是很开心。
小时候顽劣,被父母逼着学书法,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只是当年特立独行去学了瘦金体,好像太过显眼了,要好好把其它字体练练才是。
她对古狄说道:“你去给本宫找些书。”首先要摸清这个朝代兴什么字体,找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