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没想到皇后的书法造诣这么高,”程奕信由衷赞美道,“可否教教朕?”眼神中希冀极其明显。
这样自己就能和她多些时间相处了吧?他的眼尾不知不觉间微微上翘。
舒锦芸不知道他的小心思,抬头释然地一笑,“好啊!”
可话一出口,她就发觉不妙,程奕信好像在笑,兴许是看不习惯,这笑让她有些毛骨悚然,自己仿佛是落入虎口的羊羔。
“其实皇上的字也很好,刚劲有力,何必要浪费时间和臣妾学?”她委婉地拒绝道,“况且皇上这么忙,三天两头往广安宫跑,着实没必要,皇上要以国事为重啊!”
“也是。”程奕信若有所思。
未等舒锦芸放下悬着心,他幽幽地说:“那就劳烦皇后每天跑一趟了。”脸上的笑意再也压不住了,连话语中都有了些宠溺,融化了他周身积攒多年的冰块。
“可臣妾也有公事要忙啊!”虽然深知自己正一步一步踏入对方预设好的圈套里,但舒锦芸仍想挣扎一下,“您这后宫佳丽没有三千,也有三百,就算没人要根针,臣妾也有好一阵要忙了。”
她微昂着头,旭日的光辉洒在她的身上,泛着淡黄色的光芒,翘睫轻颤,像是蜻蜓点水般,在程奕信的心中留下道道涟漪。
他鬼使神差般回道:“也没有三百吧?最多三十,你要是不高兴,替朕休了便是。”
如此幼稚的话,绝不是以前的他能说出的,也绝不符合他的身份地位,今日的他甚是奇怪。
果然,自古帝王多精神分裂,舒锦芸暗自感叹到,自己还是不要揣测驳嘴为好。所以她闭了嘴,不再反驳或是应承。
她静静地站在书桌前,像是被冷落的孩子,默默地望着低头专心致志赏字的程奕信。
不得不说,程奕信长得还是不错的。精雕玉琢的五官,线条流畅却又不失立体感,华美宽大的龙袍盖住了他略显瘦削的身形。而在龙袍之下,却是……
正在浮想联翩的她,没有注意到对方正疑惑地看着她,甚至还唤了她几声。
“阿芸?”未得回应的程奕信改唤她的闺名,“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舒锦芸连连摆手,一副被捉奸的模样,眼珠飞快地乱转,逃避着程奕信的视线。
“你写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程奕信指着其中一张宣纸问,“宠辱莫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生固欣然,死亦无憾。”
她,宠辱不惊、去留无意吗?她,这是对朕失望了吗?看到这行字的那一霎那,他的心漏了一拍,像是丢了绝顶重要的东西般。
听到程奕信这么问,舒锦芸的心也漏了一拍。
这是洪应明的话,当时只是觉得逼格比较高,因此她才记到了现在,练字的时候下意识地写了出来,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深层含义?
果真,人还是不能装逼。万一说错了,露了马脚,暴露了身份,自己就凉凉了。
“就……字面意思啊!嗯……做人嘛,最重要的是开心,不要想那么多,”舒锦芸结结巴巴地说,“特别是不要患得患失,还有……”天哪!自己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呀!
幸好,映儿带着绿浮和月梢进来救场了,“皇上、娘娘该用早膳了。”
“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怪饿的!”舒锦芸转身抬腿就要走,却被身后的程奕信叫住了。
“你就这样出去?”程奕信的语气隐忍,有彻骨的寒意。
舒锦芸尬笑两声,窘迫地说:“臣妾这就去换,还请皇上在外面稍等一会儿。”虽然知道这样有违礼数,但是她还是过不了心里这关。
还有,他这么这么冷淡了?果然,帝王的脸色说变就变。
难得的,这次程奕信并没有介意她的婉拒,而是压好宣纸,踱着步,不紧不慢地离开了。
临近门口时,他突然回眸,瞟了一眼舒锦芸,又瞟了一眼书桌上的那摞书,淡淡道:“有些书就不要看了,你若是真的不懂,朕给你找个老妈子亲自教你。”他说得一脸严肃。
说完,他就踏出了房门,身后的宫女顺势将门合上,舒锦芸长舒一口气,终于将这个魔头送走了。
房间内的舒锦芸迷惑不解,走近一看,那叠书上的第一本,赫然就是那本有很多不可描述插图的画本,她顿时羞红了脸。
回想起刚才程奕信一本正经的模样,再加上耳边绿浮和月梢的窃笑,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程奕信是如何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那些话?帝王的脸皮都是这么厚的吗?
“笑什么笑!快替本宫更衣!”她故作镇静地呵斥道,秀眉蹙起,气鼓鼓的脸蛋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是。”映儿她们偷抿着嘴角,七手八脚地为其更衣。
“别笑了!”舒锦芸再次呵道,“还有,那本书直接给本宫烧了,不要让本宫在瞧见,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一丈红”什么的,她委实说不出口。
“是。”
……
程奕信用过早膳就去上朝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这段时间刚好可以让舒锦芸缓缓,梳理一下昨晚发生一连串奇怪的事。
程奕信昨个夜里头被人刺伤,而他应该是知道幕后真凶的。
而至于他为什么来广安宫,又为什么这么反常,舒锦芸琢磨了一整天,才有了答案--他极其信任自己,或者应该用以前的舒锦芸更为贴切。
原书中,他是深深地爱着舒锦芸的,为了她甚至冷落了女主蔡絮浓,其真心可见一斑,可还未来得及表达,舒锦芸便去世,他也因此大受打击。
想通了的舒锦芸有些羡慕,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像个小偷,偷了原本属于原书舒锦芸的幸福,可现在自己就是舒锦芸,她该怎么处理这份感情?
这份唾手可得的幸福,她有些舍不得放手,昨夜里的程奕信着实让她有些心动,尤其是那温暖的臂弯……
“娘娘在想什么?莫不是在思念皇上?”映儿一进屋就瞧见她独自坐着,一脸春风荡漾望着窗外的落日出神,连自己进来她都未曾发觉。
屋内并无外人,她的胆子大了些,礼数也就少了些,像回到了当时她们还未进宫前,一起嬉闹。
她坐在了舒锦芸的对面。“你们两个昨晚……”说着,她挑了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舒锦芸扭头急急反驳,“你想太多了!他不行的!他……”
“咳咳……”门口传来一阵咳嗽声。
“臣妾(奴婢)参见皇上!”两人吓得赶紧从凳上跳起,匆匆行礼,将惊恐的脸深深埋下,夕阳透过窗子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程奕信像是没听见般,脸上并未有异样神情,依然是那副冰山脸,屏退了宫人,独留下舒锦芸。
待宫女将门关上,舒锦芸站在原地讪笑:“皇上您怎么来了?也不通报一声?”
“怎么?朕来不得?”程奕信阴沉着脸,慢慢靠近,“还是皇后不欢迎?”
望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舒锦芸连连后退,直至被逼到了书柜旁,她退无可退。
不要再过来了!她在内心狂喊,再过来,她就忍不住了!这男人竟该死的迷人,书柜咚什么的,单身十八年的她根本毫无抵抗力好不好!可书中并不是法外之地,她不能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
“还有,什么叫做朕不行?”他的声音低沉,充满诱惑,一手抵着柜上的书,一手揽上了身前人的细腰。
舒锦芸舔了舔发干的上唇,原本拦在前胸的手蠢蠢欲动,却被她生生忍住,僵在半空。
她将视线别向了他处,艰难地说道:“您这不是受伤了吗?不能沾水,当然不行洗澡了。”她的谎话随口就来,求生欲爆棚。
手不知何时已垂下,还有揽上眼前人腰的趋势,她忍得委实辛苦,双手微微打颤。
“是吗?”程奕信没有揭穿她这个经不起丝毫推敲的谎言,松开了手,坐到了书桌前,铺开了纸墨。
“朕等了一天,也不见皇后来,亲自登门拜访了,舒夫子,开始吧!”
“啊?哦!”舒锦芸收起她的一脸遗憾,将自己从美色中拔|出,快步上前。
原身的记忆突然涌上前,小时候的舒锦芸总是千方百计想让程奕信喊她一声夫子,但从未成功,没想到让她得了这个便宜,她不由地唏嘘。
“皇上想练什么字?”她提笔沾墨。
程奕信直直地望着她的侧脸,眸子略含忧伤,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注:摘抄自崔护《题都城南庄》)
第9章 偷闲
闻言,舒锦芸身形一顿,饱含墨水的笔尖停在半空,她如何不知那首诗的含义?他是在挽回曾经的舒锦芸。
原本的兴奋、紧张、悸动全都不见,她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程奕信喜欢的一直都是原来的那个舒锦芸,而自己只是个偷身份小人,却在这里自作多情,实在是太可笑了。
在墨滴将落未落的那刻,她牵动嘴角,微微自嘲:舒锦芸,这和你没关系。
她下笔随意,顷刻便落字于纸上,却意外地有了随性的美,她放下笔,“您按着这个临摹便是,臣妾还有事,就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