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她坐得笔直,双手不安地交叠在大腿上侧,胸口轻轻起伏着,等待着她的心上人。
许久,另一个红衣少年姗姗来迟。
没有嬷嬷讲的那些仪式,少年程奕信倒头就睡,和以往在学堂里一样,从不和她多说一句话。
红盖头下的少女苦笑,果然让父亲说中了,他娶自己,看中的不过是舒家的实力罢了。
原以为他会主动向自己提亲,是感情改变的开始,只是自己一厢情愿了,他们可能要越走越远了。
她默默地除去身上的外衣首饰,灭灯,上了床,也是一语未发。
他们两个像是只是一起拼床而睡的陌生人。
在一角偷看的舒锦芸胸中发闷,即使她知道那不过是程奕信为了保护她而演了戏,她还是觉得难受。
舔狗真的会应有尽有吗?
她眼前一黑,再亮起时,入眼的是御花园的凉亭。
在其中央,原身舒锦芸和程奕信在吵着什么,而在一旁,是正在哭泣的蔡絮浓,腰肢如弱柳般轻摇,惹得人直想上去扶她一把。
她已经大致地猜出发生了什么,不愿上前,不愿听到那些争吵。
……
“娘娘!您要睡了吗?要不要为您更衣?娘娘?”门外传来绿浮的声音,将她从梦中抽起。
她坐直了身,有些虚弱地说道:“进来吧。”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她不由地心累。
接下来的故事,在她的脑海里不自觉地闪现,巧合、误会、责骂。
或许在外人看来,是她在无理取闹,可又有谁知道她的痛楚呢?
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蔡絮浓,她靠着女主光环,仗着背后势力,对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压,夺走她的一切。最后还想谋害自己,她愈想愈生气。
她不要再像以前一样坐以待毙了。
俯视着踏上的《殷商志》,她丹唇轻启,问身边的宫女,“你们知道文贵妃一般都会去哪儿吗?”
绿浮回道:“奴婢好几次在御花园撞见文贵妃,一般是在辰时。”
“明天本宫就去会会她。”说着,她扬起了左边嘴角,笑得轻蔑。
属于我的,或是属于以前的我的,我一定会取回来!
第21章 警告
翌日一早,舒锦芸就带着一众宫女,浩浩荡荡地去了御花园。
在这寒冬腊月,平视过去,肉眼可及处,除了几只不畏冷的麻雀,再无别的动物。
舒锦芸觉得无趣,在临湖的亭子里坐下,问专门掌管饲鱼的宫人们那要了点鱼饵,趴在扶拦上喂起了鱼。
饿了一晚的锦鲤们,对亭子旁那一袭红衣格外谄媚,在她的周围肆意遨游,游出千种姿态,逗得舒锦芸咯咯直笑。
“娘娘,”映儿上前小声提醒道:“您这样像是来游玩的,不像是来教训人的。”
舒锦芸撒下手中最后几粒鱼饵,拍拍手上的残渣,说:“真的吗?”
忽地,她阴冷一笑,“那这样呢?够有气势了吗?”
“额……”映儿先是一惊,后面露难色,“有疯婆子的气势,算吗?”
湖面下的锦鲤还在一圈一圈地转着,可舒锦芸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略带愤懑瞥了一眼映儿,悻悻地转过身。
“算了,还是看会书吧。”
未等她说完,就有宫女用手帕细细擦拭旁边的石桌石凳,放好软垫。
“娘娘请坐。”
“嗯。”
来这半个多月,舒锦芸已经习惯了这种被极端照顾的生活,从简入奢从来都是很容易的。
接过绿浮奉上的《殷商传》,她随意地翻着。
这本书她早囫囵吞枣地看过,今日带它来也是另有用处。
“娘娘,人来了。”映儿禀报道。
舒锦芸抬眼望去,果不其然在层层枯枝中发现涌动的人群,移速甚是缓慢。
她缓缓地将书翻到其中一页,页脚带有浅浅折痕。
“娘娘您看,皇后娘娘在那边,”蔡絮浓身边的宫女小声提醒,却被舒锦芸听得一清二楚,“咱们要不避避?”
“为什么要避?避了倒显得本宫心虚。”蔡絮浓朗声道,听起来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生病的人。
“是奴婢考虑不周。”
……
听着远处的私语,舒锦芸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心虚吗?呵!
她在心中将等下要讲的话细细过了一遍,收起嘴角的冷笑。
许久,那位体态轻盈,腰肢盈盈可握的美人才慢步走近。
“参加皇后娘娘。”
“免礼。”舒锦芸放下手中的书,冷冷地盯着她,只见她的脸色苍白,刚才肯定是故意吹了吹冷风。
她不禁有些鄙夷,“妹妹真是好雅兴,这大冷天的,拖着个病躯在御花园里闲逛,要是再染了风寒,皇上可是要心疼的。”
“谢皇后娘娘关心,”蔡絮浓直起身,没有贸然入座,只是站在一旁,“臣妾会照顾好自己的身子的,不敢让这些小事叨扰了皇上。”
“呵!这样最好,坐吧。”舒锦芸将面前的《殷商志》往前推了推,“妹妹要是觉得无聊得紧,可以多看看书。”
蔡絮浓“虚心”地接下,“臣妾会好好看的。”转手又交给了身边的婢女。
“当然有些事也不能尽信,”舒锦芸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婢女,眼神里尽是不屑,“比如什么生吃鸟蛋,就能怀孕,生出天之骄子什么的。”
闻言,蔡絮浓瞬时僵硬,可仅仅一瞬,她又恢复了正常。
“皇后也不能这么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许多事听起来荒诞,却是真实发生过的。”她迎上舒锦芸的目光,看似低眉顺眼,神情却充满挑衅。
“那些野蛇偷吃了多少鸟蛋,也不见有蛇鸟诞生?”舒锦芸问道。
她步步紧逼,“本宫倒是觉得是简狄(商汤的母亲,传闻吞食燕子蛋后生下商朝的开国君主--汤),她和哪个野男人苟且之后,怀了野种,不敢与他人坦白,才编了个这么荒唐的故事。”
虽早有心理准备,但蔡絮浓还是心惊,眼前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些什么?
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连口脂都衬不出气色。
她一时无言,说多了只会让对方更加猜疑。
望着面前沉默的蔡絮浓,舒锦芸深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假笑道:“外面冷,本宫就先走了。妹妹也早些回去,保重好身体,上元节的时候还是尽量来吧,毕竟是举国盛事,是何等的荣耀?妹妹还是不要缺席的好!”
说完,她拂袖而去,不曾回头。面上一扫方才的阴冷,自信明媚,昂首阔步地向前。
“臣妾恭送皇后。”蔡絮浓低着头,面上神情明灭不定,渐露凶色。
舒锦芸步下生风,快步消失在御花园蜿蜒小道。
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蔡絮浓的贴身婢女有些沉不住气,压着声问道:“娘娘,要不要请方……”
“不用!”蔡絮浓急急打断了她,“这样正入了别人的套。她不过是试探而已,要是有证据,早就去皇上面前告发我了,不必在这与我拐弯抹角地讲这些。”
“可……”
后来婢女又说了些什么,可相隔渐远,对方又是有意压低了声音,耳力灵敏如舒锦芸也听不太清了。
回到广安宫,舒锦芸补了个回笼觉,快到午时才堪堪转醒。
刚下床换衣,就有太监来通报说皇上要来。
还睡眼朦胧的她被一众宫人牵引着,
匆匆换了正衣,端坐在正殿,百无聊赖地等着,手里转着刚才在梳妆台上顺来的黑檀木簪。
许久,程奕信才姗姗来迟。
“上元节,你真的要和朕同去吗?”无视桌前来来往往的布菜宫女,程奕信转头问。
被映儿夺走木簪的舒锦芸,盯着桌上的玉箸蠢蠢欲动,但又极力忍住了。
她漫不经心地答道:“嗯。”
“你知道这一行有多么危险吗?”她的不以为意让程奕信有些恼怒。
“可是留在宫里更危险,”舒锦芸将目光从玉箸上移开,真挚地望着程奕信,缓缓道,“我方才和蔡絮浓聊了聊。”
“聊什么?”程奕信急忙问。
蔡絮浓和这件事到底有没有关系,自己还未查清楚,她这么贸贸然地见面,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自己怕是护不了她的周全。
舒锦芸向他身边挪了挪,低声道:“我去警告了她,不要搞事情。如果她真的和宣王有关系,而我又留在宫中,恐怕就算你能平安归来,也看不到我了。”
程奕信无奈地叹了口气,眼里满是宠溺地说:“好吧,那你到时候小心点,跟紧朕。”
“嗯嗯!”
他们谈了这么一阵,宫人才陆陆续续地布好碗碟,上齐了菜,再一一试玩毒。
“请皇上、皇后用膳。”白音弯腰拱手道。
接过宫女递上的玉箸,舒锦芸迫不及待地像红烧肉伸出了魔爪。
御厨做的红烧肉像极了幼时母亲做的,也算可以缓解一下她的思乡之苦了。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样,程奕信有点哭笑不得,调侃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从冷宫里出来呢!”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幸好,那人并未在意,他赶忙转了话题,“你方才从絮……蔡絮浓那打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