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既奶又凶[穿书] 完结+番外 (lomer)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lomer
- 入库:04.10
“这是向日葵?”程奕信更加不可思议,一番左看右看后,甚至眯着眼看了几遭,终于看出了几分向日葵的样子。
他尴尬地笑笑,“绣好也许就能看出来了,”快速地将锦帛放回原位,牵上舒锦芸的手,语气轻柔,“皇后饿了吧?我们先去用膳。”颇有讨好之意。
“嗯。”本来还在生气的舒锦芸顿时害羞,乖乖地跟着他出去了。
入座后,程奕信放开了她的手,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的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广安宫?”
“有事想跟你交代一下,”程奕信用湿布巾净着手,“上元节你就待在宫里吧。”
“嗯?为什么?”舒锦芸疑惑,难道他又看上哪个倒霉鬼替自己挡枪了?还是不想让自己抢了蔡絮浓的风头?“蔡絮浓跟你说了?”
程奕信接过白音递上的玉箸,问:“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那天晚上她也不去了。”舒锦芸若有所思道。
“哦?为何?”程奕信扫了一眼桌面,犹豫着下筷。
舒锦芸撇撇嘴,“说是身体不舒服。”肯定是怕伤了胎气,当然,她没有说出口。
她同情地看了看程奕信,朋友,要坚强啊!即使这孩子不是你的,但是他还是要管你叫父皇啊!好像这样听起来更惨?
感受到舒锦芸望着自己的目光别含深意,程奕信背后一冷,赶忙将话题扯开,“不管她去不去,你都在宫里好好呆着,不要随便乱跑。”
舒锦芸扒着饭,好奇地问:“怎么?有新欢了?”不知道他又会扶持那位小姑娘来对付蔡絮浓呢?
“不要乱想,”程奕信急急解释,“那天,宫外可能不太平,宫里比较安全。”
“宣王?”外朝堂的事她也隐隐约约有听说,宣王最近好像和程奕信闹得极不愉快,再加上前些天程奕信的话,她推测应该是宣王有所行动了。
“嗯,”程奕信有些吃惊,但转瞬有化为欣慰,“到时候朕恐怕不能照顾到你,还是宫里比较安全。”
面对着他的千叮咛万嘱咐,舒锦芸却另有她的想法,“那可不见得!”
她匆匆咽下口中的梅菜扣肉,“唔……宫中是太后和蔡絮浓的地盘,万一你不在,她们拿我开刀怎么办?还有宣王的人,万一是调虎离山之计,我在宫中举目无亲,出了事我该找谁?”
饮下映儿递过的清茶后,她清了清嗓子,一脸严肃地说:“而且,这宫里只有你的人可以保护我,出了宫,还有我爹可以保护我。”
程奕信思索了一番,觉得在理,也就应下。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和当初一样。
“皇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程奕信玩笑道,宠溺中却带着一丝落寞,从前的她对自己的话是绝对听从的,从不会反驳自己,她变了。
不过,这样也挺好。
“哪里哪里,臣妾还要和皇上您多学学。”舒锦芸客套了一下,却被上扬得夸张的嘴角出卖。
“可惜,今晚朕不能教你了,朕还有事要处理,今晚就不在广安宫留宿了。”
舒锦芸笑得更加开心了,“没关系,国事要紧,我们来日方长啊!”
“呵!”程奕信将她的窃喜看得清清楚楚,不由觉得可爱,掩过了那份小小的失落。
“今天朕教你的招式,你好好练,”临走前,程奕信在她耳边低语,“朕会来抽查的,在某天夜里。”
他说得很轻,唯有舒锦芸听得见,她不禁红了脸,又气又羞。
可碍于人前又不能发作,只好将这亏吃下,沉默地翻着白眼。
目的得逞的他,步调轻盈地离开了广安宫,但一出宫门,他的笑意收敛了很多。
月明星稀,冷风袭来,引得人思绪万千。
程奕信不免忆起幼年,和舒锦芸初识的那天。
那时先皇还在世,自己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上学时,只能坐在皇亲席的最末座,和大臣们的子女离得极近。
也许就是这样,自己才吸引了她的目光吧?不然,当时如此平庸的自己,如何能引起她的注意?
她是个极张扬的女子,和自己截然不同。
每日红衣红裙,她在一众学生中极为扎眼,再加上又是学堂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子,身后总是跟着一大堆人,而自己却是避之不及。
可即使这样,她还是注意到了自己。
不知从何时起,自己的世界多了一抹红色,在一片灰蒙蒙中特别扎眼,让自己无所适从。
墙边的树下、池塘边上、甚至自己如厕时,一出门总能瞧见一袭红衣,窘迫的却是自己。
寒风拂过香樟,吹动一树残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在寂静的御花园中显得格外明显。
他被惊动了,急急从回忆中抽出。
“打探到他们的部署了吗?”现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些回忆只会让自己束手束脚。
一直警觉的白音立即回道:“还没,陛下派出的五个暗探死了三个,恐怕宣王已经警觉了。”
“那他呢?”他的眼望向虚空,声音也缥缈了许多,散在了空中。
“已经取得宣王的信任,但是被盯得紧,没传出什么消息。”
“继续盯着。”又是一声无声的叹息。
“是!”
第19章 梦境
待程奕信走后,广安宫里有恢复了冷清,静悄悄的,即使是暖黄色的烛火,也难以让这座空旷的宫殿有些生机。
一众训练有素的宫女做什么事都轻手轻脚的,像幽灵般,在灯火通明的广安宫内穿梭,更添一份诡异。
在一豆橘黄色的烛火中,舒锦芸正在挑灯夜战,补救着那朵奇形怪状的向日葵,试图让它和乌龟分离开。
“映儿,这真的像只乌龟吗?”她将锦帛举至眼前,细细端详,越看越心虚。
虽说自己刚开始是真的想绣只乌龟送给程奕信,但真正开始绣的时候,她已经将这些杂念抛之脑后了,一心一意地就想绣朵花,可事情好像并不如意。
“……”映儿没有答话,但是她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舒锦芸失落地撇撇嘴,道:“好吧,我知道了。”
“娘娘不必灰心,只要您多花点心思,不出多日,您绣的东西一定能入目的。”映儿宽慰道。
舒锦芸佯怒道:“你是说我现在绣得不堪入目?”
自己绣成什么样,她心里还是有数的,但是被人拆穿,还是有点不舒服。
“不是不是!只是,娘娘现在绣的只有神似,没有形似。”映儿继续宽慰,但好像适得其反,舒锦芸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噗--”古狄再次没有忍住,被舒锦芸瞟了一眼后,生生将笑吞入肚中。一时吞得急了,呛得咳嗽不断,逗得旁人发笑。
舒锦芸同样的露出了笑容,化怒为喜,转头对映儿撒娇道:“要不,你帮我绣?”
“这可使不得!”映儿赶忙拒绝,“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捅了出去,这可是欺君大罪!”
“不会有人知道的!”舒锦芸继续撒娇。
她眯着眼,环顾四周,扫了一眼旁的宫人,“你们?听到了什么?”
“奴婢(奴才)什么也不知道!”他们齐齐低下了头,异口同声道。
舒锦芸满意地转回了头,说:“这下你放心了吧?再说,如果我绣得不好,丢了我的面子事小,丢了皇家的颜面事大!到时候皇上也会降罪,我肯定会拉你下水的!”
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映儿终于妥协,“好吧,不过奴婢就帮您这一次!”
“还是映儿最好了!”舒锦芸乖巧地将锦帛地上,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那不行,以后我还要你帮忙的事情多着呢!”
哪料映儿接下后,顺手放在了一旁,拿出了一方画着底图的崭新锦帛,道:“别!奴婢只有一条命!”
舒锦芸尴尬地撅了撅嘴,从旁边的盘中拿了个金桔,“出事了我罩着你!”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一位宫女连忙上前,欲为其剥皮。
舒锦芸拒绝了她,还顺带屏退了众人,独留映儿在屋中。
“映儿,我问你个事儿。”她压低了声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映儿手中的丝线不停地穿梭,银针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淡淡道:“娘娘请问。”
“蔡絮浓是不是和宣王也有一腿啊?”
闻言,映儿手下一抖,针尖刺到了指腹,她低呼一声:“啊!”
她急急地将指肚放入嘴中,问:“您为何要这么问?”
“你不觉得蔡絮浓请假请得很凑巧吗?”舒锦芸靠在美人榻上,随手捡起一本《殷商志》,翻看起来,“虽说前一个月胎心不稳,但只是走几步路,应该不至于缺席上元节,这不引人怀疑吗?”
“嗯,确实。”映儿表示认同,“但是奴婢常年在宫中,对宣王的事实在不清楚,而至于文贵妃,她每日都待在宫中,并无和宫外的人有来往,和方中令的事,还是娘娘告诉奴婢的。”
舒锦芸有些失落,“还以为我爹会告诉你呢,白欢喜一场。”
蔡絮浓这件事实在是太凑巧了,究竟是因为她的女主光环,还是她已经知道内幕,故意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