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问道:“那这么小的孩子,能吃些什么药调理,还是其他……”
太医便咳了声,说:“也不需刻意去吃什么药,毕竟是药三分毒,下官开个食补的方子,只要能合理进食,这个夏天把身子调好应该不难,等到冬天的时候要是少患病,那就算是见成效了。”
说话间,已经写好一个方子了。
等把太医送走后,四福晋才再看着在那玩云子的弘昐,还让人把他看好了,别让他把云子放嘴里玩。自己才坐回到藤椅上去看方子。
药理四福晋虽然不懂,可像莲子茯苓芡实薏仁这些东西她还是知道的,清热去湿健脾胃,都是极好的。
后来奶妈在喂弘昐吃这些的时候还嘀咕道:“好好的一个孩子硬给饿成这样,真是狠心的。”
四福晋打眼看去,弘昐的确是把那一碗连汤带肉都给吃完了,手上还抓着两个红豆糕子要吃,让奶妈给拿走了一个,还好言说道:“阿哥可不能一次吃太多了,咱们等过会儿再来吃点心。”
弘昐却可怜巴巴的说:“饿,还饿。”
奶妈耐着性子哄,“那咱们先来把盒子里的云子给挑拣分开好吗,分好了,奴才就给阿哥拿吃的。”
弘昐倒是个乖巧的孩子,听奶妈这么一说,就真的在那儿把被他倒在一块儿的云子进行黑白挑拣区分了。
四福晋看在眼里,也是触动颇大,索性就等四爷回来的时候一股脑告诉了他。
“妾身是没过生孩子,可再怎么样,也不会拿孩子来栓着爷。李氏她这么狠的心,依妾身的意思,她连当额娘的资格都没有。”
四爷这才明白过来,大格格同弘昐之所以体弱多病,都是李氏自己作的。哪怕这俩孩子是在他来之前就有的,听了这个结论,四爷也是觉得荒唐不已,虎毒还不食子,李氏这样拿孩子当幌子,的确不配为人母。
遂也不过问李氏,当即就让人过去把大格格也给带了过来。
饶是如此,李氏也还是再次怀上了四爷的孩子。仗着肚子里有货,没人敢拦她,就天天往正院撵,说是要看孩子们。
四福晋从来没遇过这样的,嘴上又说不过李氏,打又打不得,硬是给气的起不来。
三福晋过来看望的时候,听说了这事,也跟着气的直拍桌子,“不要脸的东西,就该打她几个大嘴巴才是。”
四福晋歪在床上提不起劲儿,还摆摆手说:“她都说了,要是把她孩子给打坏,娘娘那儿我就先吃罪上了,到时候再来把弘昐给抱回去……”说到最后,伏在软枕上就快喘不上气来。
“那你倒是同你家爷们说啊,这种事你管不了,他还管不了了。非把自己给气成这样,谁心疼你了,还白让人家高兴。”说着都气炸了。
四福晋拿帕子抹了抹眼角,才说:“说多了,他还不定以为我这是在借机磋磨侧室,人家都怀孕了还同她过不去。到时候真要是听信了她的话,我这日子就真的不好过了。”
那就是怎么着都不行了。
不过,四福晋经这一通疏解,心情倒是好了一些,对三福晋还是心存感激的,“这大热天的,有劳三嫂特地跑过来一趟,上回在宫里……”
话没说完,就让三福晋给打断了,“唉还提那些做甚么,谁还没个心情欠奉的时候,我若是放在心上,今儿也就不会过来了。”
因着有三福晋作陪,四福晋到底是爬起来一起吃了喝了几口汤水,不说饱不饱的,起码人看起来有劲儿了一点。
事后三福晋还特地进宫去把事情同舒妍说了,不为别的,也是希望太子能出面说两句,要不再那样下去,四福晋还不得让李氏给折磨死。
这事舒妍责无旁贷,当天夜里太子回来的时候就同他言语了,“不是妾身爱去干涉别人的家务事,可石氏毕竟不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他们夫妻也是心知肚明。要不是太子同四爷互穿了,石氏应该是太子妃,也就没有这些糟心事儿了。如今人家让一个侧福晋折磨的都病倒了,他们做兄嫂的理应帮一下。
不过,“你说事儿便说事儿,用不着这样撩拨着爷。”躺下来后,那双手就没老实过,虽然太子不介意被舒妍吃豆腐。
舒妍却后知后觉一样,抬头看向太子,“爷瞎说什么呢,您自个儿胡思乱想,反要赖我头上。”
连说话声音都软了,太子哪里受的了,避开舒妍的肚子,就低头吮住了她的唇。
说来也怪,平时挺自持的太子,让舒妍这么一主动,便不知不觉的同她做了一回。心想一回就好,偏偏要去净身的时候,那人软软的躺在那儿,眼睛里泛着水润的光泽,脚趾却悄悄的勾着他的腿来回磨蹭着。
太子呼吸一滞,说了声你是想弄死爷吧,也顾不得去净身,重新回到帐子里,又从后面进去极其谨慎的做了两回。
事后掐着舒妍的大腿警告她,“等把孩子生下来,看爷怎么让你下不来地。”
可这人却只是叮咛了声,身子依旧紧紧的挨着太子在磨蹭。就好像……要不够似的,饥渴的变了个人似的。
太子这才觉察到哪里不一样,挑起舒妍的下颌,只见她面上潮红未退,神情更是迷离的像在发梦。
这么个空当,柔弱无骨的手已经抚摸着滑到了太子的老二上面把玩了起来!
太子一个激灵,闷哼了声,还没说什么,掐着舒妍下颌的手,更是让她给半咬着含进嘴里去了……
第六十章
这么个情状,太子就算再受不了, 也知道不对了。
才抓着舒妍手腕要来号脉, 她倒是又贴上来舔他的喉结了。
太子便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喉咙, 心头顿时蹿起一股无名火, 不是情欲所扰,给气的。
“妍儿。”叫了几次, 人也没什么反应, 还只一个劲儿的要往太子身上撵。
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索性太子直接把人给抱到后面去泡进了浴桶里,一直等到舒妍的脉息平稳下来, 才把人给捞回出来。转头就让门外守夜的传了太医过来。
留守值夜的太医直接就从竹榻上翻滚了下来,这大半夜的东宫来传, 首先想到的就是太子妃早产了。
这便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一边提着鞋往脚上套,一边喊徒弟给他把药箱背上。
一路紧赶慢赶到毓庆宫, 也不过半刻钟, 却是跑出了一身汗。
不过好在,太子妃并不是要早产了,不过是有些劳累过度罢了。
可就眼下的情况,为什么会劳累过度, 就让人难以启齿的很了。太医刚刚进门急,没注意看,这分明就是太子同太子妃过夫妻生活失了准头,事后又怕伤了孩子, 所以把他给拉过来补救的罢?应该是这样的罢。
虽然不敢太认真打量太子妃,看太子那样就知道了。
所以这都叫什么事儿嘛,又不是新婚燕尔,何至于就能贪欢成这样,怕不是太子妃要霸着太子不放,所以才会有的这一出?!
太子可没空去管内心戏一堆的太医在那儿瞎琢磨着什么,而是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顿时就把太医给吓得彻底清醒了过来,“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太子妃被下了……”媚药那两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孤现在担心的事,会不会伤到孩子。”这么大的月份了,伤孩子同样是伤大人。
太医闻言便又坐回到杌子上去重新搭脉,这次号的时间就久了一些,最后还让宫人挑起纱帐看了眼睡着的太子妃的脸色,才谨慎道:“辛亏太子殿下发现及时,若是因不自知而一味沉迷其中,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说着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真是倒了血霉了,好好的竟然还知道了这种秘辛。不知道还有命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
太子又问,“现在可需要吃什么保胎的药。”
看着太子脸色难看的,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两银一样。太医忙说不用,还不自在的咳了声,“太子妃只需卧床静养几日便可,若是太子爷不放心,适当吃两副安胎药也是可以的。”
太子便让太医出去开药去了,别的什么也没说。
太医战战兢兢把药方交给李吉的时候,还主动说道:“下官一定对今夜之事守口如瓶,若有人问起,只说是太子妃……”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个合理的托词,急得差点没给李吉下跪。
李吉便扶住腿都在打抖的太医,“就说弘晳阿哥让梦魇着了,太子爷才请大人过来开个压惊的方子。”
太医忙说是是是,转头就伏在药箱子上面认认真真的写了一个药方交给李吉,“梦魇虽然不是病,但惊风散吃一点也是无害的,或者让萨满法师来做个法事,都是好的。”也是说的头头是道。
舒妍做了一个很旖旎,而且绵长的梦。梦里她把太子给推倒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她在上面。但是太子一点也没有不开心,还掐着她的腰说:“小妖精,你倒是摇的很厉害啊,再叫大声点让爷受用受用。”
她就说:“不能再摇了,会把孩子给摇坏的。”
太子突然脸色一变,阴鸷道:“你既然这么孟浪,还有想过孩子吗?他早让你给摇没了。”一把就将她翻倒下去,狠狠的蹂躏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