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哪儿?”
“好像是京城吧,之前咱们县里的那个齐县丞前几年不是调到京城去了嘛,齐夫人好像和我们寺庙有些渊源,就把住持请去了。”
元真今年不过十三岁,刚到雷起寺不久,连齐县丞的事情都是听说的,但祝卿卿他们却知道到底是什么渊源。
“这样啊。”祝卿卿和秦云敛相视一笑,“说起来,我们和齐夫人也是有点渊源的。”
“什么渊源?听说齐夫人长得可好看了,是真的吗?”
元真双眼放光,闪着八卦的光芒,直勾勾地看着祝卿卿。
“这个嘛……”祝卿卿扯了扯秦云敛的衣袖,朝元真摆摆手,“我们还要去安长观,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元真:“……”
祝卿卿:哼!让你说我的霜降傻!
说起齐夫人,祝卿卿也是有三四年没见过她了。
自那次在流萤阁偶遇,祝卿卿心里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去问过祝九化,只是私下里见到齐夫人时会下意识的躲一躲。
但是齐夫人对她们姐弟却是格外的热情,每次遇到都要请他们吃些什么。
祝卿卿时刻谨记着祝景义被痛骂的教训,心中虽然感激,但也想敬而远之,祝景信就不一样了,只要见到齐夫人就笑得贼甜,一根糖葫芦就高兴的不得了。
祝卿卿觉得若是放祝景信一个人出去,可能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把他拐走。
她也借此批评过祝景信,不可轻信她人,但祝景信的回答让她无话可说。
“姐姐,你不觉得,齐夫人和你长得有点像吗?”
祝卿卿:“……”
这话末白也提过,偶然见到齐夫人一次,她便觉得齐夫人和祝卿卿姐弟有些像。
“尤其是嘴唇,小姐嘴巴小,唇形也好看,少爷和表小姐也是,这种唇形又很独特,就像……”
祝卿卿打断了她的话,叮嘱她们不许告诉祝九化他们见过齐夫人的事情。
至于他们长相的问题,祝卿卿保留意见,但对齐夫人却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了。
齐夫人钟爱糖葫芦,分别前会给两人一人带上一串,若是秦云敛也在,也会大方的给他也来一串。
不过秦云敛的最后大都进了祝景信的肚子。
可祝九化是不让他们吃这些东西的,说是对牙齿不好,但除了糖葫芦,他们吃其他的点心却不见他这么生气。
两人一般都在门外吃完再回去,祝九化即使看到他们嘴角的糖渣,也不会说什么。
小念成亲的时候和秦鹤其出生的时候,齐夫人都让祝卿卿给她带了贺礼,却不让祝卿卿告诉他们是谁给的。
她的贺礼不是很贵重,大都是亲手做的,满满的心意。
面对小念的逼问,祝卿卿死咬着不肯说,祝九化叹了口气,让她把东西收了起来。
“毕竟也是人家的心意。”
祝卿卿抬头看向她爹爹,祝九化眼中满是无奈,还有无尽的沧桑。
祝九化转过身的瞬间,祝卿卿看到他红了眼眶。
男儿有泪不轻弹,何况是威严的爹爹,祝卿卿低下头,就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秦鹤其出生没多久,齐夫人一家便去了京城,他们走的匆忙,祝卿卿都没来得及和她告别。
这次小二出生了,也不知道齐夫人会不会回来看看。
祝卿卿想了半路,秦云敛见她沉默不语,知道她是想念齐夫人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保持距离,避免被痛骂,但秦云敛知道,祝卿卿心里是很喜欢齐夫人的。
两人之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切,平时相处时的其乐融融,有些像母女,但更像是一对忘年好友。
“卿卿。”
秦云敛的声音打断了祝卿卿的思绪:“嗯?”
“若是事情解决,待小二满月酒之后,我们去京城一游吧。细想起来,我们好像还没有出过涣州。”
秦云敛的语调轻柔,一字一句都落在了祝卿卿的心间。
知道她的云敛哥哥已经看出了她的心事,祝卿卿无言,只轻道了声“好”。
【安长观】
余烬站在大门前,对着门口的大树发呆。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他转过头,眼前虽是一片漆黑,但他已认出了来人。
“你们来了……”
话还没说完,余烬忽然跪倒在地,捂着心口,重重地咳嗽起来。
第34章
“师叔!”
秦云敛快步跑过去扶住他,担心道:“师叔, 那你是不是被……”
话还没说完, 余烬便直起了腰, 粲然一笑:
“吓着你了吧?我没事。”
嬉闹之意明显,完全没有了刚刚虚弱的样子。
被骗的秦云敛也没有恼意,微微皱眉, 松开了手:
“师叔, 你知道你已经多大年纪了吗?不要老是吓我们这些小辈。”
“扑哧——”
祝卿卿刚走过来便听到了这句话, 接着便看到余烬那张黑了的脸。
在心中暗道一声“说得好”, 祝卿卿走到余烬面前, 开门见山地问道:
“余道长,听说您带回来个病人, 可是炎丘村来的?”
她问的直接,余烬也没有觉得奇怪, 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道:
“我就说瞒不了多久, 偏偏师兄还不让我告诉你。”
“那人真的得了瘟疫?!”秦云敛问道, 眉头锁的更紧了。
余烬无所谓的摆摆手:“可不是嘛!”
“这不是胡闹吗!你们把人带到观里,就不怕被传染吗?”余烬那无所谓的态度让祝卿卿心中有些生气。
道观平时的香客还是不少的, 还来自各个县城, 若是有香客来这里时被传染了, 回去之后又传染了其他人,那整个涣州不都处在危险中?
余烬被她这么一凶,正色道:“这么说话呢!刚刚不还说我是长辈的吗?”
祝卿卿没理他,余烬平日和他们相处, 还真是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有时甚至比祝景信还幼稚,现在这副严肃的样子,多半也是装出来的。
秦云敛出来打断了两人:“师叔,您别开玩笑了,那人到底什么情况?”
“进去说吧。”
余烬说着,带着两人一起进了门。
那人是余烬一次偶然下山时,在炎丘村村口偶遇的一个农夫的儿子。
依稀记得这里好像是祝卿卿待过的地方,便和那个农夫聊了几句,这才知道他的儿子生了病,已经好几天没下过床了。
听那农夫的描述,余烬觉得这病他好像听于世净提起过,便跟着农夫回了家。
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余烬的猜测立马便得到了证实。
“大爷,您儿子这样多久了?”
床上的人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还有一股腐臭味,若不是农夫一再确认他还活着,余烬几乎以为那是一具尸体了。
“也就三天前吧,他在田里干着活,一头就栽下了。”
“我还以为是天太热了中了暑,就把他背了回来,给他倒了水,原想着休息一下就好了,谁知道他病的越来越严重,身上开始出现这些红斑,还有一股子味儿,我们老两口没什么钱,也不敢张扬,去城里请了个大夫,那大夫说是因为天气的原因,给开了两副药,吃了也一直没见好。”
天气原因?呵,庸医。余烬在心里默默骂了那个大夫两句,继续认真听着农夫说话:
“我们家一脉单传,就这一个儿子,我和我老伴儿也急啊,本来想着再不见好就去城里再请大夫,谁知一出村就看到您了。”
“您说您是安长观的,您看我是不是得去菩萨那求一求啊?”
农夫一脸的真诚,但余烬看不到,他走近床边,摸到那人的胳膊,把手搭在了上面。
“大爷,您要是不嫌弃,可否将令公子交给我?我们观里倒有个会治病的,他可以试一试,不要钱。”
“那您说是哪位,我马上就去请他!”
“他不下山,您要是想给您儿子治病,就得让我把他带回去。”
“这……”
也不知是真的没办法了还是被余烬的装束给迷惑了,农夫犹豫了一下,真的答应了余烬,当天就驾着牛车把儿子送了过来。
“道长,我儿子大森就交给你们了,大恩大德,我下辈子就是当牛做马……”
“打住!”余烬打断他的话,“我们不需要您当牛做马,您以后记得别来道观拜菩萨就行了。”
“……”
安长观和雷起寺的情况差不多,盛夏的人少了很多,于世净也是因此才决定把病人留在观里的。
那农夫隔三岔五的来看看他,送点东西,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但从于世净那紧锁的眉头和他们不让他靠近自己的儿子,农夫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我对不起乡亲们啊!”农夫在余烬面前懊恼,唯恐这病传染了其他的村民。
“您放心,村里现在不还没有其他病人出现嘛,会没事的。”
余烬安慰着他,其实心里也没底。
师兄的药方换了一个又一个,支走了之前照顾大森的那些人,自己亲自照顾,现在连余烬都不许靠近那间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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