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臣妾居在宫中,不是也没有机会见杜大人吗?这人还没有找到,总是有些心焦的。”她的理由总是很充分。
“你为何一定想要找到这人?”成元帝问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沈苓闻言,面有为难之色,而后很快说道,“就是因为臣妾听说这个人很厉害,所以想要见识一番罢了。”想要撒娇糊弄过去。
成元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朕知道了。”
沈苓闻言,有些心虚,看了看自己送来的汤,已经见了底了,“那臣妾就先行告退。”
成元帝淡淡的点了点头。
沈苓端着汤就要走了,可是心情总有些郁郁,或许是因为骗了他吧。
这时,一道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后背传来,“下次可以直接让朕来询问。”
转过身的沈苓闻言,僵住了身子,脸上露出了笑容。
她转过了身。
成元帝一愣,见她竟然又回来了,“怎么…?”他问道,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原来自己的身上就有一个八爪章鱼一般的人,紧紧的扒在自己身上。
虽然心中愉悦,温香软玉在怀,可是成元帝还是淡淡道:“成何体统。”可是面上却极为受用。
感受到他的手臂也挽着她的腰,沈苓暗地里翻了一个小白眼才不管这人口是心非的模样。
“谢谢陛下。”沈苓开心地说道。
成元帝虽然不知为何她又是这幅样子,可是心情还是好了许多。
突然,听闻李封的声音,“陛下,奴才进来了。”
闻言,沈苓看看自己的模样,这明摆着就是惑主的模样,之前只有她和成元帝,她能做出来,现在就不行了。
就准备身手利落的从他怀里离开,“陛下,臣妾就先走了。”
然而,她没有挣脱开。
原来成元帝还是紧紧的箍住她。
他的呼吸打在了沈苓的脖子上,这是她的敏感处,让她有些战栗,身子也是一抖。
“陛下,”她轻轻的唤了一声。
成元帝看见眼前白嫩的脖子,上面还有一些痕迹,是昨晚留下的,再听闻她娇柔的嗓音,昨夜里缠绵的的画面顿时浮现在了脑海中,眼中暗了一暗。
空气中的气氛有些暧昧。
而后。成元帝无奈的轻轻的在她白嫩的充满诱惑力的的脖子处咬了一口,还是覆盖在他昨夜里留下的痕迹上,,“去吧,”成元帝放开了她,这次倒是极为干脆利落了。
沈苓捂着自己有些疼的脖子,目光中带着小埋怨的看着他一眼。
不是说不让他在脖子上留痕迹了吗?自从那日在吴苒苒等人的面前因为这丝帕出了丑之后,就严令禁止成元帝再在自己的脖子上咬出痕迹。
所幸经过她的几番抗议后,成元帝也应允了她,虽然只是将痕迹与之前相比轻了一些罢了。
怎么今日又咬了,恐怕又有伤痕了。
然而见成元帝一脸正常,不知悔改的模样,沈苓只能甩甩手中的帕子,准备离开,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回去肯定要抹药了。
她刚走几步。
这时,“少吃些橘子。”成元帝沉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沈苓闻言,一撅嘴,不准备回答,想当作没听见。
然而感到身后一股灼热的光传来。
她满是无奈,回过头,随意的行了一礼,“是。”
见此,成元帝方才满意了。
京外,一个酒楼的二楼的包厢中。
沈宗自在外面着急等候,他不时的跺着脚,看来是极为着急的模样。
不知多久,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进了来,只见他身穿白色的锦袍,腰间系着白玉,正是吴王。
沈宗见之大喜,“见过吴王殿下。”
“忠义侯不必多礼。”吴王见此,立刻说道。
沈宗却是弯下腰,将礼给行完了。
而后两人相继落座。
吴王坐了下来后,不等沈宗让人上菜,便直接问道,“不知忠义侯请本王来是有什么事不成。”
沈宗闻言一愣,吴王竟然如此开门见山,可是想到自己有所求,自己那个女儿也没有用,还是咬了咬牙,说道:“吴王殿下,实在是老臣这次有事相求啊。”
“哦。”吴王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是因为监察使一职吗?”
“是,”沈宗立刻点了点头。
吴王沉吟片刻,“这也不是不可以?”
“当真?”沈宗满脸的喜色,立刻起了身就要拜谢。
然而,吴王立刻就拦住了他,他摇了摇扇子,说出了一句话,“只不过其实本王也有事相求。”
闻言,沈宗一愣,犹豫的问道,“不知吴王是有什么事,”他满脸疑问,在他看来,吴王作为天潢贵胄,除了不是那陛下,已经没有什么能实现不了的了
吴王闻言,却不说出自己的要求,反而转移了话题,扯到了沈苓的身上,“侯爷的女儿不是在宫中,听说陛下也极为宠爱,为何不让人去说呢。”
沈宗听闻,当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实在是我那逆女说是不愿意得罪陛下,所以不肯帮我啊。”
吴王闻言,喝了一杯茶,“这恐怕不妥吧。”
“说的也是。”沈宗也是大为叹惋,“可是这逆女就是狼心狗肺之辈啊。早知道当初就直接不将她接回来了。”现在他想起沈纤的好了,毕竟沈纤是不会违背他的。
哪像如今这个人。
“难道侯爷就这样将一个好棋子放开了?”吴王一脸惊讶。
“自然不会。”沈宗咬牙切齿的说道。
吴王这时,一笑,“那本王倒是有一事相求了。”
“什么?”沈宗一愣。
吴王而后将自己的要求说了一说。
沈宗听完,一时犹豫,可是想到自己的监察使一职终于咬了咬牙,点了点头,“是,殿下。”
吴王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侯爷你尽可放心,这个职位也必定是你的囊中之物。”吴王也做了保证。
沈宗立刻大喜,心中的犹豫尽散。
第二日,明宣看着自己房中被泼了水的褥子和剪碎了的衣裳,一时脸色难辨。
这时,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已经誓不两立了。
虽然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可是也不会没有人关注。
虽然各自心中都有成算,但也不会说是出了什么差错一般。
明宣忍气吞声的换了自己的被褥。然而,接二连三明芬每次都是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明宣知道这样下去,恐怕不行。不然自己也不能安心的使自己的计划。
她终于来到了明芬的房间,站在了明芬的面前,“明芬,你这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吗?”
“是啊。”明芬说道,插着自己的首饰。
“这次事,我并没有让你去不是,是你自己去了,方才受了这番苦。”明宣知道明芬难缠至极,也不讲道理,然而她一直是将她当作自己手中的刀的。可万万没想到这刀现在竟然指向了自己,一时现在也是烦躁至极。
“哼,”明芬却不听这话,她一想到受到的磨难,现在有些疯了,站了起来,看向明宣,恶狠狠的说道,“可是,若不是你让那宫女去诱惑陛下,甚至隐瞒不告诉我,我也不会跟着去不是。”
她受了这么一番苦,明宣轻轻的就想放过,将自己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这怎么可能。她面带讥笑。
明宣闻言,脸上带着一丝怜悯,“明芬,你这番苦,我也是极为痛心的。可这苦受了也不能挽回,你这样折磨我也是于事无补,不如等我重新成了太后的心腹,这样我自然会好好弥补你怎么样?”她语重心长的说道,想要暂时安抚住她。
“你重新成太后的心腹?”明芬闻言,一脸嗤笑,“你不是被太后贬为二等宫女了吗?”
“可是我现在在为太后抄佛经,”,明宣说道。
“所以?”
明宣满脸的自信,“若是我抄好了,再一番运作,有赵嬷嬷一向待我极好,她帮我说几句好话,我自然能重回太后心腹的地位。”
明芬闻言,“再回去?你利用了那宫女一事,让她受了那么番责难,你还能再回去。”
“当然,”明宣回道,然而,很快她反应到了有什么不对。
“责难?”她问道,一时心中有了不好的想法,立刻看向了明芬,“你说责难?”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是啊。”明芬不在意地说道,脸上满是不耐烦。
“那宫女她不是死了吗?”明宣直直的盯着她,怎么会只是责难,“被陛下踢死了啊?”后面的一句话隐隐的透着一丝疯狂。
明芬皱眉,“怎么可能,她没有死,不过是昏迷了一阵,而后被送出宫去了。”
“不可能,”明宣先是不信,然而听闻明芬的嗤笑。
又不放心的再次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她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
明芬一时被这眼神吓住了,也就乖乖的回答,“我听侍卫说的。”可是说完,才知道自己被吓到了,立刻心情又烦躁了起来。
明宣听闻,一时脸色灰暗,整个身体都消沉起来,没死,她竟然没有死。那么就意味着自己说的谎话,太后娘娘恐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