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秦始皇的病娇爹 (无奈排第七)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无奈排第七
- 入库:04.10
我是那迟迟不肯腐朽的一寸辉
幻想绝处逢迎细水
长流直至痛醉
你倾慕山与水
也美不过我半生无悔
李唯唱时余光时时瞟着异人,见异人眼中情绪变幻,尤其是那句“等了几百个天黑,等到红墙变成灰,你化作一个称谓,却时刻惊惹是非”,他听到时手指紧紧蜷起,险些绷不住强自平静的外表。
这就是勾起伤心事了。李唯很满意,正要趁热打铁跟嬴异人聊几句他的白月光,忽见石桥那边走来一个四十上下的华衣中年人,像是朝他们过来的。
异人趁机低下头调整片刻心绪,似是想把李唯引开,低声道:“像是你的朋友来寻你说话,还不去看看。”
李唯瞧那人也不像真的冲他们而来,说不定只是路过,而且她也没听说荆燕和倩江影说吕不韦在赵国有什么生意和旧友。
“我不认得这人。”李唯道。
她话音刚落就见那人朝她挥挥衣袖,朗声笑道:“不韦老弟别来无恙啊,听方才的琴声就知道定是不韦老弟来了。”
异人斜眼看了李唯一眼,李唯挑眉,异人却忽然笑了。这个说法,真是像极了某个人。
——我不认得白与祁。
以前有个人总是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哄得他信以为真,心有所属,后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宴会一波三折,男女主双人大型打脸现场即将**,明天下午6点,超级爽的肥更~~~亲亲们给我个作收吧,喵七跪求~~~APP点右上角的作者专栏,收藏此作者哦~~~
推荐一本男主冰山不表白却把女主含嘴怕化,放手心怕摔的好看新文:
《撑腰》文案
初见:谢云诀:全长安的女子都香消玉殒了,我也不会取沐沉夕
后来:谢云诀:你不嫁,那便强娶
初见:谢云诀:世上怎会有这般粗鲁无礼的女子?惹人厌恶。
后来:谢云诀:夫人真可爱
初见:谢云诀:为何你总是闯祸,遇到事情只知道舞刀弄剑?
后来:谢云诀:夫人,你的刀给你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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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脸快乐(上)
异人想到此处胸口些有堵的难受, 站起身道:“走吧。”
李唯只能跟上去,与异人在石桥上遇到前来的华服中年人。
“不韦老弟, 你这脸盲啊趁早找个大夫给医一医,你宋长亭老哥我见你一回报一回家门,实在是拿你没办法。”
李唯是场面上的人, 逢场作戏的跟这位吕不韦先前的地下生意伙伴, 赵国中大夫宋长亭聊了几句,套出不少话来, 而后在他盛情相邀下一同前往大厅共赴晚宴。
异人和李唯入内时主人平原君和主客孟尝君还没到场,其他各国质子和赵国贵族臣子却已按席位坐好。
或许是有意安排, 异人的位置在门边很靠后的位置。不过他也不在乎,径直过去拂衣而坐。李唯便在他的下首坐了下来。
因是平原君的私宴,不涉国事,所以堂上除了各国名流还有不少女公子, 赵雅公主自然也在其列,只是她坐的比较远又被一圈人围着献殷勤, 没注意异人进来。
异人才刚坐下,外面就进来一位头戴白玉冠,衣着松绿锦的青年,气质矜贵, 傲气十足,看年纪与异人相仿。
那青年撇见异人唇角便勾起笑容,有意放大了声音客气道:“这不是异人公子吗,上次相见还是在去岁平原君的试剑会上, 一别多时,近来可好?”
他一说话周围原本不知异人身份的宾客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用惊艳、好奇、狡黠、鄙夷各种不一而足的目光打量着异人。
异人恍如未见,也不想多说,点头道:“尚可。”
李唯偏头问道:“这是哪位?”
异人为自己的青铜爵内添了酒,平淡道:“燕王孙姬喜。”
同样是质子,能把太子互换过来必是邦交极好的两国,从衣着到用度姬喜都不知比异人好了多少,简直是云泥之别。而且看那姬喜有意透露异人身份的行为,便知他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
果然,异人的身份一曝光立刻就有人站出来,留着两撇小胡子的韩国使臣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这位就是艳名满邯郸的秦国异人公子,在下韩国使臣韩陈隽,真是失敬了。”
东方六国中被秦国欺负最狠的就是近邻韩国,韩国是个国策很迷的国家,几乎从上到下都是猥琐流的打法,在秦国面前最怕事,但找到一块软骨头又会往死里欺负,很不幸,异人就是秦国抛弃的软骨头,只要死不了,想怎么揉宁老秦王都不会管。
“都说秦人粗犷,除了打仗什么情|趣都不会,诗歌辞令引以为下|流,今日见了公子,方知原来秦国也有殊色,难怪秦王向公子委以大任派来了赵国,想来是想让公子修好两国邦交啊。”
这话就很难听了,言外之意嘲讽秦国手段下|流,嬴异人以色事赵。
李唯眉心一蹙就要反唇相讥,却没料到异人竟然破天荒的回了一句,虽然简单却够戳人心窝子。
他说:“使节若是够胆,他日入秦还是亲自将此话说与秦王听。”
李唯听异人说了这句话竟然有点忍俊不禁,随声附和道:“那得带着棺材入秦做个提醒,不然到了秦王面前,怕是连想说什么话都吓忘了。”
韩国与赵国合纵抗秦经常出尔反尔为多数赵人不喜,加之韩陈隽一副小人嘴脸,如今被奚落却也让很多人乐见其成,纷纷低声嘲笑。
“哎你你你,你们……”韩陈隽气的吹胡子瞪眼却也没话说。
韩陈隽刚熄了火,又有一直裾山羊胡的男子冲了出来,戏精上身似的指着异人一通激愤:“我乃赵国文人西湖堂,秦赵战事不断,十几年来,几万赵**士死于秦将白起之手,在下实在不明,以公子的身份还有什么脸面坐在这里出席我赵国盛会!难道以为我赵国无一人记仇吗!”
异人没理,李唯也没理,两个人相当默契的淡淡喝了一口酒。
西湖堂当即就觉得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原本以为骂了异人就能得到现场一片叫好,可没想到一场煽动群情激奋大场面的凛然大义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偃旗息鼓了,不说周围一个人都不理他,就连当事人都不屑搭理他,于是当场就尴尬了。
他尴尬的站了许久,才听到李唯一声轻笑,她慢慢抬头道:“异人公子为什么在这,你自去问平原君,若觉得平原君行事不得宜,你说两句让他改了便是,我与公子二话不说立刻回去。”
问平原君?那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种自视清高搏出位的“文人”李唯以前在有钱人的圈子里见多了,这西湖堂不知道走了哪路后门才苟上了平原君的私宴,就想靠羞辱异人上位呢,可惜他太小看了赵国贵族的情商,他们是不待见异人,可也没谁会用这么蠢的话把炙手可热的平原君拉进去。
李唯心中不住摇头,心想就这些战五渣渣,连个踮脚的台阶都算不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帮异人踩着上位了,真是弱到爆。
谁想到,这时候走来一个年过半百的矮瘦老头,长吁短叹望着异人,一指李唯道:“嬴异人啊嬴异人!你不用怂恿手下门客强词夺理,坐在这里的众人或多或少都有至亲被你秦人所杀,你还敢让人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
西湖堂可见到一个情商下线的盟友了,连忙劝道:“先生高见,先生别急,凡事自有公论!”
李唯看一眼老头,玩着手中铜爵淡淡道:“你又是哪位?”
“赵国上卿郑不识!嬴异人!我告诉你,我的兄长,次子,都是死在与你秦人作战的战场上!这笔账我早晚要与你们算!”
异人变色不变,连个眼神都欠奉,一副“随便骂只要你开心就好”的淡然样子。
李唯闻言却微微点头,缓缓摇晃着酒爵,轻出一口气抬眸道:“郑上卿,你两鬓花白宦海沉浮,怎么竟单纯的像个愣头青。乱世之中,两国邦交时战时和,战死杀场虽然可敬却无对错。你有血海深仇别人就没有?想为兄长和儿子报仇,若你自信打得过武安君白起,自当到战场上找他报仇,反正他与你年纪也不相上下。可这事与异人公子何干?”
李唯说完看了一眼笑容玩味的燕国王孙,又看了一眼贼眉鼠眼的韩国使臣韩陈隽,冷笑道:“当年赵武灵王在世,赵国对燕国、韩国几番大战,占了燕国故都黄金台,又杀了多少燕韩将士,要不要今日让王孙姬喜和韩国贵使也当庭向你这个赵人锁魂?民间都有冤有头债有主的说法,你一个上卿,能说出这番话,也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