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 完结+番外 (我梦西洲)
是那么的有力量。
严子墨:“我竟不曾料到,此生得她为我妻,日夜相伴,是我最大的幸事。”
唐诗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得以裴旭眼疾手快扶了一道。
照顾好她……这算是严子墨留给她的遗言吗?她不允许……她不允许!
严子墨这胆小鬼!
“嫂夫人还是离开这里吧,严兄若能回来,会去寻你的。”裴旭无谓地劝道。
“不!我一定要在这里等他,我要等他回来,” 唐诗呆呆地坐在地上,眼里却无比坚定,“等他回来亲自跟我说,能娶我为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那样的表白,一定要亲耳,亲耳再听他说一次。
***
皇宫里,太和殿,按着时辰本该登上龙椅的大皇子站在殿中,一旁是执刀而立的严子墨,另一侧则是一相貌极丑,猥琐粗矮的男人,正是伽楼国的王上。
“本王今日就是来讨个说法!”男人说着自前胸的衣襟处掏出了几张信纸,“这信上殿下应承本王的,若是殿下他日登基,城池十座,黄金白银各二十箱,此后两国缔结盟约,每年再向我伽楼国进贡黄金白银数万两,以报答本王对殿下的鼎力相助。”
“这笔账,殿下认,还是不认?”
此话一出,殿内前来恭迎新皇登记的大臣们俱是大骇,这人证物证俱在,看来那日三皇子所说的话不假,大皇子结党营私一罪罪不可赦啊!
先帝灵位就摆在正中央,无声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大皇子身子抖得剧烈,哑口无言,不知该作何辩解,纵观整个太和殿,那些权臣打量他的目光真让他禁不住战栗发抖!
不,不可以!这龙椅的滋味他还没有尝过,不能就这么毁在这狗东西手里!
他决不能承认!
“王上真是好大的口气,我不过一皇子,有甚权利允诺你这些?”大皇子冷声道,佯装镇定地背过了手,“还有这书信,白纸黑字就不可以造假了吗?”
“王上还真是算盘打得妙,以为我乃新继位的皇上,就会任你一个边远小国要挟,白白地认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什么条约吗!”
一席话铿将有力,若不是大皇子指尖的那一点点微抖,严子墨都快信了他的鬼话。
“你这是要赖账了!”
伽楼国王上不成想这白纸黑字的证据摆在这里,大皇子也敢耍赖,伽楼国王上本就如鼠般小且猥琐的眼睛细密着,眼中杀气腾腾。
“耍赖?那敢问王上您随便拿了几张破纸便来我朝狮子大开口,耍些糊弄人的把戏,不也是耍赖这等无*耻行径?!”
“还敢开口城池十座,黄金白银各二十箱,王上您怎么不直接来抢?”
大皇子嘴皮子当真是溜得飞起,几句话又把皮球提回到王上那里,严子墨看好戏看得入神,和周围窃窃私语,揣测两国国君谁说的才是真话的大臣格格不入。
狗咬狗这出大戏果然精彩,真可惜娘子不在。
“王上也未免太不把我朝放在眼里了!”大皇子最后总结道。
反观伽楼国王上,已经被大皇子几句颠倒黑白的话气得说不出来话,果然,内陆人好深的心机!个顶个的巧言善辩,利用他就想一脚踢开他是吗?!
看来严子墨在信中所言果然不假。
伽楼国王上怒极反乐,阴险的眼神里淬了剧毒,直直射向正负手而立的大皇子。
“那这块玉,不知道殿下熟不熟悉!”
粗大的掌心中,静静躺着一块翠绿的绿,上面的刻着的“文”字曲曲扭扭,但明眼人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他就不信,这样大皇子还不认!
大皇子的名讳,不就是泽文吗!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玉佩,我明明没有落下……”
大皇子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自知失言,冷静自持的面儿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而后所有的伪装尽数土崩瓦解,双目猩红,目眦欲裂。
“殿下真敢伙同西北伽楼国,这可是不能容之死罪啊!”
“这样歹毒的人怎可以继位新皇!”
“口口声声励精图治,还不是背地里勾结贼人来我朝作乱,还拿我朝江山许诺贼人,该当死罪!”
无数的声讨声似银针根根扎入大皇子最敏感的那根神经,大皇子双拳握得“噼啪”直响,胸口剧烈起伏,不敢回头对上那些满嘴“忠信仁义”的臣子。
这些人,是不会放过他的!就像他们不会放过他三弟一样!
“本王也不愿来贵朝撒野,但是贵朝未来的国君可得一言九鼎,莫要诓骗本王才是!”
“既然诸位都可以作证,那殿下应允本王的这些回报,本王就亲自来取,少一样都不行!”
伽楼国王上脸上恶毒的笑越发明显,看得大皇子浑身血液上涌,都是他!这个狗东西,竟敢在他即将坐上龙椅之时反咬他一口!
如此,他也不要他好过!
“大皇子结党营私,有书信玉佩为证,来人,将大皇子收归天牢!”
严子墨漫不经心道,游离的神色似是半点也不关心大皇子是不是真的有勾结别国势力造反之嫌。
本来,他今日就是来看戏的。
大皇子和伽楼国王上最后一封书信,是他让裴旭叫人拦下的。裴旭书法甚好,善于描摹任何人的字迹,区区一封信,于他不是难事,寥寥数字便以伽楼国王上安插的探子的口吻,捏造了大皇子早就甩开他这狗皮膏药赖账一事。
这叫伽楼国王上看了,还怎么沉得住气,特意赶在这登基之日,搅乱这一池死水。
所谓狗咬狗,不就是如此,他什么都无需做,只需做这渔翁得利之人就可。到时候下了大牢,这其中的苦,有的大皇子受的!
“我看谁敢!”大皇子厉声道,后退了几步,“我是本国的国君,我看谁敢押本王!”
严子墨嗤笑:“登基大礼未成,你又是哪一国的国君!嗯,大皇子?”
“大皇子”那三个字,严子墨咬得格外的重。
“不!他们都死了!死了!只有我才是唯一有资格继位的人,我就是一国之君!”
“你们都想害我,想我死,把我三弟害死了,现在又来害我?!”
大皇子神色慌乱,精神濒临崩溃,这殿上的每一个人都想要他死!
几名侍卫一左一右上前,作势要钳住他,被大皇子一把挥开。再一抬眼,大皇子猩红的双目牢牢锁在眼前那一脸贪婪相的男子身上。
“狗东西,就是死,我也得拉你一起!”
谁也没看清大皇子是如何动作的,大皇子手里的匕首乍现,泛了银光的匕首崭新锃亮,显然是还未见过血味,蠢蠢欲动!
“哼,不自量力。”
相较大皇子,伽楼国王上身形未动,就扎在原地,眼看那嗜血的刀尖就要入肉。
下一瞬,大皇子不敢置信地睁大了双目,哼都未哼一声,手里还把着那柄匕首,“噗通”一声,整个人抽搐着砸在地上!
滚热的鲜血喷起几人高,没人看清,那把匕首是怎么转了方向,直直地刺入大皇子的动脉!
殿上大臣俱是大惊,有些已经慌不择路地四下逃窜,嘴里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殿内瞬间混乱异常。
严子墨也不再闲散地立在一侧,神经瞬间绷起,平静无澜的眼里也蒙上了层震惊,没人看清大皇子是如何倒下的,只有他!
严子墨快步走过去,附身探了探大皇子的气息,是如此的平静,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双不甘心的双目还在大睁,定格在他这一生最后一刻。
不甘,不信,不满。
伽楼国王上,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太和殿弑杀皇族子嗣!
身后一道风吹来,携着一阵不易察觉的锋利的气,严子墨手里的长剑还未出鞘,腰间一阵凉意轻泄,这凉意,冰凉凉的,冰得他心都疼了。
“嗯……”
素色的官服,染了猩红点点,严子墨未伸手去捂,睁大了眼去瞧那一个大洞。
“那我们的帐,也来算一算!”
“严、大、将、军!”
王上狠狠抽刀,在刀口上又磨了一道,严子墨强忍着倒吸口气,眼前忽然闪过的是今早临出门时唐诗依偎在他怀里的笑颜。
是那么的让他向往。
严子墨凝了力气,突地怒吼一声,一掌袭上男人的肩头,脚下使力狠狠一脚踹离了男人,拉开了一些距离,也让严子墨暂时喘了口气。
“不好了!伽楼国的人攻进宫里了!”
不知外面是谁在喊,下一刻便是尖刀刺在肉体上的声音。
“王上好计谋,这一出声东击西真是不错,”严子墨抽了长刀,傲然蔑视,“今天,我就看看你有没有命离开这里!”
腰上的伤口汩汩冒着血,严子墨以腰带扎紧了那一道口子,转身躲过了王上的一记重砍。
“我这一计还得拜严大将军所赐,那封信,大将军真以为我没看出来这其中的手脚?”
伽楼国王上下盘使力,铁腿朝着严子墨踹去,严子墨全身的力都凝在了剑上,被踹得一个趔趄,堪堪没有倒下。
“字迹可以模仿,这特制的纸张却不可,”伽楼国王上一连大笑数声,“将军你还得感谢我,今日当了这个恶人,替你除了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