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 完结+番外 (我梦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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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墨吃饭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那一套的,大概是长期在军营里训练练出来的,严子墨吃饭速度很快,闷头才小一会儿大半碗米饭就下肚了,看得唐诗暗暗惊奇。
作为母胎solo二十余年的三好女青年,唐诗也是第一次与异性同桌而食,心跳都比平时跳得欢快了点。
唐诗禁不住吃一口饭就瞄身边的男人一眼,顺便舔下神仙颜值。
严子墨何等警觉之人,早在唐诗的目光瞟向他的时候就捕捉到了,他一抬眼,唐诗又赶紧夹着饭粒往嘴里送,只留给他一个黑溜溜的小脑袋。
放下碗筷,严子墨也没起身就走,看唐诗还是闷头拨弄碗里那点白饭,不住抬声开腔。
“看来这江南的大厨也没甚本事,这么大桌的菜徒有其表,娘子竟半点也不碰,看来是不喜得紧。”
正等着那人落了筷离开,唐诗闻言猛地抬头,头顶上的呆毛跟着晃了几下才稳住。
这都什么玩意儿!吃个饭也不让她安生!
“这厨子手艺不错,是妾身身子乏了刚起,胃口不佳。”
唐诗顺陂下驴,说着还真放下了手里的碗,拿起手边的茶杯呷了一口,一派食欲不振。
“不知这菜色相公可还满意?满意的话妾身明日还吩咐了厨房去做,这也是妾身一点心意。”
这话说得唐诗自己都要信了,她就不信严子墨好意思伸手打笑脸人。
“为夫糙人一个,吃不出好坏,倒是夫人若想聊表心意,不妨亲自下厨,只要是夫人做的,为夫自然是吃得满足。”
严子墨很好地掩了眼神里的一丝不屑,这位娇生惯养的小姐不知道何时学聪明了,性子软了不少。
“啪!”
这无形的一巴掌……真疼!
“哈!哈!哈!”
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时候唐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索性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
或许笑一笑,严子墨就能放过她了……
严子墨一怔,敛了眼里的浅浅笑意。他真是疯了,留在这里看一个疯子发疯。
愚蠢。
一甩袖子,严子墨长腿一迈推门离开,窗外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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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严子墨都不再踏足小小的西厢房,就连那日他说的要她洗手作羹汤都像是一个无心的笑话,说过就忘了。
唐诗一人自由自在,倒也落个清闲,最多偶尔请个安在恶婆婆面前刷刷友好值,安利安利她的绿豆汤。
午后无事,也无困意,窗外的几只鸟儿飞得老高,唐诗唤了几个家仆将搁置在里屋里的美人榻搬了出来,手里捧了盆瓜果悠哉悠哉地望树望天。
日头不晒,暖烘烘的阳光透过翠绿的枝叶落在身上,让人也变得慵懒,不多时唐诗就侧着身子睡了过去,鹅黄色罗裙上几片绿叶相宜得彰。
萝儿打远一看,只见美人榻上卧美人,真真是美如画也。但娶了这般恶毒的女子,她还是为将军不值。
“夫人,宫里来人递了折子。”
半梦半醒间萝儿的一句话惊得唐诗脸色一变,睡意全无。
宫里?
这才几月份,中秋节未到,宫里递的什么折子?
唐诗对宫里的事格外敏感,当下就急忙忙地抽走了萝儿手里的折子,一通仔细看下来后足足有好一段时间唐诗才铁青着脸合上了折子。
原因无他,不过是静怡公主生贺,邀了一些朝里有封号的诰命夫人来宫里一同小聚一下罢了,这也是这个朝代公主生贺的一种传统。
唐诗的心却忽然提到了嗓子眼,不为别的,原因恰恰出在静怡公主身上。
静怡公主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五公主,今年才到了要出阁的年纪。
五公主虽没倾城之姿,却独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气质,加之背后又有皇上给她做后盾,想必到时候嫁的也是人中龙凤。
可不,嫁的不仅是人中龙凤,还是当今朝上数一数二的大将军——严子墨!
唐诗在看到原文这一部分的时候真差点一口老血喷死这个作者,玩什么梗不好非要玩点白月光这种膈应人的梗,看得唐诗心里一阵别扭。
原主心里藏着那个教书先生,男主也不含糊,从关外凯旋归来后,在一次老皇帝的寿辰上好巧不巧地就救下了在湖边放风筝险些跌落湖里的五公主。
男主的长相自然是不用多说,连唐诗这种职业站姐看了都想转粉,更何况是自小长在深闺中对爱情充满了美好幻想的妙龄女子?
五公主从小精六艺通四书,家教礼数无一不好,才碰到男人浑厚的大掌就羞红了的一张脸带着女儿家的娇羞,那股子火嗖地一下,直接窜到了男主的心里。
怎奈那时候的男主才刚崭露头角,男主光环着实不太强,就被老狐狸般的国公钻了空子拐到了自己女儿这里。
“这什么鬼白莲花,拿的分明是女主角剧本好吧……”
唐诗神情恍惚,还有些不敢相信白莲花来得这么迅猛,真是让她措手不及。
“夫人,您说什么?剧……剧本?”
萝儿一双大眼转来转去,对她家夫人说的什么剧本一头雾水。
唐诗咋舌,这怎么还把她心里话说出来了呢。
唐诗连忙补救:“对,我说话本,你去外面买几本话本回来。”
见萝儿一溜烟地跑出去,唐诗还在后面补充道:“就要富家小姐和穷书生被棒打鸳鸯的话本!”
对,专挑富家小姐和穷书生一疯一傻缠缠绵绵到天涯的爱情故事!
“棒打鸳鸯?”
温润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唐诗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她身子未动,只扭过头去看。
第4章
身后,严子墨一身戎装还没卸下,男儿本来就高大的身形更显魁梧挺拔,看得唐诗有些直眼。
这颜,她能舔一辈子!
制服……
咳咳,她想说这身衣服能制服不少敌人来着!
“相公今日怎的回来得这么早?”
回来得早,走路还不出声。
“想问你,那日的绿豆汤可有什么诀窍。”
这绿豆汤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了,唐诗却并未多心,老实答道:“无甚新奇的,绿豆汤是萝儿熬的,冰块也是我让我萝儿去冻的。”
严子墨便不再接话,一双漠然的眼淡淡地扫过唐诗,有些打探的意味。
唐诗慢慢地垂下手,心里直恼这萝儿是去外面买话本了还是自己编话本去了,怎的这么久也不见个人影?
在严子墨面前唐诗是不善言的,自己小命还捏在这位手里,生死还不都是全凭严子墨一句话
唐诗屏了呼吸,半垂着头,她怎么有种心虚不安的感觉
一时间,翠绿茂盛的树下,夏风徐徐拂在脸上,俩人都看向不同的方向,愣怔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明小半个月前,他还是三过房门而不入,她也是作天作地作自己,毫无交集。
这怎么……怎么就这样了?
沉默远比喧嚣来得瘆人,诡异。
唐诗极其不习惯,率先打破了尴尬:“娘的身体可还安康?”
严子墨孝顺得很,凡事以他娘为中心准没错,顺杆爬吧。
严子墨捏紧了拳道:“嗯,上次喝了娘子送过来的冰镇绿豆汤,腹泻,在床上养了好几日才下得了床。”
唐诗忽地笑不出来了,如置身冰窖一般手脚发凉!
唐诗偶尔会去她恶婆婆面前刷刷好感值,带点汤水,回回都是被她恶婆婆看都不看搁到了一旁,她还以为她这点汤水都喂到狗肚子里了去。
难怪严子墨今儿竟是破天荒地往她院子里钻,他定是疑了自己在那碗绿豆汤里做了手脚!
唐诗声音有些细微地发抖,她勉强淡定地同严子墨对视了一眼,惴惴地道:“应该是寒气太甚,娘身子骨弱,就胃肠不适……”
唐诗越说声音越弱,在严子墨一个犀利的眼刀又飞过来之前连摆手否认。
“但绿豆汤确实是解暑的好物!”
唐诗也真真是后悔,早知她恶婆婆身体这般不抗造,她又何必自己送人头
“夫人,新出的话本我都买回来了,您瞧着哪本……”萝儿提着裙子冒冒失失地冲进院里,手上那着几小本色彩艳丽的本子,在抬眼看见自家将军突然出现在小院里后急忙止了步子,福身行礼。
乖乖啊,这可是成亲后将军第一次出现在她家夫人这啊,真乃奇事一桩。
严子墨没有回话,瞥了几眼萝儿手里花花绿绿的话本,又不屑地打量了唐诗几眼,似是在嘲笑她身为朝中国公之女,定北大将军之妻,看的就是这种品味的东西。
“房里还有些事,晚膳夫人自便就好。”
唐诗忙不迭地点头,只觉屁*股下的折子火一般地烫着她,恨不得严子墨早早离开才好。
书房里。
一身着蓝布长袍,手执象牙扇,头发以竹簪束起的瘦高男子背手立在窗前,他眉头紧锁,手里的扇子有节奏地敲在一旁的窗棂上。大夏天里,听了直惹人心烦意乱。
“当真下定心意,不再反悔?”男子加重了语气,颇为操心地看向自桌子后站起的严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