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看出来了,他只在姜女哭声下有所缓和,所以才会自作主张,请了姜女来此。
不过,何姑不知的是,倘若真的纵着这姜女一次。
将来,若他习惯了以姜女哭声为计,这心机深沉的姜女,未必不会以此要挟,让他和那个男人一样,魏献不愿,但没想到,何姑不忍看自己痛苦,诓骗此女来了这处。
姜洗:呵呵。
她绽开一个笑,“殿下绝非滥杀之人,开这玩笑做什么?”
魏献也呵呵,看着她道:“哭声令孤不满者,孤尽杀之。”
姜洗故作惊讶的退了一步。
“奴闻洛州虞氏仍在城主府内,殿下竟杀了她?”
魏献眯起眼睛,面露不悦,不明白为何姜女故意装傻,但还是冷哼一声。
“不满者,非虞氏。”
姜洗眨眨眼,定定的看着他,忽而落下一滴泪珠子来。
魏献心内悚然一紧,呼吸不自觉的急促,下颌绷紧,盯着她的脸。
泪如宝珠,颗颗淌过美貌精致的面庞,泣声近乎没有。
但疼似裂帛的头,已经渐渐不疼了,魏献暗道不好,对面的人已经飞快的停了下来,捕捉到他神态的放松,姜洗抹干净眼泪,“殿下,既非虞氏,也非奴,那是何人?”
魏献:“……”
魏献看着她,半晌才幽幽的道:“姜女,倒是孤小瞧了你。”
要是您夸我的时候表情别那么鬼畜,我就信了。
“去找何姑,”魏献拿着刀站起身,转身不看她,“以后不能踏进这里半步。”
姜洗推门出去,外面等着的何姑走上来,道:“女郎,在此等我片刻。”
姜洗应了声好,看着何姑走进去,过了一会儿,又走出来,但是看向姜洗的眼神,姜洗总觉得温和不少,甚至,还有点温柔。
刚刚魏献说她好话了?
其实不然,魏献在里面说了自己的想法,何姑却只看到他神态舒缓不少,想是姜女的作用不小,加上她觉得魏献只是憎恶姜女美貌以及这豆腐西施之名而已,倘若真的能,那留着有何不可。
何姑本是玳夫人的身边女侍,忠心耿耿,自小看着魏献至今,自然是不管什么以后会不会被这姜女威胁,只愿魏献发病之时,能好受些罢了。
何姑领着自己给魏澜君做了份糕点,然后送自己回了城主府。
三日之内,姜洗被何姑领着又去了两次,先是去魏献那边哭一会儿,不过魏献都是在床帐后,只听她的哭声,之后就是去给魏献他妹做吃的。
总之,还算充实。
如果张余不回来的话。
姜洗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张余要回来的事情,心烦不已,正解开腰带的时候,门被敲响,姜洗刚应了一声,女侍就径直进了门,何姑随后,万分恳切的看向姜洗,“女郎,魏郎不知为何,昏迷不醒,想请女郎以哭声一试,若是殿下醒来,我定求殿下善待女郎。”
姜洗:为什么他们觉得魏献会这么肤浅,真的看美人哭就能不头疼还能醒?
“好吧。”姜洗只能道。
去到那个房间,姜洗看到地上还有跪着的另一个人,垂着泪,哭态犹怜。
虞氏?
姜洗默默的为自己心酸了一把,原来自己不是第一个,是个备胎罢了。
姜洗看向床帐,那里有个绰绰的人影,是躺着的魏献。
光线清晰明朗,上两次来的时候她却没看到影子。
姜洗的脚步一顿,看了眼身后被紧闭的房门,突然明白,原来魏献已经不是第一次耍她了。
这么说,里面的魏献,可能并不是魏献?
所以,姜洗阴谋论的猜测。
想了想,她跪着的腰又直了起来,提着裙摆走到床边,深吸一口气,偷偷掀开了床帐一角。
看到他红着的眼睛,睁开的看着她的时候,姜洗一身冷汗,被他一把捉住手腕,拉到了床上。
她被掐住的腰,感觉跟断了一样,疼的瞬间就落了泪,还没开口,魏献已经欺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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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八)
姜洗呼出一口气,抬头看他,瞥见他眼角的浅红色,以及眼睛里的血丝,心一紧,去按他的眼睛,这血丝,简直了。
“孤说不准你踏入半步,你忘了?”魏献打掉她的手,逼着自己松开她的腰肢,往后坐了下去,解开衣袍,动作略有急躁,靠在床榻的边缘处,难耐的呼出一口气。
看他都这样了,姜洗想来不会是骗自己的,一定是何姑的意思,所以何姑为什么要骗她来?
姜洗如实相告,瞥见魏献看着自己,神色不明的冷哼一声,“何姑想试试你而已,果真,竟爬到孤的床榻上了。”
姜洗无奈,“刚刚明明是你拉我的,倒打一耙可不是殿下会做的事。”
自称都不用了,魏献冷冷的看着她,鉴于全身没有半分力气,仍道:“偷窥于孤,已是大罪。”
和她逼逼这么久,却不赶她下去,加上之前他的动作,姜洗半跪着上去,去摸他的额头,果然,滚烫无比。
魏献根本躲不开,他中了毒,只能任由这姜女在他面前放肆。
“你发烧了?”姜洗开口问他,见他蹙眉,又改了口,“你发热了。”
魏献看着她,装逼的不说话。
“殿下!”姜洗叫他。
魏献薄唇动了动,半晌才低声道:“孤中了毒。”
“我去叫何姑?”姜洗迟疑着问,他并非是发病头疼,但那为什么不和何姑说,只能是魏献不想说,所以为什么不想说,是何姑下的毒?
不会吧,何姑是魏献乳母,怎么会对他下毒?
姜洗想掀开床帘,还没下去,胸口被魏献用手捞了一把,片刻间,她便被一个东西蒙上了眼睛。
“姜女,孤中的是污秽之毒,不欲被何姑知,你若帮我这一次,我许你一个妾,如何?”
男人的声音已在耳侧,湿热的气息涌进她的耳朵,话语三分命令,三分恼怒,以及剩下的不自觉的情。欲缠绵。
污秽之毒?姜洗反应过来了,这种套路,是电视剧里八百年前的了吧?
所以谁能对魏献下这种毒,而魏献为什么不追究?
姜洗推了把身上喘着粗气,没有礼貌的魏某,知道他高傲骄矜,一直认为她这位小豆腐西施妄图攀附,自大无比,这会儿又必须有人帮他,自己刚好这么倒霉凑到了床榻边,他虽然不情愿,但是只能找自己帮忙,但好歹也算是个男人,虽然觉得这姜女心机深沉,但睡了她还是愿意负责,许了一个妾位。
呵呵,姜洗拧了下他的耳朵,有点不爽,“殿下,奴帮你不是不可以,只是心中并无殿下,这事过后,就当作没发生吧。”
魏献被她揪的闷闷的吃痛一声,心中怒火又起,却听到她说心中并无殿下,当下眯起了眼睛,“姜女,不愿为孤之妾室,难道想做妻?”
趁他没力气,姜洗不留情的又拧了一下,“我从不说假话,殿下若嫌我身份低微,不配于您,您干脆就把我留在城主府好了,张公虽年纪长于您,但也是一方城主,长须美髯,甚得我心。”
如此,魏献冷笑,知道她是以退为进,便道:“如此便可。”
安静了片刻,魏献撇过头,“你来。”
还有比让女人主动做这事更无耻的男人吗?
没有。
姜洗呼出一口气,想伸手解开蒙在她眼睛上的东西,被魏献攥住了手腕,“孤不愿被你窥见。”
“我也是。”姜洗摊摊手道。
对面细细簌簌的一阵响声,是衣服的摩擦声,魏献低声道:“可。”
姜洗想着刚才的姿势,探过身去摸他的脑袋,碰到他耳朵上的遮罩,嗯了一声。
有种热在床榻间灼烧了起来,姜洗不自觉地抱住他的一个晋江不能描述的部位,蹭了蹭魏献的胸膛,低声让他出点力,“是这里。”
“你进来。”姜洗细哼了声。
接着有点想哭,中了毒果然不一般,她难受的(和谐和谐和谐和谐),“殿下,退一点。”
退无可退了,魏献垂眸,怀中的女子已经鬓发湿乱,面容潮红,靡靡如桃红(脸红而已,没干别的事),这诱人的红一路窜过(脖子以下的部位,真的很纯洁)。
两人满身的繁琐服饰与细密的热汗,魏献移开眼,已经不想多看。
姜洗听到魏献在她耳朵低低道:“作战时,可败不可退。”
姜洗忍着疼求饶,“殿下,可这不是战场,该退的时候,退也没什么的。”
“孤不想。”他进了去,姜洗疼的眼泪落了下来。
何姑在外面已等了多时,先前并没有声音,接着就是渐渐的女子哭泣声,小而勾人,她听出那丝微妙,心里一颤,不动声色的看了周围,才吩咐站着的女侍离远些,说是殿下需得静养。
魏世子充分证明了他的作战能力,毒解了,姜洗也累的睡沉过去,身上一团乱,床榻也一团乱。
魏献瞥见被褥上的红,突然伸手勾开了姜女的衣带。
她睡的极沉,魏献修长灵巧的手指微动了动,刚在压在他身上的柔软就显露了出来,魏献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齐王是死在女人身上的,饶是他,都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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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洗是在自己房间醒来的,盯着眼前的熟悉的床帐看了几秒,姜洗翻了个身,蹭了蹭柔软的被褥。
“女郎,你醒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姜洗懵逼的坐起来,看到前面的两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