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朋友,若知道她是女人,他们会怎么样?
不,不,或许是她想太多了。
见到余玄同和绪淳就知道,男人的友情十分坚固。
只要她还是个“男人”,他们就会把她当朋友。
朋友是什么?
可以把后背交予对方,可以与你一同披荆斩棘、携手前行。
至少,此时是如此。
或许,她该交付更多的信任给他们。
她若有所思的轻笑,“好,如果我下次有事,一定先找你们参谋!”
好不容易打发了两个好友,江舒解下衣服,拧开台灯,展开纸写信。
在她出国前,曾专程写信保许复,后来安定下来,和绪淳联系上后,才知道后续。
或许她的信还是起了些作用,许复和柯虎并未被为难。
余玄同后来特地见了许复,见他有风骨,便一起带着南下回了家乡。
她起先是为谢他才给他写信,未料到他回信时反而感谢起她来,“若不是你,我现在连字都认不得。”
两人一来一往,便开始做起笔友来。
他本来一无所有,自然十分珍惜余玄同给予的一切,更不会放弃学习的机会。
江舒在信中提起,“只可惜幸运的只你一人,其余和你一样的人,却连字都不认得。真希望华夏大地,人人皆认得字。”
几千年来,读书人总是高人一等的。
江舒要是在自如和希孟面前说这话,他们免不了要生气,人人要都认了字,他们岂不是和那些泥腿子的贩夫走卒一个样了?
笔杆冰凉的触到嘴唇,她抿起一个微笑,可许复却不会这样想。
他的信中充满了年青人的朝气蓬勃,与之相对的,是华夏沉疴许久的现状。
正因为对未来充满了向往,故而,他时常会在信中充满愤怒的抱怨,他的血还未冷,心还在活跃的跳动。
她眯眼继续写下,“如果能让每个华国人都识字,那一定会改变整个华国。”
他会不会因此行动?
她的食指无意识扣桌,几千年来,华国的“愚民”政策,诞生了无数大字不识的“白丁”,这对她以后的计划是一大阻碍。
她必须找一个人选去推动国内的教育,不论是谁。
她封好信,又展开信纸,让在家的狄生留意开办公学的事宜。
等终于躺上床,她已经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初步进展顺利,但这点钱只是杯水车薪,她还要再想别的生财之路。
想着想着,她很快意识模糊,浸入梦乡……
有了这次经验,江舒一行人更为大胆,他们一般会选择学校休息日一同出发。
他们十分谨慎,通常会伪装得让熟人都认不出自己,而且不会在短期进同一家赌档。
如是几次,霍宜修再进赌场,已经变得十分冷静,和其余人也愈发合作无间。
他通常会在打牌前先饮上一口酒,以便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清醒,一看就是待宰的赌客。
在看到同伴打的“暗号”后,他会装做随意经过的样子坐到必赢牌桌上,醉眼惺忪的看庄家发牌,然后在看到牌的瞬间便瞬间计算出牌面,偶尔押小注小输几把,而在确定的赢面则下大赌注。
赌场灯红酒绿,身边的赌徒来来往往,尽管周围有诸多赌客做掩护,但为了不那么显眼,在差不多的时候他会换一张赌桌。
他的大脑会在同一天不间歇的运转,他的身体往往十分疲倦,精神却会异常亢奋,身前的筹码总是在不知不觉中越叠越高。
他们做的隐晦,赌场自然尚未发觉。
就算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也因为他们溜得飞快而不知道他们的庐山真面。
霍宜修曾有一种迷醉的感觉,假如一直赢下去,他也可以不眠不休的在这里待上好几天!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就和周围红了眼的赌客一样,充满对金钱和赌博的狂热追求……
江舒往往是喊停的那个,只要她做了撤退的暗示,他们这群人都会从类似发狂的,谜一般的热情中跳脱出来。
他们会逐一领取现金,只是赢来的钱与之前相比,已经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有天好奇的问她,“你既然能想出这个方法,算学一定很好,为什么还要让我做‘大脑’?”
她眼神复杂的朝他笑了笑,“我想你误会了,方法不是我想的。而且,你也用实力证明了,你比我更能胜任‘大脑’。”
她的算学其实一般,以往是他传授经验,她才勉强让自己学了进去。
训练之后,她做一个“探风”已经是极限,根本不可能像他一样,在出牌的刹那就精准的计算到赢面。
如果她一个人就可以,她才不会拉他下水。
霍宜修不知她的心思,只暗自庆幸她当初提议时他没有转身就走。
他将视线长久的停留在江舒身上,“逢赌必赢”这个神话,甫听闻只觉得是狂人说梦,谁会想到是真的呢?
江舒的眼睛却不再拘泥赌桌了,逢赌必赢总有一天会被赌场发现,虽然算牌不犯法,但赌场却会恼羞成怒的把他们一行人列入拒绝来往户。
她现在有了丰厚的本金,可以试着尝试其他领域。
凭借社团,她借由组织各种活动,交上了非华人朋友,并逐步扩大交际圈。
她一直相信,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多交几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朋友,并不是件坏事。
这件事并不着急,时间悄然而逝,她很快17岁,身高定格在1米7。
而18岁的自如和19岁的希孟则分别长到1米83和1米87,在她面前宛如两个巨人。
她的声音虽悦耳,却从来不敢用真声说话,而就算她拼命压得低沉,也不会像他们那样嗓音浑厚。
自如在如愿见了几次短裙女人后,看到她便皱起眉,“你真得越长越没男子气概了!这皮肤,啧!”他还动手掐了把,“跟女人似的!”
她往往不会动嘴,只是一脚踩下去,包准他痛得跳脚。
其实希孟长得比她还要秀气精致,不过碍于他的冷面,谁都不敢调笑他,而她站在旁边还能掩饰一番。
然而也别指望希孟能好好对她,他往往会把手轻易放在她的头上,表情淡淡的说一个事实,“好矮。”
江舒除了气绝的又踩一脚下去,也真没有别的办法。
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向她走了过来,“嗨,舒!”
“嗨,安!”江舒笑得眯起眼睛,收到了一封来自安的邀请函,四周的华国学生善意的哄笑,惹得姑娘脸上微烫。
“我的生日宴会,你会来吗?”
江舒一脸惊讶,“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可以提前给你准备礼物!”
“我想你能来就是我最大的礼物了。”安不好意思的说,“我很期待你能来。”
江舒腰上被自如拧了一记,她龇着牙勉强笑问,“那,我可以带我朋友一起去么?”
安连忙扬起脸,“哦,当然了!我很欢迎!”
姑娘离开后,自如一脸好奇,“你认识?”
江舒笑着把邀请函打开,“之前一起参加过舞会,我请她跳过舞。”
希孟把她的迎合看在眼里,“你喜欢她?”
“嗯?”江舒摆手,“当然不,我只是喜欢她爸,她爸有一家报社。”
也就是,拥有无数的消息来源。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表示,感觉身边每个人都可以“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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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5(3.29小修)
这种本土女孩的生日宴会, 自如和希孟都很感兴趣,自然要陪同江舒出席。
和两个好友相比,她有着先天优势, 自然是最会讨好女孩的那个。
此番既然是人家的生日, 她自然要做一些准备, 比如挑选礼物。
江舒的宗旨只有一个——投其所好,对不缺钱的安来说, 送的礼物并不看重价值,而是看中是否用心。
于是她去逛了一天商场,选了对大方典雅的珍珠耳饰。
而在她的强烈要求下, 两人也准备了各自的礼物。
希孟皱着眉从书架上随便拿了本书包了起来, 江舒仔细一看封面,居然是《基础代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