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不行……
你这是……
姑娘你别让我们为难……
三句套话之后,黎皓轩从他们手中成功的转移到了谭啸枫手里。
谭啸枫也没跟他们多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大堂中间的苟君侯一眼,然后和小娇一人一边扶着黎皓轩进制上了楼。
“少爷,这……”
李伯是侯府来人中唯一知道谭啸枫身份的人,他在侯府中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在苟家还没和谭家撕破脸的时候,逢年过节的时候少不得要常常和谭府的人打交道。谭家的大小姐当然也是认识的,虽然不常见,也隔了很多年,可是再见时李文还是很快就认出了这位谭大小姐。
当时看见自家小侯爷和这位侯爷老对头家的女儿抱在一起时,李文那个心啊,咯嘣一下,差点没承受住厥过去,幸好他几十年来风风雨雨经历得多,总算是面不改色的挺住了。只是心里依旧不得不暗自嘀咕——孽缘啊,孽缘!
苟君侯只是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很明白——闭嘴!
谭啸枫把黎皓轩扶上楼后就离开了,她随便找了间房间当做今夜的落脚点,然后就一头栽在床铺里起不来了。
女人就是矫情,谭啸枫觉得自己尤甚!
明明白天还在劝苟君侯回大宁去看他娘,可是等到侯府派兵,强硬的压迫着苟君侯让他不得不离开时,谭啸枫心里又开始生闷气,甚至没有道理的怨上了苟君侯。
所以说女人是最不讲道理的生物,就连谭啸枫自己也深以为然。
要是他能不走就好了……
可是这么多兵看着他……
我们可以一起逃跑的……
不行,万一他娘真的病了呢……
谭啸枫心里翻江倒海,可是身体却提不起一点劲,仿佛全身的精气都被抽走了似的,只剩下苦脸哀肠和满腔愁绪。
谭啸枫难受,苟君侯当然也不好受,他就睡在谭啸枫隔壁的房间里,枕着头,皱着眉,静静思索着。他想了很多,可是不管是怎么选择,他都无法放弃枫丫头。
人嘛,真是稀奇的东西。不遇上那个人,永远觉得谈恋爱的都是傻子,可一旦真遇上了,遇上那个让你不计较得失,不害怕失去所有,甚至不在乎生死的人,你就明白了……原来这么聪明而独特的自己,也会变成以前嫌弃的傻子。
很可笑,可是这时候,一想到那个人,就是傻也傻得心甘情愿。
夜半三更,一声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苟君侯本来就睡得不算熟,更何况他警惕性又非比常人,当下悄悄抽出了随身匕首横在胸前,眼仍旧闭着,只等来人到了他的床前,就要反手取人性命。
来人没有给苟君侯这个机会,离着床还有一段距离,就发出了一声叹息。
苟君侯猛的转过头睁开眼,看见了这一辈子也忘不掉的画面。
第72章 论鼻血的一百种喷法
月光从被推开的窗户中透进来,洒在苟君侯的脸上,和翻窗进来的那个人的身上。
虽然和枫丫头相处两年多,可其实苟君侯并没见过谭啸枫认真打扮的模样,因为这个丫头还真是不爱红妆爱武装,最常见的装扮就是高束长发,劲装长靴,爱身上的弓箭胜过爱自己的脸。
所以猛的一看,苟君侯几乎没把谭啸枫认出来。
她背光站在他床前不远处,穿着一件轻薄衣裳,长裙席地轻纱披肩,一头长发随意披散着,只用一只玉簪轻绾。
“枫……枫……枫丫头?”苟君侯结巴了,“是你吗?”
谭啸枫没说话,月光从她背后照过来,为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柔光,而让她的脸陷在黑暗中,只剩下一双很亮的眼睛闪动着光芒。
她盯着苟君侯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忽然一扬手,身上披着的轻纱滑落,露出光裸的肩和齐胸的长裙。
苟君侯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往下巡视了一下,发现谭啸枫的胸围已经发育得颇为壮观了。年轻人嘛,火气重,就这一眼,苟君侯就暗道糟糕,他一把将踢到一边的被子抓回来紧紧捂住下身,然后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
“看我。”
谭啸枫的声音冰冷又似乎带着媚意,苟君侯一激灵,忍不住又抬头了。
谭啸枫伸手,又解开身上的裙子,只留下鲜红的肚兜和雪纱里裤在夜风中轻轻飘荡。
“你……你……你想干……干什么?”苟君侯咽了下口水,十分不安的缩在床角。
“你过来。”月光下的谭啸枫对他勾勾手指。
“我不!”
“那我过去。”
“别别别!”
苟君侯像个半夜遇上采花贼的良家妇女,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声音都吓变了。
谭啸枫就着这一身清凉装扮,一个饿虎扑食,把苟君侯压在了身下。她把苟君侯的双手压在床头,骑在他的腰上,目光中带着冰冷的审视。
“枫……枫丫头,你喝酒了?”
“你觉得我喝酒了?”谭啸枫低下头,在苟君侯耳边吹了一口气。
苟君侯难以准确描述自己的感觉,只是浑身都绷得很紧,很难受,很紧张。他喉结上下滑动,眼睛四处乱转,就是不敢看向谭啸枫的胸口。
“怎么不说话,嗯?”谭啸枫按着苟君侯的手,发尾扫过他的脸颊,刺刺痒痒的,像是在苟君侯心口扫过。
“你……”苟君侯感觉自己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他尽力只盯着谭啸枫的脸,“枫丫头……你……你今儿遇见狐狸之类的东西没有?”
谭啸枫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沉默了一会,说:“本小姐今夜……睡不着,特来找人消消火。”
“消火?”苟君侯连声音都颤抖起来了,因为他觉得有个地方烫得发痛,“我觉得我……我要出去灭灭火。”
“灭火?”谭啸枫将想挣开她的苟君侯又一把按了回去,“去哪儿灭火,找谁灭呀?”
“我……我……出去冲个冷水澡。”苟君侯还不死心,仍然没放弃挣扎,只是他的挣扎极其敷衍就是了。
“何必洗冷水澡呢……”谭啸枫骑在苟君侯身上,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十分有趣,便伸出一只手去摸。
苟君侯又咽了下口水:“你……你……你……”
“我我我?”谭啸枫用手覆盖着他的脖子,感受着苟君侯的喉结在她手心滑动,不由得心里也有些异样,干脆不做不休,谭啸枫一咬牙俯下身伸出舌头,试探了舔了舔苟君侯的喉结。
这就太过分了,但凡是个男人也不能忍!
苟君侯很男人,所以他也忍不了,一用力就翻转了两人的地位,把谭啸枫紧紧的压在了身下。
“枫丫头,”苟君侯很生气,一半是憋的,一边是气的,“你发什么疯?”
谭啸枫半点不怕他,反而伸手勾住了苟君侯的脖子,“你说发疯就发疯咯,难道,你不想?”
苟君侯当然想,被女人勾引可能一部分男人还是忍得住,被一个漂亮的女人勾引,忍得住的人数就要大大减少,可要是被自己喜欢的女人勾引,那能忍住的男人不是傻就是不行。
苟君侯觉得自己不傻而且很行,可是枫丫头就躺在他身下,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只是狠狠的捶了捶床,掀开被子就要走。
“喂,”谭啸枫赶紧拉住他,“你去哪?”
苟君侯不敢回头,背对着谭啸枫,说:“再不走我怕我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情。”
“为什么要后悔,”谭啸枫皱眉,“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有什么好后悔的?”
“哎呀!”苟君侯甩开了谭啸枫的手,快步走到桌边,提起茶壶就往嘴里灌,喝了一壶凉茶后,苟君侯稍微冷静一点了,实在忍不住问,“你到底为什么啊?”
谭啸枫很久没哭过了,近来却总是郁郁寡欢,这时苟君侯一提起,就忍不住委屈得眼眶泛红。
“喂,你……你别哭啊。”
谭啸枫一哭,苟君侯心里也跟猫爪一样,他朝前走了两步,却猛的想起自身的‘情况’,顿时脸皮臊红,不好意思走到谭啸枫身边去。真是两头为难,心如刀割。
“不肯算了!”谭啸枫静静的流了一会泪,然后愤然起身,绕过苟君侯就要重新爬窗回去。
“诶!”苟君侯又不是蠢蛋,怎么可能让谭啸枫就这么走呢,可是又纠结于自己的小兄弟就是不肯听话的安分一会,左右为难之时,谭啸枫已经一脚踩上了窗沿。
“枫丫头……枫丫头,哎呀,好了好了……怕了你,我从了……从了行不行?!”
谭啸枫好险没气出个好歹,她回头啐了苟君侯一口,胸口起伏不定,就差指着苟君侯大骂一场了。
苟君侯最终决定抛弃脸面,在谭啸枫寻思骂人的话时一下扑上去,把谭啸枫从窗户上抱了下来。
“滚,狗东西……放开……你放开我!”
一个气急败坏的挣扎,一个却是心不在焉的阻拦。苟君侯很痛苦,身心都很痛苦,枫丫头很有把子力气,胡乱挣扎时一脚踹在墙上,让自己和身后抱着他的苟君侯一起摔了个四脚朝天。
“啊!”
“嗯……”
谭啸枫叫是因为突如其来没有防备的摔倒,苟君侯叫……就相当有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