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是我来做饭吧,你出去和爸一起歇着,顺便和小萱聊聊天,她可想你了。”严泽赶紧想要接过她手中的活。
魏母看到严泽这么积极地不让她干活,心里对他就更满意了。不过,也总不能让他一个大男人整天做这一日三餐的,她拿过严泽手中的鱼,说:“行了,小萱是我从小就看着长大的,她不会做饭我还不知道吗?你整天呆在厨房里为她做饭,现在我这个当妈的过来了,还不能替你做顿饭,让你好好休息一次吗?”
严泽推却不过她,就被她轻推着离开了厨房。
“对了,这鱼是想要什么做法?应该是小萱想吃了吧!”魏母问他。
严泽点点头:“她想吃清蒸的。”
魏母摆摆手,说:“行,今晚就吃清蒸鱼,你赶紧出去和你爸两个大男人一起聊聊天吧。”
“知道了,妈,辛苦你了,有什么事要帮忙的话记得直接叫我啊。”
“行了,都是一家人的,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也不会和你客气的。”
严泽回到客厅给魏叔泡了一杯茶。
魏萱看着严泽回家后,虽然他的表情和平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她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好像没有平时那么开心,她皱眉问他:“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啊?”
严泽也没想到魏萱现在情绪居然这么敏感,也许是怀孕的缘故?他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没什么,就是刚刚去买菜的时候见到了我那个弟弟严景,之前我和你说过的。”
严泽之前和魏萱一家都讲过自己这具身体的经历,自然也是知道他弟弟是谁。
魏叔听到两人的谈话,疑惑地问严泽:“你们家不是住在魔都吗?怎么会在这边见到你那个弟弟?”
严泽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而且看严景现在过的好像挺不好的,他好像是在看着一个菜摊子,身上穿的衣服也有很多补丁,一点都不像以前的他。而且他刚刚还当着周围人的面哭诉说看我现在过的挺好的,也不知道回家看爸妈。我觉得家里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家境变得不好了,现在看我过的不错的样子,想让我给他们吸血吧。”严泽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魏叔听到严泽的这番话,想了想,对他说:“既然这样的话,我记得我以前有个学生刚好在魔都和首都都有些人脉,我写信找他帮帮忙,看看你家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至少在心里有个底,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起码能先防范一下。”
严泽点头,有所防范自然是好的,虽然他也不怕他们来找麻烦,但现在能有更简单的处理方式当然就更好了。
俩人正在聊天的时候,突然听到魏萱叫了一声。
严泽搂住她的腰的手收紧,紧张地问她:“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结果就看到魏萱眉开眼笑的指着自己的肚子,对着他激动的说:“孩子,孩子刚才动了!”
她最近食量增大,刚才丈夫和父亲聊天的时候,她就光顾着吃着桌上严泽特地给她准备的零食,结果就感觉到小腹内的孩子居然踢了她一脚,这还是孩子第一次胎动,她就惊讶地叫了一声。
严泽把手搭在魏萱肚子上,结果孩子又踢了一脚,魏萱对此惊奇地看着肚子说:“宝宝是不是知道这是爸爸,所以在和爸爸打招呼呀?”
孩子动的时候,力道虽然很轻微,但严泽还是感受到了,这几个月,感受着孩子从小小的一点,长到现在已经开始在母体内运动翻身了,这感觉真是特别的奇特,原来这就是生命啊,也不知道等孩子出生后会是什么样子!
严泽蹲下身体,把脸贴到魏萱的肚子上,听着孩子在里面的动静。同时不忘关心魏萱地对她说:“孩子动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
魏萱摇摇头,孩子踢的不疼,反而让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她高兴都还来不及呢!
魏叔也喜笑颜开的,开口对小俩口决定说:“好了,我们明天带小萱去医院复检一下,孩子已经胎动了,看看之后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
相比于严泽这边的喜气洋洋,另一边的严家就不太好过了。
严景怒气冲冲地回到家,就看到严国安正舒服地摊在椅子上抽着烟,什么事情都不干,再一想到自己刚才还辛辛苦苦地在菜市场丢人地卖菜,就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吼:“抽抽抽,整天就知道抽烟,现在家里哪还有钱给你买烟!”
严国安突然就被宝贝儿子吼了一声,虽然也有些不高兴,也只当他是在外受了委屈,心情很差,对他说:“怎么了,在外面发生什么了,跟吃了□□似的?”
严景刚想回答,黄香梅就回来了。
她虽然穿着一身常见的衣服,但却精致地将它改良了,收了腰线,还露出了白皙的小腿,脸上虽没有太多妆容,但却画了眉毛,涂了口红,哪像一位贫穷的妇女。
黄香梅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儿子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急忙质问自己丈夫:“是不是你欺负了我的宝贝儿子?”
严景看到自己母亲这样对待父亲,觉得她自从家里没钱之后就变了好多,她对父亲的态度也太不好了,没有一点为人妻子的样子,连忙对她说:“妈,没有这回事,爸怎么可能欺负我呢!”
黄香梅也没因为自己的错误揣测而对严国安道歉,甚至直接忽视了他,对严景说:“那你怎么这么生气,告诉妈是谁惹你了,妈替你去好好教训教训他!”
“还不是因为那个严泽!”
黄香梅抓住严景的手臂,惊讶的说:“严泽?他怎么会在首都这里?”
严国安听到这也疑惑的等着严景的回答。
对于严泽这个儿子,他也是很不喜欢的。毕竟也算是他的出生才害死了他妈,弄的周围的人都说他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克家里人的。虽然他不相信这种说法,但终究还是有所影响的。之后他娶了黄香梅,有了严景,严泽在家里就更没有地位了,而且他从小到大就一副病弱阴沉的样子,更不讨喜了,而且认真算起来,从小到大在他身上,光他的药钱都不知道花了多少了!
严景对他们俩回答说:“我哪知道他是怎么到这边来的?反正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穿的有模有样的,身上连一个补丁都看不到,手上还提着一条鱼,气色也比以前好多了,不知道现在过的有多滋润呢!而且他居然还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说了没几句就跑了!”
黄香梅听到这,心里不禁开始打起了鬼主意。
自从前几年改革开放以后,严国安就想趁着这股东风,打起了来首都做生意的想法。他最开始的时候也小赚了一笔,尝到好处后当然就想多赚点,结果没调查清楚情况就被合伙人骗光了钱,报警之后也没追回钱,之后他们家就只能租了这么一间破房子,靠着她盘下了一个菜摊子赚点饭钱,偏偏严国安在被骗光钱后就一蹶不振,干脆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成了个废人,成天就指望着她挣钱养家。
没想到今天儿子居然见到了那个小野种,而且小野种听起来还生活地不错的样子,身上肯定有钱。
严家也养了他十几年,而且亲生父亲还在呢,要是让严国安去找严泽,严泽这种人肯定会乖乖地给他们养家的吧!
虽然刚才严景说严泽装作不认识他,还溜了,但黄香梅还是不太相信,自己儿子他还不知道吗?从小到大都是在她的默许下踩着那个野种长大的,那个野种怎么可能会有胆子反抗?当初她偷偷替他报了知青的名,最后他还不是乖乖的去了!
想到这里,黄香梅就直接对严国安上起眼药来,说:“国安啊,现在严泽既然有钱了都不回家看看你,还把不把你当父亲了?该不会是知道了你做生意失败的事情,怕我们去找他要钱吧!”
严国安也不算是有主见的人,此时听到黄香梅这么说也就信了,生气地拍了拍桌子,说:“我看他敢!再怎么说我也是他老子,当初要不是我养了他十多年,他能活到这么大吗?居然还好意思嫌弃我现在没钱?”
黄香梅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严国安开始对严泽生气了,又假惺惺地说:“诶,你先别生气呀,说不定是我猜错了呢,其实严泽并不是这样想的呢!不如我们找个时间去看看严泽,问问他是怎么想的?”
严国安听完她的挑拨离间后,冷哼了一声,“那就先这样决定了,找个时间我们就去找这个孽子,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黄香梅朝严景眨了眨眼,严景会意地替严国安捏捏肩膀,说:“爸,你就别生气了,就算哥他现在有钱了不想认我们,这不是还有我吗?我以后肯定会好好孝顺您的!”
听到儿子对自己表孝心,严国安也忘了刚刚他吼自己的事情,惬意地享受着儿子的按摩,拍了拍他的手,说:“还是你好啊,哪像那个不孝子,真不愧是我疼爱了多年的好儿子!”他闭着眼,却没看到黄香梅听到这句话后对他投来的不屑讽刺的眼神。
第18章 知青他是男小三
这天,严泽和他岳父岳母刚陪完魏萱去医院定期产检,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家里的大门外站着一对中年夫妇和一位高壮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