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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白月光她和反派HE了 完结+番外 (华三千)


  “不舒服也带着。”晏沉渊将茶盏放下。
  “……好吧。”
  但池南音还是放不下心,她悄悄地找了展危问,“国师最近是不是特别累呀?”
  展危摇头:“没有啊,姑娘别瞎想。”
  “你没有骗我?”
  “我骗你个小丫头片子干嘛?”展危笑道,“行了,我还有事要跟国师禀报,你自己玩啊。”
  池南音看着展危快步离开的背影,“切”了一声,谁是小丫头片子?
  可展危的心底却一片难过酸涩。
  唉,大人。
  他推开国师书房的门,道:“大人,我回来了。”
  “嗯。”
  “顾凌羽是有逆反之心。”
  “哦?”晏沉渊笑了下,笑得好像……挺开心的样子?
  “顾凌羽一直敬重为大乾出生入死的将士,对姜家也很是钦佩。先前因为姜剑望的事,顾凌羽对狗皇帝那番举动极为抵触,我探得的消息是,他不信大乾国运掌于国师您手,他信人定胜天,故而对狗皇帝的昏庸无道,很是愤恨。”
  晏沉渊点点头,疑声:“人定胜天?”
  展危叹气:“是的,所以如今的顾凌羽在朝堂上说话很重,这几日您没去早朝,恐怕是没见到他与狗皇帝针锋相对的样子。”
  “那他手中笼络了不少权臣吧?”晏沉渊笑问。
  “不错。”
  “好事。”晏沉渊靠在轮椅里,望着外面的白雪茫茫,“臣弑君,子弑父,皆是不义,这不正应了大乾国运颓势么?他还信人定胜天,可笑。”
  “可是大人……”展危眼中尽是焦灼和不安,“大人您这样下去,如何受得住?”
  晏沉渊捻了下佛钏,不以为然:“如何受不住?最好,再乱一些。”
  “大人!那池姑娘怎么办?”
  “她啊……”晏沉渊望了望天,“她啊。”
  展危低着头难过,满是心酸,也满是不甘。
  是夜,池府。
  池澈赤着双足,盘膝支额坐在地板上,闲闲地打卦。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占了多少道卦象了,每一道,都是大凶。
  星盘推衍,他已经算不出大乾的一丝生机。
  阿蛮奉了热茶,跪在旁边:“公子,您当歇下了。”
  池澈捧着热茶,瞧着地上的犀牛角,“要出事了,阿蛮。”
  “公子是说?”
  “等到开春,大乾运竭,群雄逐鹿。”
  阿蛮听着一惊,但只是低下头去。
  池澈笑一声:“原不必如此的,是我错了,若不是我太过心急,动了姜剑望,便不会有四姐姐被绑之事,国师也不会一怒之下,揭了镇脉符,任由天下大乱,是我错了。”
  阿蛮道:“公子可有解围之法?”
  “没有。”池澈摇头,“你看到外面这些雪了吗?这场雪,本应下到来年春日的,可它却突然停了。陛下在朝堂上多谢国师怜悯天下百姓,化此厄难,但我想,国师并非是因为天下百姓才这么做的。”
  “你相信吗,阿蛮,如今唯一能劝说国师不要这般极端的人,只有我四姐姐了。”
  阿蛮皱了下眉:“公子是想请四姑娘帮忙游说国师?”
  “我若敢开这个口,明日一早,你便可以替我收尸了。”池澈笑道,“国师千方百计地瞒着她所有真相,便是不愿她被这些俗事所染。”
  “那日我见四姐姐手上戴着国师的玉骨珠,我便在想,这等牵系着国师性命的宝物,他都能随意地送给四姐姐,该是有多宠她呢?”
  “那么我四姐爱上他,亦属常理吧?”
  他话是这么说着,眼中的占有欲和偏执色,却浓烈到令人惊心,唇角甚至攀上了怪异血腥的笑容,幽幽诡诡的声音:“但求国师怜悯。”
  “但求国师怜悯!”朝堂上,明宣帝也这样说。
  只是这朝堂上并无外人,只有他和晏沉渊,哦,还有个展危。
  展危想一脚踢爆狗皇帝狗头,我怜悯你血妈!
  顾知雍能见到晏沉渊的地方,也只有这朝堂了,如果哪天晏沉渊翘班不来上朝,他便连这一面也见不到。
  总不好叫顾知雍如顾凌羽那般,也在国师府前程门立雪地一站就是半个月的。
  晏沉渊把玩着流苏,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今日来是想看看顾凌羽是如忤逆顾知雍的,结果这戏没看成不说,还得看顾知雍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
  顾知雍已走到了殿下,他面色悲切地看着晏沉渊。
  也不过是短短一段时日,顾知雍似老了几十岁,面容憔悴,眼窝深陷,连白发都赶着趟着地冒了出来。
  他无法拱手,便只得弯身道:“国师,大乾欠你的,顾家欠你的,孤一人来偿,还望国师扶苍生于大厦将倾之际!”
  晏沉渊:我不。


第56章
  晏沉渊轻慢地看了顾知雍一眼,他有时候不是很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非得要到死到临头了,方知害怕?
  晏沉渊慢声道:“你儿子都明白盛极必衰的道理,你竟不懂么?王朝更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就像你大乾当年夺了前朝,如今自有新朝取代你大乾,阴阳交替生死往复,道法如此。”
  顾知雍紧闭的双唇颤抖,悲切深深,“国师……”
  晏沉渊笑了下,“更何况,我本是替你续了三年的,你不珍惜,怪谁?”
  顾知雍双眼一闭,面上是掩不住的后悔:“若孤向池姑娘亲自赔罪,可能换得国师宽宥?”
  “不能。”晏沉渊说,“非但不能,我还会直接杀了你。”
  晏沉渊离开后,顾知雍孤寂而落寞地站在空荡荡的金殿里,望着高座上的那把龙椅,竟是悲从中来,心感有愧列祖列宗。
  “皇兄。”顾鹤溪从旁边的暖阁里走出来,对顾知雍拱手拜礼。
  “你都听见了吧?”顾知雍脆弱的声音实不像是一位帝王该有。
  顾鹤溪称是,他本是从不上朝的,今日他皇兄却大早上地让他进宫,在偏阁听政。
  不曾想,听的是这么个政。
  “你敢信么,鹤溪,你敢信,我泱泱大乾,沃野千里,子民万万,在国师眼中竟不敌他府上一个……一个小小女子。”顾知雍说着突然悲声大笑起来,状若癫狂。
  顾鹤溪立在一侧,只是低着头,并未应话。
  “鹤溪,孤此生做过许多狠绝之事,包括对你亦如是。但孤从未对不起过这天下,孤俯仰无愧!”
  “皇兄,想说什么?”顾鹤溪暗自握拳。
  “我知道瑞王妃是池南音的胞姐,鹤溪,让她去劝劝池南音,让国师,救救大乾吧!”顾知雍眼中赤红,隐泛泪光。
  顾鹤溪抬眸看了看眼前的兄长,他是知道这位兄长何等骄傲,甚至高傲的。
  当年他们都还是皇子的时候,顾知雍便是人中龙凤,那把龙椅,似乎天生就是为他而生。
  若不是被逼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他堂堂一个帝王,何至于指望这等裙带关系?何至于来求自己?
  “天下”这两个字很重。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八个字,也很重。
  顾鹤溪便是离得朝堂再久再远,他也是王族中人,食天下俸禄。
  但他不愿意拿“天下”来为难他的爱妻。
  顾鹤溪思虑许久后,对顾知雍道:“皇兄,臣弟会去见国师,结果如何臣弟并不敢保证,但臣弟,愿为陛下,为天下效劳尽力。”
  他说罢,转身出了金殿。
  一袭长袍,两袖清风。
  他刚走出宫门,便见到晏沉渊坐在那儿,并未上轿。
  顾知雍的那点小把戏,哪里瞒得过晏沉渊?
  他没当场捏死顾鹤溪,绝了顾知雍的愚蠢想法,纯粹是省得家里那位小姑娘知道后又要伤心,便给顾鹤溪多留了一次活命的机会。
  小姑娘她可是,相当爱哭啊。
  此刻见到顾鹤溪,晏沉渊倚在轮椅里,揉捏着佛钏上的流苏,也只是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晏沉渊这个人,日天日地六亲不认,别说顾鹤溪是池南音的姐夫了,就算是她姐姐池惜歌,晏沉渊见了也不会给几分好脸色。
  他没有杀气腾腾地看着顾鹤溪便是莫大的难得。
  但今日顾鹤溪敢说错一个字,晏沉渊就敢在这里捏碎他。
  “国师。”顾鹤溪上前行礼。
  晏沉渊没出声,眼色漠漠,听他说下去。
  “国师这些年,辛苦了。”
  顾鹤溪笑道,“我幼时听先皇说过,晏族国师,天命不凡,于大乾有浩荡之恩,必得善待。但我皇兄行事执拗,自视过高,对国师常有怠慢,实为不该。我亦无资格替天子向国师您赔罪,只盼国师胸怀豁达,不挂心头,无碍潇洒。”
  晏沉渊还是没出声,顾鹤溪这番话说得滴水不露,没什么毛病,但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前段日子,四妹陪国师游览大乾山河,带回来不少小玩意儿,我看诸多奇石异叶,寻常不得见,便料想国师应是去定龙穴了,这是大乾幸事,我辈当心怀感恩。”
  “大乾有如今这盛世气象,多是国师之功,虽有诸多不明就理之人对国师误解甚多,但也请国师相信,这世上仍有一些人,对国师之劳感念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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