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艳艳记得自己当时是羞红着脸点了头。
她给了季淮这个机会,结果就是她真心错付,越陷越深。他另寻佳人,狠心分手。
男人的真心真是不值钱,可明明,当初是他先招惹她的啊……
把酒杯里剩下的那一半酒喝下后,陈艳艳付了钱,准备离开。
头晕乎乎的,还没走几步,她撞上了一个体型健壮的男人。
“对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
陈艳艳连忙给他道歉,可那男人却抓住了她的手,很久都没有松开的意思。
男人猥琐的目光在她素颜,半点妆没画的脸上打量一圈,“小妹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陪哥哥去外面玩玩,玩完之后你要什么哥哥都给你买。”
第一次经历这种事,陈艳艳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松手啊,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我还在上大学。”
“哟,学生妹!”男人兴致更高,眼睛都冒着光。
“哥哥我就喜欢清纯的,看你这个样子应该还是个处,你放心,跟着哥哥我,以后要什么有什么,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他的另一个兄弟过来,一个捂着她的嘴,一个勒住了她的手,陈艳艳想大声呼叫救命,可完全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们闹的动静有点大了,酒保见状过来,她心中燃起了一线希望。
男人凶巴巴地瞪酒保一眼,威胁说,“我和自己女朋友闹了矛盾,正哄着她呢。你瞎管什么闲事,小心我投诉你啊!”
酒保闻言,扫了扫他们两个纹着大花臂的纹身,便也不再多管闲事。
陈艳艳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酒吧外面停着一辆面包车,他们把她连拖带拽拉了上去。
陈艳艳流了一脸的泪,可就是挣脱不过。她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哪里敌得过两个强壮的男人呢?
“你倒是哭啊!你哭得越惨哥哥我越高兴。”其中一个男人扒了她的衬衣,手在她身上胡乱地摸着,“嘿嘿只当是助兴了。”
另一个解开了她文胸的扣子,啧啧了两声,“小姑娘看着挺瘦的,身材还挺不错的啊,皮肤也白嫩,阿斌,这一波我们赚了哈哈哈。”
梵音就是在这时进入陈艳艳的身体。
一瞬间的晃神后,所有的记忆都输进了她的脑海。
梵音对着男人轻轻笑了一下,笑容阴恻诡艳,像是在沉寂月夜中悄然绽放的曼陀罗花,美丽,但有毒。
车内昏暗的灯光照在她的脸上,看起来面容竟然有些可怖。
两个男人同时怔了一秒,竟然开始觉得周身有点发凉。
哆嗦了一下,他们连忙摇摇头,继续手下的动作,一个兴奋地叫:“这回我先上啊,上回找的那个女的就是你先的。”
另一个不耐地催促:“行行行,你先来,悠着点,别把她弄晕了,要不然轮到我时就太没劲了。”
男人的手刚伸向梵音的短裤,梵音便握住他的手。
轻轻的那么一折,就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了。
“啊啊啊——”车内传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但由于靠近酒吧迪厅,吵得很,这声音很快被此起彼伏的音乐声给掩去了。
梵音坐起来,另一个男人慌张无措,吓得面如土色。
他双股瑟瑟发抖,跪着不停地求饶,“我错了,我不该对您起歪心思!姑奶奶求您饶我一命!”
他看都没看清她的动作,她就把自己兄弟的手折断了,妈呀这女人是什么妖怪变的?
梵音笑了笑,脚尖慢慢地抬起,抵着男人的下巴,让他正视自己的眼睛。
她声音轻柔,“你自己动手吧,要是等我来,我废的――”
视线下移,梵音漫不经心地扫了扫男人身下隆起的一个部位,眼中掠过一丝狠厉的光芒,“可就是这里了。”
男人吓得脸色更加惨白,从皮夹克里摸出一把小刀,颤巍巍地,狠心往自己大腿上一扎,鲜血涌了出来。
他见梵音眉那双细柳似的眉还轻蹙着,咬了咬牙,手上加重了几分力气。
又是一声惨痛的尖叫。
梵音满意地把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扣好,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她重新回到酒吧,坐到刚才的那个位置,对正低着头在擦酒杯的服务生招了招手,微笑道:“还是长岛冰茶,谢谢。”
服务生抬头,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刚刚不是……被两个人男人带走了吗?
还有,这还是之前怯懦懦,说话时都低垂着头不敢和他对视的小女生吗?
明明是同一个人,前后不过几分钟,怎么他感觉变化大得惊人了?
梵音用手指扣扣桌台,眼尾一挑,提醒道:“酒。”
“哦好的好的,我马上给您端上来。”服务生从愣怔中回过神,忙不迭地把酒端上,姿态恭敬的如同对待一位女王。
梵音拿着酒杯,走到下面一个无人的沙发上坐着,抿了一口酒,从手机的通讯录上找到季景仲的号码,给他拨了过去。
响了几声,电话才被他接通。
“喂,你是?”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具有磁性。
梵音一秒钟戏精上身,对着电话啜泣不停,“阿淮,我求你不要和我分手!不管你喜欢周清妩什么,我都可以去学。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我没有你活不下去!”
她声声悲切,句句真情,仿佛真是一个被男友抛弃的可怜女人。
“你是陈艳艳?”
电话那边的男人顿了顿,“你打错电话了,我不是季淮,我是他父亲。”
季景仲揉了揉眉心。
他知道季淮这段时间在和他的小女朋友闹分手,他对这份感情从没发表过什么意见,不说是赞同也没说是反对。
年轻人的感情,在他眼里不过是儿戏,最后能不能成都不一定。
也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
当初自己儿子死乞白赖追求了人家女孩三年,结果上大学不到一年,就吵闹着要分手了,听说是喜欢上了那个周氏企业的千金。
季景仲本想直接挂断,可还没来得及动作,就听见电话那头的女孩继续含糊不清地哭诉。
“阿淮,我一个人在酒吧好怕啊,刚才还有几个坏男人拉着我的手非要带我走,你过来接我回去好不好?”
一个人?酒吧?坏男人?
季景仲捕捉到这几个关键词,眉皱得更紧了。
陈艳艳是他家一个佣人陈姨的女儿,她在他家做了十多年,后来有天出去办事不幸被货车撞死了。当时她女儿只有十岁,无依无靠的,要是赶出去就要留宿街头了。
季母于心不忍,正好她一直喜欢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孩,就干脆把陈艳艳留在季家,让她陪着自己。
季景仲从来不是一个爱管他人闲事的人,但想到陈姨在世时做事勤恳,对季淮照顾的挺仔细,她女儿现在这个处境,他觉得自己不能不管。
而且某种程度来说,陈艳艳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要是放任她一个人留在酒吧,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估计会很自责。
“你在哪家酒吧?”他冷声问。
梵音一边哭一边报了个名字。
“行,你在那儿等着我。”季景仲甩下这两个字,就挂了电话。
他想给季淮打电话,让他去接接她,但打了几次,对方都是关机的状态。
他这才想起季淮这段时间为了避免和陈艳艳见面,都已经几天没有回家了。
会议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中断。
好不容易打完了,一众经理总监还拿着笔记本和录音笔等着总裁继续呢,就见季景仲站起身,穿上搭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
咦?总裁这架势是要出去吗?开了三个小时中途没休息的会议终于可以结束了吗?
好饿啊……等会儿要去吃牛排还是烤肉?
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着,互相使着眼色。
执行总监率先开口,小心翼翼地问出了所有人的心愿:“季总您是有什么重要事情需要处理吗?既然这样,那这个会议就先……”
季景仲系上西服倒数第二颗扣子,直接打断他,“我有事出去,你们继续开会。明天想不出解决的方案,这个月绩的效奖都别想要了。”
会议室所有人:TT__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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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人来人往,烟雾缭绕,梵音一个人坐在暗红色的沙发上。
她悠闲地喝着手中酒水,时不时还有心情拿吸管搅动着里面的冰块。
在这一个世界,阿生是附在她手上的一个玉镯之内。
他问:“宿主打算怎么攻略目标人物,据资料显示,季景仲这人严于律己,事业心强,不仅不爱女色,而且三十多岁还没有交往过女朋友。”
察觉到问题的关键,梵音问:“季景仲没交过女朋友,那他儿子季淮难不成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阿生回答:“季家家大业大,商业内有不少对手盯着。季景仲二十岁那年,成为季氏总裁,力压几家竞争公司,谈下了一个几亿的合同,这让不少人眼馋记恨上了。”
“后来在一场宴会上,季景仲被人下了药,对方找了个外面陪酒的小姐和他睡了,还趁机拍了很多照片敲诈勒索他。季景仲暗中解决了那个人,却没想到那个小姐怀上了,还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