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如海没经历过这些大事,也不知道怎么去开口求他:“要不找大伯帮忙?”
马黑山愿意帮忙自然是好的。
“老大,你别管他。”马老太太恶狠狠的瞪着马如月:“分家的时候不是闹得这么厉害吗,不是很能干吗,要和我们算得这么清的帐,现在知道他是你大伯了?”
马如月就冷哼了,死的是她的儿子呢,居然还有心看笑话。
难不成离了他马黑山就不开席了吗。
马如月让马如海带着自己去找幺爷爷。
都说孝子的头当狗头, 一方一俗马如月不知道这儿的人有没有这个礼节。
“有的。”马如海道:“见了人是要下跪的。”
“那就跪吧。”马如月道:“等会儿见了谁都跪,跪了好说话。”
马如月这样说也这样做。
“幺爷爷,大过年的本不该来打扰您老,可是爹病逝了。”见着幺爷爷,马如月拉着率弟弟“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扎扎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幺爷爷,我已是出嫁女,如海又小,这次就只能请您老费费心了,您的大恩,我们牢记在心!”
说完又挤出了几滴泪。
“这孩子,赶紧的快起来。”马文松叹息一声:“你爹也是个可怜的,女儿才嫁人,儿子还没有娶亲,留下这孤儿寡母的,唉……”
“对了,黑山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他来找我呢?”马文松疑惑的问道。
“我爹病逝,奶奶伤心过度大伯在那儿陪着她呢。”马如月没说半点老太太的不是,但是,世人都长有眼睛的,就她那破嗓门恨不能敲着锣的打着鼓的告诉全天下人是她克死了自己的亲爹:“对了,幺爷爷可能还不知道吧,我们才分了家,我家分到的是后山的两间柴棚,我爹一到新家交待了我们几句就走了。”
她马如月又不嫁人了,随便怎么败坏名声,公道自在人心。
没有添油也没加醋,就是将事实摆给马文松听听。
“这……”马文松愣了一下:“难怪黄山去得这么快,原来是这样的。”
很明显,分家被亲娘兄弟扫地出门,气死的!
就这条信息就足够了。
“那你爹这后事怎么操持?”才分了家,又没有家底,马文松不免担心。
“幺爷爷,寻常人家怎么操持的我们就怎么操持,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成。”马如月也不知道是什么规矩,但绝对不会打肿脸充胖子。如海他们以后还要生存要谈亲事,也不能太简单了丢了面子,回头说起你家就戳脊梁骨肯定不行。
“棺木、衣衫、香蜡纸钱、火炮、帮工的红包,算下来大约十两银子。”马文松提醒道:“你们看可有问题。”
十两银子?
生不起死不起,原来这病还流传到了旧社会。
才刚到手的十二两银子就只余下零头,到时候怎么过日子?
“姐,咱家没钱。”马如海听到十两银子脸都白了,那可是一笔天文数字啊。
“幺爷爷,能不能稍微节俭一些?”马如月也有点肉疼,死人的后事完了,总得给活人留条路吧。
之前想着有十二两银子还能做一些事,结果呢,分分钟就搞定。
亏得原主爹还说十二两够她下半辈子傍身。
“行,我就按着简单的弄,八两银子。”再低就比下不能余了。
“行,幺爷爷,有劳您费心了。”马如月感激不行:“回头村里的叔叔婶婶们谁帮衬了我们,如海,您记一个名字,等我们有能力的时候再慢慢回报他们的恩情。”
“多谢幺爷爷。”马如海点了点头,姐弟俩郑重的向马文松道了谢。
马如月走后,马文松看了良久。
“看什么呢,老头子。”钱氏好奇的问他。
“我就觉得,这人嫁进江家还真是改了性。”马文松道:“如月那丫头早些年在马家走路从来都是抵着头的,说话就如蚊子一样小声。你看看今天的她,说话办事利落得很。”
“那是当然,人家嫁进江家是大少奶奶。”钱氏笑道:“马三嫂可没少在我们面前提起呢。”
“她还有脸说,好好的一个孙女嫁给死人。”马文松冷哼一声:“听说没,她分家了,将老实巴交的马黄山一家子撵到后山柴房里去了,我就说嘛,年前还看着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八成是被亲娘气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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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安排家事
马黄山死了,村上的人都在马文松的吆喝下来帮忙。
“给你们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报信没有啊?”马文松问着马如月。
“还没有呢。”她都不知道有些什么亲戚:“奶奶受了刺激一直停不下来;娘又只知道哭,如海,您来告诉幺爷爷哪些人家要送信。”
马如月只知道江家得派人去说一声。
亲家什么的都在其次,重要的是说她今天回不去,不对,起码得好几天都不能回伙房上工,亲爹死了,她总不能冷血的不理不问。
正月的后山,寒风凛冽,柴棚里守灵,心冷人也冷。
夜已深,帮忙的人全都走了,谭氏带着一女三子守在那里,想了想又开始哭。
哭了大半天,嗓子早已经沙哑了,这会儿的哭声在山野之中传开就听得特别凄惨。
看着打瞌睡的如青如建,马如月说让他们去歇着。
“不,我们要给爹守灵。”如海对马如月道:“姐,你是女人,你和娘去歇着去。”
要让谭氏歇着估计比登天都难。
能不哭了就算是一大进步。
傍晚的时候马文松请了风水先生来看了坟修的地方,择算了一下日子,大夜是在后天晚上。
所以,就这样子守灵,他们至少得守上三天三夜。
白天还好过一点,人多事多;一到晚上就显得特别凄冷了。
照这样过下去估计将老爹送上山一家子都得倒下。
“如海,去烧一堆柴火来取暖。”一到下半夜又冷又饿日子不好过。
柴棚里原本是有几捆柴的,他们搬进来的时候就丢到了棚外,这会儿抱回来取暖正合适。
火烧起来的时候,马如月才感觉到了一点温度。
肚子却“咕咕咕”的叫得很欢实。
中午吃了饭,下午说分家,酉时马黄山就出事了,一家子甚至连晚饭都忘记了吃。
这会儿饿了也没辙。
“分家的时候没有分粮食?”好像忘记了这档子事。
“分了二十多斤红薯,十斤米。”马如海想到分的东西还在老房子。
“如海,带着如青打个火把把粮食搬回来。”这些天总要吃啊。
马如海回来的时候很生气,原来是叫门叫了半天马如风才去开的。
而且火气很大,说打扰了他的瞌睡。
马黄山再怎么着也是他的叔父,论理守灵都有他的份,结果老宅的一干人等全都没有来。马如花更可以,说是怕冲撞了胎气,一听马黄山死了自己就回去了。
“背回来就行了。”马如月冷声笑道:“他们做初一,我们做十五,总有求到我们的时候。”
马如月还是有点想不通,罗氏看着是好的,怎么就没有教导出好的儿子来呢。
马黑山他们还是兄弟呢,只有一世的兄弟没有来世,为何都不能帮衬帮衬。
一个是这样,两个也这样,只能用冷血来形容了。
马老太太骂自己的话其实放在她和她儿子们的身上最为合适。
马如海觉得他们求自己家的机会为零。
倒是自己这一家人,以后怎么过日子。
马如月在红薯堆里捡了七八个小红薯丢进了火堆的柴灰里烤。
一边烤红薯一边问着马如海。
“如海,咱家分了多少田土?”马家的田土都是佃的,比起江家来收益还要少一半。
“两亩六。”马如海道:“姐,爹不在了,我们家的田土谁种?”
“你!”马如月就不信他没下过田土。
“我以前都是跟着大伯三叔他们种的,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没有单独种过。”马如海怯怯的说道:“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种什么?”
“这还不简单,看他们种什么你就种什么。”马如月简直醉了,这也算是问题?
“我不会犁田打耙。”马如海讪讪低头:“很多活儿我都不会做。”
“学!”马如月想要骂人了,男子汉大丈夫别动不动就说不会做:“如海,没有人天生就会,你要记住爹临终前对你说的话,这个家以后要靠你顶住,娘的身体也不好,如青如建还小,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