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双方来说是双赢,没有什么不好,他不但不会反对还落见其成。
进入夏天后,沈红梅的婚事定了下来,一位孤儿高建军,老家是湘南省。为人不错,肯吃苦,老实,人品好。
可是沈父,老于,指导员从五连千挑万选,给选出来的。
相亲的那一天,是在沈家相的亲,高建军虽然高兴,但是更害羞,都不好意思看沈红梅。但是他第一眼就看的明明白白,他相看的对象长得好看,扑闪的大眼睛,水汪汪,白皙细腻的皮肤,高挑的身材,都是他喜欢的。彼此都满意,当天就正式定了下来。
两人名分定了下来后,高建军还拿出来事先买好的布,还有一瓶擦脸的霜。
沈家的一顿饭也做的非常好,有鱼有鸡。沈父还拿出来两瓶酒,可算是下了本钱的。
回到五连,高建军想起对象就能乐的笑出声来。
虽然要等两年才能结婚,他不急,未来老丈人说了,平日休息没事就去家里玩。
回到住的地方,已经有战友在等着他,都知道他今天去相亲,“建军,咋样?”
战友们个个都羡慕的看着他,挤眉弄眼的。
“定下来了。”高建军是实在人,做不出什么假装不明白。
“你小子有福气,找了个本地的姑娘。”夏林羡慕的说道,都知道他们在此地垦荒戎边,可能就是一辈子。
除非你有本事慢慢的上升,做连长,指导员,然后调到团里,师里,那也只是进城。大范围还是在一个地方。
听说团里师里正在动员外省的一些妇女,姑娘来这里,有些是没有结过婚的未婚姑娘,有些却是死了男人的寡妇,还有一些被丈夫抛弃的年轻妇人。
动员她们来农场定居,也是配对的意思。
不是说她们不好,愿意背井离乡来到荒芜的地方,听从上面的安排,已经非常好了。可是一个本地姑娘,有巨大的优势。
“哈哈,沈叔是不想我对象远嫁才便宜我的。”高建军不敢表现出来太高兴,他不想刺激朝夕相处的战友们。
他们都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一天累的要死回到住的地方,都想有个温馨的小家。一个等待他们归家的妻子,一双娇憨的小儿女。
“你对象家里还有姐妹没有?”有的人已经打起主意,本地姑娘可遇不可求。
“有,还有两个妹妹,不过都还小,二妹十五岁,三妹十一岁,和你们年龄不符合。”高建军大概能明白老岳父的意思,要不是后面两个闺女年龄太小,估计会一次找好三个女婿。
“唉,确实太小。”
“别叹气,吃点东西,我对象让我带的南瓜粥。味道不错的,尝尝味道。”
带回来的南瓜粥被打开,香甜的味道,散发在空气中。诱惑着大家的味蕾。
一群饿狼,三下五除二干完盆中的南瓜粥,盆都舔的干干净净。都不用洗,光洁照人。
准大姐夫,沈清和是考察过的,还行。暂时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好。
天气热起来,可是沈家前后院范围内,明显比外面凉爽一些。
在菜园子和自留地做事,也不那么热,大姐以后定亲,正是需要保养的时候,沈清和如今锻体诀初成,用轻身术快速的跳跃奔走。去到百里外的县城也是很快,一个小时不到就能抵达县城,。
暑假期间,沈清和每天天不亮就进山打猎,然后再跑县城卖掉。
大半年的时间,身高疯长,看起来就是十五六岁少年的身高。
化化妆然后到处贩卖猎物,军票,钱,都要。地方票不收,全国通用的粮票可以收,都是没有使用年限日期,不打紧。
一些全国能通用的其他票券,他也会收。
一个暑假,沈清和没有找小伙伴四处晃悠,到处找挣钱的机会,就是更远一点的城市,他也去过。
天不亮,沈清和就背着背篓离开家,直接奔市里。市郊区有座大山,猎物很多,沈清和从不可着一座山祸害。
每次打猎都是换着山打,打完猎以后,他还撒一些好玩意儿,全是山里的动物趋之若鹜的好东西。
他可不想为了自己赚钱,把山里的猎物灭绝,为了长久的打算,必须让猎物们使劲的繁衍,各种动物泛滥成灾才行。
到时有更多的借口上山打猎,上山找肉吃。
他在山里打猎卖猎物的事,家里人都知道,他们都以为是用弹弓打的水潭中的鱼,山里的野鸡也野兔,都没有怎么在意。
在外忙活了一天,沈清和趁着夜色回到家里。
家里人都只是关心他累不累,渴不渴,饿了不。
沈红梅帮着从背后卸下背篓,“今天有遇到马车不?”
“遇到过,咱这条路上,来往的马车多。”接过二姐端来的冷茶,咕噜咕噜接连灌了好几口,才舒坦。
他们这里去公社的马车每天都能遇到,只要掌握好时间,来回都不用担心,不过沈清和从来没有刻意去遇过马车。
“多啥多,我还不知道啊,不刻意遇,哪有那么多。”沈母见儿子衣服上好些灰尘,用干净湿布掸了掸。
一家人都为他服务,他也不辩解,只是嘿嘿的笑两声。
卸下的背篓放在炕上,沈清和一把扒拉过来,“爹,我给您买了两瓶酒,娘,我给您还有姐姐们一人买了一瓶雪花膏,快看看,喜欢不喜欢?”
沈清和掀开背篓上面覆盖的旧布袋,拿出来自己在公社供销社买的礼物。
沈父拿着两瓶酒,傻笑。儿子孝顺的,比喝啥都好喝。
给家里四位美女一人递了一瓶雪花膏。
沈母,沈红梅,沈红霞,沈红玲还从来没有用过雪花膏,沈母一辈子也没有用过,脸上的皮肤既粗糙也黝黑,还有许多皱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大很多,其实她年龄不大,四十还不到。比沈父要小两岁。
沈母拿着雪花膏的手哆哆嗦嗦,从没有用过不是说她一瓶雪花膏都买不起。
而是她不舍得,这些年只知道攒钱,从没有想过给自己买些什么打扮自己一次。
想到是儿子买来孝顺她的,比自家那榆木疙瘩丈夫要强很多,结婚多年,他从没有想过给自己买个什么礼物没心没肺的男人,一点也不体贴她。
沈母的热泪哗哗的流,拉着儿砸的手,哽咽的问,“儿砸,花了多少钱,娘给你补上。”
她从没有想过让儿子把卖猎物赚的钱上交。
“娘,您只管每天早晚擦,等用完了,儿子再给您和姐姐们买,不用给我补钱,儿子存了老多钱。”
沈清和见三个姐姐都不敢打开雪花膏看,赶紧表示自己还存了很多钱,让她们只管用。
沈红梅姐三也小心翼翼,不敢打开,不敢要,小心的放在炕桌上。
“小和,以后别买了,都给娘用。”都是姑娘家家的,哪会不想用雪花膏,只是娘以前都没有用过,她们还小,用啥用。
“大姐,二姐,三姐都用,我专程给你们买的,记得早晚都要擦。”
沈清和哪不知道三个姐姐为啥不敢用,也知道她们复杂的心情。
姐妹三还没有说什么,沈母发话了,“小和给你们买了就用,推啥推。”
沈母也心疼那几瓶雪花膏的钱,可是儿子心疼姐姐,她也不好说什么,她也不想让三个闺女以为她真的不心疼她们。
自己的孩子,她当然都心疼。只不过在她心里儿子更重要,甚至比丈夫都重要。
“谢谢小和。”姐妹三听娘发话以后,欢欢喜喜的捧住雪花膏,欣喜不已。
“不谢,用完了瓶子别丢,再买就不是瓶装的,我给你们买那种从大瓶罐装到小瓶的,别嫌弃啊,那个便宜。”
“知道,不会丢的。”装过雪花膏的瓶子都是香香的,她们怎么舍得丢。
一家人齐乐融融,沈清和喜欢这样的家人。
今天不用去市里或者公社,沈清和早上吃过早饭以后,和三个姐姐一起上山,她们是上山割猪草,遇到蘑菇采蘑菇。
而他是想上山走走,顺便给姐姐她们指指哪儿猪草多,哪儿蘑菇木耳多。
沈父却挑着□□袋去到县城,进城以后他直奔邮电局。
站在柜台外,柜台内的两位同志,看到沈父,都站起来打招呼,“老沈同志又给战友们寄包裹啊?”
憨憨的笑两声,“嗯,好些地方还闹饥荒,我给他们寄点东西,甭管能不能当主食,至少能饱饱肚子。”
“那是,也就你们小南村偏远没有争抢林子里的野物野菜啥的,还能勉强饱肚子。”
说话的是小王同志,对于这位常年给四面八方战友寄东西的老兵,他们邮电局在柜台工作的同志都认识。
“偏僻带来的唯一好处。”
两个麻袋都塞满各种晒干的木耳,干蘑菇,干野菜还有十几条两三斤装的风干肉。
都是他给四面八方遭灾的战友家里寄去的。
也有几个包裹是寄给关系特别密切的战友与首长。
到处遭灾,可是他们小南村靠山吃山,日子勉强能过得去,肉也没有少吃。
风干肉刚拿出来,小王与小李两人眼睛都睁大了:肉,居然十几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