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监, 如果可以,本王也愿意为国出力,本王虽不能上阵杀敌,但是本王可以在其他方面帮到皇兄,本王真的不是一个废人, 也不想做一个废人。”
江洛思此话一出,魏连材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大监,就请你在皇兄面前说上几句吧!”江洛思可怜兮兮地开口,那模样真的是让人心疼。
江洛思有想过的,如果实在不行,她就去凤阳宫发挥眼泪的威力,她就不信萧洵这个宠妻狂魔会不松口。
“其实殿下可以自己去陛下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的。”看着江洛思可怜的模样,魏连材再次含笑开口,他为面前这个“少年”感到欣慰,他的八殿下,真的变了许多。
魏连材一开始的时候并不信萧洛是带着一颗赤子之心回京的,但是魏连材一直都觉得只要萧洛不做伤害萧洵,不做祸乱这个国家的事情他都愿意去相信萧洛。
君玖诗人好,魏连材不希望她的孩子入了万劫不复。
“本王觉得本王不说皇兄也能知道呢!”江洛思想营建一个自己的戏院,她以为萧洵会直接答应,这件事做为江洛思的私事,她告诉萧洵只是因为怕萧洵到之后再更加过问这件事。
可是江洛思没想到,她这个皇兄把自己竟护的这么严实,这折子今天上午刚递上去,下午萧洵便派了魏连材带着可以处理事务的官员来了王府,江洛思觉得这效率其实是可以再慢一些的。
江洛思带着可怜兮兮的神情又看了一眼魏连材,魏连材眼中那不加掩饰的笑意让江洛思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大监,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本王?”
魏连材收了脸上的笑,恭敬地从一旁的匣子中掏出了一张圣旨,然后用着正经严肃的语气开了口,“陛下圣旨。”
江洛思看着魏连材手中那卷黄色的东西,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忙跪地接旨。
魏连材走到主位之前,面对众人展开了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淮阳王萧洛为体现皇族与民同乐之意,特上书于朕,望建立乐府,以新剧之法营民间之乐,使普天之下共享皇恩。
朕思其可行,特下旨允设乐府,并命淮阳王萧洛任乐府长吏,统领乐府之事,,乐府所得酬劳,三分之一归入淮阳王萧洛名下,其余皆归入国库,钦此。”
“臣弟接旨。”江洛思叩头谢恩之后从魏连材手中接过了圣旨。
魏连材笑着给江洛思送上了贺喜,“恭喜殿下,你为国出力的心愿达成了。”
江洛思看着自己手中的圣旨,她有点想哭,萧洵确实让她营建剧院了,只是她怎么觉得自己还是被坑了。
魏连材看着江洛思一副苦瓜脸的样子,语气中也不仅多了几丝笑意,“殿下,如今你的肩上也是担起责任了,以后事事都不可随意而为之了。”
江洛思带着幽怨的眼神站起身看向了魏连材,“与民同乐的责任吗?本王看到的只有被皇兄抢走的银子。”
白花花的银子啊!江洛思心疼,肉疼,肝也疼。
“殿下,你刚才可说了要为国出力,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倘若殿下实在是觉得不乐意,那老奴……。”
“没什么不乐意的,本王很乐意,真的。”江洛思可不想再让魏连材说下去,谁知道后面还有那些坑在等着她呢!
“殿下应了旨,明日一早陛下便会将此事昭告天下,殿下以后怕是没这么清闲了。”
“忙起来也挺好的。”江洛思把圣旨交给了若水,然后又问道:“大监,不知这些大人皇兄准备如何安排?”
“这些都是陛下拨给殿下的人手,他们当然一切都听从于殿下的安排。”
“皇兄就只拨了人手吗?”江洛思瞄了一眼那群官员,比起人手她想要的更多的是银子和地契。
反正她既然都已经上了萧洵给她量身准备的“贼船”,那干嘛不把该要的都要过来。
“城东有一处去年刚刚废弃的官府旧址,陛下也同样拨给了殿下,以做乐府营建之地。”
江洛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算是有现成的地方了,还不错。”
“殿下所说的乐府,我朝并无类似的存在,一切怕是都要殿下重新规划了。”
江洛思笑得很自信,“没事,这简单。”
魏连材看着江洛思这副极度自信的样子,他在心里也只当是萧洵花钱供妹妹开心了。
只是明日萧洵诏书一下,不知会有多少人盯上江洛思的一举一动,宁梓婵他们会放过这种可以打击江洛思的机会吗?
江洛思接了这张圣旨,但是她要面对的事情可不是这一张圣旨就能写完的。
这里和现实社会并不一样,江洛思也不再是那个在娱乐圈一呼百应的一线大腕,这里是古代,古人的想法到底是和现代人不同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事情太多,只能奉上一篇短小君了,明日章三千一定奉上
☆、情字难猜
江洛思上了萧洵的“贼船”,虽还想着自己少赚的银子, 但是想想自己少费得心力以及背上了皇族这个靠山, 江洛思心情还是挺不错的。
江洛思知道萧洵不太相信她能干出什么结果,不然也不会费这么多的心思在江洛思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想法上了。
可越是如此,江洛思就更想证明自己。
陈千亦住进了驿馆, 准备第二日一早再继续出发。
夏云实带着侍卫把整个驿馆保护了起来, 今天这一路, 萧洵他们就遇到了好几拨前来试探的探子, 夏云实怕有人会趁夜色袭击驿馆,这里毕竟不是京都,官道周围都是荒野,谁也不知道那里面会藏着些什么。
陈千亦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面,面对桌上这一堆信件,他面无表情。
这些大多都是关于济阳那边的。
公孙蒙被宁凡贵扔出来试萧洵的态度,但是却是白白折了一个公孙蒙,宁凡贵利用公孙蒙拉下了济阳司马, 一定贪墨的帽子让许多人现在都风声鹤唳。
济阳郡守和济阳司马的位置如今是空了下来, 萧洵派去的钦差已经快赶到了济阳,济阳现在的那档子事全被扔给了下面几个官员管着。
那几个人虽都是陈千亦后来提拔上去的, 但是陈千亦现在对他们也不是全部的信任,济阳逃税案这种大事,那几个人不可能不知道风声。
陈千亦揉了揉眉心,当初局势太紧张,说到底还是他没处理好所有的事情, 不然也不会留下今日这个令人头疼的场面了。
济阳的事牵扯进了不少的京中官员,陈千亦他们知道,这事只能是尽快解决掉,不然牵扯进的官员越多,后面就越难处理,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济阳握在自己手里,至于那些官员,陈千亦和萧洵后面会一一把他们给揪出来。
陈千亦扭头看了眼窗外的夜色,今天没有月,一切都阴深深的。
不知道她怎么样了?那日生的气也应该消了吧!陈千亦意识到自己又想起了江洛思,他的脸色变得更冷了。
明明说好一切清零,可是陈千亦却只觉得他对江洛思的那份情更难被放下了。
陈千亦不相信自己一个生性清冷的人,会在这么短的相处中就这样对一个人动了情,他不信。
可是陈千亦忘了,情字这个字向来都是最难被揣摩的。
江洛思今日得了圣旨,冷静了一天,可是到了晚上却竟然失眠了。
泽期被江洛思派去找地契,又各种事情忙了一天,晚上的时候,江洛思硬是把泽期给撵去休息了。
泽期想偷偷再跑回来,可是却被江洛思无意中给抓了个正着,没有办法,泽期只能是回了自己的房间,上半夜他听江洛思的话,可是下半夜睡着了的江洛思又能知道些什么。
院子里静悄悄的,江洛思躺在床上,盯着床帏翻来覆去睡不着,烛火缓缓摇曳着,洒下一片寂寥。
“我的天,我怎么还睡不着了。”江洛思坐起身,顶着那双幽怨的双眼扫视了一眼整个寝殿。
江洛思起身下床,生无可恋的走向了寝殿里放香的柜子,面对那些瓶瓶罐罐,江洛思在翻箱倒柜之后终于找到了她想要的安神香。
江洛思对着那瓶香粉开心地笑了笑,“还好我记得你长什么样子,不然今天就真的要和这夜色作伴了。”
“和夜色作伴也不错啊!”窗旁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江洛思猛一抖,一瓶安神香就这样全洒在了地上。
这个声音江洛思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她咽了口唾沫,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枕上骨跳进了房间,带着笑缓缓走到了江洛思的面前,“小洛洛,你有想我没?”
江洛思的脸色已经开始泛白,但她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你怎么会在本王的房间?”
“我来看你呀!”
江洛思无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企图离枕上骨更远一些,“可是这是我的寝殿,你怎么能就这样进来?”
枕上骨看着江洛思后退了一步,以为是江洛思生了他的气,忙开口道歉,“是我的错,小洛洛你不要生气。”
江洛思摸到了身后的柜子,她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柜子之上,这一刻她心里在默默地喊着陈千亦的名字,可是她知道陈千亦是绝不会出现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