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不能这样的。”
“傻阿洛,朕怎么舍得把你这么早嫁到别人家去,朕可是要为你寻一个最好的夫婿,只不过,你真不想恢复女儿身吗?。”
萧洵当年是为了不让萧洛被嫁去和亲这才让萧洛以男儿身示人,可如今已过去了两年,萧洛也已到了嫁人的年龄,萧洵也是不知是否该将萧洛是女儿身的事说出来了。
“这个不急,臣弟觉得臣弟这个样子挺好的,反正又不急着嫁人。”
“那就先随了你的意。”萧洵见萧洛不急,他心里也就不慌了,萧洛是女儿身这件事还是先等他处理好太后一党再说吧!他可不愿意让江洛思再陷入什么危险之中。
“既然皇兄这件事随了臣弟的心意,那皇兄可不可以再满足臣弟一个愿望。”
萧洵看着江洛思闪着希冀的眼神,冷了声音,“你别想了,学不会所有的字,你休想出相府的门。”
“皇兄,你怎么可以这样?”江洛思要哭了,这是亲哥吗?
萧洵意志很坚定,随江洛思怎么缠,萧洵就是没开口,最后江洛思也只能选择放弃。
江洛思在萧洵那蹭了一顿午膳,这才出宫回了相府,泽期守在江洛思回相府的路上,当江洛思一行人过来的时候,泽期便迎了上去。
江洛思掀开锦帘,看见了马车旁的泽期,“泽期,你怎么在这候着?”
泽期行了礼,压着声音开口,“属下听府中侍卫传信,说殿下被赵忠请去了福寿宫,属下不放心殿下,特来此等候。”
江洛思让车旁的侍卫都向旁边退了几步,夏云实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乖乖往旁边走了几步。
“放心,本王没事,她不敢乱来的。”
“不亲眼看到,属下实在是心绪难宁。”
江洛思知道泽期忠心,再一想泽期在这怕是已等候许久,心里也不失有一份感动,“现在看到了,你也可以安心了,回去告诉若水,让她不必担心本王,本王一切安好。”
“是,属下定当转告。”
“对了,本王让你做的事如何了?”江洛思边说还边示意泽期不要迟疑,泽期虽不明白江洛思想做什么,但还是依照情况回禀了。
“还未整理清楚,怕是还需几日。”
“你也别太过劳累,这件事多找几个人负担一下。”江洛思清楚泽期的性格,只要是萧洛布置的任务,泽期都会拼命去完成,这两日不用说,泽期怕是把得废了不少的心力。
“是。”
江洛思看了眼一旁的侍卫,又转头对着泽期开口,“你先回去吧!省的若水在瞎猜想。”
“是,那属下先退下了。”
泽期让了道,江洛思放下了锦帘,马车继续前行,夏云实看了眼泽期,微微颔首,算是彼此打了招呼。
马车驰去了很远,泽期才转身上马离开。
夏云实跟在马车旁,心里想的都是江洛思让泽期所做的是何事,这事看来是要告诉主人了。
☆、陈千亦燥了
陈千亦回府的时候已是晚上,江洛思从床旁看到了陈千亦回来的身影,和陈千亦一起来的还有许多官员,所有人都是一副极其着急的模样。
江洛思本来还等着夏云实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给陈千亦,然后当陈千亦来试探她的时候她再结合着今天去福寿宫的事情给自己来个强力洗白。
只是江洛思的计划今日怕是成不了了,夏云实根本没捞着机会单独跟陈千亦说上一句话。
陈千亦在忙着处理济阳盐税和公孙蒙这两件案子。
不管在大殿上萧洵怎么说,到最后这些事情还是会过一遍陈千亦的手。
江洛思等了许久最后真的等不下去了,她选择了早早上床睡觉,陈千亦一直忙到过了亥时才得了闲。
夏云实见陈千亦忙完了,忙过去禀告了今天的事。
江洛思被叫去福寿宫的事情陈千亦是知道的,但是因着济阳和公孙蒙的事,他虽然紧张,但是没法把过多的精力放在这上面,只是后来江洛思去含元殿的时候,萧洵又派人给陈千亦传了话,陈千亦当知道江洛思安全之后,他慌了一上午的心才安了下来。
陈千亦看着夏云实,目光平静,“你说淮阳王问泽期他让泽期做的事如何了?”
夏云实点点头,“是的,属下亲耳听到的。”
陈千亦揉了揉眉心,语气中带着疲惫,“所以呢?”
“所以属下想问问主人要不要查一下?”
“如果真的是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淮阳王会这样当着你的面询问泽期吗?”
“但若是他故意用这种方法迷惑我呢?”
夏云实智商难得在线一次,可陈千亦却犹豫了。不知为何,陈千亦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呼喊,让陈千亦在这件事上不想怀疑江洛思。
陈千亦觉得自己可能是累了,他挥了挥手,让夏云实退了下去。
夏云实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着陈千亦疲惫的样子,他还是默默地退了出去。
陈千亦疲惫的倚靠在椅子之上,看着案前的烛火不停地摇曳,陈千亦感觉心里很烦,这种烦躁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身上了,他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或许是因济阳之事事关重大,也或许是因为江洛思。
江洛思半夜起夜的时候,陈千亦书房里的烛灯依旧还亮着,陈千亦的影子映在窗纸之上,江洛思心里竟泛起了一丝心疼的感觉。
夏云实见江洛思出来,忙行了一个礼,江洛思没打扰夏云实他们,径直去了雪隐如厕。
等江洛思回来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她的房间,凭借着她手中的烛火,她在一个匣子里找到了一个香囊,江洛思把这个香囊交给了夏云实。
夏云实看着手中这个有着醒神效果的香囊,又看了几眼江洛思回房的身影,最后转身进了书房把这个香囊奉到了陈千亦的面前。
陈千亦抬头看了眼夏云实手中的东西,又低头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公文,“这是什么?”
夏云实挠了挠头,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是刚刚淮阳王送过来的。”
“淮阳王?”陈千亦有些惊讶地看向了夏云实手里的香囊,“他不是睡了吗?”
“殿下半夜醒来如厕,见主人还没歇下,便托属下把这个可以用来醒神的香囊交给主人你,还让属下嘱咐主人你早些休息。”
陈千亦低头继续去看手里的公文,“知道了,放下吧!”
“是。”夏云实放下香囊之后便退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陈千亦一眼,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陈千亦那里变了。
陈千亦低头看着公文,可看了还没一页,陈千亦便伸手把香囊拿了过来,一股清香萦绕上陈千亦的手指。
这种淡雅的清香可以在瞬间驱散掉一个人困意,是萧洛身旁的朴蓑医者给萧洛配的。
萧洛所有的药都是朴蓑医者亲手配制的,只是朴蓑医者脾气不太好,每一次去配药对泽期来说都是一场艰难的“求医路”。
陈千亦看着手里的的香囊,他觉得自己清醒了许多,但也觉得自己更糊涂了。
陈千亦觉得自己是彻底看不清萧洛了,陈千亦他不怕一个人老奸巨猾、城府内测,可是在面对江洛思的时候,陈千亦觉得自己根本不知如何去为江洛思定义。
他不知道江洛思到底是善还是恶。
陈千亦轻轻嗅了一下香囊,只是这香囊的药香也难消陈千亦的心头的烦闷。
陈千亦一闭眼就能想到江洛思那双纯净的眸子,他真的不想相信拥有这种眸子的人会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萧洛,如果你是个女儿身该多好啊?那样我宁愿把你如现在一般护在这相府之中。”陈千亦喃喃吐出了这句话,可是在陈千亦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却突然僵住了。
我怎么可以这样想,我一定是疯了,陈千亦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香囊,然后快速把它给扔了出去。
夏云实听见动静忙向里看了一眼,但却被陈千亦冷到极点的眸子给逼着退了出去,夏云实想哭。
江洛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陈千亦已经离开相府了,江洛思看了眼贵妃榻,她知道陈千亦昨晚没进房休息。
其实陈千亦是想休息的,但是因为他昨夜蹦出的那个想法把他给吓到了,最后陈千亦选择睡了书房。
江洛思本是想起床去认字的,可是小腹处传来的疼痛感却让她直不起身,这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江洛思有点发蒙。
来伺候江洛思起床的侍女见江洛思身体不适,忙急着要去叫太医,江洛思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大碍,用不着这么矫情,就阻止了他们。
夏云实也不知道江洛思到底是有多疼,最后江洛思就这样得了个机会再休息了一天。
陈千亦下了早朝之后就被萧洵给留下了,关于济阳盐税的事情萧洵想听听陈千亦的想法。
济阳盐税逃税一案其实说白了就是地方官员和商人勾结,再加上朝廷监管不力,若是放在平常这件事处理起来所简单也简单,只是如今这件事扯进了萧洵和宁梓婵的争权,处理起来要考虑的东西比平时便不得不多一些。